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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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槐序口頭上乖乖的“嗯?!绷艘宦?,但下一秒,他就捂嘴驚呼,指了指沈績的身后,“??!誰!” 就在沈績轉頭的一剎那,一根銀針直直刺入他的睡xue,因為扎針的力道和指法都恰到好處,所以即使是沈績這樣的硬漢也招架不住,不過片刻就兩眼一白暈了過去。 因為他剛才那一喊,不一會兒就招來了大門守衛處的侍衛,司馬信也趕忙拖著紫青色的腿跟他們一瘸一拐的往里走。 侍衛敲了敲門,緊張道,“陛下,娘娘,發生何事了?” 江槐序在自己的臉上的手上都抹了血,不僅如此,他還拔出了沈嬴川刺死出完給的那把刀,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手中。 屋內先是沉默片刻,隨后就傳來江槐序驚恐的狡辯聲,“沒……沒什么,陛下只是摔了一跤,不用進來……” 司馬信一聽就覺得情況不對,直接拔出侍衛腰間的刀一腳踹開了房門。 眾人看著地上斑駁的血跡和躺倒的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們甚至來不及思考,果斷沖向了血泊中的楚王。 “陛下!陛下??!” 任憑司馬信怎么喊,但他的身子冰涼,明顯已經死透了。 司馬信咬緊牙關,默默閉上雙眼,這樣的結局他仿佛早就預料到了,但內心還是會自責自己昨晚為什么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畢竟這楚王再昏庸也是楚國王室的最后一個血脈啊。 如此,他便徹底辜負了先王的囑托。 楚王背部那個血淋淋的大窟窿已經干涸,任誰都能看出這事兒與渾身是血且情緒崩潰的江槐序脫不了干系。 至于昏倒在地的沈績和那個銀發的死囚,司馬信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了其中乾坤,只一點,他猜不透這沈績既然是來偷梁換柱的,那怎么又會暈在這里呢? “罷了?!彼抉R信緩緩起身,他現在根本沒時間去想那么多,總歸這一切都是沈嬴川策劃的,如今他不僅有物證,還有江槐序和沈績這兩個人人證。 他暗暗感嘆,沈嬴川的死期終是要到了。 就這樣,他順理成章且輕而易舉的拿下了江槐序和沈績,包括那個面目全非的死囚。 司馬信沒第一時間就去找沈嬴川問罪,他先是召集了所有楚國的舊部,再找來了宮中最好的仵作來給楚王驗尸,并當著眾人的面悉數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只是即使事情的過程已經這么明顯了,但有些偏向沈嬴川的舊部依舊沒有被他的三言兩語所打動。 甚至還有幾個刺頭跳出來說是司馬信栽贓沈嬴川,畢竟讓江槐序和楚王快些大婚,這可是司馬信的主意。 因為早就猜到了這點,司馬信只能以眾人的親屬要挾,或是她們貼身的飾物,或是她們家人的求救信。 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團黑色的墨,以最快的速度將所有的舊部,染成了跟司馬信相同的顏色。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只想殺沈嬴川,至于這些舊部是否心甘情愿一點都不重要,哪怕片刻齊心協力為自己所用就足夠了。 在所有舊部的商議下,他們決定先匯聚各自手中有的府兵,再悄悄調動他們手中分散的幾萬駐軍,只要速度夠快,就還能跟沈嬴川拼一拼。 昏暗的鳳儀殿內,司馬信眼眸暗沉,他一遍又一遍看著他們所有的計劃,但總覺得不夠。想到最后,他腦中閃過一絲光點。 “諸位,若是南宮琦在咱們手里,事情是不是就好辦多了?” 此時,一位老臣趕忙答了句,“誒,不妥,南宮家雖然手握重兵,但他們的軍權都分散在各個族老手中?!?/br> “且要所有族老都同意的情況下南宮家的兵才能調動,所以南宮琦這個家主抓了對咱們用處也不大?!?/br> “而且抓他又豈是容易的事兒?” 聽到這兒,司馬信只是輕笑,他認真的看著方才反駁的老臣,說了句,“他可不止是南宮家家主,還是南宮琤唯一的親弟弟,你覺得沈嬴川會不顧及?” 如此,眾人才明白他的用意,也立刻安排了一隊身手最好的人去抓南宮琦。 議程結束,眾人按照司馬信的安排將皇宮圍了個水泄不通,對外只是說陛下被君后刺殺,沒說這事兒跟沈嬴川有絲毫的關系。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這一兩日的時間里托住沈嬴川,掉時候再趁他得意之時將他一舉拿下。 …… 離沈績跟自己越好的時間早已經過去,沈嬴川在府中焦急踱步,不一會兒就有宮中的守衛出來報信。 “殿下不好了!沈將軍失敗了,他和君后都被司馬信給帶走了!” 沈嬴川猛然驚起,“什么?。?!虞懷玉呢?不是讓他接應嗎!” ◇ 第五十八章 你要我反? 那守衛一個勁兒的搖頭,“小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司馬信在咱們約定的時間以前就已經帶著人進去了?!?/br> “虞將軍根本沒辦法跟他們正面沖撞啊,不然司馬信一定會以謀反罪殺了虞將軍的!” 現在的情形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司馬信逮捕江槐序名正言順,可如今沈績也被帶走了,這完全是計劃以外的情況。 沈嬴川轉念一想,按照司馬信的性格,應該早就拿著沈績來找自己問罪了,但為什么現在都沒有消息呢…… 他正想著,另外一個守衛也跌跌撞撞的沖進來了,“殿下,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