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修行記事 第2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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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祝芙仍然決定這么做,她不想再等下去。 等好不容易排查所有信息,祝芙才開始盤查安陽國各處。 雖然都是不入品的靈植,但積少成多,安陽國突然間冒出的木靈氣仍然引起周圍四國駐扎修士的注意力。 在這片接近絕靈的大陸,安陽國即使只有一片稀薄的靈氣,也變得異常扎眼。 不免有人想要試探,祝芙立刻發展了。 試探者就見安陽國邊境突然長出無數看似并不起眼、平平無奇的樹木,這些樹木以特定規律間隔扎根在安陽國周邊,眨眼間形成了某種稀薄的靈氣結界。 不影響人通行,但將安陽國新生的靈氣牢牢鎖在國內。 有人驚詫:“哪里來的弟子?如此大手筆?!” 能造成這樣大規模的變動,首先需要那名修士耗費大量靈氣才能催生出如此多的靈植,而在平洲大陸,誰會愿意如此費心費力催生靈植,靈植反哺來的靈氣遠遠不夠消耗的量。 就這種不入品的靈植,至少兩三年才能吐納出催生時消耗的靈氣。 能有這樣大手筆,不只是修為精妙,必然有許多底牌。 可那些身家豐厚的精英弟子何必來這兒??? 也有人不屑一顧:“真是找死!”這么大手筆改變一方地域,必然會連帶地改動不知道多少人的命運,屆時就不怕因果纏身么? 也有發現與自身無關,便迅速收回目光的。 在他們收回試探后,祝芙也將關注重點從邊界收回到國都。 在發現這一系列cao作引起其他國家背后修士的關注后,祝芙就意識到自己cao之過急了。 最好的做法應該是悄無聲息完成此事,只怕日后她再有動作都會引來其他修士關注。 祝芙承認,之所以突然變得著急,是被國主作風氣到了。 她勸服自己別擅自動手,但是也認清國主完全靠不住,才會著急地想靠自己一力解決所有問題。 但這怎么可能呢。 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國主有,平頭百姓同樣有。 譬如,已經有人運氣好先一步發現突然冒出的糧食,但他們第一想法是挖掘、掩藏,占為己有,而非帶領同樣飽受饑餓的同伴過來共享。 可見她沒法做所有人的主,也背負不了所有人的命運。 祝芙出去與那內侍道:“你去告訴國主,我要在安陽國布道傳教?!?/br> 內侍恭敬:“小的這就去?!?/br> 此時皇宮正在進行一場宴會,國主聽到國師又派人過來傳話的消息,惱怒地掀翻面前的酒盞。 宴會里其他人頓時噤若寒蟬,歌舞驟停,舞女全都匍匐跪倒,與會的王公大臣也都安靜下來。 國主回到后殿問:“她又有何事?” 來傳話的內侍戰戰兢兢地回話:“回稟國主,國師想布道傳教?!?/br> “讓她去傳!”國主不耐道:“日后這等小事不必回我?!?/br> 內侍繼續道:“國師說國師府地處偏僻,不易傳道,需要在鬧市里建一座道宮?!?/br> “哪來的錢財建造道宮?寡人想要行宮都未能成!”國主一拍桌案:“那妖女著實可恨?!?/br> 他問左右:“讓你們去尋奇人異士,都尋到了嗎?” 左右內侍湊過去悄然道:“尋是尋了,只都沒有國師那悄然潛入皇宮的本事,全都在宮門之外就被擒住,只怕不敵國師?!?/br> 國主又是煩悶地一踹桌案,半晌才說:“你去讓國師等候一陣,就說如今流民四起,國庫吃緊,待寡人籌夠了錢財,再給她建造道宮?!?/br> 內侍趕忙道:“國師說,只要國主給一塊空地,道宮建造她自己能安排?!?/br> “那你不早說!”國主罵道。 而后喊近侍:“去選個空地?!?/br> 等那近侍與為國師傳話的內侍離開,國主完全沒了宴會的興致,坐在那兒煩悶。 “父皇?!贝藭r一名青年入內。 國主面色淡淡:“你來何事?” “父皇煩惱那國師,不如讓兒臣去試探那國師的意圖?!?/br> “她的意圖?”國主道:“不就是傳道么?!?/br> “不然?!鼻嗄暾Z氣平緩,聲音溫和:“前幾任國師來安陽國后,雖偶生事端,但從不與皇室親近,便是前朝覆滅請當時國師出面,那位國師也未曾理會,兒臣以為,這位國師行事如此不同,必然是有其他意圖?!?/br> 國主恍然:“有道理?!?/br> 而后面色一沉:“你如何知道這位國師行事不同?!” 那名國師雖隨意出入皇宮視他這國主如無物,但除了入京都時尋過京都府尹外,沒同任何勢力交好過。 