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二代狂飆日常(基建) 第2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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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下就是急也沒用,安南處于熱帶,馬上要進入雨季,對于行軍打仗不利,正好趁這段時間養兵蓄銳,等雨季過后,也就有了結果。 同時對于安南這邊的消息,嚴禁往西域那邊傳。 四月下旬,察合臺右部三萬騎兵襲擊西征左翼大軍,被左翼大軍反包圍,三萬騎兵全殲,右翼大軍趁勢攻入察合臺首都城鎮,察合臺右部王室投降,左部王室帶著部將逃亡羅剎國…… 也是在此時,察合臺發現怪不得之前到處借兵、借糧草,大家推三阻四,原來暗地里早就背叛盟約,向景朝遞上了臣服國書,就連吐魯番、哈密也一樣,還都是與他們一起打仗的時候叛變的,簡直氣煞他們。 四月底,原先簽訂的臣服國書接連被朝廷公布,吐魯番、哈密、葉爾羌……一個個汗國部落的名字都在鴻臚寺的告示欄上。 大家沒想到收拾了一個察合臺,西域的大部分部落汗國都臣服了。 西征初期,有人擔心西征軍與察合臺陷入膠著,再說西域地大、又多風沙,也不好作戰,擔心戰事持續四五年,就是有再多的錢,也不夠這樣霍霍。 后來安南出事,就更讓人擔心了。 還好陛下不打算以武統西域,剛柔并濟,真是英明神武,雄才大略。 對于這些詞,耳朵聽得磨繭子的霍瑾瑜很淡定,保持自己的節奏不變,雖說允許那些部落汗國自制,但是朝廷也要配備衛所,維護西域的穩定。 五月初,察合臺王室正式向朝廷遞交投降國書,自此西域大小部落汗國全部臣服,至于那些細微的小摩擦還有游勇散兵,暫時忽略不計,反正明面上已經將西域諸部落納入版圖。 五月初五,西域改名“新疆”,事實上應該是西域被納入了新疆的版圖,因為朝廷劃歸的新疆版圖比西域要大一倍。 對于這種結果,朝野自然歡欣鼓舞,不耗費太多兵力,就能擴充疆域版圖,他們景朝果然是天命所歸。 對于景朝突然多出一個新疆,西域周邊的國家可是萬分驚悚和憤怒,尤其羅剎國,因為他們覺得景朝侵占了他們不少領土,要求朝廷歸還,并且向羅剎國道歉,給與賠償。 對于這一點,就是鴻臚寺的事情了,聽說羅剎國已經派使臣過來交涉。 霍瑾瑜倒不怕,羅剎國的尿性她還是了解的,如果他們此次不認命,她不介意在兩國之間多劃出一些緩沖地,而且羅剎國收留察合臺左部王室的事情,她還沒有與他們算賬呢。 新疆的消息讓朝野振奮的同時,安南那邊的一些事情也讓人頭疼。 仲博達再次聞名天下,上次是因為他是第一個被流放的顧問處學士,這次是因為被安南劫擄。 天下許多百姓都知道顧問處學士都是聰明人,能待在里面的人物能力、學問、前程都不缺,十打十的天子近臣,晉升速度是旁人的十倍。 仲博達此人,你可以懷疑他的人品,但是不能懷疑人家的學問和能力。 這種人物到了安南那種小國,若是叛變了,當個宰相都綽綽有余。 想必胡氏擄走仲博達,也是看中了他的能力。 所以這段時間,關于仲博達判沒叛變的爭論一直有不少,而且安南那邊似乎也故意添亂。 一會兒說將仲博達凌遲了…… 一會兒說已經封他為宰相…… 一會兒說胡勇為了拉攏仲博達,將兩個女兒都賜給他了…… 一個會兒說仲博達的妻被臨安府的人殺了,仲博達為了報仇投奔了安南…… …… 五月中旬,臨安府來報,前往安南的使臣寇澤被胡勇殺了,仲博達也成了胡氏王宮的坐上賓。 