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二代狂飆日常(基建) 第262節
書迷正在閱讀:末世重生:我帶全家狂卷億萬物資、我有病、外婆家的小飯館[美食]、星際孵蛋指南[穿書]、帶著種地小游戲穿三國、太子他厭世、鮫人失控,放開這個Alpha、缺德地圖持續為您導盲、他給的實在太多了、咸魚天師的鬼王室友
江南在這波全國肅貪行動中,是起因,對一些人來說,也是中心。 對于江南地方百姓來說,大多是拍手稱快,但是對于許多利益相關尤其受損的士紳階層可是要罵娘了,本身因為新稅政,東南士紳就有怨言,今年又爆出陛下是女子,這對封建守舊的不少宗族來說,可謂是晴天霹靂。 所以一些不怎么悅耳的謠言也就產生了,尤其會使筆桿子的,借古諷今的招式那是信手拈來,尤其陛下女子身份,有時候更容易造謠。 宋致蹙眉:“不好說?!?/br> 謝少虞神色淡然,低垂的眼睫遮住了眸中的冷意。 施展如此污穢手段,應該是不惜命的,他自是要成全。 “對陛下如此造謠,當真是不惜命,在下愿意成全?!焙Φ穆曇魧⒈娙怂季w拉回。 原來是徐於菟說話。 “……”謝少虞愣了一下,眸光帶著些許復雜,唇角下意識揚起,“徐兄說的對?!?/br> 徐於菟環顧一圈,“相信諸位大人也是這種心態?!?/br> “……”眾人有些尷尬地扯起嘴角,“對對!” 宋致:…… …… 霍瑾瑜心情不好,單純就是因為肅貪行動的成果,外加一些工作焦慮癥。 對于這個行動,無論出不出成果,都會讓她不開心。 霍瑾瑜雖然心里經常安慰自己,對待這種事要淡定,當官的人大多“名”和“利”,總要圖一樣,無私為民的人是稀缺品,滿朝能找到兩三個,已經算是幸運了。 加上江南那邊的噪音,她的脾氣可不就好不了了。 還有一小方面,是因為霍瑾瑜發現人都是“欺軟怕硬”,她脾氣好時,朝臣想著催婚選夫,現下她態度不好,板著臉了,大臣就態度就“軟”,不敢觸她眉頭,催婚相關折子已經二十多天沒看到。 乾清宮中,霍瑾瑜躺在暖炕上閉目養神,想著如何對江南地區進行改革,其實她頭疼的不止是江南官場的腐敗,還有江南地方的基層腐敗問題,尤其宗親勢力大的地方,儼然是地頭蛇,別說百姓,就是地方官員也要仰仗鼻息。 讓霍瑾瑜無語的是,銀幣已經推行了兩年,江南一些地方仍然還有火耗這種東西,而且作為富裕大省,許多地方逃稅與基層官僚腐敗一樣嚴重。 尤其許多地方劣紳為了抗稅,鼓動地方民眾鬧事,這些種田大戶本不應該缺錢,卻為了逃避稅賦,與地方書吏勾結,伙同地痞、滑吏,將地方財富大權攬于手中。 霍瑾瑜半瞇著眼,“既然引起了朕的注意,那就要有承擔的后果!” 不需要調查其他,一招就行——查稅,從現在倒查過去二十年。 哦 “陛下?”韓植疑惑。 霍瑾瑜:“韓植,朕就要有一大筆錢進賬了?!?/br> 那可是富庶的江南,不知道此次能弄到多少銀子。 韓植:? 霍瑾瑜想通以后,宣米開城進宮。 稅務部成立一年多了,重要做出些成績,此次江南地區正好給他們立威。 米開城聽完后,“微臣遵命!” 霍瑾瑜:“愛卿莫要讓朕失望,江南的百姓也在期盼愛卿能為他們做主?!?/br> 米開城:“微臣必然不負陛下所托,敢問陛下,對于抗稅人員,微臣如何處置?” “對于惡意抗稅,勢同謀反,不必手軟?!被翳さ?。 米開城了然。 這個“惡意”的程度就是陛下讓他拿捏的尺寸了。 …… 之前,霍瑾瑜讓戶部統計了此次南征安南的耗費,經過戶部的反復確認,八十萬大軍半年間耗費的錢糧加上軍餉大概有五百三十二萬八千兩,相關賬簿和旨意很快送到云南遠山侯所在處。 