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二代狂飆日常(基建) 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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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那么大,他那里知道有礦。 “本王在城中尋了三名探礦好手,等到雪化后,他們會與你一起去找?!币阃鯖Q定還是聽從霍瑾瑜的話。 他們地處邊塞,不似京城、江南繁榮發達,他找的這些礦吏都是之前流放到邊陲的,否則短時間內,還沒法找到合適的人選。 龐寬:“可是屬下只會殺敵,不會探礦?!?/br> “不需要你探礦,只需要負責護送探礦的礦吏就好?!币阃鯖Q定等到龐寬探礦結束后,在讓他去學鳧水。 如果龐寬知道他的心思,估計會噴出一口老血。 讓他有個活頭不好嗎? 龐寬原以為除夕年宴拿到那枚景幣,已經到達人生巔峰,不僅得到了最多的銀錢獎勵,還在陛下面前露了臉。 誰知,沒等他逍遙多久,就被告知陛下看上他的運氣,讓他帶著人去草原尋礦。 龐寬已經能想到,那些同僚知道這事后,會笑的有多大聲。 “屬下遵命!”龐寬垂頭喪氣道。 毅王:“別忘了學字?!?/br> “!”龐寬感覺肩膀一下子重若千斤,再也嘚瑟不起來了,“屬下知道?!?/br> 等到龐寬離開,許恕有些不確定道:“王爺,您覺得龐寬他這次去草原真有收獲嗎?” 毅王搖頭:“本王也不好推測,不過草原那么大,他就是運氣再好,要找到,也要需要時間?!?/br> 許?。骸叭羰菦]有結果,陛下應該會放棄吧?” 可是他覺得陛下不是輕易放棄的人。 “這……”毅王也不肯定。 …… 從毅王處離開后,霍瑾瑜的隊伍繼續前行,又去了最后兩個邊陲藩王那里,至于銀幣,她已經命工部緊急制作一批,預計一月后,派人發放到這些邊陲將士的手上。 一月底,巡幸邊陲的帝王帶著人終于浩浩蕩蕩回來了,去時綿延十里的車輛已經沒了,大概經過邊陲風雪的洗禮,許多人覺得護衛帝王的羽林衛氣勢更加的冷冽,仿佛將要出鞘的刀刃一般。 霍瑾瑜回到紫禁城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了圣旨,冊封麒麟研究院褚青霞為羅山縣子,司利言為東湖縣子。 此旨意是顧問處擬發的。 首席內閣學士米開城得到內容后,一時為難,最終還是讓洛平川、徐於菟擬旨。 洛平川聽到內容后,仿佛沒聽清,“大人,您說什么?” 米開城將霍瑾瑜開的條子遞給他,“您看,此乃陛下所寫?!?/br> 洛平川瞄了一眼,只見紙條上清清楚楚地寫了要授予褚青霞、司利言的爵位。 而且此旨寫完后,還要給陛下過目。 “朝臣們又要吵起來了?!泵组_城嘆氣道。 洛平川則是愣神地看著手中的條子,似乎也被嚇到了。 徐於菟聞言,不以為然道:“雖然屬下與麒麟研究院的兩人不熟,但是也知曉他們研究的東西有大用處,不是奇yin巧技,而且兩人作為本領最高的人,得到縣子的爵位名副其實,理所應當?!?/br> 米開城聽得嘴角微抽,無語地看著徐於菟一眼。 相處這么久,他算是看清楚了,徐於菟此人聰明也善交際,并且長了一副昳麗容顏,在朝堂上人緣不錯,但是也有固執的地方,就是對陛下的所有事情無條件支持。 他們是陛下的內閣學士,是給陛下提意見的,不能一味奉承帝王,而是要輔佐幫助帝王的。 不管如何,米開城是不打算提名徐於菟當首席了。 他頭疼的原因,他不信徐於菟不清楚。 重要不是褚青霞、司利言是不是名副其實,而是褚青霞是女子。 我朝并沒有女子封爵的先例,偏偏陛下為了一個女道士開了先例,此事傳出去,恐怕會朝野沸然。 