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會演戲啊 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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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施吸了吸鼻子,說,“蜜蜜,你不看戲嗎,你擋著我了呀?!?/br> 傻白甜微笑著伸長脖子看,都不用墊腳。 柳蜜又轉回去。 臺上報詞:“天~帝~到~~” 出來一中年人,衣服很華麗,撫摸假胡須說,“你們要過來,就必須要搭橋,喜鵲可以幫你們,但喜鵲要有東西拿,它們才肯過來?!?/br> “拿什么?” “拿什么??!” “天帝”故意的停頓,讓托兒在底下喊,帶動心急的觀眾,也跟著嚷嚷。 “天帝”說,“當然是要天庭的靈幣!來,我讓你們看看……” 這節目的工作人員,就竄出來,向四周的觀眾兜售一種塑料片兒,裝盤子里,說白了,就是要賞錢了。 柳蜜看的心急,抓一把打算丟,工作人員說,“還沒給錢呢?!?/br> 柳蜜塞了幾百塊錢進去。 “夠了嗎?” “夠了!夠了!” 她于是索性把那一盤子都奪過來,給自己小姐妹一人抓了一把,然后往場中央丟。 其他地方的觀眾,也有買了的,現在紛紛往里面丟。 臺上又開心的報詞,“喜鵲來了,喜鵲來了……” 中間的橋呢,是一種道具,晚上不打燈就黑黑的,一通電就亮燈,比方說現在,亮了,就播放那種喜鵲的動畫,配喜鵲嘰喳的音。 牛郎和織女倆,喜極而泣啊,一步步的往中間挪。 在音樂的烘托下,這一幕相當煽情。 觀眾們于是更出力的扔,臺上鋪滿了,演員就越走越快。 柳蜜扔這些東西,也把她扔興奮了,忘記本來要說的事兒,她又端了一盤子過來,“方沂,你也來啊,讓他們趕快完事兒吧!不能一直分開啊?!?/br> 終于,倆特型演員快步抱一塊兒,像舞臺劇一樣,站臺中間,底下的機關旋轉,帶動臺上的人也不停的轉。 “哦哦~~~” 眾人都歡呼起來,柳蜜激動的把盤子飛過去。 詩施和傻白甜,也借著機會,不知覺的靠近前面這兩人。 胡戈站的就相對遠了,臉上不以為然。 沒想到呢,來了一道雷,劈下了,那道具橋又特么的黑了,織女被威亞凌空吊回了原地,重新苦苦的等。 ——又是新一輪賞錢了。 一堆罵娘的聲音。 《劍三》這伙人,也覺得敗了興致,紛紛催促著出來。 呼吸了新鮮空氣。 詩施抹了抹紅眼睛,說:“這么真摯的感情,結果用來賺錢了,虧我還看進去了……這些戲,就是沒意思,還不如在家吃小零食?!?/br> 糖糖點頭,“就是,就是?!?/br> 柳蜜拍了拍手,“我還花了幾百塊錢呢!” “小富婆,你還在乎那幾百?” 她的閨蜜開她玩笑。 方沂說的要深一些,因為做了導演,感慨道,“這么俗爛的故事,偏偏觀眾都很喜歡,愿意花錢去支持,人的情緒一調動起來,就失去理智?!?/br> 胡戈說,“你說的,也是我想說的。以前我演過一部戲,《天外飛仙》,其實也和這故事內容相仿,內核是一樣的,我還擔心,這種一開始就知道結局的戲,有觀眾會看嗎……但是播放的時候,幾家電視臺的收視都不錯,而且越來越好?!?/br> 兩男人開始討論電視劇的手法問題。 胡戈這哥們呢,雖然一直在電視圈廝混,也是滬戲出來的,但對電影蠻感興趣,跟新晉導演方沂聊的火熱。 不斷的說“天外飛仙”,后來省略成“天仙”。 胡戈說,“明知道劇本是一開始就定好了,觀眾還是會忍不住心焦,做很多努力。其實是觀眾心里愿望的投射。但再怎么努力,也改不了劇本。最多讓劇本的結果提前出現?!?/br> 方沂認同的點頭。 女人們呢,凡是精心打扮了的,都要拍照留念,讓方沂來拍照。 胡戈本來想幫忙的,但方沂因為做了導演,他的構圖水準高,拍了幾張后,她們就不要胡戈幫忙了,寧可在方沂這邊排隊。 “咔咔咔!” 拍一摞照片。用的是手機攝像頭,取景范圍淺,只能勉強看一下。 