一開始從朝廷傳出撤兵的消息時,遠山侯著實失落了一些日子。 早知道將東西送進京就會撤軍,他就不送了。 安南那邊聽到消息,稍微松了一口氣,天天派人去云南打探消息。 遠山侯拿到賬單和圣旨時,笑的牙花子都露出來。 他就說陛下不會輕易退兵。 五百多萬的索賠,胡氏和陳氏如果不答應,那就要不要怪他們不客氣了。 遠山侯讓人給安南送了消息,讓他們派人來云南談判。 胡勇接到消息,當即就派了心腹帶著一箱金銀珠寶、兩個美人去了云南。 遠山侯見到胡勇心腹,不理他的討好,將賬單扔到他面前,告訴他這些事他們八十萬大軍這半年的花費,給了賠償,他們就會撤軍。 胡勇心腹捧著賬單,翻到最后一頁,看到最后的總數,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全身都在顫動,連說話都不利索了,“……五……五百……三十二萬兩,侯爺,這么多錢,王上就是將安南賣了也拿不到這么多錢??!” 遠山侯靠坐在椅子上,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碗酒,斜睨道:“這是戶部發來的賬單,本侯沒改過一筆,你要知道八十萬人,才五百多萬兩,已經是朝廷開恩,也是本侯對安南仁慈,沒有過多動用武力,頂多就是帶著人多逛了幾遍諒山,只是我給你們方便,你們也要給我方便吧?!?/br> 旁邊的趙副將虎眼圓睜,“哭什么哭,你可知我朝毅王殿下西征的耗費要翻一番,一千多萬兩,你豈不是要上吊?” “天臣大人……鄙人現在就想上吊,不是小人賣慘,五百多萬兩就是將安南挖地三尺,都攢不夠啊?!焙滦母拱c坐在地上,嚎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再說他們也不敢和西域那群人比啊。 “……”趙副將撇嘴露出一絲譏嘲。 戶部那群精明老爺既然說出了這個數字,肯定是經過了精密計算,安南輕松拿出來五百萬兩不現實,但是砸鍋賣鐵湊一下,應該是可以的。 趙副將說對了,之前戶部計算的三十萬大軍半年的軍費開支大概二百八十九萬兩四千七百兩,八十萬大軍也不難算,將近八百萬兩銀子,但是這個賬單遞上去也被霍瑾瑜打回來了。 霍瑾瑜讓他們算賬的時候也要想想安南的實力。 以戶部的能力,別說八百萬兩軍費賬單的能力,就是八千萬兩也是信手拈來,可也要結合實際,安南拿不出來,開出個天價賬單不能兌現,與廢紙有何意。 遠山侯目光幽深:“此事乃朝廷的要求,明年三月前若是沒有結果,下次再到王城就不會只在城外逛了?!?/br> 胡勇心腹嚎哭道:“侯爺,我們安南是真的湊不出來,求您和陛下說說,減一些吧,即使去年大家沒打架的時候,五百萬兩也拿不出來,現下安南國庫已經空的能跑馬了,我王就是盡力湊錢,一百萬兩也已經是極限——” 帳內眾人聽完面帶嫌棄。 一百萬兩打發叫花子嗎? 遠山侯:“本侯只是代朝廷傳遞旨意,如何決斷是你們自己的事情,若是安南做好了準備,可派人來云南談判?!?/br> 一名將士上前將胡勇心腹拉起,然后將賬單冊子、圣旨塞到他懷里,惡狠狠道:“快走吧?!?/br> “這……這……侯爺,安南對□□一向敬重,求您替我王向朝廷求情?!焙滦母棺屓藢⑹⒎沤疸y珠寶的箱子抬上來,滿臉諂媚和祈求。 遠山侯聞言,一手拎著酒壺,一手拎著酒杯走到他面前,給他倒了一杯酒,“你要知道,這禍事是胡勇自己惹得,但凡他沒有殺我朝使臣,年中的時候向陛下上一封請罪折子就行,現下八十萬大軍四過諒山,最后一次都沖到那么王城外面了,只差臨門一腳,朝中因為此事,差點將我法辦了,若是胡勇真拿出這么多賠償,我為他作保,請求陛下給與冊封!” 