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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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理服人劍強硬地橫在楚松屏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干什么?”杜雪泠沉聲道:“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對我們劍宗的小師弟動手?不要以為你煉出幾顆破丹我就不敢揍你!” 楚松屏深呼吸幾下,揮揮手,打散了靈氣聚成的戒尺。 “南妄!” 南妄悄悄探頭:“我,我在,二師兄有什么吩咐……” 楚松屏氣憤地說道:“你就是這么求丹的嗎?” 南妄縮著腦袋道:“我不不不,我不求了,我不求了還不行嗎?” 楚松屏聞言更是勃然大怒:“你還敢不求!” 南妄:“……” 沒完了是吧! 楚松屏見他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樣子,氣急敗壞地指著那些跪在地上的修士說道:“你看到別人了沒有,照著學不會嗎?” 然而,氣極之下的楚松屏沒有發現,自己隨手指著的仙友正是幸運兒章箬成。 刺激過大的他此刻正一邊磕頭,一邊念念有詞“我是丹仙的狗、我是丹仙的狗”。 南妄恍然大悟,搓著手手道:“我,我也是二師兄的狗?” 楚松屏:“……” 楚松屏拒絕了南妄當狗的請求,并把他丟出了大殿。 字面意思的丟出。 南妄上一秒還在和楚松屏大眼瞪小眼呢,下一秒就身處殿外廣場,和一眾等在廣場上的外門內門弟子們大眼瞪小眼。 無數雙充滿怨恨的目光如探照燈似的打在南妄身上,似是要從他身上剝下一層皮來。 南妄:“……” 第35章 突破煉氣 “南妄?。?!” 一聲怒吼。 羅許佑和袁鶴揮舞著沙包大的拳頭朝他走來。 南妄想說點什么, 然而一張嘴就是一聲—— “嗝?!?/br> “南妄你小子!” 幾息間,羅許佑已經來到了南妄跟前。 南妄手舞足蹈地想要說話,但可惜的是, 他什么都說不出來。 有東西卡住了他的喉嚨, 讓他無法發聲。 那東西似有生命一般,自發往喉嚨更深處滑去,像是一塊燒紅的碳, 一路引發強烈的炙痛。 就在南妄一邊躲避著羅許佑的拳頭, 一邊終于把楚松屏強行塞進他喉嚨里的——大概是仙丹的東西咽下去的同時, 一陣強烈的頭暈目眩感襲擊了他。 南妄兩眼一黑, 整個人就如面條一樣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羅許佑嚇了一跳, 趕緊扶住南妄,沒讓他摔到地上去: “干嘛啊,我碰都沒碰到你, 碰瓷???別以為你碰瓷我就不揍你了??!” 轟隆——轟隆——轟隆—— 奇怪的聲音接連響起,很快傳遍整個法宗廣場。 羅許佑疑惑地看向頭頂上的天空:“怎么回事啊, 好好的天, 怎么開始打雷了???” 一旁的袁鶴意識到了什么, 一下子蹦開八百里遠:“不好,快走!快快快,快離他遠點!” 懂行的內門弟子高聲喊道: “跑!有人要突破了,快跑!被他人的雷劫波及,輕則修為倒退, 重則魂飛魄散!快跑?。?!” 這話一出, 所有人都動了起來, 拼盡全力往外跑去,盡可能遠離廣場。 “我去你奶奶的?。?!” 離得最近的羅許佑瘋狂罵著臟話, 把南妄往地上一丟,連滾帶爬地往外跑。 一秒,兩秒,三秒…… 轟—— 天雷落下了。 一道,兩道,三道。 南妄完全處于昏迷的狀態,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正在發生什么。 天雷一道接一道地劈,根本劈不醒南妄。 睡夢中的他滿臉安詳,甚至咂巴了幾下嘴,不知道是夢到了什么好吃好喝的東西。 與他相對的,是周圍灰頭土臉的弟子們。 天雷來得太快太急了,一點準備的時間都沒給人留。 離得近的弟子們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波及,離得最近的羅許佑更是凄慘無比,灰頭土臉,渾身是傷,沒走出去幾步就暈厥了過去,還是被袁鶴硬生生扛走的。 法宗的天乾道并非用來突破的場所,自然承受不住天雷的威力,幾下就被劈得磚石橫飛,塵土四溢。 危機之下,一道銀色的防御大陣拔地而起,迅速籠罩住整個大殿以及大殿外的空地。 大陣并不影響天雷落下,但卻很好地減輕了天雷的余威,不讓無辜的弟子遭到波及。 弟子們得到了片刻喘息的時間,總算是成功地跑到了安全距離以外,心驚rou跳地看著南妄突破。 有弟子恨得咬牙切齒: “我活了上百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是啊是啊,別人突破都是自己狼狽,其他人看熱鬧,他倒好,反過來了!” “這種人都能突破!還有沒有天理??!” 也有弟子羨慕不已: “他才來外門沒多久,這就要晉升到內門了,唉,天道不公啊?!?/br> “真好啊,年紀輕輕就煉氣了?!?/br> “夢中突破,實乃人生至幸!” 更有弟子追悔莫及: “早知道我就和他交好了,說不定還能蹭到一點資源?!?/br> “以后就是內門師兄了,要見面都不容易了?!?/br> “他和二師兄的關系這么好,以后的前途不可估量啊……” “可惜可惜,看走眼了?!?/br> “都怪雜役那邊說他天資平平,害得我沒和他搞好關系!” 以及—— “南妄,你,你給我等著……” 這是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意識、但是很快又氣暈過去的羅許佑。 …… 南妄再次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了。 他很久沒有睡得這么舒服了。 修仙界的很多人都沒有睡覺的習慣,在蒲團上打坐一晚上都是常態。 南妄作為一個現代人,實在是習慣不了這種生活方式,修行多年,依然維持著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的作息。 只是修仙界不怎么注重床品的質量,用的都是硬邦邦的木板床和不怎么柔軟也不怎么有彈性的墊子,就算南妄有修為傍身,依然覺得硌得慌,睡不舒服。 昨天晚上與過去截然不同,南妄整個人仿佛躺在云中一般,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晚上。 睜開眼時,精氣神都到達了巔峰,感覺渾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氣。 只是,變化的似乎不止是精神。 就連眼前的景象,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一草一木,形態各異,一葉一花,大相徑庭,每一滴露珠都有自己的形狀,每一顆塵埃都有不同的色彩,世界仿佛對南妄敞開了胸懷,將自己的一切清晰羅列。 南妄揉了好久的眼睛,才確定自己是真的醒來了,而不是依然在夢中。 這這這……這到底是…… 他震驚地張大嘴,伸手往身子底下撐,試圖從床上坐起來。 這一動作,讓他發現了比仿佛開了八倍鏡一樣的視野更奇怪的地方。 “等等,我的床呢?” “我,我的屋子呢?” “不是,我……我這是在哪兒啊……” 沒有床,沒有屋子,這里甚至不是外門。 他的頭頂是灰蒙蒙的天空,身下是堅硬無比的磚石。 他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就這么躺在法宗大殿的廣場上,睡了一晚上。 南妄恍惚著站起身,呆呆地站在廣場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