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二代狂飆日常(基建) 第1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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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事按理說應該更多是找布政使司,但是誰讓徐於菟管理的大繞府一下子占去了四成的名額,而且主考官吳秀確實也是大繞府人,他一下子成了最出挑的靶子。 其他州府落榜的學子怒火都發泄到他身上,一時間徐於菟的名聲都快被踩到腳底下了。 加上有人推波助瀾,不過幾天,不止河北各州府,就連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大繞府和江鎮府的事情,好奇是不是真的有科舉舞弊。 …… 有人是贊同那些同昌府的學子站出來反抗不公,舉報科舉舞弊,還河北學子一個公道。 有人覺得此次科舉事件應該找河北布政使司,找那個大繞府的主考官,找徐於菟干什么,他是探花出身,又曾經擔當過天子顧問處學士,前程一片坦然,不可能搭上自己的前程。 有人覺得可能恰恰因為是顧問處出身,才會讓徐於菟這般功利、世俗,看到和他同一屆的謝少虞都回京當侍郎了,才想要及早做出成績,讓天子刮目相看…… …… 猝不及防被拉入戰場的謝少虞:…… 對于這事,他現在不知道事情原委,所以不做評價。 但是以他對徐於菟的了解,此事多半與他無關,不過是拿他當個由頭,想要將事情鬧大,也有可能,有人想要因此將徐於菟拉下馬,不過相信徐於菟應該能平安渡過這一波sao亂。 此事既然發生了,霍瑾瑜就要派人去查,這活就落到禮部頭上了。 禮部尚書宋致:…… 經過半個月緊羅密布的調查,最終也沒有查出什么,只能說兩個大繞府、江鎮府的主考官可能有偏袒本籍學子的嫌疑,但是沒有確切證據,要么是各種巧合造成了這個結果,要么兩人可能心中有心偏袒…… 既然調查了,也要給個說法,最后兩名主考官降職去了外省,但是此次鄉試結果未變。 此結果一出,雖然仍然有人不忿,但是明面上也不好再說什么。 河北布政使司則是嘉獎大繞府、江鎮府學風鼎盛,對于其他州府,看著這結果,心里酸不拉幾的,鄉試本府錄取舉人的多寡干涉到一府文教成績的體現。 現在朝廷查明,確實不曾有舞弊,那就是他們這些州府的文教不如大繞府、江鎮府,此屆大家還能暗地里將那兩個主考官罵一頓,安慰自己是因為主考官偏袒縱容,但是若是下一屆也是這個結果,他們州府的臉上真是無光了。 所以在結果出來后,同昌府這些中舉人數較少的州府開始嚴抓府學、州學質量,多收學子,若是三年后還落得這個下場,他們這些學政、教諭真的不用干了。 雖然此次河北鄉試沒有抓到舞弊的把柄,但是霍瑾瑜已經決定要對科舉考官選拔進行改革了。 以前對于科舉考試,各省鄉試都是選本省科舉出身的官員擔任。 現在內外簾同考官皆用外省人,實行地域回避。 同時,考官進入考場閱卷后,幕友、親戚等都不得隨意進出。 既然官員任命都有回避制度,科舉這么大的事情,也要嚴格實行回避制度。 除了這些,景行、第一鋼鐵廠、石灰廠、玻璃廠……這些官方產業也要有回避制度,可能沒有官場那般嚴格,但是為了防止形成家族式腐敗包庇,回避制度也不能缺少,霍瑾瑜已經命令手下人制定相關制度了,一月后必須給她。 