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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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傾身,呼吸間熱氣輕拂過沈硯禮的耳畔,輕軟的嗓音帶著一絲沙啞,輕聲細語,撩撥著沈硯禮的心弦,“殿下,這輕薄的紗衣,敵不過您目光的炙熱……唔!” 沈硯禮向來對他毫無憐惜,何況此刻還有他助力撩撥,話未盡便已被沈硯禮牽走了心緒,接連喘息。 “殿,唔!硯,禮……司槐知,知錯了!” 沈硯禮蹙眉,狠狠懲戒著司槐的言辭不當,司槐只得無力的抓著他的肩,哭著求饒。 這幾日過于不知節制,司槐的身子早已透支嚴重,昏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最后甚至失聲除了抽吸顫抖,再給不了他半分回應。 昏沉guntang的大腦,視線模糊間,蒸騰的水汽,變為赤紅的火焰,燒的司槐筋骨疼痛不已。 “沈硯禮,我好疼……”司槐提著最后一口氣顫聲求著沈硯禮。 終于,他身下的男人放過了他。 “唔……”男人親自為其清理,司槐趴在他頸肩,低聲嗚咽。 池水本就溫熱,沈硯禮一直未能察覺司槐的異常,直到用衣物裹著他抱出湯池。 夏日夜風熱不過池水溫度,冷熱相交,司槐的體溫卻依舊guntang,沈硯禮這才蹙眉垂眸,瞧著那燙紅埋在他懷的小臉,加快了腳步。 司槐一夜高溫,被連夜拽來的太醫林寶臣,一邊擦著順脖淌的汗水,一邊收回搭在司槐脈上的手。 林寶臣本就是沈硯禮的人,當年沈硯禮病重就是他救活的,能讓他有如此慌亂緊張的狀態,是因為司槐竟然還活著。 林寶臣捋著已花白的胡須,提筆邊寫藥方,邊抖聲囑托道:“公子貴體虛弱,氣血兩虧,血脈不暢,運行窒礙,生機已屬勉強,實不宜再有勞心勞力之舉?!?/br> “有勞林老了?!鄙虺幎Y道謝,接過藥方。 林寶臣在起身前,又不禁看了眼榻上的人,猶豫再三嘆息勸說,“殿下,臣就多言一句,望殿下釋懷過往,勿陷于無謂之執念,以保身心之康健?!?/br> 沈硯禮眸光暗淡,神情晦暗不明,并未給出回答。 送走林寶臣,沈硯禮將藥方交給三七,吩咐她現在就出府給司槐抓藥。 看似依舊有條不紊的沈硯禮,卻將那份藥方攥的發皺,手汗將上面的墨跡稍暈開。 回到屋內瞧著榻上,柔眉無論如何也舒展不開的司槐,坐在塌側,抖手搭在他的額上。 自言自語似的呢喃,好似在回答林寶臣之前的話,“可尸骨未見……怎能甘心……” guntang的溫度,灼的沈硯禮本能想要收手,可心底的痛又讓他妄圖通過這樣的方式,為其分擔病痛。 “不是說要陪孤歲歲年年的嘛……”沈硯禮紅著眼眶,卻倔強的不愿讓眼淚流下。 他發過誓,若再見,絕對要其百倍奉還當初給予他的傷痛,這才剛剛開始,他怎么可以哭。 可逐漸模糊的視線,卻像是在嘲諷著沈硯禮的無能。 自詡萬事可控的男人,注定要在同一人身上,再栽跟頭。 沈硯禮想要收手起身,司槐感受到額上清涼撤離,本能的拉住他的手挽留。 半夢半醒間,司槐似乎回到了多年前的太子府。 那時府苑里百花盛放,沈硯禮眸光亮著興奮的光,拉著他漫步其中,時不時轉眸瞧著他。 那滿含愛意的眸,只要裝有愛人的臉龐,沈硯禮便會癡癡的笑。 “安兒,你看這雛菊終于開了?!?/br> “安兒,這紫色的雛菊,孤差人尋了好久才尋到?!?/br> “安兒……” 此刻的沈硯禮,在司槐眼中,像是個一邊炫耀功績,一邊期待獎勵的小孩子,著實可愛。 剛想開口回應,忽然身后響起一道怒斥,“季黎安!” 司槐下意識回眸看去,身后是肆虐的火焰,染紅夜空,沈硯禮一身玄色長袍,神情悲憤的隔著火海死死盯著他。 那視線的穿透感太強,司槐驚醒,扶著欲裂的頭顱,臉色慘白。 “咳咳咳……!”猛咳幾聲,吸氣間嗅到苦澀濃郁的湯藥味。 蹙眉轉眸,就見沈硯禮正坐在桌前,小心的將紅糖一點點加在苦藥中,還不忘呢喃提醒自己,“太苦了,安兒喝不下的……” 第06章 司槐不像他 司槐的心猛地抽痛,看著掌心咳出的一抹赤紅,垂眸不語。 沈硯禮聞聲,端著兌好紅糖的湯藥,坐到司槐身旁,盛一小勺吹吹喂到他唇邊。 司槐瞧著藥碗中映出自己眼中的掙扎,輕吸一口氣,藏下眼底憂傷,抬眸露出一絲淺淡笑意,“這點小事,怎好勞煩殿下?!?/br> 司槐端過碗,仰頭豪氣的一飲而盡,被這藥苦到紅了眼,連氣都不敢喘,生怕再聞到那味道的話,自己會吐出來。 司槐將碗遞還給沈硯禮,望著眼前人眼底的愕然,心底多了份滿足。 這一刻,他總跟沈硯禮心中的安兒不同了吧。 沈硯禮接過碗,似乎是也意識到這點,沒再看司槐,端著碗起身語氣有些失落,“槐兒真乖,喝完便早些休息吧?!?/br> 沈硯禮說完便要離開,而司槐眼底閃過一瞬慌亂,伸手拉住他,望著他的眸中透著期待,“殿下,今夜不歇在這嗎?” “太醫曾言,槐兒需靜心調養,以復康健,近日孤不宜多擾?!?/br> 司槐不相信沈硯禮未察覺他的期待,可他卻只看到沈硯禮居高臨下的睨了他一眼,眼底沒多少擔憂與愛意,收袖離了司槐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