洛平川此時已經恢復如常,唇角噙笑:“此乃陛下的旨意,我等奉命尼旨,照辦即可,凡事有陛下呢。再者,徐兄說的沒錯,以褚青霞、司利言的功績,這些并不夸張?!?/br> 米開城:…… 他一甩袖子,“你們??!此事不好說??!” …… 旨意發出去后,朝臣們果然炸了。 司利言暫且不論,但是褚青霞,朝野都知道她乃一名鄉野女道士,只是早年因為幸運被陛下收入麾下,煉丹講道不在行,但是會許多奇yin巧技,整日穿著一身道袍在京城招搖過市,現下陛下居然還違背祖制,冊封她為縣子,簡直太夸張了。 金鑾殿中,聽完一些朝臣昂揚的控訴,霍瑾瑜向后一倚,抬眸掃視殿中眾,似笑非笑道:“祖制?眾卿是否忘了,朕曾經說過什么話?” 眾人表情一僵:…… “……嗝!”地上伏地痛哭的莊御史被嚇得打了一個嗝。 之前解除藩禁、削減宗藩歲祿的事后,陛下似乎說過他就是“祖制”,要想哭“祖制”,等到繼任者再說。 右都御史湯政看不下去,走出隊列,站到場中,給莊御史使了眼色,示意他趕快退下,別丟他們都察院的臉。 “陛下,褚青霞乃是一名女子,還是方外之人,若是將她封為縣子,民間恐怕會非議陛下?!睖Z重心長道。 “是民間非議,還是你們非議?”霍瑾瑜淡淡道。 “陛下,您若是看重褚青霞,不如將她封為縣主,自古以來,哪有女子冊封縣子的,這傳出去,終究是影響不好?!倍Y部尚書出列。 霍瑾瑜:“這可真是好想法,只是褚青霞不是宗室人員,爾等難道還要給她認個爹娘?你們說祖制,祖制并未禁止女子封爵,人家道教都不拘男女,你們還忌憚,況且褚青霞、司利言所做之事,都于民有益,工部尚書,你也應該清楚工部的水泥還有玻璃都是誰弄的吧,一個小小的縣子都舍不得,朕可不是這般吝嗇的人?!?/br> 景朝列爵分五等:公、侯、伯、子、男,若不是怕朝臣反對聲太大,她就給了“伯”了,現在也好,可以讓褚青霞他們慢慢往上爬,有動力。 朝臣:…… 陛下,您可以大方地將褚青霞封為縣主、郡主,就是公主,他們咬一咬牙,也就認了。 第44章 金鑾殿中,眾人望著龍椅上少年帝王,看著笑容和煦、面如美玉,似乎是個好相處的人,金色龍袍披身,五爪金龍環繞,彰顯著威嚴和尊貴,少年人仿若站在云端,俯瞰這下方的蕓蕓眾生。 右都御史湯政知曉陛下不好商量,但是這事他還是要硬著頭皮說,“陛下,褚青霞冊封縣子的事情茲事體大,此事還是要三思而后行?!?/br> “可是朕圣旨已經下了?!被翳っ佳畚⒋?,帶著一絲失落,“眾卿難道要朕失信于民?!?/br> 眾人:…… 右都御史殷切道:“陛下,此事還有挽回,不如順勢冊封褚青霞為縣主,也可以將其提一級,冊封郡主,就當是給她的補償,朝野也能理解?!?/br> 莊御史等人紛紛點頭。 這想法也好,大家都滿意。 “不行?!被翳ゎD時面色肅然,“眾卿若是不滿意,這樣吧,朕有意將爵位撤掉兩檔,以后只冊封公、侯、伯,既然你們覺得褚青霞當個縣子吃虧了,咱們……” “陛下!”右都御史連忙出聲阻攔,就怕陛下和他們置氣,隨口就給了褚青霞一個“伯”。 霍瑾瑜見狀,也配合地合上了嘴,含笑道:“一個小小的縣子,眾卿太過在意了,此事已成定局,眾卿與其為難一個小女子,不如咱們說說戶部的事情?!?/br> 戶部的帳查了大半年,原戶部尚書遭人暗算中風癱瘓,成了大半個廢人,而且其次子在監牢上吊自殺也是一個謎。 眾人見陛下強硬轉移話題,有心想拉回來,但是霍瑾瑜壓根不配合。 霍瑾瑜:“宋師兄,戶部查賬的事情有你主導,現下應該給朕一個結果吧?!?/br> 宋致聽到霍瑾瑜點名,心中嘆氣,舉著笏板出列,面色嚴肅,“啟稟陛下,關于戶部的帳,微臣已經看了七成,目前有兩三成的帳無法驗證……” 查賬這事,越是體量大,越是不好察,就是青天大老爺來了,也分不清,只會弄出更多的糊涂賬,而霍瑾瑜主要是想讓宋致在戶部推行新式記賬法,此次查賬,就是對過往舊賬的一個總結較大,以后再查賬,也是以這次為基準。 