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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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策手里還端著個空杯,順手塞進了梅庚手里,“他們若能拖到運河事成后最好?!?/br> “隨他們去吧?!泵犯罅四笮〖一锏谋羌?,“你若閑著無聊,明日請個先生教你習文如何?” 楚策一哽,手指搭在那人腕上,輕輕推開,旋即搖了搖頭。 “那,同我修習內功心法?”梅庚索性落座在另一側,“修習內力定是不成,年歲不大適合,只當做強身健體即可?!?/br> 五殿下垂下眼似是思忖,半晌,才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有了辛縣令管轄臨漳縣,運河如何動工也已定下,只待冬去春至即可動土,前些時日,忙至顧頭不顧尾的西平王總算清閑下來,便整日盯著五殿下溫書習文修煉內功心法。 自古山中無歲月,白駒過隙,忽然而已,眨眼即是年末除夕。 梅庚有孝在身,別院并未張燈掛彩,將至夜幕時,有人披霜戴雪地上了門。 人還在院子里,便吵吵嚷嚷地喚道:“梅庚!西平王!嘿大年夜的下雪,什么鬼地方,小爺我來了——哎哎哎!你們誰啊你們!你們知道小爺是誰嗎?!給小爺讓開!讓梅庚出來!” 梅庚聞聲便知其人,慢悠悠地出來,抱肩倚著門框,眉眼含笑往院中瞧去。 牽馬進來之人身穿灰色大氅,上覆霜雪皚皚,正扯著嗓子同暗衛對峙,氣急敗壞:“趕緊給小爺讓開!小爺可是平國公府二少!梅庚——梅庚你快管管你的人??!” “下去吧?!睈偠评淙橛竦穆曇魝鱽?,暗衛們當即回身行了一禮,詭譎消失在原地,回到暗處。 灰色大氅的少年郎這才抬起頭,露出雙自攜風流的狐貍眼來,剎那又開始哭天搶地:“梅庚??!小爺不遠千里來找你,你看看你的人居然攔著我不讓我進來——” 庭院內盡是嚎叫聲,匆匆進門來的辛止噤若寒蟬,聞聲而來的秦皈和方韌皆看了個真切,一時間眾人神色各異,神情一言難盡。 梅庚有些不忍直視庭中的傻兒子,冷聲呵斥:“住口?!?/br> “……”風溯南眨巴眨巴眼,果斷噤聲。 世界就此安靜。 梅庚冷漠轉身回房去。 遠道而來的風二少站在院中,可憐弱小又無辜。 片刻,房中傳來道溫聲:“雪夜天寒,諸位都進來吧?!?/br> 風溯南險些感動地落淚,立馬歡天喜地地進去。 房中燃著炭盆,暖如初夏,眉眼溫潤的五殿下身著丹色錦袍,金線勾勒云紋,同梅庚身上的紅樺色廣袖長衫極其相似,梅庚是如灼灼燃燒的火焰般明艷,而楚策則是似柔暖日光般溫和。 風溯南一進門便又生龍活虎,笑嘻嘻地想往楚策身邊湊,“小殿下——好久不見啊,聽聞你身又染疾,可擔心死哥——哎哎哎??!梅庚你干什么!” 西平王面無表情地扯著風溯南大氅將他拖了回去,頗為嫌棄地拂袖怒聲:“通身冷氣,離小策遠些?!?/br> 待他脫下尚掛著霜雪的大氅,眾人落座,不等梅庚問,風溯南便笑道:“梅庚,小爺我遠道而來陪你過除夕,你得請我吃頓好的?!?/br> 梅庚斂著眼,瞇著眼瞧去,哼出個氣音:“說吧,犯什么事了?” 辛止:“……” 方韌:“……” 秦皈對著兩人點了點頭,面色沉重,風二少的性子,若非在永安惹了事,怎會長途跋涉跑臨漳來? 風溯南輕咳一聲,狐貍眼心虛地瞇成條縫,支支吾吾起來:“這……這大過年的,咳,梅庚,我快馬加鞭日夜兼程趕路過來,你可不能飯都不給吃?!?/br> “你?快馬加鞭?”梅庚上下打量他兩眼,猛地一拍桌案,登時顯露當年陣前殺將的氣勢來,冷冷勾唇,“怕是一路乘輦安逸至此吧?!?/br> 將門無虎子,但風溯南就是群虎里那只貓,雖說也學過幾年拳腳,功夫不賴,可他自小受寵,怎可能辛苦趕路。 被戳破的風溯南蔫頭耷腦,總算是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給交代清楚。 他不喜官場,頗通經商之道,便在永安盤下幾間鋪子,朝南坊便是其一,他又盯上了南巷的生意,雖說是皮rou生意,也講究個你情我愿,誰知自從開了那間醉香閣,初時借著平國公府的由頭,倒是不少人照顧生意,結果不久便出了事。 接連數位朝廷官員在醉香閣內慘死,死得極其蹊蹺,并無致命傷,而是斷了手腳筋,割舌卸了下巴,頸上有個針孔大小的傷口,失血而死。 前前后后死了五人,楚恒之氣得下令徹查,便查到了平國公府上,風溯南被他爹一記手刀劈暈,醒來時便已坐在馬車上出了城,馬車上只有他兄長風承玉的一封親筆信,要他前往臨漳暫且由西平王庇護。 梅庚聽得耳根發疼,臉色陰沉得駭人。 這手段他極其熟悉,原以為今生不會再有,卻不想還是有人因此而死。 第八十二章 酒后西平王 前世他回永安不久,便有官員在家中被抽干血而死,彼時懷疑此事同林書俞有關,便是因為死的都是與林相和林尚書政見不合之人,林子忱暴斃,林子川不成器,林尚書家便只剩下個林書俞。 但死在醉香坊的五人倒是有意思,其中兩人乃林相門生,另外三人同林子川交好。 且兩年一次的科考,林書俞這個前世的狀元郎竟沒參加,便更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