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二代狂飆日常(基建)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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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妃身材高挑,長相秀麗,比起外貌,她的氣質在景元帝的兒媳婦中比較獨樹一幟,當然若是比干練、比武藝、比接地氣,她連前三都進不了。 崔慧妃微微勾起唇角,聲音關切:“本宮聽說你近日身體不適,是否喊了大夫,你們雖然現下年輕,也不能硬撐著,若是沒有,不如宣御醫給你看看?” 昭王妃聞言,下顎微抬,面上多了一絲紅暈,帶著兩分不好意思道:“讓母妃擔憂了,是兒媳的不是,王爺聽聞妾身不舒服,當即就喊了大夫,發現……妾身有了三個月的身孕?!?/br> “……當真?”崔慧妃眼睛微微睜大,嘴角的笑愈發深了,高興道:“這可是喜事?!?/br> 昭王妃也點了點頭。 接下來崔慧妃叮囑了許多孕婦孕期的注意事項,昭王妃仔細聽著,同時心里帶著幾絲喜意,覺得和崔慧妃的距離又拉進了不少。 身為即墨蘇氏的嫡女,區區一個王妃的位置,他們蘇氏沒有過多看重,但是若是這個位置涉及到帝位,含有蘇氏的血脈有可能是未來皇帝,就是另外一種態度了。 原先嫁給霍鉉前,聽說崔慧妃溫婉賢淑,性情淡薄,原以為是個好相處的婆婆??墒羌奕肆撕?,發現崔慧妃雖然不刁難她,但是待她有些疏離。 宮中現下就兩位娘娘,崔慧妃陪伴陛下許久,原以為此次會得個貴妃,誰知卻什么都沒有。 她也和王爺提了一嘴,王爺就進宮了一趟,聽說崔慧妃將王爺罵了一頓。 她也因為這事心中不安,所以今日進了宮,想用懷孕這事讓母子兩個和解。 崔慧妃將昭王妃送出門,目送對方離開,等到人過了拐角,苦笑道:“陛下這是將霍鉉放在火上烤??!” 身邊的宮女寬慰道:“娘娘放寬心,說不定陛下是對王爺有大期待?!?/br> 崔慧妃搖頭嘆息:“我不指望這些,只求霍鉉不要像他三哥,戰死沙場。對了,給恭王妃他們準備的東西可要備齊了,不要漏掉什么?!?/br> 她雖然生育了兩子一女,可是女兒早逝,大兒子霍銘戰死沙場,留下孤兒寡母。 可她又有什么可埋怨的呢! 鄧皇后的大兒子在戰場上失去了左手小臂,成了世人眼中的殘疾,二兒子同樣戰死沙場,打天下哪有不死人的,皇帝的兒子都折了一半,普通百姓家的更不用說了。 宮女點頭:“奴婢知曉?!?/br> …… 晚些時候,鄧皇后歸來,兩人坐在側殿,霍瑾瑜則是午睡,小孩子睡的四仰八叉,小臉蛋紅紅的。 長公主壓低聲音,“母后,今日小七告訴我,父皇和他商討藩王這種國事?” 父皇和母后雖然生的孩子多,但是除了最小的小七,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出了事。 聽她問起,鄧皇后笑道:“陛下是逗她玩呢,你沒看到那場景,一個老犟頭對上一個小犟頭,真不知道她像誰?!?/br> 長公主聞言也笑了笑,“自然是像父皇?!?/br> 她說完,頓了頓,輕聲道:“母后,您說,父皇是不是有意培養小七?!?