對于朝堂的一些貓膩,其實大家都清楚,尤其前些年,老霍頭建造紫禁城,這么一個大項目能插手的地方可太多了,從嶺南運來的價值幾十萬的梁木,中途遭遇風浪,損失幾條船,這些也沒辦法追究,畢竟梁木是從海里運的,被海浪一沖擊,別說梁木,就是船都保不住,紫禁城的勞役每天數千兩的伙食開銷,一文錢一個包子的物價下,五萬勞役就是吃撐了也花不了這么多錢,可是這些都有完整的交易記帳,這又要怎么查,這還是在長公主、毅王一起盯著的情況下。 霍瑾瑜也清楚,查賬這事是查不通透的,就是現代那些大銀行也是一大堆找不清緣由的爛賬、壞賬。 接著大理寺卿匯報了關于原戶部尚書耿書墨的案子。 首先經過調查,耿書墨的次子確實是自殺,動機是為了給耿書墨脫罪。 耿書墨的汞毒則是被他的一名貼身書童下的,對方和耿書墨關系密切,將朱砂下在了送與耿書墨的日常飯食中,在得知耿書墨次子上吊自盡后,就逃出了京城。 經過府中下人的爆料,此書童平時和次子關系也不錯,有人數次看到兩人夜游府中花園,舉止親密。 眾臣愕然,沒想到耿書墨此案還能聽到這般勁爆的消息。 至于書童,根據追蹤,他則是逃去了江南,大理寺卿已經下了追捕令。 霍瑾瑜聽完匯報,說來說去,現下大理寺卿連“情殺”和“仇殺”都不能確定。 不管如何,耿書墨的失職和貪腐是逃不了,他雖然是毒殺案的受害者,但是也洗清不了自己。 而且他也算主犯,此次戶部貪腐牽涉的不止戶部,其他五部都有,工部這邊尤其說不清,許多大項目,沒有工部一些人勾結,還做不到這個份上,涉及案件價值差不多有八百萬兩銀子,要知道去年的朝廷稅收也才兩千萬兩銀子左右。 耿書墨等人應該慶幸老霍頭已經駕崩了,否則以他的脾氣,六部肯定要進行一次大清洗,京城菜市場的下水道該都溺滿了血水。 雖然案件還沒有查完,不過一些人等可以先收拾了。 原戶部尚書耿尚書墨斬監候,戶部的官吏算是收拾了一半,其他五部人員也斬了三個侍郎,工部尚書革職查辦……林林總總下來,將近千名官員,等到大理寺那邊結案后,肯定還要再處置一波。 這是霍瑾瑜第一次如此大規模處置這么多的官員,許多官員是她親自下的斬殺令。 少年帝王的聲音低沉、清潤,并沒有尖銳、詭異的音色,可是在殿內眾臣耳朵里,卻似在耳邊催命的酆都閻王,漫不經心地在生死簿上勾勾畫畫,一些抗壓能力弱的臣子臉色蒼白,身子簌簌發抖,努力縮著頭,將下巴貼在胸腔,生怕高位上的帝王注意到他。 金鑾殿中,此刻靜的十分懾人,靠近門口的大臣總感覺角落里的火盆是不是早就熄滅了,怎么總感覺有一種侵入骨髓的陰冷滲入身體,凍的他手腳發麻。 霍瑾瑜面無表情地坐在上面,冰冷地吐出她的命令,微微側著身子,不動聲色地遮著顫抖蜷縮的手指,努力控制面上的表情,一字一頓地說下著詔令。 殿中靜的針落可聞,可是她的腦中卻轟隆隆響,聽不見其他聲音,她下了斬殺令的每個人名都化成一聲尖叫沖擊她的耳膜。 她不應該怕的……她是皇帝……之前與韃靼打仗,傷亡的將士達到萬人,不比這些人凄慘嗎? 這些都是朝廷蟲豸……他們死有余辜,若是不下重拳,無法遏制貪污之風。 站在隊伍最末的徐於菟察覺少年帝王語音中的干澀,悄悄抬頭看了一眼,遠遠望去,帝王獨坐龍椅上,巍然不動,略微瘦弱的身軀被龍椅包圍。 徐於菟看著擋著自己視線的同僚,鳶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煩躁,默默下了決定,他一定站在最前面,做陛下最信賴的臣子。 …… 朝會結束后,眾臣散去,徐於菟、謝少虞等人轉身離開之際,看到龍椅上的少年帝王并沒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