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會演戲啊 第1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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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保佑我,我就相信誰??墒?,真的被保佑了,也不知道誰在起作用啊,要不我多拜幾個?” 她把這十字架給方沂,卻忘記了是剛從胸口拿出來的,想起來的時候,方沂已經把東西翻來覆去的看。 “方沂,你發現了什么?” “熱的?!?/br> “還我!” 雖然并沒有邀請媒體,但因為有方沂,俞非虹和劉天仙,還是吸引了一些娛記。劍川畢竟是風景區,出這種地方的差,多少能心情愉悅點。 “咔!” “咔!” 他倆玩鬧的照片被拍上去。 劉天仙并不覺得糟糕,她這年紀的叛逆姍姍來遲,假如現在再有類似于《背后》這樣的采訪節目找她,并且問她的感情狀況。 她絕對能當著全國觀眾的面,說“我已經有喜歡的人”。 前途? 我管它呢。 方沂則不是如此,已經被激發了事業心,他是完美主義者,一旦下了功夫,就必須得見效。 拉了劉天仙,拉了二郎神進來,還只是第一步。本子本身的枯燥,也不單單是演員就能絕對力挽狂瀾。 要改的地方,還有很多。 開機儀式后,拍攝第一場文戲。方沂得剃光頭換袈裟,劉天仙并沒有戲拍,還不是她的時候。她眼睜睜的看著方沂頭發一點點變少,直到完全消失,但他卻異常的平和,協調,以至于看上去就差給天靈蓋點上幾道香疤。 化了妝,給他眉毛刻意的描低,顯出苦相,再披上袈裟,“方沂?” 化妝師提醒方沂。 他于是站起來轉了一圈,寬大的僧袍上端被他收住,幾乎是貼合在身上的,灰白色的衣料,遠遠不如他的皮膚白凈?,F在再雙手合十,用那種輕而快的步伐勻速的走,多多少少有點不像是人。 “怎么樣呢?” 聲音也平緩下去了。 眾人當然是叫好。 但這樣還不夠,假如要達到效果,就需要光影的配合,需要銀杏樹,需要涼涼的晚風,以及正中的石桌,還要有前面的鋪墊。 只有在這樣的氛圍里,方和尚才能把他的顏值發揮到最大。是俞非虹說的,讓全影院的心中一顫。 俞非虹能拍出來嗎? 在片場,按照預定的線路,方沂從黑夜中走出來,光投射在他的膝蓋往上,故意不去拍到腳,而一直到整張臉露出來。 “咔!” 俞非虹說,“方沂,你十倍的好過我心中想的,但我看起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重新拍一遍怎么樣?” “當然可以?!?/br> 再次過了一遍。 依舊是不行。 第三遍還不行。 俞非虹讓他來監視器前看,“方沂。我說不來那些術語,但我覺得不是我想要的,你覺得問題出在哪?!?/br> 方沂一看咋舌了。 整個畫面綠油油的,散發出一種廉價的濾鏡感。他問,“你這的燈光師哪里請的?” 俞非虹說,“是老師傅?!?/br> 老師傅能這個水平嗎? 還不光是劇本的問題??!怪不得能花那么多錢。 但是方沂能一邊引導俞非虹按照他想的拍,一邊自己親身上陣拍戲,一邊還盯著老油條不要亂來?他實在是分身無術啊。 總不能次次都跳出來看監視器吧? 他腦中忽然想起早上剛拜的那關二爺。 第163章 莫名其妙的橋段】 關二爺可不是泥塑的那關二爺啊,是正兒八經的活人,曾經在《新三國》中飾演關羽的演員于容光,滇省的地頭蛇,父親是著名京劇表演藝術家于鳴魁,他是藝術世家子弟。 于容光做監制的時間很早,能追溯到97年的電視劇《平安事務所》,自己監制且主演的熱劇有《狼毒花》,其他若干。 他在這行十多年,是很有經驗的監制,假如是他來了這劇組,幾乎任何人都使不出把戲。唯一的遺憾就是,于容光沒有嘗試過電影監制,這也是方沂能吸引他的砝碼。今年以來,好像演員都進入了轉行的風潮,光是《新三國》里邊兒,就有陳建彬,于容光,以及何潤西。 為什么,也許高木一通亂整還搞到了年度劇王,給了大家自信心,都打算攢個局自己來。最搞笑的是,他們可能都要成功。 《泡沫之夏》可牛逼了,聽說小明哥都打算認真開辟寶島市場了。 ——而現在,《愛有來生》是超過電視劇一個檔次的電影。 何況現在有了這一堆明星加盟了,這片子也有點兒星光熠熠的意思了,姑且能擺的上臺面。 方沂起了這念頭后,就一發不可收拾,當天俞非虹讓他來看監視器多次,一整天了,還在拍桌子上的二人轉,進度嚴重滯后。 他找了空問女文青:“俞導,這么拍會不會進度太慢?!?/br> 俞導說,“怎么會慢呢?十年都過去了,還差這一會兒嗎?” “不是,謀劃了十年,和片子拍十年不一樣的?!?