國主又特意吩咐當日知情的內侍封口,他這個好兒子從何處得知這么多消息。 青年立刻跪下:“父皇贖罪,兒臣聽聞父皇近日心情不好,這才問了問?!?/br> 國主輕哼一聲,過了片刻才說:“既然此事你已經知道了,就去探探吧?!?/br> 青年才回復:“兒臣遵旨?!?/br> 祝芙收回注意力。 看來這國主雖然混賬,但并非全然昏庸。 她等了等,結果先抵達國師府的是那名青年,兩名內侍出宮后先去選道宮地址了。 那青年乘坐馬車,又有一干侍從,其他女子縱然不認得他,也知道他是大人物,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祝芙的聲音清晰傳來:“讓他進來吧?!?/br> 青年入內,還特別禮貌地吩咐侍衛在外等候,他一進來,祝芙便從樹屋出來走出主院,隨意找了個堂屋招待。 “國師這里清簡得很,改日我命人送些擺設過來?!?/br> 跟隨祝芙的女子們每天很努力的收拾打掃,但她們生性節儉慣了,除了日常必需品,再沒有添置任何多余東西。 而內侍過來后特別懂事,從未仗著出身皇宮在這里指手畫腳,沒給一點建議。 所以這里原來破損的門窗有被修好,但里邊除了最簡陋的桌椅外,再無一物。 “不用?!弊\秸f:“封元德是吧?找我何事?” 封元德也就是安陽國三皇子尋了個位置坐下:“不愧是國師,不出門便知天下事?!睕]見過也一眼喊出他的身份。 而后道:“敢問國師,可有顛覆封家皇朝的意思?” 祝芙詫異了:“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 “若有?!狈庠挛⑽A身,壓低了聲音:“我愿助國師一臂之力?!?/br> “你不也是封家皇子?怎么會想顛覆自家?” “封家皇室只知享樂不知治國,以至于天怒人怨、民不聊生,想來國師也是因為皇室昏庸無度,才屢屢介入國事,我也想為安陽國百姓出一份力?!?/br> 祝芙眉峰都不抬一下:“說人話?!?/br> 封元德微微一笑,這才坦然道:“我想入仙門?!?/br> “你怎么知道我來自仙門?” “上任國師雖是以年邁面貌示人,但哪有老者留著花白胡須,臉上卻光潔如瑕,且數年如一日呢?” 祝芙:“……”就知道不能相信劍修的腦子。 封元德說到這里自得一笑:“其他皇室也好、世家也罷,見得不到好處便以為前任國師無甚本事,只有我知道,你們不是一般修道者,你們有大本事?!?/br> “能修得長生,從此脫離生老病死,遨游天地是多么暢快的事?!狈庠抡f著說著臉上露出癲狂之色:“只要國師應下我,我便助國師顛覆封家皇朝?!?/br> 祝芙揚眉:“你似乎搞錯了什么,聽你口氣,不像是來跟我談條件,像是來威脅我的?!?/br> 封元德傲然一笑:“封家皇室雖糜爛,卻還未到末路之徒,國師若想顛覆皇室,只怕需要費些功夫?!?/br> 祝芙更好奇的是:“你不擔心我把你的想法告知國主?” 封元德直言不諱:“國主不會信國師?!?/br> 祝芙也笑了:“你小看修士了?!?/br> 說著拋出一顆晶瑩剔透的果子,果子張嘴吐出一段影像,赫然是方才封元德大放厥詞要顛覆皇室的那一段。 “你覺得,這般國主會信嗎?” 封元德此時才明白,他縱然已經猜測到這位國師非同尋常,卻還是小看了她。 他按下心底的驚懼,不動聲色道:“國主只會覺得是國師在使用妖法,試想他怎么會不信自己的兒子呢?” 祝芙嗤笑一聲:“兒子都要顛覆祖宗打下來的江山了,國主不相信個把兒子有什么奇怪的?!?/br> 封元德真擔心這位國師不按牌理出牌,直接掀桌。 可下一瞬就聽祝芙道:“請回吧?!?/br> 封元德愕然:“國師當真不合作?” 祝芙已經起身往外走了。 若真只是為了顛覆一個封家,她有的是辦法。 何況這封元德未免異想天開,就他這為了修行能出賣一朝的作風,真成修士保準是個邪修。 “等等?!狈庠赂纤骸皣鴰煹降紫胍裁??!” 祝芙沒搭理他朝主院去,見封元德還跟著,就直接一拍,一股力道將封元德逼退到門外。 封元德不甘心扒著門大喊:“我不過是想要修道而已,為什么不可以?我甚至都愿意舍棄皇室身份!” 誰讓你放棄了??!搞得好像她該賠償他一樣。 若有一日封家皇朝真的倒了,也是他們咎由自取,關她什么事。 祝芙直接把大門給合上。 封元德在門外不甘心地瞪了會兒,但更深刻知道祝芙的能耐后,反而不敢如之前那般擅入,最終只能回皇宮復命。 片刻后,內侍也回來了,將選中的地址告訴:“按著國師的吩咐,在來往人多的鬧市,只鬧市多有商鋪,一地處于街道中心,但位置狹小,另一地在鬧市尾端,更寬敞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