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二代狂飆日常(基建) 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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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謝少虞這一行人終于看到了冀州的城墻,軍事學院的一群人商量了一下,決定整裝休息,最起碼讓冀州的邊民震撼一下,這主意還得到了大多數人的支持。 謝少虞無語地看著這群勛貴子弟。 旁邊的小吏也熱心提醒道:“謝學士,您要不要也整理一下,換一身出彩的衣服,刮刮胡子?!?/br> 在外趕路,風餐露宿,狼狽些沒問題,不過聽說這些出身富貴的人最講究了,還是要提醒一番,免得日后出了丑,遷怒他們。 謝少虞低頭看了看自己灰色的長袍,大手摸了摸有些扎手的下巴,看著不遠處在河岸旁整衣修容的學院學子,沉默了一瞬,默默點了點頭。 先說好……他是為了配合大家。 …… 上午巳時正,冀州的守城副將得到消息,說京城派來的官吏還有歷練的學子快到了,連忙去王府通知毅王。 毅王聽說后,帶著親衛出城迎接。 副將則是帶著人敲鑼打鼓通知城里的人,說謝少虞他們快到了,有空的百姓可以去城門口看熱鬧,可以給王爺助威,也能讓外人看看他們冀州百姓的風采。 城內暫時沒事忙,又想著看熱鬧的百姓很快就聚了一波,站在城門口眺望遠方。 “人呢?一點都沒有看到,不是被人騙了吧?!?/br> “怎么可能?沒看到毅王也帶人出去迎接了嗎?” “欸!剛才我聽說了一個大消息,說今天這波來咱們冀州的學子中還有一個冀州的名人?!?/br> “嘖……你這話說了和沒說有什么差別?咱們冀州說小也不小,名人也不少,你說的是誰?” “你們別聽他賣關子,我猜他想要說的是許副將他家的閨女吧,我二叔從京城做生意回來,說京城出了大樂子,陛下允許一個姑娘進軍事學院學習——第一軍事學院,你們知道是什么嗎?就是陛下培養那些大將軍、國公、侯爺孩子的地方,都是爺們,現在有了一個姑娘?!?/br> “咦……少見多怪,城里人誰不知道那個軍事學院的學生被趕到這里歷練,不過,你說的那個姑娘,難不成是徐銜蟬?” 確實是名人,徐家兄妹在城中都各有美名。 徐於菟是最貌美的爺們。 徐銜蟬則是最英俊的娘們。 “對頭!就是她。 人家現在能耐了,哥哥成了探花,是天子身邊的近臣,meimei現在是軍事學院的學生,未來說不定是個將軍?!?/br> “那是當然了,要不然這事也不會在京城引起軒然大波,聽說因為這,朝堂還吵了好多次?!?/br> “嘖嘖……你如果說其他人不可能,但是徐銜蟬我見過,那個頭、那身手……嘖……真是投錯胎了?!?/br> …… 百姓正說得熱火朝天,不知道誰提醒一聲,“來了!” 大家瞬間安靜下來,脖子如同大鵝一般,伸的長長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到漸行漸近的隊伍。 眾人目露驚艷,不愧是從京城來的學子,雖然氣勢不如邊陲的將士,但是這風采、這精神氣,也是邊陲子弟不能相比的。 