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會演戲啊 第2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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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電臺怎么說到了瓊州? 跳。 “您猜怎么著?那叫一個地……” 跳!跳!跳! 電臺并沒有放什么對他有價值的訊息,而是一些介紹時事新聞,情感來電的,他只當開著解悶。 電臺說: “著名籃球運動員,大姚由于腳傷嚴重,于7月20號選擇退役,但是,球迷群體對大姚是否還能再次登上nba賽場,仍然存有期待……” 起點是香山,終點是西城區,方大導單手開勞斯萊斯,另一只手撐住頭。他遇見了央媽的電視塔,遇見了曾拍雜志的街道,有些地方他很熟悉,忍不住一個轉彎駛進什剎海公園外,從北往南,沿著湖岸,中間去了一趟央戲校園,接著再次貼著湖岸,這時候已經是晚上,深灰色的湖面什么也看不到。 北長街,南長街,西大街,南華街,氣派的大會堂,大劇院,變成琉璃廠,茶莊和小劇場,以及狹窄的胡同口,車便是停在這里,確實是很熟悉。 “——大姚說,最感謝的是我的隊友,和對手們……我們并肩成長,一起打拼,這段經歷是我最珍視的人生片段……” “砰!” 關上門。 方沂掏鑰匙,開門,拿東西,就這么粗一看,房間確實是空的。 真的是什么都搬走了,看樣子什么也沒留下。 與此同時,抱著狗的劉一菲也處于母親的教導,這是關于之后要擺正態度,繼續保持警惕的話題。 狗主人蔫吧著,沒什么精神,看樣子是受夠了;狗呢很有敵意,呲牙齒。 劉母說:“方沂可算是定下來了,搬進了自己的住宅……四千多萬??!雖然比不上咱這個——把你那狗按住,不要讓它亂叫……還在叫?不聽話呀!茜茜,狗狗不聽話mama也不會打它,那畢竟是方沂的狗??!快,快,都快把我搞昏頭了!讓我先說回來,你不要插話!” “但是,但是人家是自力更生,用的時間也不多,了不起!” “當時我就覺得他厲害啊,我第一次和他見面,就他一個人不喝咖啡,有個性的,旁邊那個女的看起來不服氣,實際上老實得很。方沂那時候就不一樣!硬!現在想起來,他是該這么做!要是沒點脾氣,事事都屈從別人,不靠自己,怎么會有現在?” “……當然女兒你的眼光也不錯,說不定是撿了這輩子最大的漏,圈里有這種人不容易啊,就是跳開這個圈,也是十分不容易的?!?/br> “mama剛剛看新聞說——你要說什么,不要插話!mama剛剛看新聞說,說那個大姚退役了,正要關,沒想到那之后就是講的方沂,說他登上了什么青年創業領袖名單……在深城的一個東西,賺了大錢,新聞都出來啦,才剛剛的事,他手頭的值好幾十億,天吶,一點沒聽他說過,他也沒給你講過,他這點不老實的,你要管住他……” 卻見到,劉天仙無奈的笑,抬下巴,示意她看沙發上的東西。 “要看什么?要看什么?是阿拉伯的手工地毯?還是梨花木的茶幾?哦?你說……啊,那個小玩意兒啊,那能有什么用啊——你不要岔開話題!原來方沂這么有錢,我是說,他也不給你送點更好的?!?/br> “你要說什么?怎么不說了?!?/br> 劉母看女兒沉默了,而且臉蛋通紅,靜靜的看著她,不知道她此刻想什么。 劉母便軟下來:“可能你覺得mama有過時的地方,但是你聽聽總沒有錯。你也是隨遇而安,方沂原先也是隨遇而安,是那之后才稍微有點銳氣了,當然也正好輪到你主動了,見著了,以前那個喝咖啡的就沒運氣——我說你們兩個在一起,不要故意去考驗對方,故意什么也不管,該管還是要管……就像是兩條線,始終要有一個去死死纏著的,不留縫隙……” “不能全都隨遇而安啊,那不是會分頭嗎?” “mama!” “好好,不說了,今天就是起個頭,看來你也不喜歡聽,那你自己要明白?!?/br> 劉母把女兒推上樓去,做鼓勁兒的手勢:“加油哦~” 隨即下樓,在客廳瘋狂搜索關于方沂的新聞看,新聞播報的都差不多,但每個重復的都讓她笑容擴大一分。 隔了會兒,她忽然想到,并沒有問女兒有沒有方沂新住處的鑰匙,而且,就算是有,其他幾個宅子還是該去看一下的,也不要大張旗鼓,但也不要遮遮掩掩,讓別人恰到好處的明白。 劉母不知道女兒是不是睡著了,躡手躡腳,貼在門口聽,但沒什么聲音。她換了一邊,貼更緊,確實是沒什么聲音。 便心里提醒自己:我明天早上要提醒茜茜,這可不能忘記。 但是看著新聞,又想: 茜茜知道這樣的消息,怎么還能睡得著呢?真是奇怪呀。 第400章 驚慌且失措】 一朝暴富是怎么個體驗? 達到某個程度之后,好像也沒什么體驗。無非是房子大一點,環境好一點,對方沂這種人來說只是換個奮斗基地。 之前馬et在和方沂、張超陽私下聊天時感慨: “人這一輩子,感覺有兩三萬的時候是最快樂的……往上不用cao心國家大事,往下不用為幾兩米發愁。日子過的是簡單,但也苦不了?!?/br> “結果有錢了,麻煩也多了?!?