/br> 父皇的年歲也不小了,說實話,若不是霍鎮傷了手,她何須將希望放在小七身上。 其實她也不清楚父皇的心思,明明不喜歡那群世家,去年偏偏讓崔慧妃生的五弟娶了即墨蘇氏的女兒。 雖說他們兄弟姐妹間相處還算不錯,但是若是繼承父皇的大統,她私心還是屬意同胞兄弟。 “煙兒,瑾瑜還小,再說……”鄧皇后欲言又止。 “嗯?”長公主疑惑地看著她,“母后,您想說什么?” 鄧皇后笑了笑,“總之不會是小七的?!?/br> 長公主:…… 為何母后如此篤定? 第5章 登基大典結束后,此次封賞結果塵埃落定,各家各戶開始慶賀,尤其二十多個藩王,各家的帖子收的手軟,讓不少人為難。 都是惹不起的人,奈何分身乏術,這些藩王勛貴又是集中辦喜事,去了這家,就要冷落了那家,而且禮物也不能少,弄得不少人頭痛不已,尤其家里人少的,就更加糾結了。 說起這個,就連鄧盟也是頭痛,他們虢國公府也有幾家來往親密的人家,不能不去的那種,加上大姐是皇后,這段時間送到他家的帖子能有三大竹簍。 霍瑾瑜滿眼艷羨,“三大竹簍,能吃好多席!” 雖然現下宮中規矩不多,但是景元帝再大膽,也不會允許一個四五歲的孩子隨意出宮,所以霍瑾瑜在宮中每天過著吃了睡、睡了吃的“罪惡”生活。 鄧盟見狀,頓時忍俊不禁,見小家伙實在渴望,想了想,“明日是楚王陳飛昊的席,我向陛下求一道旨,帶殿下去看可好?” “楚王?”霍瑾瑜兩眼問號。 景元帝封的藩王太多,她現下腦子小,至今還沒有識清楚,再說她在宮中,也沒有認識的機會。 鄧盟解釋道:“楚王是陛下起義時收的義子,和我玩的最好,這次冊封,陛下命他鎮守大寧衛?!?/br> 大寧衛大部分是草原,所以陳飛昊手中還掌控著一支騎兵,用以抵御草原上的韃子。 景元帝雖然封了二十九個藩王,但是他將信任的十個藩王分到了北方邊陲,抵御北邊的威脅,其中就有陳飛昊。 霍瑾瑜點了點頭,反正她現在不認識。 景元帝那邊也痛快,讓鄧盟照顧好霍瑾瑜,順便還讓霍瑾瑜幫忙捎帶了他賞賜的東西。 霍瑾瑜看了看景元帝賞賜的那些金銀珠寶,看了看自己準備的小禮盒,撇了撇嘴。 她這叫禮輕情意重。 景元帝瞥到她手中的東西,挑了挑眉,“我兒真是妥帖,居然還帶了禮物!這里面是什么?” “我做的瑪瑙串?!被翳だ蠈嵈蜷_盒子,大不了出宮后再用絲帶系起來。 盒子中放置著一串十八子南紅瑪瑙,可供人把玩,穗子也是她做的。 如果對方不是她義兄,她就隨便弄個東西對付了。 想了想,畢竟是她第一個吃席的地方,還是要有儀式感的。 景元帝拿起來把玩了一下,想了想,將他腰帶上的白玉龍形佩拿了下來,放到盒子里,“朕用這東西和你換?!?/br> 說完,就將瑪瑙手串戴到手腕了,紅瑪瑙色澤看似鮮艷,但是細膩溫潤,和明黃的常服看起來十分相配。 “……”霍瑾瑜小手捏起盒中的玉佩。 真丑! 雖然她不怎么識玉,但是好東西還是能辨別出來的,就是這塊玉牌上面雕刻的龍太丑了,看著有些怪異,龍的上半身、龍須、龍頭都是威風赫赫的,奈何多了一條崎嶇不平的身子,看著連蛇尾都不如。 霍瑾瑜提溜著玉佩,好奇道:“父皇,刻這塊玉佩的人后面手傷著了嗎?還是最后用腳刻的?!?/br> 聽到這話,景元帝笑容微滯,他刻的那么丑嗎? 這塊玉佩是陳飛昊的親爹,已故茂國公給他刻的,茂國公自小和景元帝交好,自小在玉石鋪子里當雕刻學徒,兩人好的能穿一條褲子,后來景元帝起義,茂國公就跟著景元帝。 