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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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封賞的旨意下來時,他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詫異,因為圣旨上只封賞了他名位珠寶,半點沒有提到南宮琤。 不應該啊,匯報戰果的戰報,不是南宮琤親手寫的嗎…… 疆北城的慶功宴上,南宮琤依舊沒有出現。 距離那一戰已經過去了好幾日,但他均以身體不適為由,沒再露面。 從前沈嬴川只追求名利權位,可這次得來的名位卻讓他心里很不舒服,他覺得是自己占了南宮琤的。 他無心聽那些將士校尉的吹捧,只喝了幾杯就離了席。 此時南宮琤帳篷里的燈還亮著,他沒讓人通報,直接提著一壺米酒就闖了進去。 那人依舊一身素潔的廣袖長袍,與以往不同的是,長袍外披了一件繡著綠竹的披風。 南宮琤本在自己的桌案上寫著什么東西,但沈嬴川的突然闖入讓他停下了筆。 他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不經允許就入帳,將軍不覺得失禮?” 沈嬴川自顧自的坐在他旁邊,還重重的將手中的酒放在了桌面上。 他白了眼南宮琤,明顯心情不好。 “你覺得,老子看著像守禮的人?” 南宮琤無奈的搖搖頭,隨手拿出一卷竹簡觀看,“罷了?!?/br> 見他不欲再言語,沈嬴川火氣更甚,猛地拽住他的手腕迫使他正面看著自己。 因為距離過近,他甚至能清楚的問道南宮琤身上淡淡的檀香。 “南宮琤你什么意思?老子問你,你把功勞讓給老子是什么意思?你看不起老子?” 南宮琤無奈的嘆了口氣,“還以為什么事呢,你就為這事闖我帳篷?” 他的表情過于坦然和云淡風輕,讓沈嬴川原本焦躁的心情變得有些復雜。 他依舊皺著眉頭,問了句,“什么叫為了這事兒!這事很重要!這次打勝仗明明是靠你,你干嘛要把功勞都讓給我!” 眼看沈嬴川因為激憤,嘴都快貼到他臉上了,南宮琤連忙想往后撤,但是沈贏川抓的太緊,最后兩人一起倒了下去。 桌案上的硯臺被打翻,漆黑的墨汁不僅染污了南宮琤的衣裳,還引來了不小的動靜。 賬外巡邏的侍衛以為由此可見,直接提到闖了進來。 但看見的確實南宮琤頭發凌亂,衣衫不整的被自家大將軍死死壓.在.了.身.下。 士兵甲乙丙:…… “軍師,將軍,你們.......” 南宮琤瞧著他們欲言又止的模樣,自己也迅速紅了臉,連連想推開沈嬴川。 可奈何他的力氣太大,他鉚足了勁也依舊沒能掙脫現狀。 “沈嬴川!你還不快起來!”他伸腳去提,又被沈嬴川將他唯一能自由活動的那只腳也鉗住了,一并壓住。 ◇ 第三十七章 軍師,自薦枕席? “老子的軍營,你是老子的軍師,老子為什么要起來?” 他歪頭看著那幾個傻掉的士兵,冷聲道,“還看?眼睛不想要了!” 幾人趕忙灰溜溜的滾了。 南宮琤仍舊奮力掙扎,可慢慢的,他發現自己的掙扎一點用都沒有,最后選擇了放棄。 “沈嬴川,你到底想干嘛?” 他漲紅了臉,繼續說了句,“我知道軍營里面不乏玩.兒.男.人的將領,軍師自.薦.枕.席的也不在少數?!?/br> “但我可是南宮家的家主,沒有伺.候你的義務!” “你要是敢對我無理.......” 后面的話沈嬴川沒聽清,他的注意力全被南宮琤前面的話狠狠吸引住了,于是自言自語道,“還能……玩.兒.男.人?” “軍師.......自.薦.枕.席?” 他不由自主的上下打量著身段窈窕的儒雅美人,眸中漸漸升起了一絲難掩的欲.望。 “伺.候我?” 聽完南宮琤的話,他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原來男人與男人之間也能有那種關系? 真是妙啊~ 南宮琤見他神色有異,似乎有些被嚇到了,畢竟他當了四年的軍師,還從未遇到過現在這種情況。 沈嬴川是個不守禮的莽夫,指不定還真對他做出什么越矩的事。 他正想著,突然身上一輕,沈嬴川竟毫無征兆的從他身上起來了。 “放心,我還沒那么無.恥?!?/br> 他扯開酒壇的塞子,給南宮琤倒了一杯,然后自己抱著酒壇就是猛地一頓吞咽。 “剛才你還沒回答我,為什么把功勞讓給我?” 他想把躺在地上驚魂未定的南宮琤拉起來,但那人卻別扭的躲開他的手,自己爬了起來,而且還坐得離沈嬴川遠了些。 “沒讓,我只是出了主意而已,勝仗是你打的?!?/br> “再說了,我的主意里可沒教你如何偷襲敵軍的空城,又如何趁亂奪回疆北城?!?/br> 他捧起酒杯抿了一口,卻因不善飲酒被嗆了一下。 沈嬴川仍舊注視著他,就像是看獵物一樣,這讓南宮琤有些膽怯。 他別過頭,再問了句,“你從前不就是覺得我只出主意,卻能得到高功而不舒坦嗎?” “不然來的一路上,何至于那般針對我?” “如今這樣,應該正合你意才對?!?/br> 說完他又貪嘴的抿了一口酒。 沈嬴川神色有些復雜,他之前確實討厭南宮琤不假,但經此一戰,他才明白軍師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