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會演戲啊 第1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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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嘎! 年輕人怎么可以做導演! 鳩山對于他不認識的電影不感興趣,他禮貌性的呆了會兒,忽然問方沂:“你在這里上映的片子叫什么名字?” “《愛有來生》?!?/br> “好名字,一切美好的感情,托付到來生去實現,這很符合我們東洋人的審美,我想去看看你的電影,可以嗎?” 方沂當然不可能說不可以。 影展現場也不可能掉鏈子,臨時給兩位大佬騰出一個影廳,并趕走了前五排的人,把放了一段時間的《愛有來生》重頭播放。 因為參展的是俞非虹版本,即所謂的多線敘事版本,影迷們也不憤怒,因為好些人前面沒有看懂,全靠男女主的顏值硬看下去。 很快,鳩山也看不懂了,他雖然極力維持出一副我藝術情cao很高能夠欣賞的模樣,但還是慢慢的找處長談話,小聲交流。 這正合處長心意。他也看不下去。 不要以為大佬們天天下大棋,就愛看文藝片——文藝片真的是很小眾的一個類型。 就不喜歡看文藝片,他最愛的片子是《精武門》,是的,就是李小龍的《精武門》。 后人回憶,起碼把這一部片子看了兩遍以上,其中一次看到片中,李小龍一腳踢碎“東亞病夫”的牌匾,高興的鼓掌大笑:“李小龍真是個英雄!” 電影放到方和尚出場,驚鴻一瞥的時候,影廳響起熟悉的感慨聲。接著不由自主的鼓起掌,連兩方的大佬也不例外。 他們不斷的在熒幕上和現實中看方沂的臉,連國事也停住了半分鐘沒有談。 方沂聽過很多次掌聲,但這次最為特殊。 片子放完之后,大家都覺得和以往的參展電影不一樣,但仔細想,說不出什么不一樣,只是本能的與他們想象的中國電影不一樣。 他們期待的,是一種國內特有的鄉土農業社會的電影劇情,讓他們可以憐憫,甚至獵奇的去看待。這是真實存在的審美,而且是強加給我們的審美。 而影片結尾暗示新時代的不同民族已經不再有仇恨,而是團結在一起。這讓國外影迷們不大習慣。 國師的片子《一個都不能少》片尾,因為有升國旗唱國歌的鏡頭,帶有明顯的祝福和希望含義,認為是在諂媚于政治,于是被戛納拒之門外。 老謀子氣得給評委會主席吉爾·雅各布寫長文,并把兩部片子《一個都不能少》和《我的父親母親》全部從戛納下映,宣布和戛納“決裂”,至今也沒有再參選過。 要知道,國師是戛納的嫡系,他來戛納,是有專車接送,把他當國際大導看待的。 鳩山是抱有目的來搞電影外交的,他自然不會批評方沂的價值觀,但還是道: “這和我以前看到的參選電影不一樣?!?/br> “是啊,的確是不一樣?!?/br> 處長也跟著感慨,意味深長道,“不一樣了?!?/br> 待鳩山走后,這臨時組成的小團隊自然要解散掉,處長對方沂道:“你也看出來了,他既然要頒獎,就不可能頒給其他人,你好好準備獲獎感言……我在東洋呆了很長一段時間,從來沒有看過年輕人受到追捧,希望你可以再接再厲?!?/br> 第209章 兩套獲獎感言】 電影可以作為外交的手段嗎? 實際上,電影當然可以作為外交手段,而且甚至是常用的手段——《建國大業》上映之后,寶島蔣家后人特地找來片源觀看,贊嘆大陸對蔣二刻畫的基本符實,沒有陷入到臉譜化的境地。 網友嘲諷說蔣二有陳昆的長相笑都笑醒了。 更早一點,86年拍《血戰臺兒莊》的時候,給了國黨軍人一個正面的形象。 當時寶島不允許大陸任何電影上映,因此,為了搞到片源,看看電影是不是又在黑國黨,蔣二派了特工去港地收羅,最終閱片后龍顏大悅——適逢陸臺兩岸破冰,于是《血戰臺兒莊》成為一個標志性文化界解封事件。 蘇聯電影《德爾蘇·烏扎拉》獲得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背景是蘇攻美守,為了同蘇勛宗媾和,這部電影必定獲得當年的奧斯卡。 同樣的,當美蘇重新鬧毛,劃開道各走各路的時候,不僅僅蘇聯電影不得在西方世界上映,甚至蘇聯人搞的奧運會也被抵制了,高雅的芭蕾舞因為發源自俄國,也被宣傳機構所唾棄。 當兩方在一定時間內達成共識,用文化界來探風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以是乒乓球,也可以是電影。方沂的臉就是兩方的共同價值觀,只要接受了現代文明的教育,沒有人會違心說他長得不對。 當他回到頒獎禮現場的時候,已經沒有讓他再補妝的機會,而且前排的座位也基本坐滿,方沂只得在工作人員的指示下,匆忙的找到自己位置。 因為之前和處長,以及所謂的東洋首相溜達了一圈,此時注意到他的演員們紛紛站起身對他打招呼。 