十三年前,在一次戰役中,景元帝被刺殺,茂國公替景元帝擋住了致命傷,不幸身亡,景元帝就將陳飛昊收為義子。 這枚玉佩也是那會兒茂國公制作的,可惜只做了一半,景元帝就將剩下的刻完了。 這玉佩雖然丑些,但是獨一無二,怎么到小七嘴里,聽著那么埋汰。 景元帝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你猜的沒錯,雕刻這塊玉佩時朕的右手傷了?!?/br> 若是鄧皇后聽到,肯定要罵景元帝哄小孩子,當年他的右手頂多是雕刻時被刻刀傷了指甲,還差點將玉料給毀了。 原先這枚玉佩景元帝打算送給陳飛昊的,可是成果太差,他就自己戴了。 本著一個“自食其果”。 “啊……”霍瑾瑜半張著嘴,驚奇道:“父皇還會刻玉?” 雖說龍尾刻的太磕磣了,可是那是因為手傷了。 景元帝挺直身子,理所當然地收下了小兒子的欽佩和震驚,唇角微翹,“這自是當然,你爹我雖然出身泥腿子,但是也是資質出眾,琴棋書畫這些都是能拿得出手的?!?/br> 霍瑾瑜:…… 默默抬頭看了看景元帝掛在墻邊的題字。 嗯……字跡清晰,勉強稱得上工整,雖然不至于被嫌棄狗爬字,但是和“書法”二字絕對不沾邊。 景元帝草根逆襲,成為一國之君,已經夠讓人欽佩了,他未來在史書上的著墨,可要比許多舉世大儒要多。 所以??!親愛的父皇,一些沒有的東西不需要打腫臉充胖子。 咱們要實事求是! 霍瑾瑜仰頭,滿臉控訴,“父皇,欺騙小孩子要天打雷劈的!” 景元帝磨了磨牙:“……臭小子?!?/br> 暗自提醒自己,雖說嘴里罵著小子,可是不是真小子,若是真打壞了,老妻可是要罵死他。 霍瑾瑜見景元帝吃癟,得意地齜起小米牙,手指敲了敲玉佩,扯了扯景元帝的衣服,“我也要一個?!?/br> 景元帝見狀,挑了挑眉,冷嗤道:“剛剛是誰嫌棄朕的手藝丑!” “丑的可愛,我喜歡?!被翳っ佳蹚澇稍卵?,討好地拽著景元帝的袖子,身子快扭成麻花了。 拜托!開國皇帝親手雕刻的東西,可以當做半個免死金牌。 景元帝看著嬌憨可愛的小兒子,眸中溺出無奈的笑意,目光落到玉佩上,忽而壞笑道:“你可以將這東西換下來,隨便給陳飛昊那小子塞個東西,這事只有你和朕知曉,朕不告訴其他人?!?/br> “我做人是有原則的?!被翳みB忙站直身子,義正詞嚴道:“別人的東西我可不要?!?/br> 再說她和楚王無冤無仇,若是這東西以后救命,這不是造孽了嗎? 她真不懂古人,居然攛掇自家小孩干壞事。 想到此,霍瑾瑜決定回去將此事告訴鄧皇后。 景元帝搖頭嘆息:“既然這樣,那就沒辦法了,朕許久沒做過,手都生了,不想做?!?/br> “真不行?”霍瑾瑜有些不死心。 景元帝屈指敲了敲小孩手中的盒子,“朕可不輕易出山,既然你不想干壞事,那就沒得談了?!?/br> 霍瑾瑜:…… 說的他們好像進行了什么骯臟的交易似的。 霍瑾瑜嘆了一口氣。 果然當小孩子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就是沒有多少束縛,不用勾心斗角,壞處就是容易被小看,大人經常逗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