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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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被狠狠卷住,本來像是一個懲罰,然而唇舌緊緊交纏帶來的刺激感,似是激起了無數微小電流,劈里啪啦地,瞬間引爆了身體內的情蠱。 謝茶腦子轟地一聲,理智瞬間出走,只留下被情蠱cao縱的欲念。 他一只手揪住春夜的頭發,仰頭親進去,又被春夜壓回涼席上,被春夜更用力地親回去了。 就算神智被情蠱控制住了,但兩人骨子里不甘示弱的性格仍舊通過吻淋漓盡致地展現了出來。 就像在比賽一樣,你狠狠地親我,我也得狠狠地親回去,兩人很快親成了一團。 山腰夜闌人靜,臥室里響起兩道凌亂的喘息聲,像兩頭失去理智的野獸在互相較量。 直到親得舌頭發麻,親到身體里的情蠱逐漸平息,理智回籠后,謝茶氣喘吁吁地、一把推開了壓在他上面的人。 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正準備揍人! 坐起身一看…… 剛才還力氣很大,把他禁錮得動彈不得的春夜,就這么被他推到了一旁,既沒說話,也沒任何反應。 謝茶:“?” 湊近一看,這小子像是電池終于耗盡了一樣,竟安安靜靜地睡了起來,眉目間透著心滿意足,以及累極了的倦意。 謝茶:“!” 謝茶深吸一口氣。 冷靜。 冷靜。 生氣會誘發情蠱發作的! 謝茶默念幾遍,又狠狠地、嫌棄地擦了一下嘴唇。 正要起身離開,不經意瞥了一眼,春夜的臉頰燒得越發紅了。 謝茶腳步一滯,腦子里瞬間閃現日記本里記載的那句: 高燒會誘發情蠱。 要是這小子燒著燒著情蠱又發作了怎辦? 謝茶思考片刻,最后咬牙切齒地瞪了一眼兀自沉睡的那小子,然后掏出手機查了查怎么退燒。 這么晚也買不到藥了。 謝茶去廚房找來臉盆和毛巾,裝了一盆冷水,毛巾浸在冷水里,打濕后貼在春夜的額頭上物理降溫。 方才那戰斗般的場面,謝茶至今心有余悸。生怕春夜半夜情蠱再發作,謝茶不敢睡了,只反復用毛巾給春夜降溫。 期間,春夜燒得渾渾噩噩,還模糊不清地喊了一聲阿媽。 像是在做一個童年的噩夢,聲音低低的,跟小孩子似的,聽起來有幾分可憐。 謝茶:“?” 原本瞌睡得不行的眼皮子瞬間支棱了起來,謝茶迅速掏出手機點開錄音功能,壞心眼地試圖哄他喊爸。 但春夜緊緊抿著嘴,卻沒再出聲了,臥室里又恢復了靜寂,仿佛剛才那聲呢喃只是謝茶的錯覺。 謝茶嗤了一聲,把手機又收起來了。 第二天,春夜緩緩睜開眼,轉頭一看,棺木上擱著一只銀色的臉盆,臉盆邊緣搭著一條白色的毛巾。 像是意識到了什么,春夜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 視線又落在旁邊的謝茶身上。 謝茶趴在棺木旁睡著了,臉頰枕在雙臂上,漂亮的眉眼染著深深的疲倦。 春夜盯著謝茶靜默片刻,隨即坐起身來,靠坐在棺木里,撿起旁邊的日記本和筆,刷刷刷地寫著什么。 他刻意放輕了動作和聲音,只有筆尖劃在紙張上的沙沙聲。但即便如此,謝茶還是被他驚醒了。 見春夜低垂著頭又在寫他的情蠱觀察日記,昨晚情蠱發作的畫面瞬間在謝茶的腦海里涌現,他輕咳一聲: “昨晚燒成那樣了,你能記得???” 不等春夜開口,謝茶余光瞟他一眼,意有所指地暗示: “要不然我提醒提醒你?” 春夜抬頭瞥他一眼,眸子里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 “有些細節是記不清了,不如大少爺幫我回憶回憶?” 這話正中謝茶下懷,謝茶拎起昨晚掉在地上的那個木錘: “看見沒?昨晚你情蠱發作,我舉起手中的木錘,一錘就把你敲暈了!” 春夜沒有施舍給那個木錘半個眼神,他的視線落在謝茶一張一合的嘴唇上。 嘴唇紅潤飽滿,下嘴唇微腫,像是一顆被人咬過的、舔過的、啃過的櫻桃。 見他望著自己不說話,謝茶擰眉道:“不信?” 他揚了揚手中的木錘,眼眸微瞇:“像你這樣的病秧子,我一錘一個!你要不信我現在就給你當場表演一個?” 春夜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繼續低頭記錄。 謝茶:“?” 不過表情是謝茶熟悉的表情。 見他神色如常,好像昨晚情蠱發作那事兒對他絲毫沒有影響,或者毫不在意,謝茶原本心里的那點奇怪的別扭也消失了。 現在再糾結過去的事已經無濟于事了,關鍵是如何阻止這種事不再發生。 想到這,謝茶又伸出手背去貼春夜的額頭。 春夜瞬間停筆了。 謝茶沒留意到他這個細小的動作,只貼了短短幾秒,便很快縮回手了。 這燒是一點也沒退啊。 昨晚白忙活了! 謝茶氣惱之余,轉念一想,既然物理降溫不行,只能去買退燒藥了。 環顧一圈,角落里擱著一把大黑傘,謝茶走過去拿起那把傘,又扭頭對春夜說:“你不是有傘嗎?怎么還把自己搞得淋雨發燒了?” 春夜仍舊在寫著,頭也不抬地,漫不經心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