此規定一出,讓不少人鼓掌叫好,他們原以為河北鄉試就這般無聲無息過去,沒想朝廷居然還有此改變。 對于這事,那些在景行、鋼鐵廠、石灰廠……好不容易登上高位,然后將七大姑、八大姨等親戚拉扯進來的人此時則是罵死河北的兩個主考官了。 事情結束后,徐於菟向霍瑾瑜遞了請罪的折子。 霍瑾瑜看完內容,嘆息了一聲,此次徐於菟算是無妄之災,本來是項政績,被人一鬧,誰也不好說。 還好徐於菟沒有受影響。 霍瑾瑜鼓勵了他兩句,讓他繼續努力,莫要受影響。 …… 徐於菟接到陛下的回復后,看到上面的內容,唇角不禁揚起。 他才沒有受到影響,不過看到陛下的關心,心中還是暖暖的。 看完折子后,徐於菟將折子小心地放起來,目光落到桌上的請帖上,是右布政使送來的,邀請他參加聚會。 據他所知,這次鄉試事件讓左布政使和右布政使鬧了不小的矛盾。 他一個小小的知府可不想摻和兩個布政使之間的斗法,只想完成陛下的任務,好好將他負責的兩個大壩以及大繞府建設好。 可是…… 前段時間,右布政使的妻女來大繞府附近的寺廟還愿,路上遇到盜匪,然后被徐於菟救了,從那時起,右布政使的閨女就開始在大繞府養病,有時還帶著人來看他,關于他倆的流言也在城內傳播。 想到此,徐於菟秀氣的眉間快能夾死蒼蠅,他對右布政使的閨女無意。 昏暗的書房猝然亮起一簇火光。 在火光的烘烤下,橙黃火舌舔著帖子,潔白的紙張迅速蜷縮,指節分明的手輕輕一探,灼燒過后的黑色灰燼一下子碎裂。 若是右布政使咄咄相逼,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他雖然出身寒微,身后也有陛下做主。 …… 徐於菟這邊是心情舒緩,但是徐銜蟬那邊卻是為徐於菟捏了一把汗。 河北鄉試出事的時候,她就擔心有人對徐於菟出手,雖然她肯定自家哥哥肯定不會參與到科舉舞弊中,但是也架不住陰謀詭計的陷害。 龐寬見她擔心,正好他要送一批武器到河北都指揮司,于是前去大繞府打探了一番。 根據龐寬帶回來的消息,徐於菟在大繞府的官聲不錯,而且還有頂頭上司想要讓他當東床快婿,其他府的讀書人雖然嘴上還在罵著他,暗地里其實也羨慕大繞府的學子。 鄉試結束后,大繞府附近的書院已經人滿為患了,都是想要進學的外地學子。 龐寬一口氣說完,覺得口干,一口氣干了半壺茶,然后打了一個飽嗝,“小貓,你放心,徐大人現在情況好著呢,他是顧問處學士出身,受人眼紅也是應當,但是那些地方官都精著呢,不會和他結仇的?!?/br> “不會結仇?那這次河北鄉試是什么情況?”徐銜蟬給了他一個白眼。 龐寬:“這次鄉試不也順順利利過去了嗎?徐大人得了政績,又證明了清白,說不定因禍得福,娶一個美嬌娘……唉!真是羨慕??!徐大人的這些境遇真對上他那張臉?!?/br> “嘶!小貓,輕點,輕點?!饼媽掃B忙求饒。 怎么又揪耳朵了! 他家小貓的手可不似普通嬌娘的纖纖玉手,力氣大的都能掰斷鐵。 徐銜蟬似笑非笑地扯住他的右耳,“羨慕?你羨慕什么?和我說說!” “不羨慕,不羨慕,蘿卜青菜各有所愛,我覺得這次徐大人遇到對口味的了?!饼媽掃B忙起身,防止自己的耳朵真被扯掉。 “……”徐銜蟬放開手,好奇道:“真的?這么說,我很快就有小侄子、小侄女了?” 龐寬搓著耳朵,連連點頭:“當然,當然?!?/br> 就是不是當然,為了他的耳朵,也要當然。 事后證明,龐寬除了在運氣方面有點用,眼光方面一塌糊涂,徐銜蟬不僅對右布政使的千金沒興趣,還有閑心cao心徐銜蟬的事情。 