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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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裝的,因為知道這些人肯定不會那么放心自己跟司槐走,派人監視和跟蹤再正常不過了。 等一進府邸大門一關,小九立馬活了過來,從司槐懷中跳下來,拉著他一溜煙跑了。 三七嚇的要去攔,司槐趕緊擺擺手。 從小九忽然說自己肚子疼的那一刻,司槐就知道他是想讓自己帶他入府。 肯定是有話要說,不想外人在場。 兩人的身高差,讓司槐被拽的踉踉蹌蹌,無奈又寵溺的適時叫停,“停,跟我來?!?/br> 小九著急又歉意的轉頭看著他,被司槐再度抱在懷里,帶去了后院臥房。 時間緊迫,司槐開門見山,“曾應,不是你的父親對吧?!?/br> 真到了坦白時刻,小九顯得很是局促,漲紅著臉站在司槐面前,根本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剛鼓起勇氣點點頭,下一秒情緒崩潰,眼淚決堤,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司槐完全能理解小九的情緒爆發,但為了他的安全考慮,還是故意板起臉,威脅道:“"你今淚眼腫脹,屆時何以自解?” 一句話,小九倒吸一口冷氣,硬生生憋住,任憑身體瘋狂抖動,也絕不再嚎。 司槐說的沒錯,他現在把眼睛哭腫,等下回去沒法解釋。他該怎么說? 說自己上個茅房,把自己上感動了,所以大哭一場? 還是該說,因為借用了一下府上茅房,所以司槐給他打哭了? 顯然這兩個理由,都有些過于荒誕。 司槐拿出還未來得及還給三七的帕子,給小九擦擦眼淚,語氣放柔,“說說吧,究竟何事?” 小九輕輕呼出一口氣,聲音里還帶著細微的顫音,將他知道的都說了一遍。 “小九自幼孤苦無依,身世飄零,曾應非我親父,我亦未曾踏足奉池郡。 不知哥哥觸怒何方勢力,他們對哥哥了如指掌,連胎記之位也是他們為小九烙下,小九若不從其命,便將我身獻作肥料。 故我那日方敢叩王府之門,將那印記給哥哥看,又將他們教由小九的故事講給哥哥聽。 小九雖已失信于人,但……仍求哥哥勿往奉池郡?!?/br> 小九在說最后一句話時,噗通一聲跪地,重重磕了一個響頭。 司槐卻怔在原地,甚至都沒來得及攔一下。 依小九所言,一切皆為虛妄。 自己的身世對方可能比司槐自己都清楚,不費吹灰之力便誘他去了奉池郡。奉池郡…… 再度回憶起在奉池郡中發生的事,司槐只覺脊背發寒。 所以說,要他死的人,是……四皇子? 倒也不怪司槐會想錯,對方全程未現身,明面上對司槐造成傷害的人,確實只有沈清晏。 再加上,沈清晏似乎是將他認做了那個辜負沈硯禮的人。 那遠離京中,遠離沈硯禮,沈清晏想要殺他,確實更簡單。 只不過,整個邏輯順下來,司槐總覺得透著一股牽強。 雖說在京中有沈硯禮護著他,沈清晏確實不好動手,但真的有必要用如此麻煩又隱晦的方式,將他騙到奉池郡殺嗎? 而且,既然計劃已經失敗,那又為何要小九再出現在他面前? 想到今日事,司槐回神拉起小九,深吸一口氣平復好心情,問道:“那今日又是為何?” 關于這個,小九也完全不知情,歉意的搖搖頭,“"小九不知,他們僅命我遞書信,再與曾應扮作父子情深?!?/br> 第47章 司槐,危! 小九說完,十分悲壯的擠出一絲笑意,“哥哥,小九該回去了?!?/br> 轉身離開,推開房門的同時,身后響起司槐的聲音,“既然歸途乃萬丈深淵,便莫再回頭?!?/br> 小九驚愕的轉頭看向司槐那平和的眸,甚至懷疑剛剛的話,是他幻聽。 小九是真的沒想過司槐會保他,畢竟人在知道自己身處險境時,第一反應都該是自保,又怎會愿意留他一個曾經聯合敵人害自己的人在身邊。 司槐被他盯的有些不好意思,摸摸鼻尖,莞爾一笑解釋道:“說來也怪,我真覺小九酷似胞弟,看著便生親切之感?!?/br> 窗外皎潔的月光恰好被云層遮蔽,劃開兩人間的銀鏈斷裂,隔閡消散,小九跪伏在地,趴在司槐腿上放肆的痛哭起來。 壓抑的情緒,得以宣泄,司槐這次并未攔著他,只是始終溫柔的撫摸著他的發。 回想當初,小九被哄騙著帶走時,還以為對方真的是什么大戶人家招小廝,看中了他。 哪曾想,連主子的面都未見過,便被拉去陰暗的邢房,在胳膊處烙下了一個印記。 手腳捆好,像一頭家豬般被拎到一間房內,屏風后的男人,只問了他一個問題——生還是死。 小九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生,從此便如傀儡般,完成一個又一個針對司槐的任務。 他甚至連最底層的屬下都不算,就是一條隨時可以被丟棄的狗罷了。 平日里還是要在被監視的狀態下,繼續乞討維持生活。 他不是沒想過逃,也不是沒想過向司槐求助,可…… 身份就像一座大山,他這樣的乞丐,根本沒人把他當人。 沒命令,他甚至連接近王府都是不被允許的,更不要說有機會見到司槐。 等小九的情緒,終于穩定,他才抬起哭腫的眼,望向司槐,擔憂道:“哥哥,留小九于此,恐將招致禍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