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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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門,背后響起瓷器碎裂聲,梅庚腳步一頓,又是一聲嗤笑:“什么東西?!?/br> 忘恩負義? 恩義二字何其重,楚恒之做了太多年皇帝,昏了頭了。 宮門外,裹著狐裘的淮王迎上來,難掩緊張輕聲問道:“有沒有事?” 梅庚思索片刻,“沒,他讓我去殺了李觀和趙延真?!?/br> 楚策一怔,“那你?” 梅庚:“自是不曾應下,不過倒是發現了另外一件事?!?/br> 他稍微頓了片刻,上上下下地打量楚策,誠懇道:“你可能真不是他兒子?!?/br> 楚策眨眨眼:“……” 西平王便將人攬入懷,輕輕吻了吻他鬢角冰涼的發,“說他是禽獸都辱沒了這二字,他怎么配?” 第一百一十五章 獨屬于他的楚策 西平王在御書房觸怒圣顏,滿朝文武已然見怪不怪。 自古以來蔑視皇權者,若不獨攬大權,便是死無全尸,可西平王如此驕狂不羈,皇室也奈何不得他。 洛王污蔑淮王在前,西平王與淮王斷袖在后,陸府又一夜失了榮寵,幾位告老還鄉的大人接連遇害,清官賢臣失望不已,貪官污吏戰戰兢兢。 滿城風雨。 將至年下,陸府大公子請旨,遠離永安,戍守北地。 朝南坊,踐行宴,昔年鮮衣怒馬的少年郎,而今變了模樣。 但陸執北的沉穩出乎梅庚的意料,在得知陸柏言與陸清瀾死因時,他怔了片刻,又笑出聲,漠然道:“原是如此,我明白了?!?/br> 風溯南氣得直哆嗦,蒼白著一張臉罵道:“cao……他還是不是人?” “嗤?!庇菀鬃员乔焕溧鸵宦?,替自己斟了杯酒,瞥向沉默的陸執北,說了兩個字:“放心?!?/br> 陸執北沉默著與他碰了一杯,語調平穩道:“身體不好,你少喝點?!毖粤T微頓,又瞧向梅庚身邊斯文清雋的淮王,瞧見他眼里似有若無的歉意,又道一句:“小殿下也是?!?/br> 楚策微怔,溫聲應下:“好?!?/br> 梅庚輕嘆,小家伙看似波瀾不驚,可桌下那只白皙纖瘦的手掌始終緊攥著衣袖,骨節泛白,可見其力道之大。 他很想抱抱心思惴惴的小家伙安慰,但他的小策過于固執,心思也實在敏感。 “北地苦寒?!泵犯蛋瞪焓秩?,拍了拍淮王殿下微顫的手安撫,正色道:“陸伯父當年也在北地率軍征戰,應有不少舊部尚在,我知道你去做什么,但想要北地兵權絕非易事?!?/br> 陸執北斂了笑意,“想要兵權,便需戰功,我明白?!?/br> 北狄雖瞧不上中原漢人,但也實在老實,蝸居一隅,大有避世之意。 主動挑起戰亂便要受百姓詬病,想在北地立軍功,實在不易。 “若……”陸執北捻著酒杯,好似徹底收了年少時的夢,輕輕道:“忠王反了呢?” 若是忠王謀反,便起戰事。 忠王楚掣,是個十足十的紈绔子弟,西北之戰危急時,他尚在府中與樂姬飲酒作樂,性情不算殘暴,卻實在荒唐。 虞易挑唇笑道:“有個西平王鎮守西北,若你能得北地兵權,說不定日后還能封個鎮北王?!?/br> 陸執北淡淡一笑,不曾應聲。 少年蛻變,終是舍了江湖舊夢。 精通生財之道的風二少思忖半晌,忽而大驚失色:“忠王造反了?!” 虞易嘆了口氣,往他面前的碟子內夾了顆紅燒獅子頭,“吃飯吧?!?/br> “……哦?!憋L溯南一頭霧水。 —— 次日,北風飄雪,積云蒙蒙。 陸執北啟程離開永安,馬車里跟著他剛小產不久的長姐陸清麟。 前路遙遙,無人相送。 他們都明白,天下無不散的筵席,走便痛痛快快地走,無需后會有期,只待來日再見。 無非是不擅長應對離別。 西平王府,樓閣雅致,玄袍男子仰首瞧那漫天風雪,手持一盞溫酒,向北方遙遙一敬,便一飲而盡。 “在想陸執北?”一道溫聲在身后響起,青年身著淺青色廣袖長袍,眉目溫雅,澄澈干凈,更勝素雪白梅。 “怎么穿這么少就過來了?”梅庚將人攬入懷中,憑欄眺望灰蒙天際,“個人有個人的命,只是有些可惜,若是盛世,或許我們都不至如此?!?/br> 盛世二字,何其遙遠。 大楚昔日的榮光,早已在時光中灰飛煙滅。 懷里小家伙倒是毫不介意地倚著他汲取暖意,聲調一如既往的溫和:“如今楚恒之失了人心,楚洛必然趁機奪位,想來不會太久?!?/br> “不?!泵犯蚱鸫?,“聽聞楚洛與林淑燕定了親,我們先前以為殺了林書俞便是斷了楚洛的臂膀,可若是殺了楚洛呢?林書俞便也沒了依仗?!?/br> 楚策忖量了良久,才輕聲道:“大楚內亂,外敵便會趁虛而入,打發走北狄和南國的人,再動手吧?!?/br> 梅庚始終神色淡淡,唯有聞及南國二字時,稍瞇了眸,“西南段氏,蠱術極佳,恐怕來者不善?!?/br> 在臨漳時梅庚將南云暗莊一網打盡,順帶滅了南國利用藍翼尾蝶為禍大楚的念頭,早已結怨。 “派去南云偷藝的人呢?”楚策問,順勢將微涼的手伸進了男人寬大的袖袍內取暖。 梅庚嘆了口氣,“哪有那么容易,不過學了些皮毛,過兩日應當就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