而且徐銜蟬還知道了,龐寬去大繞府的第一日就暴露了,他能知道的消息都是徐於菟讓他知道的。 徐於菟對于自己這個未來妹夫就三個字評價——“蠢死了!” “……”看完信的徐銜蟬深吸一口氣。 她真是吃飽了撐得!去擔心徐大虎,不如擔心明天吃什么。 自己三個腦子都比不上他一個。 不過徐銜蟬不打算自己憋屈,順便將內容也告訴了龐寬,讓他長長見識。 龐寬苦著臉,“……蠢死了?徐大人還真是不客氣?!?/br> 他們武將不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再說他覺得自己挺聰明的。 不過聽徐大人這語氣,應該不算嫌棄吧。 想到此,龐寬緊張起來,“這么說,徐大人是知道我了,他不……嫌棄我吧?!?/br> 徐銜蟬斜瞥:“他那腦子估計早就知道了,你還在我身邊待著,肯定是不太嫌棄你啊?!?/br> “……那就好,那就好?!饼媽捛椴蛔越敌?。 他去年成了指揮使,這兩年也存了許多聘禮,小貓今年不打算嫁,明年是個好時候。 “別笑這么傻,徐大虎見了你,又要嫌棄?!毙煦曄s抬腳踢了他一下。 “哦?!饼媽捯姞?,連忙換上一個嚴肅表情。 徐銜蟬:…… 這下看著真有些傻了。 龐寬輕咳一聲,背著徐銜蟬在懷里不斷掏了掏,然后猛地轉身,“你喜不喜歡?” 徐銜蟬下意識望去。 只見龐寬大手捏著一根精致的梅花形金簪 沒等她發笑,忽而注意到金簪中間夾雜一個圓溜溜的東西。 “這是什么?”徐銜蟬拿下卡在金簪中的東西。 龐寬下意識看去,見徐銜蟬兩手捏著一枚二錢幣,頓時笑了笑,解釋道:“這是寶源局才推出不久的二錢幣?!?/br> 其實現下這種二錢幣才推行不到半月,目前只在京城周圍流通,些許由商隊帶往各地,宣州這類邊陲,還需要時間。 “這也是銀幣?”徐銜蟬不解道。 之前推行的銀幣她也存了一些,那些銀幣色澤如雪,白皙精致堅硬,含銀量達到九成,居然還有那般硬度,不是普通工坊能做出來的,后來也確實如她所料,民間的錢莊也想復刻,但是幣的硬度就不好弄,何況還有那么多精細的紋絡和圖畫。 她手中的這枚幣與之前的銀幣厚度沒有多少區別,就是上面的花紋、顏色與五錢幣、一兩幣不同。 她這枚是二錢幣,看著與五錢幣的大小一致,不過是顏色是古銅色,不是銀白色。 “這里面摻了好多銅?”徐銜蟬猜測道。 讓她驚訝的是,朝廷居然用了純銅與銀混合,沒有用白銅讓銀幣外貌達到統一。 白銅也是銅,不過是摻雜了鎳的銅,往純銅里融入一成半以上的鎳,就能讓混合物變得潔白如銀。 她手中的這枚錢幣按照色澤,多半是純銅與銀的混合。 龐寬見狀,從口袋里又掏出了一枚小一點的一錢幣,比徐銜蟬手中的小了一半,顏色要深一些,“這是一錢幣?!?/br> 徐銜蟬接過一錢幣,和手中的兩錢幣比較了一下,指腹摸了摸上面的花紋,笑道:“陛下果然周到,這么快就推出了一錢幣和二錢幣,對了,百姓接受這樣的一錢幣、二錢幣嗎?” 五錢幣、一兩幣做工精致,而且用料實在,實打實有九成銀,但是一錢幣、二錢幣看著銀含量不高,就算有,和銅混在一起,百姓也看不見。 龐寬笑道:“官府說了,五枚一錢幣可以換一枚五錢幣,五枚二錢幣可以換一枚一兩幣,以此類推,如果百姓擔心花不出去,可以到官方銀號兌換?!?/br> 百姓相信陛下,有朝廷背書,所以才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