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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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妄心中感慨萬千,頗有一種從小沒爹沒娘的野孩子突然認祖歸宗了的感覺。 外門弟子不像是雜役弟子一樣住十幾個人的大通鋪,而是有著一人一間的小屋,每一間都坐落于龍型山脊上,面積不大,只有四五平米,僅僅只夠放一小塊蒲團和一張小床,但對于住慣了大通鋪的南妄而言,卻已經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谷山時親自陪著南妄走完了入門手續,又在外門管事那兒賣了個人情,讓他給南妄安排了個視野開闊的屋子,把南妄感動得不要不要的。 來青云門整整十年,南妄從未感受過這樣的同門情誼。 雜役弟子之間別說相互扶持了,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錯了。 如今見到了谷山時,南妄才真的產生了“師兄弟”的實感。 “南妄師弟,師兄今日本該帶你去內門瞧瞧,但劍宗最近不是很太平,我擔心你去了可能要成活靶子……唉,此事不急,待到年前我再來找你,這期間要是大師兄來看望你,你可要替我解釋幾句啊?!?/br> 南妄趕緊點頭承諾道:“師兄放心,師弟一定照做!” 其實他并不覺得大師兄還會來找他,隨手一扶的恩情,能讓大師兄將他破格招入外門,已是南妄做夢都想不到的“回報”了。 撇開大師兄的事不說,一聽說宗門不太平,南妄心底沉寂已久的劇情雷達,瞬間就蠢蠢欲動了起來。 《龍尊》原著中,白芙涂入宗后沉寂了很長時間都不敢有小動作,生怕身份暴露,所以起碼一年內,白芙涂都不會有什么動作,谷山時師兄說最近宗門一直不太平,聽上去應該是某件持續了很久的事……究竟是什么呢? “對了師弟,趁著這天色還早,師兄問你個八卦唄……” 谷山時突然湊了過來,嘿嘿一笑,光明磊落的內門師兄形象頓時一掃而空,看上去竟有些猥瑣。 南妄一愣,說道:“師兄盡管說,師弟知無不言?!?/br> 谷山時道:“你說我們這大師兄,是真的不知道男女之事嗎?佛骨靈體只是極品根骨而已,難道還能影響了他底下的玩意兒嗎?你說,有沒有可能,大師兄早就知道那妖女真身,只不過演了一場戲,要妖女自己暴露?” “……?” 南妄的大腦原地宕機。 “師弟你就別裝了,那日我也在大殿,我走得晚,大師兄和你說話的時候我都聽見了,我……” 谷山時正眉飛色舞地說著呢,突然停住了。 下一秒,他滿臉通紅,雙手卡住自己的脖子,仿佛隨時都要咽過氣去。 “師兄???師兄你怎么了???” 南妄嚇得魂飛魄散,他也不會什么法術,大腦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上輩子學過的海姆立克急救法。 剛走到谷山時身后擺好架勢,谷山時就緩了過來,一把推開南妄,咳嗽幾聲,虛弱地說道: “我,我沒事,這是我們劍宗二長老下的禁制,不許我們私下討論大師兄的,咳咳,某些軼事,我以為只是公開場合不能談,偷偷說說沒事,沒想到這禁制竟這么厲害……” 南妄心有余悸道:“這也太嚇人了吧,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 谷山時無奈地說道:“此乃我劍宗一脈特有的護短,不對,特有的守望相助,師弟你這也算提前見識到了,哈哈?!?/br> 南妄沉默片刻,問道:“敢問師兄,那日大殿究竟發生了什么?那妖女盈盈最后怎樣了?” 說罷,南妄又生怕這些內容也會觸發禁制,趕緊補充道:“師兄你挑能說的說,不能說的就別說了?!?/br> “???什么?你問我?那天大殿發生的事,你不知道嗎?” 谷山時震驚地看向南妄。 南妄解釋道:“那日我確實在場,但,但長老們的實力高深,威壓亦是重若千斤,我們這些雜役弟子修為淺薄,被壓制得耳不能聽、目不能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些什么……真是讓師兄見笑了?!?/br> “這,這……這可真是和我想的不一樣啊?!?/br> 谷山時上上下下打量了南妄許久,仿佛是在確認他沒有說謊。 南妄坦坦蕩蕩地直視谷山時,目光里寫滿了真誠。 半晌,谷山時敗下陣來,說道:“好吧,我相信你說的話,只是既然你不知道那日大殿發生的事,那還是干脆別知道了,知道了對你和大師兄都不好,至于那妖女盈盈,你放心,掌門仙尊出手,保證她魂飛魄散,再無卷土重來的可能?!?/br> “原來如此,多謝師兄解惑?!?/br> 南妄道。 雖然谷山時不肯細說,但他從谷山時剛才的只言片語中,大概有了推測。 看來這現實中發生的事,與原著的劇情相比,還是存在不小的差別的。 