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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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林海驀地向后癱坐,卻從椅子上滑了下去,驚恐萬狀地坐在地上,顫抖著道:“你……你……” 楊靜蘭和容琉兄妹也面如土色,在絕對的權勢面前,他們毫無反抗之力。 半晌,容琉勉強尋回幾分沉穩,心里盤算著,嘴上卻極其真誠地道:“是,是一個黑衣男人,他告訴我們淮王的生母淑妃就是小姑,到永安來自……自是為了認親,只要攀上淮王,從此以后我們便是皇親國戚?!?/br> 梅庚半瞇起眼,旋即勾唇冷笑。 這蠢貨當他是傻子? 方才在門外,他可聽得真真切切,這幾個雜碎想要了小策的命,也就是說他們必然有什么藏著的手段。 梅庚慢條斯理地抽出匕首,冷光乍現,四人同時驚恐地往后退去,而先前懶散倚坐木椅的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容琉身前,五指如同鐵鉗狠狠攥攏他手腕,手起刀落,一根拇指滾落地面,斷指處鮮血如注,隨即響起容琉痛到極致的崩潰嘶吼聲。 “啊——?。?!” 容琉抱著斷了一指的手在地上打滾,楊靜蘭頓時蒼白著臉撲上去哀嚎,容林海和容璃被嚇傻了一般愣在原地,瞧見那男人施施然地坐了回去,手中不知何時拿出個錦帕來,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匕首上的血跡,兩人頓時顫抖不止,驚恐到了極致。 ——這個男人,竟真敢下此狠手。 吱呀。 木門忽而被拉開,又一人走入,月白錦袍加身,五官斯文清俊,溫潤柔和。 瞧見房中亂象,楚策微詫,偏首睨向那矜貴高傲的男人,卻未料瞧見梅庚滿眸的疼惜與無奈。 一時心頭顫栗,無端叫人心動。 容璃瞧見進門的溫潤公子先是微愣,見他溫和之態,仿佛瞧見救星一般哭叫:“公子,公子,救救我們,求你救救我們!” 梅庚面帶促狹地瞧過去,卻見溫良如玉的淮王殿下面不改色,溫聲道:“容璃表姐,這是做什么?” 此言一出,容璃猛地呆滯。 忙著安撫容琉的楊靜蘭都愣住,不敢置信地瞧向剛進門的溫潤青年,“你……你是誰?” 楚策溫溫和和地笑道:“舅母不是來找本王的嗎?” “什么?”楊靜蘭尖叫聲凄厲,面色赫然扭曲,毫不掩飾眼中的怨毒憤恨瞧向笑意戲謔玩味的玄袍男子,“你騙我們?!” 容林海和容琉也反應過來,他們竟被人騙了!眼前這個男人根本不是淮王。 瞧幾人的反應,楚策便猜得出前因后果,笑得寡淡無味,清透雙眸內一片漠然。 “呵?!?/br> 梅庚冷笑一聲,坐得安穩,眼底蘊起譏諷,薄唇輕啟:“本王何時說自己是淮王了?” 連番打擊之下,楊靜蘭也不再管地上臉色慘白的兒子,猛地站起身惡狠狠地盯著梅庚,話卻是對楚策說的:“你還不將這個傷了你表哥的混賬抓起來?!” 楚策默不作聲地瞥向西平王。 梅庚眉梢微挑,笑意極涼:“容夫人,你可知,連楚皇都不敢對本王說這句話?!?/br> 楊靜蘭見狀,驀地清醒了過來,眼前的男人敢公然在淮王府做這種事,說不準就是那小畜生授意的!當下狠狠咬牙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是西平王?!币宦暅厍?,替梅庚答了,楚策斂眸笑了笑,“舅母何必動怒呢,將事情原原本本地交代,還能少受些苦?!?/br> 西平王! 如今西平王的名聲在整個大楚何人不知?驍勇善戰,自西夏手中搶回失地,迫其臣服大楚,名副其實的——西北戰神。 楊靜蘭頓時如被捏住脖子的雞一般,張了張嘴,說不出話,渾身發抖,不知是氣得還是嚇得。 容林海早已被梅庚先前的果決狠辣嚇破了膽,生怕下一個被割指的是自己,哆哆嗦嗦地道:“就是……就是那個,那個黑衣男人,蒙著臉,給了……給了我們一封信,說是讓我們進永安城,去找洛王殿下,幫他證明……證明淮王不是皇嗣?!?/br> 西平王在心底冷笑不已。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楚恒之本就對小策存疑,一旦有證據證明小策并非皇嗣,恐怕便會被暗中處決。 梅庚面色倏爾陰沉下去,笑意散盡,只余冰寒。 第一百零六章 痛你之痛 淮王府,從偏院出來后,西平王便滿面陰云,眼看便要狂風驟雨,楚策默不作聲,梅庚這幅表情的時候在想什么,他大抵也是猜得出的。 …極大可能性是在忖量要將舅父一家活剮還是剝皮。 果不其然,剛落座,梅庚便十分認真地問道:“小策,你覺著應該讓他們怎么死?” “……”楚策抿了抿唇,同樣誠懇道:“或許……先不用死?” 梅庚何嘗不知,面色沉痛地扶額:“本王瞧他們不順眼?!?/br> 分明恨不得將容家人抽筋剝骨,可偏偏摸不準林書俞這枚棋要下在何處,不敢輕舉妄動,連本王二字都說了出來,可見西平王憋屈得很。 楚策輕輕嘆了口氣,輕輕牽了男人扶額的手,笑意溫和:“早在母親離家時,便與江南容氏再無瓜葛,容家人的生死我不在乎,林書俞的目的才要緊?!?/br> 梅庚沉默片刻,反手握攏那只纖瘦手掌,指腹摩挲著白皙掌背,嘆道:“林書俞那個瘋子,我只怕他對你不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