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第89節
周則栩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臥室,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 臥室內沒有開燈,落地窗外的燈光映入,光影斑駁。 葉櫻站在臥室門邊,見周則栩半晌沒動,以為他醉倒過去。 她走到床邊,俯下身,去解周則栩襯衣上的紐扣。襯衣扯開后,露出刀削斧鑿般的肌rou線條,一塊塊緊致的肌rou平鋪其上。 葉櫻心跳漏掉一拍。雖然看過很多次,每次仍然有著最直觀的沖擊力。 她臉頰泛紅,移開目光,接著去解男人腰上的皮帶。褲子脫到一半,男人突然伸手,將她拽到懷里,翻過身壓在身下。 葉櫻掙扎著推阻,周則栩將她的雙手交疊壓在頭頂,重重的吮上她的脖頸,葉櫻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讓你洗澡睡覺……你別鬧了……” 周則栩醉意越濃,腦子越昏沉,控制她的力氣也弱下去,當葉櫻極力反抗時,兩人一并翻滾到床下。墜落的那一刻,他憑借本能把葉櫻緊緊抱在懷里,自己后背著地。 葉櫻在他懷里撐起身,發絲掃過周則栩的臉龐,兩人目光交錯。 葉櫻緊張的問:“你沒事吧?疼不疼?” 周則栩目光渙散的看著她:“……疼啊……疼的很……怎么會沒事……” 葉櫻下意識想檢查他的后背,剛伸出手,被周則栩抓住按捺在胸口,“……我只是血rou之軀……也會有承受不住的痛苦……這里……特別痛……生不如死……” 葉櫻雙唇微顫,紅了眼眶,輕聲道:“你這樣,我也感覺到心痛……” 淚水不知不覺的滾落下來,淌在周則栩的臉龐上。 她擦掉淚水,俯下身,碰了碰他的唇瓣道:“那我親親你好不好?能不能讓你好受一點?” 唇舌交纏的瞬間,男人仿佛被觸發了本能反應,扣住她的腦袋,在她口中深入攫取。 兩人在地板上翻滾著擁吻,他迫不及待的撕扯她的衣服,恨不得將她完全占有…… 但最后,還沒來得及進入主題,他趴在她肩頭沉沉昏睡過去。 葉櫻看著電量耗盡的周則栩,一動不動的趴在她身上,乖的不像話,但顫抖的眼睫毛和無意識下慘淡的神色,讓那張英挺的臉龐充滿了破碎感。 自從結婚后,他在她心目中,接近于無所不能。 處理任何事都是游刃有余云淡風輕,三分隨意三分散漫,就把事情辦的無比利落。 如今,他卻因為感情問題,陷入如此困頓。 葉櫻抱著周則栩,手掌輕撫他的后背,自言自語道:“如果你難過,我可以一直陪著你。如果你想要自由,我也能放手。得之我幸,失之我命?!?/br> 葉櫻將周則栩搬上床后,又用溫水為他擦拭臉龐和身體。為他處理妥當后,她去浴室洗澡。 片刻后,身穿睡衣的葉櫻睡在了周則栩身旁。 周則栩宿醉,日上三竿還沒醒來,而葉櫻倒時差,睡的也很沉。 偏偏兩人手機都沒電了,約等于與外界失聯。 直到中午時,顧藍既沒聯系上葉櫻,也沒聯系上周則栩。如果是平常,她自然犯不上cao心。但這個節骨眼,周則栩狀態不對勁,葉櫻又是千里迢迢趕來,不知道他們倆什么情況,越想越不安。 她只能聯系酒店方,要來房卡,進房間看情況。 顧藍還算謹慎,讓助理和保鏢們守在外面,她先進門。 顧藍穿過客廳,走入臥室,看到臥室中央的大床上,兩個人側身躺在被子里。松了半口氣,但又不敢完全放心,再次拉近距離。 直到周則栩動了下,腦袋埋在葉櫻頸窩里蹭了幾下,而葉櫻似是嫌棄他很擠,胳膊往后抵了抵。 確定是兩個大活人,她徹底放心了。 恰好這時,周則栩在半夢半醒之間翻個身,將葉櫻壓在身下,找到她的唇就親了上去。 葉櫻經歷過無數次他的欲望蘇醒時刻,人還沒醒,已經本能的攀上他的脖頸,發出嚶嚀。 顧藍看到周則栩的寬闊后背,和葉櫻的雪白膚色,不好意思再看下去。 她捂住眼睛,瞬間轉過身,大步往外走,干脆利落的為他們關上房門。 回程的車上,顧藍覺得自己最近一定是被周則栩的反常給整的腦子不正常了,居然擔心他們倆出事。小夫妻一見面膩歪起來,哪還分日夜晨昏。 總統套房內。 兩個人循著本能,彼此交纏。 這種事已經跟吃飯喝水一樣自然,又不可或缺。 在洶涌海浪的沉浮中,只有彼此之間的親密和滿足感,充斥全身,全然忘了外界的一切。 結束后,周則栩抱著葉櫻去浴室洗澡,又在紛紛揚揚的水花中,再次將她抵在墻上。 此時不再是之前的懵懂,兩個人都很清醒。 清醒到葉櫻覺得不是滋味,這種事是他逃避痛苦的麻醉劑嗎? 她下意識想抗拒,可這種抗拒的姿態,令周則栩更加蠻橫,緊緊扣著她的手,不由分說的玩命占有。 葉櫻纖細雙腿纏繞他的后背,腳趾頭緊緊蜷縮在一起,徹底失去抵抗能力…… 周則栩低下頭去親她,撕咬她的唇瓣,在她口中不斷搜刮。 淋浴噴頭的水,混雜著進入口中。