或許就是祝天闕哪句話說漏了,被眾人聽說了他并未破身,又或許是掌門仙尊火眼金睛,看出了盈盈身上的妖氣……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白芙涂利用盈盈的身份打入青云門的計劃,應該是徹底黃了。 只是,要說這妖女魂飛魄散,再無卷土重來的可能—— 女主白芙涂是九尾貓妖,有九條命,沒想到吧。 第9章 取名 【九尾貓妖,一尾一命?!?/br> 【就算盈盈這條尾巴失敗了,白芙涂也還有其他八條尾巴可用?!?/br> 【白芙涂身負血海深仇,勢要屠盡青云門滿門,如今只是損失了一條尾巴,根本阻擋不了她復仇的腳步?!?/br> 【唉,到底要怎么才能讓師兄師姐們知道這件事呢……】 作為青云門的一份子,南妄自然不希望女主復仇成功,但一想到原著后期女主無比強大的實力,他又對青云門實在是沒多少信心…… 谷山時倒吸一口涼氣,面如土色。 南妄關心地問道:“師兄你還好嗎?還有哪里不舒服?” 谷山時收斂心神,正色道:“師弟良苦用心,我已全部明白了,這是我的信鳥,師弟你收好,有事找我就寫信給它,它會叼來給我?!?/br> 南妄茫然道:“???” “師弟無須多言!我都明白!” 谷山時向南妄使了個“我都懂”的眼色,隨后強硬地塞給南妄一只信鳥。 南妄推拒道:“不用不用,我有……” 信鳥這種東西,有一只就夠用了,多了也沒必要啊。 “不,我的信鳥你必須收著!” 谷山時打斷了南妄的話,驕傲地說道: “我和器宗的師弟關系好,這樣的信鳥我有好幾只,這只就先借給你用用,你要等入了內門才能有自己的信鳥,恐怕還得有段時日,在此期間你可以先差使我的信鳥給你傳信,不止可以找我,找別人也都可以,這小玩意兒可機靈了!” 南妄:“……” 其實他已經有兩只信鳥了。 而且有很大的可能,那兩只信鳥都要比谷師兄這只更機靈一點。 不過,看谷山時的興致那么高,南妄也不好掃興,只能默默地咽下了想說的話,收下了信鳥。 “對了師弟,還有一樣東西要給你?!?/br> 谷山時又從懷里取出一個小袋子,塞進南妄手里。 南妄下意識以為是那是傳說中可以起到隨身包裹的作用的儲物袋,然而上了手才發現,并非是儲物袋,只是一個針腳粗糙的布袋子。 打開袋子一看,南妄驚呆了,竟是一袋子的下品靈石,粗略一看,起碼有四五十枚。 南妄再次推拒道:“師弟已受了師兄這么多恩情,不能再收師兄的靈石了……” “你就放心收著吧,這是你們那兒的雜役管事,剛才趁著說話的間隙塞給我的東西,我估計啊,這些本來就是你應得的?!?/br> 谷山時拍了下南妄的后背,說道: “宗門給雜役處的靈石份額其實并不算少,每個月我都看見雜役處的人從千機殿領靈石,但是我猜這么多年,管事從來都不給你發工錢吧?唉,雜役管事就喜歡干這種事,這么多年過去了,一點變化都沒有!” “啊,雜役弟子居然有工錢?我……我們大家都以為是沒有的?!?/br> 南妄第一次聽說雜役弟子原來有工錢,頓時有種世界觀都被刷新了的感覺。 “唉?!惫壬綍r同情地嘆了口氣,答非所問道:“想修仙的人實在是太多了?!?/br> 這話雖說得沒頭沒腦,但南妄卻聽懂了。 ——即使被雜役管事克扣工錢、即使打工十年一分不賺、即使到了年紀會被一腳踹走,依然有無數人懷揣著遙不可及的幻夢,前仆后繼地走上這條登仙之路。 用南妄上輩子的話來說,這叫“你不修仙,有的是人修仙”。 不管如何被欺負、被剝削,都抵不過成仙與長生帶來的巨大誘惑。 想修仙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南妄看著眼前這一大袋靈石,心中酸澀不已。 雜役管事肆意克扣他們的工錢,拿來討好根本看不上他的內門弟子…… 等等。 南妄一愣。 雜役管事費盡心機克扣了十年的靈石,最后卻物歸原主,回到了他的手里。 這么一想……好像還有點爽? “好了師弟,靈石你好好收著,時辰不早了,我還得回劍宗復命,先走一步,你好好修行,爭取盡快突破煉體五層,弟子堂開設的術法、陣法課程你在修行之余可以去聽聽,對你有不少好處……” 南妄道:“我記住了?!?/br> “好好好,師兄我下個月再來看你,有事便讓信鳥給我送信!” 谷山時離開后,原本有些擁擠的小屋頓時顯得空曠了不少。 南妄松了一口氣,小聲呼喚道:“兔兔?” 下一刻,一只雪白滾圓的小兔子便從窗戶里滾了進來,啪嘰一下越過窗沿,朝著地面摔去。 “小心!” 南妄縱身一撲,接住兔兔,自己的腦袋卻撞到了堅硬的墻壁上,痛得他齜牙咧嘴。 “真是的,你每次現身都這么危險,是不是修煉又偷懶了?” “嘰……” 兔兔自知理虧,沒有和南妄嗆聲,而是縮成一個柔軟的小團,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小表情看著南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