胡勇心腹驚詫地看著他,最后咬了咬唇,抖著手結過酒杯,“侯爺的意思我明白了?!?/br> 遠山侯見一口干了,淡笑道:“你也莫要怕,本侯當然知道,胡勇若是能拿出這么多錢,其他陳氏也不是他的對手,這筆錢是你們安南的責任,他身為安南的王,如上次那樣與其他人商議,也是順理成章?!?/br> 胡勇心腹半張著嘴,喉結緩慢滾動,苦笑一聲,“侯爺就不怕安南被逼急了?!?/br> 遠山侯將酒壺扔給趙副將,似笑非笑道:“逼急了咬人,本侯自然是喜歡,不用繼續耗在這里,直接一戰定乾坤?!?/br> “……侯爺恕罪,鄙人喝酒昏了頭?!焙滦母购沽鳑驯?,一下子又萎了,連忙道歉。 遠山侯:“本侯現在心情好,就當你昏了頭?!?/br> 胡勇心腹:…… 等到人離開大帳,角落里的韓副將大手撓著頭,語氣擔憂:“元帥,安南會答應嗎?” 趙副將:“不管他答不答應,我們都不吃虧,要錢還是要地,由著安南選擇?!?/br> 韓副將:“我倒是想看安南被逼急了,這樣我等也能為陛下開疆辟土,它若是答應了,咱們的加官進爵可就沒了?!?/br> “等等,等不了多少時間?!边h山侯嘴角一歪,笑的成竹在胸。 …… 臘月中旬,霍瑾瑜收到遠山侯的折子。 ……胡勇得知能談判后,甚為欣喜,特地親自到云南談判,雙方交流了意見后,約定年后再談,只是歸途路上他遭遇了兩波刺殺,刺殺受驚加上水土不服,上吐下瀉,回去后胡勇就病倒了…… 霍瑾瑜看到內容,眼皮微跳。 實在是遠山侯有過前科,當年韃靼使臣進京,被遠山侯招待的上吐下瀉,用的就是“水土不服”借口。 胡勇身為本地人,用“水土不服”的理由,不覺得太荒唐了嗎? 遠山侯確實給胡勇下了特殊瀉藥。 這個狗東西不想著籌錢,居然還意圖想策反他,若不是看在五百萬兩銀子的份上,胡勇在進入安南境內第一時間就沒了。 當然這也是胡勇敢親自去云南談判的理由,目前景朝索要的五百多萬兩賠償,只有他有可能籌到,所以他不擔心遠山侯將他扣下。 …… 霍瑾瑜按了按額角,拿起朱筆,囑咐遠山侯下手小心點,最起碼要保證賠償款到手再折騰,胡勇的命現在值錢,除非遠山侯能找出另外一人擔得起賠償的家伙。 遠山侯看到回復后,嘴角一咧,笑道:“陛下果然通透英明??!可惜老子孫子都是廢物,不然可以送進宮了?!?/br> 聽到這話的親衛嘴角直抽。 他們侯爺真是不拘一格。 “十五,干嘛這眼神?”遠山侯收起折子,瞥到手下的眼神,當即瞪了回去,比眼睛大,他從小就沒輸過。 十五摸了一把臉,認真道:“侯爺,如果家中公子有優秀的,你真打算送進宮?” “當然了,可是陛下她不收啊,早知道陛下是女的,我就天天鞭策那群小孫子了,長成這樣拿不出手??!”遠山侯滿臉惋惜道。 十五:“府中公子若是聽到您這話,怕是要哭死?!?/br> “哭!他們有什么可哭的,自己廢物還哭,就是找打?!边h山侯示意他給磨墨。 十五一邊動作,一邊說道:“說來,最近京城的消息可多了,除了稅務部去江南查稅,一下子冒出好多什么京城四大公子、江南才子、漠北小霸王……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相貌也能看,惹得好多閨秀春心蕩漾?!?/br> “這種造勢挺有意思的,可惜本侯不在京城,否則可以看戲?!边h山侯笑了笑。 他一聽,就知道這些人估計大多是沖著陛下去的。 不知道陛下那邊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