葉櫻沒有絲毫喘息空間,快要溺斃在他的瘋狂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 當空氣逐漸冷卻下來,兩人都已經精疲力盡。 葉櫻裹著睡袍,蜷在沙發上,一動不想動。周則栩來到她身后,拿出一條毛巾搭在她頭上,為她擦拭水珠,接著又拿吹風機,幫她吹頭發。 葉櫻感受著男人指尖輕柔的撫過她的頭皮。 這一刻的溫柔,與之前做那事的瘋狂,簡直判若兩人。 當周則栩關掉吹風機,噪音停止,葉櫻清了清沙啞的喉嚨,道:“我們談一談?!?/br> 周則栩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拿著吹風機去了浴室。 片刻后,他吹干自己頭發,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對葉櫻道: “我點了餐,隨便吃點?!?/br> 酒店送餐的速度很快,沒多久,門鈴聲響起,服務員推著餐車走入。 兩人坐在餐桌旁,周則栩道:“我的事情還沒忙完,目前回去不了,你先回去?!?/br> “那你什么時候回國?”葉櫻問。 “不確定,再說吧?!敝軇t栩神色淡淡。 葉櫻感受到周則栩的冷淡和排斥。 是的,一種很強烈的排斥感。 不想跟她多聊,不問她為什么會來這里,也不想了解她的行程。 如果兩人剛才沒有云雨,她會默默接受,他現在心系另一個女人的現實。 可他偏要在她這里獲取身體滿足,又在精神上隔離她。 葉櫻心頭堵得慌,回了一句,“我最近沒什么事,你什么時候走,我就什么時候走?!?/br> 周則栩看了她一眼,沒有做聲。 葉櫻又道:“我這么遠跑過來,不是為了陪睡,我有很重要的事……” “閉嘴?!敝軇t栩粗暴的打算葉櫻,語氣帶著不耐煩,甚至隱有幾分躁郁。 周則栩剛拿起刀叉的手,又將餐具放下,站起身,冷道:“我還有事,先走了,你想待就待著?!?/br> 葉櫻錯愕的看著周則栩的背影,他大步走到門邊,拉開門離去。 套房內只剩下葉櫻一人,她看著眼前的食物,沒有絲毫胃口。 他被白月光折磨瘋了嗎?除了□□宣泄,拿不出一絲余力和精力,跟她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不知不覺間,夜幕籠罩大地。 葉櫻想過很多方案,甚至想約鐘舒顏出來聊一聊。但最后都被她否定了,關鍵癥結在于周則栩,他拒絕溝通,她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又能跟鐘舒顏聊出什么結果? 甚至,他今天晚上會不會回來這里,都是未知數。 當手機鈴聲響起時,葉櫻迅速拿起來,看到來電顯示上的“顧藍”,心中的低落一閃而逝。 顧藍道:“親愛的,你現在在哪兒???” 葉櫻道:“我在酒店休息?!?/br> “則栩今晚有一場拳擊賽,對手不簡單,我有點擔心,你要不來勸勸?” 葉櫻心里一個咯噔,馬上道:“告訴我在哪兒,我馬上過去。 ” 拳擊賽在一家拳擊酒吧里進行,由廢棄廠房改建的酒吧,充滿著現代工業風,場地夠大,粗獷冷硬的風格,很適配拳擊主題。 葉櫻趕到的時候,現場人頭攢動,比看大型賽事還熱鬧,其中過半都是女性。 由于幾天前的那一場,周則栩的表現,調動了大家的期待值。這一場,好位置早早被占據,其中不少人是垂涎他的身子,想近距離欣賞一番。 此時還沒開始,場內氛圍已經嗨爆。 葉櫻被顧藍帶著,來到準備的后臺更衣間。 周則栩坐在長凳上,穿著拳擊短褲,身上隨意搭了件俱樂部的長袍,面無表情,正在往手上纏繃帶。 葉櫻這才看到他腰部的淤青和后頸上的一片紅痕。 路上,顧藍告訴葉櫻: “如果只是玩玩,其實也沒什么,但他這一場的對手很兇殘,之前在臺上把人搞廢過。我就擔心啊,一開始還是我給他介紹的場地,則栩要是出個什么閃失,我得自殺以謝罪!” 剛開始周則栩找顧藍,她只覺得他是工作之余,想要解壓釋放,還不遺余力的幫他攢局搞活動,介紹好玩的地方。直到他沉溺其中,越玩越大,她才開始擔心。 周則栩聽到腳步聲,余光瞥了一眼,隨即漠不關心的回頭,繼續纏繃帶。 葉櫻對顧藍道:“你們先出去,我單獨跟他待一會兒,好嗎? ” 顧藍點頭,把周則栩身旁的指導人員一并招呼出去了。 葉櫻走到周則栩身前蹲下,仰起頭看他,“今晚這一場,不要玩了,好嗎?” 周則栩音色平靜,“約好了,不能臨陣反悔?!?/br> 葉櫻起身,隨即坐在了周則栩腿上,她環住他的脖子,傾過身去吻他。 周則栩愣了下,隨即別開臉,聲線緊繃,“我要準備上場?!?/br> 葉櫻抱住周則栩,雙臂緊緊纏繞著他的脖子,輕柔又堅定道:“你現在還是我丈夫,你的身體屬于我。我不想看到它受到任何創傷,就算是一點點都不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