百官聽到消息義憤填膺,紛紛上奏,請求降罪仲博達家族,以慰寇澤的在天之靈。 太和殿中,霍瑾瑜望著眾臣,面無表情,“寇澤為國犧牲,追授為肅安伯,安南胡氏既然敢動手,就要承擔后果,遠山侯何在?” 遠山侯出列,“陛下!” 霍瑾瑜:“朕封你為‘征南將軍’,領三十萬大軍討伐安南?!?/br> 對于打仗,霍瑾瑜覺得能打順風局就打順風局,日子又不苦,正好給國內的將士練練手。 遠山侯:“臣領命!” 至于仲博達的族人,眾人沒有等到陛下的處置,只說將他們好好看管起來。 大家揣測,陛下是不是還對仲博達有期待。 多數人則是覺得仲博達此次兇多吉少,若是臣服胡氏,那就是叛國,將來勢必會被清算,若是不臣服,以胡氏的品性,人多半要死。 …… 五月底,景朝動兵八十萬大軍討伐安南的消息傳到安南。 安南王宮,攬著美人喝酒的胡勇聽到消息,一下子酒醒了,手中的銅酒杯瞬間砸到臺下的大臣頭上,“怎么可能?景朝不是在西征嗎?小皇帝瘋了,他能忙得過來?” 受傷的大臣額頭滿是鮮血,也不敢擦,抖著身子道:“咱們消息晚了,聽說西域諸國已經臣服,除了外逃到羅剎國的察合臺左部,現在西域成為景朝的疆域,改名新疆了?!?/br> 聽到這消息,殿中剛剛嬉鬧的大臣臉色越發驚慌。 坐在胡勇右手邊的仲博達神色淡定,垂眸飲下杯中酒,酒杯遮住了他唇角幾不可聞的弧度。 “草民早就勸過王上,不能殺寇澤,王上以為草民是偏袒景朝,現下王上可悔?”仲博達身子微歪,譏笑地看著殿內的這些官員,“還是你們覺得,憑借安南這些雜兵,能斗得過我朝八十萬大軍?” “有什么不敢,雖然景朝兵強,我安南也不差,安南城寨無數,處處可充軍營,你們景朝有一句古話,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他八十萬大軍雖多,安南百萬軍民皆可為王上戰斗?!逼渲幸晃簧泶┌材蟼鹘y服飾,披散著頭發,手持羽扇,看著有些不倫不類的短須男子高聲駁斥道。 胡勇面色微緩,對他的說法很是認同。 “呵呵……”仲博達被逗笑了,抓起酒杯再次倒了一杯,“請問朱大人,一條毒蛇能毒死一只大象嗎?” 剛才說話的男子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仲博達這話說的太過誅心了,他們安南與景朝相比,恰恰就是這樣。 胡勇的臉色再次不好了,不過還是努力收斂怒火,恬笑著看向仲博達,“仲卿,對此可有什么解策之法?” 仲博達掀眉,淡淡道:“王上,你我之前定下約定,你替我向陛下求得恩典,我替王上獲得朝廷的承認,可是王上與太子一言不合,將寇澤砍了,弄成這個局面,草民現在都不能自保,何來為王上解憂?!?/br> 胡勇臉色一下子漲紅了,看著仲博達有些心虛。 剛才的朱大人當即怒拍桌子,“仲博達,你若是說不出解決之法,王上要你何用?你現在就是王上的階下囚,而且景朝那邊聽聞你叛變,早就將你九族都斬了?!?/br> 胡勇眸中閃過一絲贊同,一些話他不說,但是要有自知之明。 仲博達臉色驟然冷了下來,當即起身,“既然這樣,草民也不想活了,去自己該去的地方?!?/br> 其他人傻呆呆的看著仲博達從座位上離開,眼神里滿是佩服和擔心。 不愧是景朝天子重用的臣子,這氣度、這脾氣,他們太子都追趕不上。 “咳!”胡勇給一旁的心腹使了眼色。 心腹當即一個起身,一把抱住仲博達的腿,“仲大人!您就幫幫王上,若是渡過這次危機,王上定有厚賞,而且您可以在安南開枝散葉,我安南的美人多的是?!?/br> 仲博達不理他,繼續拖著人往殿外走。 旁邊的宮侍見狀,也上前攔了一下。 