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書迷正在閱讀:白色血跡(nph 萬人迷)、夜寵、大小姐作死,聯姻對象來贖人、中了苗疆少年的情蠱后、星際獸人幼崽飼養指南、反派與男配相互勾引實錄、滅世狂魔竟是我自己、重生大齊,我屢破奇案、帝二代狂飆日常(基建)、末世重生:我帶全家狂卷億萬物資
“……”風溯南后頸一涼,隨即便瞧見梅庚那陰惻惻的眼神,折扇拍了拍掌心,果斷不再招惹那小殿下。 幾句說笑后,梅庚端起滿杯酒向駱寬遙遙一敬,旋即一口飲下,翻過杯口示意,“駱大人為官清正廉潔,此番行事,仰仗大人?!?/br> 駱寬抬眼,正題來了。 第五十一章 交易達成 駱寬是難得的聰明人,知道什么能要,什么不能要,也是梅庚記憶中,為數不多余生安穩的人。 見楚國情勢不好,駱寬果斷請辭歸隱,閑云野鶴地自在去了。 彼時他還曾感慨過,缺了駱寬,朝堂怕是更加不堪。 駱寬同樣抬起杯回敬,神情不自覺地凝重起來,“王爺言重,身在其職罷了,那位自己做下的事,也不算冤?!?/br> 感受到駱寬的慎重,梅庚頗為詫異,旋即笑道:“大人說的是,江山不穩,西北部族虎視眈眈,若不肅清內鬼,難以抵御外敵?!?/br> 若非自己人作死,他又怎會慘敗而歸? 駱寬不可置否,只斂下眼道:“難如登天?!?/br> 也有不少忠臣義士挺身而出,一年前新上任的戶部侍郎尚紹不就是?年紀不大的小年輕,便是因西北之戰的撥款去向而被抄了家。 真正貪污的袁通現在還活生生地蹦跶,那斯文守禮的年輕人卻死了全家。 駱寬不是沒想過整頓朝堂,可連御史臺那幫混賬都視而不見,監察百官的官也不干人事,他又能做什么? 駱寬又嘆道:“王爺請旨著實沖動,西北之戰時,下官也曾探查過軍餉去向,雖說處處削減克扣,但還是有大批不知所蹤?!?/br> 雖說楚恒之剛愎自用,但也不傻,知道打仗得花錢,可沒少往西北之戰里砸銀子,故此梅庚大敗而歸,上頭那位才氣得險些降罪,若非幾個皇子之爭惹得朝臣胡亂站隊,怕是這位西平王也沒法安安穩穩地坐在這了。 而駱寬的下一句話,讓梅庚的神情徹底猙獰起來。 “軍餉沒了也便罷了,偏偏武器也…這么多的軍餉金銀,刀劍弓弩,足夠養下不少的私兵?!?/br> 所有人的神情都在剎那間凝重下來,而梅庚唇邊的笑愈發的狠戾,他聯想到當年那場轟轟烈烈的逼宮,可惜主角不是任何一個皇子,反倒是當今的皇后。 太子暴斃,四皇子被圈禁,皇后舉兵謀反,當年的大楚國運可當真是跌宕不已。 梅庚指腹捻著瓷盞輕輕摩挲,心想,看來這私兵與皇后和英國公府有關,甚至于…太子。 連風溯南唇角的笑也徹底散去,目瞪口呆地喃喃道:“私兵…這可是滿門抄斬的死罪啊?!?/br> 當權者怎會容他人豢養兵馬?這是對皇權極大的威脅與蔑視。 陸執北滿面凝重道:“不知去向?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駱寬神情頗為古怪地瞧過去,又笑道,“此事陸太尉和平國公也知曉,想來是因水太深而未曾告知兩位公子,可那軍餉武器去向,多方暗查之下,還是毫無結果?!?/br> 陸執北:“……” 風溯南:“……” 兩人一時間沒好意思吱聲,倒是梅庚身側始終沉靜的少年輕聲道:“梅庚還朝后,太子一黨死咬不松,認準是梅氏瀆職方才戰敗,數次請旨降罪于西平王府,若非做賊心虛,何須如此著急?!?/br> “五殿下所言有理?!瘪槍捬鄣子钟吭尞?,他從未與這位五殿下有所交集,方才第一眼瞧見,也只覺得那是個漂亮且安靜的少年,卻不想他竟會說出這么句話來,讓駱寬都不得不贊一句聰明。 這話明擺著就是告訴梅庚,這事兒十有八九是太子干的,雖說有理有據但畢竟是憑空猜測,但更像是在攛掇西平王將太子視為對手。 瞧見駱寬和陸執北頗有深意的眼神,梅庚不動如鐘,神情自若。 這小崽子可不會做這么明顯的事,敢在這個時候提起,哪里是說給他聽的,分明是做給駱寬看的,轉念一想,梅庚又有些牙根疼——楚策這小混賬就是吃準了他會配合! 西平王似笑非笑地瞥了眼身側的小家伙,旋即拖長尾音緩緩道:“四皇子生母婉貴妃,背后勢力錯綜復雜,他那個父親又掌控御史臺大權,這些年太子的地位可不安穩,給自己留條退路也正常?!?/br> 話雖如此,可他那滲人的寒冷語氣卻讓駱寬面色變幻,而陸執北的臉色也有些微妙。 越是相處下來,他就越覺得梅庚奇怪,像一只老jian巨猾的狐貍,又或是蟄伏暗處的毒蛇。 他看得出來,駱寬根本就是把他和風溯南當成了晚輩,可對待梅庚卻如此慎重。 轉念一想,失去了父親的梅庚必須自己撐起王府,否則他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去,又覺得兄弟過得有些苦,不免嘆息,又瞧了眼那安安靜靜卻讓人看不懂的少年。 聯想到兩人的身份,陸執北十分想感慨一句,孽緣啊…… 半晌的沉默,駱寬終于在死寂中緩緩道:“王爺現在,可還有把握?” 若是想對太子動手,梅庚目前定是必輸無疑,他瞇了瞇眼,忽然輕笑出聲:“不急于一時,這次的事情總有人得頂下來,只要定了罪,本王便是贏家?!?/br> 駱寬一時啞然,隨即笑道:“王爺好算計,下官佩服?!?/br> 在朝堂上那般悲憤,信誓旦旦要揪出背后貪污之人,實際上只是想為自己脫罪而已,如梅庚所言,只要他找出一個克扣軍餉之人,便能為西北戰敗找到因由,從而把自己摘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