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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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有所指,梅庚自然心知肚明。 敗仗而歸卻世襲封王,政敵自然要趁機下手,而來往攀附巴結的恐怕也不少。 世態炎涼,人心如此,他前世就清楚了。 —— 三人在梅晨被丟出王府前告辭離開,路過院子時陸執北不由感慨,“這可夠狠,雖然是旁系,丟了這么大臉面,恐怕這事兒沒法善了?!?/br> “有什么沒法善了的?!庇菀纵p嗤,撣了撣雪白的袖口,輕描淡寫,“他入了嫡系族譜,梅庚施的又是家法,鬧也是出師無名?!?/br> 陸執北不可置否地睨他,“倒也是,不過梅庚這小子,變了不少?!?/br> 話到末尾,有些感慨。 虞易沉默著點點頭,變得何止是一星半點,簡直…深不可測,寥寥數語,他便有種摸不透梅庚喜怒的感覺。 兩人沉默片刻,忽而發覺風溯南始終靜默,于是虞易忽而瞥向身側,陸執北跟著瞧過去,只見風溯南正蹙著眉,滿面糾結地盯著自個兒褲腿。 陸執北和虞易對視一眼,旋即問道:“看什么呢?” 風溯南緘默著,仿佛是在醞釀,半晌,沉聲吐字:“那女人剛才抱了這條腿?!?/br> 虞易:“……” 陸執北:“……” 陸執北冷靜提問:“所以呢?” 風溯南驟然表露出厭惡,惡狠狠道:“今兒晚上得去翠香樓洗洗晦氣!” 沉默是今日的虞易,無言是此刻的陸執北。 逛花樓還能找出如此清奇理由的,怕是整個臨安也就風溯南這一朵奇葩。 片刻,風溯南又問道:“你們剛才說什么?梅庚怎么了?” 虞易聽了沉默,陸執北聽了想打人。 第十章 欲助舊友,又來鬧事 次日,西平王府辦起喪事,下葬二十三具棺木,皆是衣冠冢。 自梅庚回臨安后便無人問津的西平王府,因梅庚封王而再度門庭若市,楚國習俗便是下葬當日必要設宴,來往憑吊敬香者雖多,目的卻不過是為了與這位新官上任的西平王拉近關系。 靈堂香火直至夜間未斷,宴席之上朝中權貴倒是到了大半,幸而是喪宴,梅庚沒被灌多少酒,始終神情冷峻,面對眾朝臣試探或是暗示的回應有條不紊,言行舉止沉穩不似少年,讓不少老狐貍吃了悶虧。 一場喪宴,及至夜幕將至方才收尾。 賓客走了大半,剩下的幾位便是平日與王府交好的大臣與家眷,其中便有陸執北的父親,當朝太尉陸柏言,以及風溯南與其父親,平國公風晉。 見沒了外人,陸執北沉聲道:“虞易沒來,估計是被鎖家里了?!?/br> 永定侯府是個什么情況他們都清楚,老侯爺寵妾滅妻,正妻死后又扶正妾室,以至虞易這個久病纏身的嫡子全無地位,何況永定侯府一向與西平王府無甚牽扯,如今連面子上的事情都懶得做,可見是要劃清界限。 梅庚心知肚明,陸執北和風溯南臉色都不好,想必便是為了這事。 “休得胡言?!?/br> 陸柏言蹙眉訓斥,老將雖上了年紀,仍黑發黑須,精壯高大,眉宇間兇煞顯得不怒自威,他面不改色,“永定侯府同你們不是一路人,少有牽扯最好?!?/br> 他倒不是看不上虞易,可立場不同。 陸執北和他爹不對付慣了,當即反駁:“他和永定侯府也不是一路人!” “執北說的是?!泵犯驍嗔烁缸佣说臓巿?。 都說武將口拙,不比文臣舌燦蓮花,陸家父子卻是異類——若是讓他們這樣吵下去,三天三夜也吵得起來。 “若虞易得侯府,此后不就是一路人了?” 梅庚唇角掀起一抹極淡的笑,眼底卻蘊起幾分涌動著的冷意。 陸柏言一怔,同風晉交換了個眼神。 平國公風晉大有儒將風范,輕捋花白胡須,平和笑了兩聲,“你這后輩,有些膽識,可永定侯府家事,縱是我等,也難插手?!?/br> “永定侯夫人不過是商賈富庶之女,其子虞瀾極受寵愛?!泵犯咧σ?,口吐之言卻狠辣冰冷,“若他死了,侯府便是虞易的?!?/br> 莫說兩個小輩,連風晉和陸柏言都剎那無言,兩個老家伙對視一眼,心里不約而同地冒出了個想法——如此云淡風輕說要取人性命,這小子夠狠。 而梅庚確實動了這個心思,口吻認真,絲毫不像是開玩笑。 陸柏言還想說什么,卻被匆匆而來的秦皈打斷,秦皈臉色極差,“王爺,王太妃請您去靈堂?!?/br> 喪宴次日靈堂方可撤去,往來吊唁仍在靈堂之上,陸執北和風溯南兩個年輕一輩隨梅庚同去,路上便聽聞秦皈冷著臉說事情經過。 原是林氏的小公子同他家庶出二公子前來敬香,那小公子卻將香丟在白綢上,無禮至極,甚至在靈堂大放厥詞,蘇婧這才叫秦皈將梅庚尋來。 還未進門,遠遠便聽見有人囂張冷笑:“一個打了敗仗的小子,還有臉世襲稱王,若是我,必當自刎于宮門前謝罪?!?/br> 陸執北和風溯南默然,這林小公子是禮部尚書的幼子,平日無所事事,除了吃喝嫖賭便是不學無術,莫說自刎,刀可能都提不起來。 梅庚心頭冷笑,他記著這位小公子命可不長,這般作態,哪里是他那個二哥的對手。 第十一章 林氏上門,梅庚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