仲博達見狀,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胡勇,“王上若想解決,說難也不難,只需要推出個能承擔責任的人讓朝廷滿意,就算兩國開戰,多半隨便打打,朝廷也就鳴金收兵了?!?/br> 胡勇一聽,眉間緊鎖,他也知曉這是個辦法,只是隨便推出個阿貓阿狗,景朝那邊肯定不滿意。 “仲卿可有人選?”胡勇詢問道。 仲博達聞言,視線掃過殿內的眾臣。 凡是被他看上的官員,或是側頭、或是掩面、或是身子顫抖,暗中后悔今日不應該進宮。 仲博達淡定道:“殿中的諸位大人都不行?!?/br> 眾人頓時松了一口氣。 胡勇面色一黯,眼神滿是失望,“仲卿可有人選?” 仲博達:“王上,能擔的起這個責任的人,除非地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br> 此話一出,殿內眾人倒吸一口氣。 以仲博達這口吻,豈不是要他們的太子來承擔,可能嗎? 胡勇臉色越發難看,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可能。 可他就一個長大的兒子,其他的兒子不是殘了就是傻了,沒了這一個,還有誰繼承他的王位? 仲博達見狀,趁機拔出腿,離開了王宮。 等心腹緩過神,仲博達已經離開了,他望了望胡勇,見他面色沉沉,不好開口。 王宮中一片安靜,眾人跪伏在地,不敢看胡勇的臉色。 不知過了多久,就聽頭頂的胡勇笑呵呵道:“你們覺得這個仲博達所言如何?” 朱大人顫顫巍巍抬了抬頭,小心翼翼道:“臣以為,此法不妥,若是哄不了景朝,豈不是虧了?!?/br> 胡勇:“你覺得他是真心為我賣命嗎?” “臣覺得他可能故意給王上設套,王上,若是將罪責都推到仲博達身上,臣覺得也可行,就說寇澤在堂上咒罵仲博達,仲博達怒殺寇澤?!敝齑笕诵÷暫宓?。 眾人聞言看向朱大人。 此人在仲博達來之前,一直自詡是安南第一聰明人,后來仲博達來到后,王上的注意力就被仲博達吸引了,畢竟人家仲博達是響當當的榜眼出身,還是景朝皇帝身旁的顧問處學士。 “哈哈哈!這主意哄不了人?!焙卤凰盒?。 雖然見面時寇澤確實對仲博達不假辭色,仿佛看爛泥一般,但是仲博達一直對其是避讓態度。 朱大人聞言,訕訕笑了笑,“王上開心就好?!?/br> 胡勇笑過以后,面色又沉了下去,呢喃道:“八十萬大軍……皇帝還真是看的起我?!?/br> 眾人不敢應聲。 …… 夜深,驟雨初歇,讓燥熱的安南王宮涼爽了不少。 仲博達坐在窗前,望著窗前滴水的芭蕉葉,腦海中不斷回放這些日子在安南王宮的經歷,目光落到桌上的兩只酒杯,端起其中一只抿干,然后拿起另外一只,揚手倒在地上,低喃道:“寇兄,你我雖不相識,當日救不下你,若是以后在黃泉路上見到,還請你原諒我!” 敬完酒后,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飲下去,這酒水真是又涼又苦。 …… 六月中旬,對外號稱八十萬大軍,實際三十萬大軍在云南整軍待發,等候安南雨汛結束。 這么多兵,不止震懾到安南,連云南的眾多土司也被嚇的心臟咚咚直跳,平日的械斗也少了。 帝王一怒,果然太可怕了。 遠山侯研究過安南地形,與云南接壤的部分多高山密林,且地勢險要,但是過了諒山之后,南邊就是一馬平川,到時候就順利了。 在來之前,陛下曾經秘密給他口諭,讓他到云南時,先不急著開拔,讓其先探清安南的消息,尤其仲博達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