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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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無崢,日后就跟著本王如何?” 這是鳳栩對他說得第一句話,“跟”這個字用的也很微妙,他看得出年歲尚小的靖王可不止是想收個奴仆在身邊的意思。 可昨夜的鳳栩就是這樣,甚至到最后……無論他做什么,鳳栩都沒喊過一聲“疼”。 見殷無崢久久不語,晏頌清不由得低聲道:“陛下,您難道真想留著他的性命?” “他還不能死?!币鬅o崢沒有解釋的意思,而是將那封鳳栩親筆的諭旨收好。 晏頌清沉默片刻,忽地笑了聲,意有所指道:“臣可是聽段將軍說了,昨夜陛下宿在了明心殿……陛下該不會是真對他有什么心思吧?” 殷無崢到嘴邊的否認說不出口。 他知道無論如何鳳栩都要死,不過是拖延一段日子而已,至于所謂的心思……僅限于榻上了。 “留著他?!币鬅o崢淡聲道,“宋承觀想翻盤,就一定還需要他?!?/br> 宋承觀沒那個魄力自己當皇帝,所以才挾持了鳳栩這個棋子。 晏頌清知道殷無崢是在找借口,但他沒多說什么,只點點頭說:“你是陛下,聽你的?!?/br> 殷無崢不作聲。 宋承觀和陳文瑯狼狽為jian,合謀殺了寧康帝和文慧皇后,還有當年的太子鳳瑜,鳳栩想報仇也說得過去。 那昨晚的太監呢? 死成那個樣子,鳳栩定然是恨之入骨…… 想到這兒殷無崢“嘖”了一聲,伸手揉了揉額角,他不該再想鳳栩。 又過了片刻。 殷無崢喚來了個宮女,吩咐道:“找個太醫,去明心殿瞧瞧?!?/br> 003.鳳皇 鳳栩沒想到自己還能等來一位老熟人。 “趙院使,你怎么來了?” 鳳栩很熟稔地伸出手去,露出自己被火灼傷的手腕。 趙淮生也習以為常,只是在他脖子上露出的咬痕和青紫多瞄了兩眼,才輕嘆口氣說:“是那位…新主,派人到太醫院傳話來明心殿,臣想著來瞧一瞧陛……唉?!?/br> 陛下兩個字跟燙嘴似的,趙淮生拿這倆字稱呼誰都不好。 鳳栩倒是無所謂,輕笑道:“難得您老人家還惦記我,過來看一眼我還活沒活著。你也別叫他新主了,籌備登基大典還需要時間,可我是階下囚,他才是天子?!?/br> 趙淮生花白的胡子顫了顫,又一聲嘆。 鳳栩脖子上的痕跡那么明顯,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這位主兒從小頑皮,長大了更鬧人,和殷無崢那點事整個朝安城沒有不知道的。 “活著就好?!壁w淮生又取出一個小白瓷瓶,含糊道:“這藥你自己用…男子,總不似女子…” 鳳栩便明白這是什么了,他接下瓷瓶輕輕笑了笑,絲毫不像個被人家從龍椅上趕下去的廢帝,“謝了,趙院使?!?/br> 趙淮生見他這幅樣子,卻沒多說什么,只是眼眶有些紅。 他家三代從醫,皆是御醫,鳳栩這小殿下是他看著長大的,雖然頑劣,本性卻不壞,趙淮生也看得出鳳栩是真的不在乎皇位,這兩年來,他吃得苦太多了。 “哎,趙院使,這是做什么?”鳳栩愣了須臾,又笑說:“這不是好事么,我本來也不是做皇帝的料,讓別人來做沒什么不好……人總是要死的,早晚都一樣,你也見過不少生死大事了,這點事還看不破???” 趙淮生被他氣得笑了,但也就那么一下,又愁眉苦臉起來,“你明知我說的是什么,你那個藥……” “趙院使,都沒意義了?!兵P栩輕聲打斷他。 趙淮生一怔,隨即明白過來,愕然道:“你們不是,不是都…他怎么能…” 趙淮生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帝王無情,何況殷無崢殺父弒手足的事也做得出來,即便他和鳳栩發生了什么,又怎么會留下一個前朝的皇帝? 鳳栩輕輕地說:“父皇和哥哥癡情,但世上哪有那么多癡心人。事到如今,我別無所求,可不看著那些人去死,我又實在難以瞑目?!?/br> 鳳氏的男人的確癡情,他父皇一生不曾納妾封妃,唯有母后一個妻子,許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給她世間女子最難求得的鐘情,兄長也是如此,宮變那日,鳳栩走過宮門,看見哥哥手中還攥著一支珠花。 那是他親手做的,說成親已快兩年,要送給他的妻子。 從一而終,至死不渝。 . 自從殷無崢打進了朝安,鳳栩反倒活得比以前更輕松,畢竟他現在只要等著宋承觀和陳文瑯的死訊就夠了。 殷無崢將國號定為霄,改年號為天璽,以蒼穹九霄為號,何其狂妄。 登基大典那天,鳳栩見到了許久沒踏足明心殿的殷無崢,他穿著玄色龍袍,頭戴冕旒,滿身的酒氣,像是剛從席面上回來,鳳栩本來都準備睡下了,剛起身,便被殷無崢摁了回去壓在榻上吻。 殷無崢就是個狗性子,吻也兇得像啃咬,趁他去吻脖子的時候,鳳栩抿了抿沾血的唇,艱難道:“你下次來……能不能,派人提前說一聲…?” 他現在是清醒的,殷無崢這幅恨不得把他拆了的架勢,他也是會疼的。 殷無崢的動作頓了頓,他發現這會兒的鳳栩很正常,有些像從前的那個靖王。 而那晚…… 那晚鳳栩瘋得厲害,總之處處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