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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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禮的腦子亂了,方才勸說自己的那些話,此刻被無情擊碎,只化為了一句話——他的槐兒絕無問題! 第13章 活不過兩年 府外,林寶臣已經被寒星接來了。 今年已63歲的林寶臣,發髻都梳歪了,匆匆忙忙的跑過來,敲響房門。 屋內正抱著司槐,讓他靠在自己懷里安然入睡的沈硯禮,動作輕緩的將他放好,出了房間。 怕打擾司槐休息,兩人先在屋外簡單說明了一下發生的事。 林寶臣不愧是太醫院最權威的人,僅是通過沈硯禮的描述,便很確定的說道:“嗜血弒殺,行為失控,如果不是真的瘋了,那便多半是被人cao控了?!?/br> 沈硯禮眸光一沉,寒意凜凜。 待林寶臣入屋給司槐診脈時,沈硯禮喚來隱風,布置任務,“去查,當天琴韻軒里所有在場的可疑人?!?/br> 隱風領命離開,沈硯禮睨了眼今夜被烏云完全遮蓋住的月色,轉身進入屋內。 此刻診脈的林寶臣,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給司槐幾個關鍵xue位施針,再拔出時銀針的顏色都變暗了。 林寶臣皺眉瞧著司槐那張此刻平和的臉龐,忍不住抬手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臉頰。 不敢想這孩子曾經都經歷了什么,又靠著怎樣的信念活到了現在。 如果說上次診脈,司槐給他的感覺還是一個將死之人,那現在司槐就是一個死人了。 體內被喚醒個蠱蟲,直接牽連著司槐體內的余毒也活躍起來。 如果不是靠著恐怖的內力壓制,司槐隨時都可以全身潰爛慘死當場。 林寶臣收針看了眼一臉緊張的沈硯禮,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 林寶臣算是當時沈硯禮的心理醫生了,全程見證了沈硯禮從頹廢到現在平靜的瘋了。 他不敢想,如果告訴沈硯禮,他好不容易尋到的這個相似之人,也最多只能陪他不到兩年,沈硯禮會不會徹底瘋狂,屠了所有人為司槐陪葬。 想到這,林寶臣決定還是先不要將這個結果告訴沈硯禮了。 轉眸看向沈硯禮,十分委婉謹慎的說道:“公子之疾,非比尋常,待我回府細查醫籍,斟酌方藥,方能定策?!?/br> 沈硯禮點點頭,沒有多問,只是在目送林寶臣與寒星離開后,眼眶有些濕潤。 林寶臣太過緊張,百密一疏間,竟然忘記了給司槐寫藥方。 病的這么重,卻無需服藥,只有一種解釋。 沈硯禮不愿相信,可偏偏林寶臣的行為,又直接坐實了他的猜想。 他好不容易尋回的安兒,又要離開他了…… 與此同時的司槐,再度被困夢魘。 這一次的夢境,更加黑暗。 沉入深海的少年,扯斷束縛著他的觸手,奮力向海面游去。 有人拉了他一把,本可脫身的少年,卻在意識到如果他離開,那海面之下的怪物也會獲得自由后,毅然決然的松開了手,不再反抗甘愿永眠深海。 司槐醒時,由于夢中全程都在海中,他緊繃身體,下意識的閉氣。 “咳咳咳咳……!”憋紅的臉,按著胸口猛咳。 臥室的門被推開,沈硯禮堪稱閃現般出現在床邊,抱著司槐輕輕為其拍著背。 司槐下意識的想要先替沈硯禮端過藥,才發現這次沈硯禮手中什么都沒拿。 司槐蹙眉,他昨晚隱隱約約是知道有人替自己診脈的,難道是錯覺? 轉眸看向沈硯禮,探究道:“瀾哥哥,司槐不必喝藥了嗎?” 沈硯禮環著他腰的手,不受控抖了下。 司槐似乎也在這一瞬的真情流露中,也明白了自己的境遇。 對于死亡早已釋然的司槐,像只貓咪一樣,用軟發蹭了蹭沈硯禮的下顎,安撫道:“不喝也好,藥……太苦了?!?/br> 藥太苦了,生活也太苦了。 司槐是真的有些累了,能在生命的最后,遇到沈硯禮,他覺得也算不錯。 只是這話,卻成為了壓垮沈硯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這一刻的他,已經徹底混亂。 他無法分明司槐與季黎安,無法拆分他自詡專一的感情,是否出現了背叛。 沈硯禮哭了,他的淚滴滴落在司槐的肩頭,就像是曾經每一次猶豫不決時那樣,顫聲詢問司槐,“我該……怎么辦?” 生死未卜,有時對于執念過深的人來說,反而是他們活下去的動力。 勵志‘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便是沈硯禮的態度,可…… 司槐將死的結局,已是板上釘釘。 再次體會失去愛人,還是訣別,沈硯禮維持不住任何形象,如同一個無助的孩童,無聲痛哭。 司槐仰頭吻在他的唇角,品嘗那為自己而流的苦澀淚水,露出一個釋然的笑,“親親槐兒吧?!?/br> 如果分別已是定局,那就好好享受當下。 沈硯禮明白他的話,將他抱著跨坐在自己懷里,指尖穿過司槐的發絲,按著他的后腦,不斷加深這個纏綿的吻。 “瀾哥哥……唔!”此刻的撩撥,成為了無眠夜晚的最后一把助燃劑。 緊繃勾著床幔的腳背輕顫,一聲聲難耐的輕吟溢出,淚與愛交織。 司槐畢竟身有不適,沈硯禮難得有理智的克制了許多,沒將人弄昏。 環著司槐的腰身,將人摟在懷里,看著胸口那被自己吻出的點點紅梅,沈硯禮情緒上得到滿足的同時,心底又再次泛起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