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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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走了啊, 太可惜了?!?/br> 無歌轉身離去, 這回沒有再回頭。 童彥滿臉陰沉地跟著離開,一副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報仇的架勢。 留在原地的南妄迅速被其他參賽者們包圍,眾人七嘴八舌地詢問他和兩位教主的關系。 南妄無力地辯解道:“他們兩個是什么關系我不知道,但是我和他們真的半點關系都沒有?!?/br> 非要說的話,無歌是他未來的敵人, 童彥是他現在的敵人。 他們之間的關系, 是正兒八經的仇敵關系。 至于眾人期待的……曖昧關系, 就是徹徹底底的誤解,現在不存在, 以后也絕不可能存在。 參賽者們紛紛發出了不屑的噓聲,顯然并不相信南妄的話。 “他說的是真的!” 安諾不知道什么時候從觀眾席上跳到了臺上,護犢子般護在南妄身前: “南妄是我的道侶,他和這些人一點關系都沒有?!?/br> 某個參賽者默默地說了一句:“也沒規定一個修士只能有一個道侶啊,除了道侶還能養爐鼎,厲害的修士養四五個爐鼎都很正常?!?/br> “什么!四五個???” 單純的兔兔被這狼虎之詞嚇到了。 下一秒,他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南妄堅定不移地道:“別人怎么樣我不管,我只有糯糯一個!” 安諾感動得眼淚汪汪:“嗚嗚南妄你真好?!?/br> 齊無器挺身而出,幫著南妄圓場:“我們天魔教的人都知道,南兄對安兄一心一意,絕不是腳踏兩條船的人?!?/br> 有了他帶頭,其他天魔教的弟子也站出來說話了: “是啊是啊,這兩人一直是寸步不離的,我們都知道?!?/br> “要什么修羅場,純愛才是王道?!?/br> “誤會都是誤會,教主和他不是那種關系?!?/br> 齊無器補充道:“無歌教主就是知道南兄的忠貞,所以才沒有給南兄留下信鳥,恐怕他自己也知道插足他人的感情是不對的事,只是情難自禁……可悲可嘆?!?/br> 南妄:“……” 拋開情難自禁不說,他還真的有無歌的信鳥,只不過是在青云門的時候拿到的。 他一萬個肯定,無歌絕對認出他來了,所以態度才那么詭異。 只是這些東西,他自己心里明白,說是顯然是不能說出來的就是了…… …… 無星樓。 鬼尸教的弟子們進進出出地收拾著東西。 就在剛才,天魔教教主童彥聲稱有護法發現無星樓存在安全隱患,需要立刻修繕,讓他們盡快搬離,以免出現意外。 雖說無歌他們住了這么久,也沒發現無星樓有什么隱患,但是很顯然,隱患只是個借口,本質上就是個逐客令。 如果他們不走,那原本不存在的“隱患”和“意外”,恐怕就要被童彥想法設法地制造出來了。 “無星,無心,真是諷刺啊……” 眾弟子忙忙碌碌的時候,無歌卻靠在窗邊,對著屋外的風光長吁短嘆。 無星樓最高的位置可以將半個天魔教收入眼底,但是,無歌其實并不需要擁有那么多風景。 他喜歡倒數第三層,那個位置正好可以看見整座墜月樓。 只要將窗戶打開,就能看見南妄在墜月樓里忙忙碌碌地做飯、畫符,有時候又悠閑地喝茶、聊天、和安諾打打鬧鬧。 那樣安詳的畫面,讓他想到百年之前的歲月。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 天魔教參賽的小女修邁著兩條小短腿走了進來。 無歌連頭都沒有回,就知道來人是誰。 他漫不經心地說道: “真難看啊,明明有七竅玲瓏心,卻連瞞天符都畫不成?!?/br> 小女修冷哼一聲。 下一秒,她便撤去偽裝,變回靈枝的模樣。 鈴鐺的聲音響起,叮叮當當。 今日青云門除了南妄之外,來了兩位真傳,第一個是第三真傳戰沉明,第二個,便是她。 