最后一個人是劉天仙,她伸出一只手,讓方沂還沒反應過來時候,“啪”的拍上去,然后把他拉下來安在椅子上。 “方沂,你搞什么呀,這么久?!?/br> “我恐怕不能說?!?/br> “神神叨叨的,他們都在說你是不是有什么背景——讓外交官刮目相看,我還真沒了解過,你說說,你有個什么背景?!?/br> “我就是正常人啊,只是恰好遇見了這個時代,輪到我發光了;換到以前,比如說宋朝的時候,說不定我倆都慘了,要以色侍人,你是鄉村野婦,我是鄉村野夫?!?/br> “嘁~” 劉天仙和他一起看著臺上偶像團體的表演節目,不過劉天仙是認真的看,她以前簽過索尼唱片,在東洋出道做過歌手,但是成績慘淡。 而方沂正在想今晚可能的贏家。 中國軍團來的人多,但片子質量不高,真要是抱個蛋回去,所有來東洋的都會被譏諷。獎項的評選名義上是由評委自行決定,其中評委主席的權重尤其大,類似于聯合國五大流氓的一票否決權。 確實發生過所有人都滿意,評委會主席不滿意,于是一直投否,直到大家選擇評委會主席也喜歡的電影為止。 但他們也要考慮到影展各類片子的受歡迎程度,換句話說,不能搞純粹陽春白雪的東西?!稅塾衼砩肥怯罢棺钍軞g迎的片子,接著是《保加利亞的天空》,剩余的《臺北飄雪》、《激情》、《少年托洛茨基》、《八次極限》氣勢比頭兩部差一些。 方沂瞥到了第一排的處長和首相。他們當然不可能現在動身。 《愛有來生》必定能得到一個大獎,極可能是影帝。 《保加利亞的天空》拍的也不錯,且有一巨大的加成,就是電影拍攝完畢沒多久,男主出車禍死了。 不論是中西方,評獎的時候都講究個死者為大,要是把方沂的影帝黃了,給弄個“最佳電影”之類的金麒麟獎,那他還是很遺憾的。 他接下來繼續搞文藝片的可能性不大,這次不拿,得好多年再去拿。 演員刷獎最好的機會就是在做新人或者童星的時候,繼而是三四十歲有一定閱歷的時候,中間的年紀很尷尬——往下,可能會被層出不窮的童星吊打還要微笑祝福,往上,一堆陪跑多年的老前輩等著拿,你這點委屈才哪到哪兒啊。 兩者的價值評判體系是不一致的。 方沂密切注視著前排的倆大佬。他們什么時候動身去頒獎,代表自己的影帝什么時候落入袋中。 過度緊張也不好,還是先準備獲獎感言吧。 方沂問劉天仙:“你有紙筆嗎?” 劉天仙示意自己空空如也的晚禮服,“我一個口袋也沒有?” 方沂無奈道,“這西服的口袋也是假的,沒有做出來?!?/br> “你要紙筆干什么?” “寫獲獎感言?!?/br> 她頓時嚴肅起來,我幫你找人借。 很快,劉只找來了一支筆。方沂問她,“紙呢?” 劉天仙左思右想,把脖子上的絲巾扯下來,“諾,你拿去寫,夠你寫吧?!?/br> “這不會是什么大牌吧?” “反正是我買的,又不是贊助的?!?/br> “成?!?/br> 方沂故意避開了劉天仙的目光,在那上面寫著字,時不時抬頭要看臺上一眼,像是真的要去領獎。 劉天仙被他逗得發笑,“你呀,現在就在想拿獎的事情了,我演戲那么多年,從來沒敢想過?!?/br> 方沂不回答她。 劉天仙于是探頭去看他寫的什么,被遮住了,便很煩的拍大腿,威脅他: “我可不是乖乖女啊,我有兩件事情沒有聽過父母的話,一意孤行……” “哪兩件?!?/br> 方沂洗耳恭聽。 “一件是,mama不讓我做演員,我非要做,我跑去演《金粉世家》的白秀珠,我年紀那么小,可還是成功了。mama拗不過我,只得從了我?!?/br> “第二件呢?” 她忽然結巴起來,“第二件事嘛……你,你是明知故問?!?/br> “你不說,我怎么知道?!?/br> 劉天仙發現方沂手上的字已經寫完了,“你寫的還挺快啊,既然要上去說獲獎感言了,你只說幾句話嗎?” 方沂把方巾折疊好,鄭重其事的給劉天仙:“我有兩套獲獎感言?!?/br> “你等我獲了獎,再打開,要是沒獲獎出了丑,你就拿回去了洗了吧?!?/br> “我才不要?!?/br> 第210章 如何讓東洋人鞠躬】 雖然是這樣說的,但劉天仙還是相當老實,這方巾是不透明的,她把寫了字的那一面貼在自己脖頸上,重新系上去。 在舞臺的強光下,舞臺底下是看不清楚字跡的,她想著等回去了再看。 但是,因為想著方沂在那上面寫了東西,她總是覺得脖子發癢,連帶著臉頰也紅起來,她用手輕輕的扇風。 “真熱啊?!?/br> “是啊,我真想趕快拿到獎,然后長舒一口氣,到現在為電影的拍攝畫上句點?!?/br> 劉天仙小聲問他:“你當時怎么會想起來拍的,為什么又要拉著我……我之前不知道,知道了才發現,這電影能成功,簡直不可思議?!?/br> “俞導很好說話,萬一她不肯讓,你就慘了——方沂,你總是成竹在胸,一開始就想到會成功嗎?” 方沂注視著劉脖頸上的方巾,仿佛能看穿到另一面的字。 “你呢,想到我會成功嗎?” “我不知道,我聽說是你要辦,就來了,反正這樣糟了,再糟也不會更糟……說了嘛,我還是很叛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