官道上,謝少虞穿著一身青色錦袍,騎著棗紅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在他后方,一百多名學子三騎一排,都披著赤紅色的披風,神情淡然,騎著馬整齊地行進,曠野的秋風撩起紅色披風,乍一看,好似披火行進一般。 百姓們“哇”聲一片,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遠方過來的眾人。 這群人看著人模人樣,不似傳聞中從京城過來的紈绔子弟。 毅王帶著親衛縱馬迎上,一手握著馬鞭,拱手道:“謝學士,咱們又見面了?!?/br> 謝少虞止住馬兒,同樣拱手行禮,“下官參加毅王殿下!” 他后方的學子同樣拱手行禮,高聲道:“參見殿下!” 近二百學子的吼聲震天響,嚇得在城門樓上看熱鬧的鳥雀紛紛逃跑。 “你們啊……真是讓本王長見識了!”毅王朗聲大笑。 看來小七這事干的沒錯,不管這群勛貴子弟是不是裝的,看著有了人樣,旁人見了印象也好。 學子們聽到這話,嘴角都開咧到耳根了。 他們一路辛苦,不就是為了給冀州的百姓一個震撼嗎? 現在聽到毅王的評價,大家心里更踏實了。 在第三排的徐銜蟬微微歪身,正好和毅王身邊的許恕目光對上,小姑娘露出燦爛的笑容,嘴型無聲地喊了聲“老爹?!?/br> 老爹本爹o許恕眼皮直跳,看著與其他人一起披著紅披風的大閨女,尤其察覺到身邊同僚看戲的目光,頓時生無可戀地仰頭望天。 徐銜蟬:…… 旁人看到父女倆的互動,紛紛忍俊不禁。 大家寒敘了幾句后,毅王就帶著大家入城了。 等入了城,道路兩邊看熱鬧的百姓第一時間鎖定徐銜蟬,紛紛和她打招呼。 這可是他們冀州的驕傲??! “徐姑娘,你穿這身真好看?!?/br> “徐姑娘,那個軍事學院的人有人敢欺負你嗎?若是有人敢欺負你,咱們可以給王爺告狀?!?/br> “徐姑娘,徐探花什么時候說親??!我家姑娘快十四了,他還沒有成親,是不是等我家姑娘??!” “你做什么春秋大夢,你家小崽子不是說親了,我家閨女還在等著呢?” “徐姑娘,在學院看上哪個了,不要心軟,我看這群學生長得都不錯,哪個都不吃虧?!?/br> …… 軍事學院的學子們沒想到謝少虞的魅力居然不如徐銜蟬這個彪悍娘們。 徐銜蟬臉都快笑僵了,聽著百姓們的玩笑話,她也是哭笑不得。 鄧天鷹拿著馬鞭指了指身邊的學子,“你們一個個穿的這么sao包,最后風采還不是被徐銜蟬搶走,簡直是丟我的臉?!?/br> 旁邊的學子默默抬頭望天,余光掃過鄧天鷹、鄧天鵬新換的紫色錦袍,撇了撇嘴角,大家大哥不說二哥,教官也一樣。 …… 此時徐於菟那邊收到了徐銜蟬的信,看著上面的解釋和道歉,只是淡定地挑了挑眉。 現在人不在面前,這種懺悔有什么用,徐銜蟬總要回到京城上學的。 徐於菟一邊整理桌上的文件,一邊想著等到徐銜蟬回來,如何懲治她。 手碰到筆筒時,目光落到筆筒里面的一個木牌上面,木牌用紫竹雕刻,精致細膩。 骨節分明的手拽住木牌的殷紅穗子,輕輕一拉,木牌就躥到他掌心,上面刻著朱紅的“伍”字,代表他領到的宅院號是五。 這木牌就是陛下為顧問處學士準備的學士宅的宅子號,現在已經建到一半了,估計冬日前,他們就可以搬進去。 除了首席的宅子與其他人有所差異,其他人的宅子基本上是一模一樣,布置也差不多,所以大家就抽號,至于謝少虞,因為他不在,最后只剩下了一個“陸”,正好在他隔壁。 而且陛下還給他們出行都配了馬車。 說實話,徐於菟覺得住處距離皇宮這么近,不需要配馬車。 