/br> 俞非虹臉上浮現出憧憬的笑容,說出不知道哪里聽來的歪理,“我聽說,電影就是要精打細磨,要找到那種感覺……這不是我這么想的,墨鏡王也是這么想的,國外導演就更多了……” 嗨!價值觀不一致啊,這可沒法兒勸。 墨鏡王用的是別人的錢啊,隨便造。你用的是自己的啊,姐。 方沂下去找那攝影師,手把手教他怎么拍,教了幾次后,雖然效果變好了,攝影師也煩了,“方老師,這明明不是攝影的問題,這是打光的問題。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這光本身就不是均勻分布的,你讓我調整角度只是事倍功半?!?/br> 廢話啊,我要是能欺負燈爺,我他嗎的還用來找你嗎。 方和尚出場的時候,最需要燈爺配合他,使出渾身解數烘托他,現在可不能得罪燈爺。 那怎么辦,總得有人唱白臉吧? 晚上,俞非虹興致勃勃的讓劇組守在銀杏樹下,拍葉子飄落的黑影,眾多主創也樂得陪她磨洋工,而方沂卻給經紀人打電話,把找監制的事情坦白了。 真姐奇道,“俞非虹不是圈里著名的才女嗎,她的文化水平,不至于啊?!?/br> “古時候狀元郎還有下鄉被小吏蒙騙的呢,她一天光也沒打過,攝像機也不像是能扛的樣子,那機器可和拍立得不一樣啊,她可能就是拍拍美食寵物什么的覺得很文藝,硬功夫那是真不行啊……哦,我不是說你……” 方沂給旁邊聽得劉天仙道了聲歉,然后繼續說,“讓于容光來,我實在是沒時間找他,就算是有時間,假如是我親自去了,那不是露餡了嗎?你去給于容光說,就說他自個兒聽說了想參與一把,而且不要說是想分一杯羹,而是說滇省的風光太好,他想去展示給觀眾……” “……總之,這一類的。于容光是人精,比我臨時想的詞兒可漂亮多了,總之得說虛的,不要說實的?!?/br> 工作狂真姐,得了令立馬去拜訪于容光。 掛了電話,劉天仙用驚異的眼神看他,整個人像是重新認識了一遍,但又帶了些俏喜,“方沂,你原來工作起來是這樣嗎?” “怎么樣?” “就是,就是和平時很不一樣?!彼粫r間想不出詞。 方沂說,“我發誓,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以前不需要,我跟的都是靠譜的導演;以后也不需要,我自己上?!?/br> 劉天仙抿嘴笑,嘴角旋出了小酒窩,“方沂,你為了我……們的電影,真是費了好大心思?!?/br> 說著呢,情不自禁的扯住方沂的袖子,又靠過去。 他倆扮的是情侶,在劇組里可以公開的貼近,也不會有人多話。畢竟主演倆一天到晚相敬如賓的,也很難演出愛意——不是誰都能像《亂世佳人》一樣,劇里邊兒愛的死去活來,劇外都吵麻了。 在他倆身前三四米處,劉母躺在女兒的折疊椅上,靜靜的看這對。 時不時呢,咳嗽兩下,劉天仙就很不舍得的退下。 方沂自己也有事情做,他們只能在雙方都有空的一小會兒聊著。 當方沂看劇本入神,想著自己的戲如何演的時候,抬起頭,在這個夜晚,卻看到劉天仙托著腮看他,她兩腿在高出一截的折疊椅上不停的來回踢,而且,劉不是會避開眼神的人,她反而會對他眨眼睛。 要是演純愛情片的話,這種都不需要再入戲了吧。方沂低頭看本子,不敢頻繁的抬頭。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半周。劇情推進極慢無比,方沂私下里也和于容光聊過,既說了片子的難處,也說了這片子具有的潛力。 于容光漸漸答應了。 某天晚上,要拍攝寺廟的重頭戲,也是方沂避之不及的大毒點。 女主和這一世的撲街丈夫的床戲。 實際上共有兩場床戲。這部戲的故事劇情按俞非虹的構想,是這樣: 女主和丈夫進了寺廟,上床,僧人在看;丈夫走了,某天僧人真的從銀杏樹下出來,而且一開始就被識破是鬼魂;兩人對話,在這對話中,把前生的故事引出來,僧人是為了愛人才不轉世的,有床戲;對話結束,女主發現自己就是故事里的那個人。 結束。 坦白講,這片子是真撐不住90分鐘啊,也許40分鐘的微電影比較合適;這種對話講述回憶的所謂懸疑題材也是爛大街——早一點的有《羅生門》,近一點兒的比如《名偵探柯南》,這動畫片單元劇的故事劇情可比《愛有來生》充實。 怎么改,方沂倒是有想法,然而他首先要解決的是這莫名其妙的綠帽橋段。 第164章 床邊的方和尚】 床戲一定要俞非虹本人親自上嗎? 那倒不至于,可是,只要觀眾以為發生了,總歸算方沂職業生涯的污點。搞不好十年后都拿出來嘲笑他。 得把這污點洗白,要么沒有這段戲,要么現任丈夫也是方沂扮演,但要是前生今世長得一模一樣,就和片子要表達的意思南轅北轍了。 雖然是叫《愛有來生》,要表達的實際是“愛無來生”。 演丈夫的為某十八流演員,又是央戲的。 央戲總有這種兢兢業業的十八流工具人,填充了各類型片子的血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