只是她并非坐在觀眾席上,而是坐在賽場上。 她本來還想著進到決賽里,和南妄同臺對戰,給師兄一個小小的驚喜,沒想到無歌這么不給面子,根本不讓她通過復賽。 靈枝雙手叉腰,理直氣壯道:“畫不成怎么了,我是器修,不擅制符不是很正常嗎?” “不,不擅制符的不是你,是七竅玲瓏心?!?/br> 無歌回過頭來,指出了靈枝的錯誤。 靈枝并沒有在這一點上和他辯論,反而說起了其他的事:“你這么張揚,到底想干什么?” “我還沒問你想干什么呢,你倒是問起我來了?!?/br> 無歌諷刺一笑: “千方百計地頂替我的弟子,你想做什么?” 靈枝也不遮掩,直截了當地說道:“我要知道真相,上一任第四真傳到底是怎么死的?!?/br> “呵?!睙o歌像是聽見了好笑的笑話一般:“我憑什么告訴你?” “我不白問,我可以付靈石,或者……你不要靈石,你要什么?” 靈枝在房間里挑了把椅子坐下,兩條小短腿蕩在空中,搖搖晃晃。 無歌的嘴角噙著一抹笑:“我要的東西,你給不了我?!?/br> 靈枝道:“你不說,怎么知道我給不了?” 無歌不說話了,只是笑。 靈枝瞪著一雙大眼睛,語氣輕松地說道:“你盡管開價,我會酌情考慮行不行,就算是七竅玲瓏心,我也不是不能給?!?/br> 這話剛落,靈枝就感到胸膛的位置劇烈地跳動了起來,仿佛是在譴責她的過河拆橋。 但是問題不大,她不是人族,她的活動并不依賴這個器官。 就算沒有這個器官,她也能活得很好,就像無歌一樣。 無歌眼中笑意盎然:“七竅玲瓏心本來就是我不要,才輪到你的?!?/br> 靈枝晃動的小短腿頓時不動了:“是嗎?七竅玲瓏心是你不要才給我的,那其他的東西呢?也是長老們不要,才輪到我們的嗎?” 無歌道:“長老都是大活人,也跑不了,你何不直接去問他們呢?” 靈枝沉默了一會兒,再次回到了最初的問題:“害死四師兄的是誰?” 無歌不說話了。 靈枝抬起頭,目光深邃又凝重:“是我,對嗎?” 無歌收斂起笑容,垂眸看向地面。 微風拂過窗沿,細碎的風聲吹皺回憶的畫卷。 時光未能淡化往事,任何時候,當他抬起頭時,依然能看見四師兄笑語嫣然的容顏。 他說:“是我們?!?/br> 靈枝問:“我要怎么才能救他?” 無歌道:“你救不了他,你只能一直被他救,就像曾經的我一樣?!?/br> 靈枝問:“我不行,但是你可以,是嗎?” 無歌道:“是?!?/br> 靈枝問:“我要怎么做才能幫你?” “你要幫我?” 無歌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嗎?你要用什么來幫我?” 靈枝道:“我知道?!?/br> 無歌道:“你知道什么?“ 靈枝晃晃腦袋:“我本來計劃打暈你的弟子,偽裝成她的模樣混到你們鬼尸教里,但是動手的時候我發現……她本來就是死人?!?/br> 無歌道:“鬼尸教本就以驅尸聞名?!?/br> 靈枝道:“聞名的是弟子驅尸,而不是連弟子都是鬼尸?!?/br> 無歌又開始笑了。 他的身形慢慢發生變化,從一個高大的男人,漸漸變成妖嬈的女人。 現在,她是牧遠謠了。 屬于青河的故事,唯有牧遠謠才有資格訴說。 牧遠謠輕輕開口,聲音婉轉動聽,輕俏可人: “四師兄不斷預知天機,為我們帶來了一次又一次活命的機會,可是,就算僥幸逃過一次秘境,下一次又要怎么辦呢?龍器的詛咒強迫我們救世,片刻都不能停歇,可是救世本就是不可能的事,秘境越來越多,封印搖搖欲墜,所有人最終還是死路一條,每一任的真傳都是這樣的命運,要么死在秘境里,要么死在封印下。 “預知天機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我眼睜睜看著四師兄一日比一日衰弱,最開始,他會喪失味覺,之后是嗅覺,觸覺……直到連視力都開始衰退,就像是每一代第四真傳臨死前那樣,我無法承受這樣的結果,我想帶著他跑,拋下青云門,拋下整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