不過對于這些配置,顧問處的人十分高興,即使一些人在京中都有了宅院,但是陛下賜的,這可是榮耀,即使只有在顧問處這段時間的居住權,也和其他官員不同,而且離開時,陛下還會給住房補貼,就連之前被外放的三名前內閣學士也補發了住房補貼。 消息傳出后,這幾日出行,能感受到許多同僚嫉妒酸楚的眼神。 顧問處眾學士表示,他們也沒辦法,誰讓他們在顧問處工作,整日忙的都腳不沾地,這種福利,一般人也支撐不下去。 其實不止顧問處那些人,霍瑾瑜也覺得早朝時,一些臣子瞅她的樣子仿佛在瞧負心漢,哀怨中帶著期盼。 霍瑾瑜:…… 霍瑾瑜也沒辦法,再說朝中多數人都有能力買宅子,顧問處大多是年輕人,而且她需要顧問處對她保持忠誠,各種福利也要跟的上。 至于其他官員,只能說等到有錢了好了,她也不會厚此薄彼的。 …… 八月初,大理寺卿上密折,表示已經將戶部庫銀貪腐的案件查清了,經過對寧倌的審問,不止有齊王,還牽扯到晉王。 霍瑾瑜皺起了眉頭。 這個晉王與齊王可以說是蛇鼠一窩,同樣不是好東西,齊王殘暴,而晉王則是好yin,后宅光是記名在冊的嬪妾都有五十六名,不知名的侍妾、陪床不知道有多少,而且經常將守寡的將士女眷召入府中,派人去江南地區搜羅容顏姣好的女子,一言不合就毆打下人…… 去年霍瑾瑜降低宗藩的歲祿,晉王算是反應最大,之后對宗藩的限制,算是件件戳在他的肺上。 之前因為晉王做事太荒唐,霍瑾瑜曾經讓人將他的歲祿扣下一半,對方當時沒多大反應,仍然該吃吃、該喝喝。 去年調解藩禁的時候,當時正在調查戶部的事情,想來晉王應該過得比較艱難吧,否則也不會那般破防。 霍瑾瑜思索片刻,命大理寺卿繼續徹查,要做到有理有據,讓人信服。 …… 中秋佳節,位于洛陽的齊王府張燈結彩,齊王懷抱嬌妾美眷,與王府眾吏和洛陽的名門士紳舉杯飲酒,中途齊王喝到興起,舉頭望月,忽然詩興大發,做了一首勉強整齊的打油詩。 宴上諸人紛紛夸贊,各種溢美之詞不絕于耳。 “哈哈哈!本王的文采也不怎么好,你們不用夸了?!饼R王笑的眼角都是褶子,嘴巴一嘬,抿干杯中酒。 對于齊王這話,大家也就聽聽就行,真不夸的話,齊王生氣,他們這群人都沒有好下場。 眾人又是一波強勢夸夸,周圍的下人也都下意識擠出笑臉,笑容頗為諂媚,防止被齊王挑刺。 夜空的明月大概被下方眾人的夸獎刺激的尷尬,不消一會兒,一下子躲到了烏云后面,只露出一小節彎眉。 齊王不滿地看著頭頂躲起來的月,一把推開身側的愛妾,生氣道:“不是說今天適合賞月嗎?怎么回事?”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如何安撫齊王了。 畢竟老天爺的事,他們壓根管不到。 左側靠中矮桌后的一名老者笑呵呵道:“老朽覺得此月是被殿下的英姿所迷,所以躲起來了,殿下,您看那柳眉是否帶著幾分羞澀?!?/br> “真的?”齊王疑惑,仰頭仔細看了看。 眾人見狀,紛紛夸贊齊王,將腳指頭到頭發絲都贊美了一遍,仿若下一刻齊王就要變成千古第一美男了。 齊王滿是橫rou的大臉笑的亂顫,拉過一旁的美妾用力咬了一口,然后喝了一杯酒,將酒杯往地上一拋。 囂張渾厚的“哈哈哈”聲響徹院子。 齊王看著下方諂媚、小心的眾人,嘴角蔑笑不止。 他也是隨先帝走南闖北打天下,又不是笨蛋,自然知道這些人一些話違心又虛假,可是他就喜歡逗他們,喜歡看著他們討好自己,戰戰兢兢的樣子,真是有趣,可惜不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