/br> “我最懷念的時候,就是我做老師,一個月幾百塊錢的時候……” 馬et經常灌這種雞湯,可能別人聽了嗤之以鼻,偏偏張超陽一家子看破紅塵的多,而且是在物質真的極其豐富的情況下,還看破了紅塵,所以雙眼一亮,對得上這外星人的腦電波。 加上馬總和jet李關系不錯,愛整點密宗禪宗理論什么的——媒體以為這仨到一塊兒,就是搞陰謀做大事,實際上多數情況是在辯經,讓方師傅來打分。 張:“方師傅,馬總辯的是歪經,和你指示的不一樣!” 馬:“你著相了,歪經也是經?!?/br> 今天輪到方師傅體驗到馬總講的這麻煩。 大清早,樓外邊兒“汪汪”響著狗叫,聲音傳的遠,那爪子在金屬上扒拉極其刺耳,方沂翻起來走的很快,都嫌棄自己房子買大了。 一打開門,白色小比熊踩他褲腳,竄到小腹那,給方沂接住了。 狗哈赤哈赤喘氣,舌頭往他睡衣上舔,很快舔他一身口水。 劉天仙就站面前,方沂下意識瞇眼,卻見到劉天仙稍微一挪身,歉意朝他笑。 原來后邊兒還有一媽??! 不要劉mama,不要劉mama啊??! 劉母發話:“小方——不是,你瞧我這嘴!方導演啊,我想你一個人剛住進這大房子,多少還是不習慣,可能會缺些生活上的小物件……這些東西啊,不是在家里把持的,真的不會知道,常常就忘記了,后面又去買……” 劉母說到這提了提十八萬元的巴寶莉托特包,露出來里面她說的生活小物件: 原來是七毛五的兩卷衛生紙啊。 給她這包裝的鼓鼓囊囊。 她說:“茜茜年紀也小,當然也不知道的,我心說能不能幫你們一點?!?/br> 她用腿別女兒的小皮鞋:“茜茜,愣著干什么?是不方便進去嗎?” “騰~”隨即那腳給踏進來了。應該說劉母不是第一次看這房子,但是現在來看又哪哪都不一樣了,比方說她先前覺得方沂拿四千萬買房多少一點打腫臉充胖子,為的是在丈母娘那證明自己經濟實力,現在那就是樸實無華了,甚至搞不好別有用心,在韜光養晦。 那可不行呀。 茜茜也是個無所謂的性格,兩個人都這樣怎么行? 神仙談戀愛也要落地的。 她四下打量,尋找有沒有這對新人缺的東西,她剛好來補足。不過,目光忍不住落在了無人機上。 無人機! 劉母現在可不是啥都不知道了,知道這是方沂上電視的那東西,她繞著無人機轉一圈,說: “和電視上報道的那個,不太一樣啊?!?/br> 方沂解釋:“這個是實驗室版本的,還沒上市流通,我拿來測試?!?/br> 劉母眼睛一轉:“你給茜茜的,好像是,好像是也不一樣啊?!?/br> “那個是自己diy的,比較簡陋,當時也才做不久,不成熟?!?/br> “???簡陋嗎?不應該呀?!?/br> 劉天仙忍不住插嘴:“mama,那是兩年前的東西了,當然沒現在的好——但卻是幾個創始人自己做的東西哦,親手做的?!?/br> “哦,原來也是有講究的東西,這個,這個……”劉母砸吧嘴,忽然意識到自己顯得太急,想找點話圓回來,支支吾吾。 劉天仙說:“mama看起來不太了解,要不在這轉一下,我有事和方沂說?!?/br> 說什么呀?不能當著我嗎? 沒等到她回話,劉天仙終于臊紅了臉,拉方沂進他臥室,“砰!”門還關了。 劉母瞪大眼,隔了會兒自言自語“女大不中留”,一會兒喃喃“茜茜真是膽子大”,鬼使神差的,望了下墻上的掛鐘。 接著在大豪斯里面轉了起來。 狗呢,并不跟著她,而是也想進房間找正主玩——被劉母摁住了。 狗沒什么政治覺悟,亂叫了幾聲,并不爽。 劉母苦口婆心勸:“怎么這樣不聽話,該叫的時候叫,不叫的時候就不叫,你以后不是一般的狗了,你得學著點??!” 比熊犬哪里曉得這些呢?叫個不停。 劉母又生一計:“你肯定是想上廁所了,我帶你出去,在外面跑個歡快?!?/br> 于是一人一狗又慌忙從大豪斯里面溜出來。 ——劉天仙剛進屋,直接把方沂摁床上,親他,她管這叫賠禮道歉。 然后惆悵說: “我媽這下出了大丑了,我給她千叮萬囑,還是不管用……現在希望你笑我就行了,不要笑她?!?/br> “這倒也不至于,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伯母在我印象里,是比較溫婉的?!?/br> “方沂,你還真是個好脾氣,再獎勵你一個臉貼臉——mua!我媽養我帶我,很少看見她這么失態。我猜是心里石頭落了地,覺得你在京城定居了;還可能是你賺到了些錢,而這些是她之前不太了解的,一時間有些慌張失措……再給她一段時間,肯定不這樣了?!?/br> 方沂產生了哲學之問:“我確實不覺得昨天的我,和今天的我,產生了太大變化,因為我踏入的是同一條河流……” 劉天仙笑嘻嘻的,懶得聽他辯經,用額頭去頂他下巴,不過因為兩人是躺著的姿勢,不太好發力,于是在床上翻滾了幾圈,結果劉覺得這樣很有趣,只顧翻到正面來,忘記自己要說什么,弄得精疲力盡。 “呼!呼!” 方沂兩巴掌給她小了不止一號的手臂摁的死死的,動彈不得。 她說:“怎么也不讓我呢?以前都知道讓我的?!?/br> “已經讓了很多?!?/br> “我不相信,我也是有點力氣的,給你看看我的力道,你先讓我翻過來,重來一局,剛才你是有心算無心,不做數。今天一點要賞你點見識!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