最后讓方沂和被他服務的女演員們,合拍一張,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不得不落在老胡手中。 他說,“我技術不行,拍出來不好,你們不要怪我?!?/br> 準備好了。 “一!二!三!” “咔!” 留下一張。 傳給各自看。柳蜜是手機狂人,第一個接收到,她在手機里打開了,放大,本來很興奮,卻變得沉默了。 方沂過來看了一眼,說,“我們人太多了,照不下,他就站遠一些才能拍到所有人,手機的像素低,又是晚上,拍出來就模糊了?!?/br> 柳蜜不斷放大自己的照片,在只有幾個像素點的兩張人臉上視線徘徊,發現根本不知道誰跟誰,枉費她悄悄的靠過去。 這照片,只有看一群人的時候,能猜出誰是誰,非要放大了,單獨把倆裁剪出來,反而看不清樣子。 她于是氣到了,錘了方沂一拳。 “就你懂!” 第96章 膩一塊兒】 《劍三》劇組,和方沂以前碰到的劇組,有個顯著區別。 ——當然不是導演丑,除了方導,林導,這些導演們各有各的丑。 區別在于,《劍三》的人,以港地來的為主,上上下下,從導演,到華娛的新手期反派boss燈光師。 全是港地的。 因此,他們也帶來港地的普遍習慣。 要搞開機儀式。 這時候,方沂已經進組了兩天,他和嗖狐合作的微電影劇本都寫出來了,傳給嗖狐那邊的人看;而《劍三》這邊,拍攝的事情還沒排頭。 開機儀式沒有請媒體,請了關二爺,給他供奉了一堆好吃的,劇組有名有姓的,都要去上香。 這些年輕演員們,之前大多是聽說有這種事情,主要在大陸的劇組混,很少真的見。 都覺得好奇,趁著沒開拍,扯閑淡。 以李果立為代表的港地派,甚至搞了文章來念。 “千處祈求千處應,苦海常作渡人舟;愿二爺保佑苦難不再近身,禍災永遠遠離……” 整個劇組都晾在那,聽李果立虔誠的朗誦。 李果立呢,方沂后來知道,雖然在港地出生,但游學和成長,在新加坡,加拿大等地,很難理解,他怎么會相信這些的。 詩施買了一大包零食來,分給眾人吃?!皝韥韥怼灰I著了,上面供奉的東西,我們不能拿來吃的?!?/br> 胡戈在糖人呆的更久,解釋道,“也不是不能吃,是要等供奉完了,才允許拿來吃,我們拍戲一般是這樣的;有的更嚴格一些,要一到三天后才準碰……” 柳蜜說,“碰了有什么后果嗎?” “碰了要挨報復的,說是你就有業力了?!?/br> 柳蜜說,“我偏要去碰一碰,我不信這些玩意兒?!?/br> 方沂勸她,“你小聲點,別讓其他人聽到了?!?/br> 柳蜜很高興,咧開嘴看他,“那我不說了?!?/br> 李果立過了,很快又輪到主演們。 大家都上去拜了拜。 柳蜜雖然說的話嚇人,她也不敢真的激怒全是港地人的劇組,上去做混蛋的事。 胡戈就和眾人解釋,“他們要拜,也不是完全的迷信;一方面呢,以前拍片子的時候,用的都是膠卷,膠卷這玩意兒得洗出來才知道行不行,cao作一不好,經常廢片子,那時候膠卷又貴……所以為了求個心安,就拜一下,從概率學上講,有一定道理的……” “另外呢,攝像頭因為畫面的畸變,跳幀,光圈沒調整好之類的,容易拍出一些怪東西,有時候呢,連拍幾次,假如都是怪的,就容易把人嚇到……你看看那些恐怖片,要抓鬼,也是用相機來拍……” 柳蜜撇嘴,“結果還是在迷信?!?/br> 胡戈說的口干舌燥,想了想,被說服了,“還是你看得透徹?!?/br> 方沂這邊呢,找著和糖糖說話的機會,“當時試鏡的時候,謝謝你幫忙配合。師……” 被糖糖攔住了,“你別叫我‘姐’,我聽不得這個字?!?/br> 她很難得能仰望一個男生,像一個小女生一樣說,“我真的大嗎,跟你比起來,我也不大啊?!?/br> 方沂道,“你不小心看到了霍建畫的鞋跟兒,說出來了,雖然是意外發現的,但實際上幫了我?!?/br> 這事兒呢,其實還冒了些風險,容易得罪人。 糖糖跟他是陌生人,意外能這么幫,屬實讓方沂欠了情。 柳蜜取的外號沒錯,她像是個“傻白甜”。 但糖糖小聲說,“我當時就看出來了,故意講的。我不想和他拍戲,我聞出來了,他有口臭;長得也沒有我高。我又看到你,就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