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修行記事 第1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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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莊志名以為只能靠自己生熬過去時,就見那姑娘又飛快返回來,并對他道:“快跑!” 莊志名勉勵起身,但跑不了太快:“發生什么事?” “是白翼鐵青蟻!” 什么玩意?莊志名回頭,才發現地面細細密密的爬滿黑青色螞蟻,這些螞蟻比他以往見過的螞蟻個頭更大。 但這還是螞蟻,他問:“這什么青蟻是有劇毒嗎?” “不是?!倍舞溃骸鞍滓龛F青蟻會吞噬金靈氣?!?/br> 金靈氣?莊志名不解:“你身上帶了?” 來不及解釋太多,段璇只能說:“白翼鐵青蟻怕水,我們必須躲到水源去?!?/br> “這一片都是干旱之地,哪里有水?” “前面有?!倍舞敛华q豫沿著記憶中的路線走。 “前面分明是斷崖!” “水就在底下!” “可就算如此?!鼻f志名苦笑:“以我如今狀態跳下去也是個死,這位姑娘,那螞蟻不能殺嗎?就完全沒有別的躲避之法?” 段璇覷眉:“這種地方不可能有白翼鐵青蟻,這些白翼鐵青蟻只能是修士養出來的,一旦動手恐會冒犯背后之人?!?/br> 而背后人把白翼鐵青蟻養在這山野之地,任由白翼鐵青蟻四處覓食,可見并非良善好相與之輩。 段璇自然不敢得罪。 躲避白翼鐵青蟻還有活路,一旦捕殺惹背后之人注意,就算躲到花舍也未必能逃脫。 段璇看了看莊志名,他胸腹背后都有傷,唇色泛白,能跟著一路跑過來已經是靠著極強的意志力勉力隨行,確實沒辦法要求對方。 “我實力低微沒法確保你安全,你聽天由命吧?!倍舞f完,一把抓住莊志名縱身一躍。 “等等!”莊志名甚至來不及反應。 這樣高度的斷崖,輕功再好也不可能生還啊。 正這么想著莊志名就感覺一股輕柔的風托住他們,只是一兩秒,但一點時間足以,足夠他們在下墜過程中不斷緩解沖擊力。 就因為有幾次暫停,等到落入水中時,兩人毫發無傷,段璇飛快冒出水面,抓起莊志名往岸上去。 一上岸莊志名便迫不及待問:“剛剛那是仙法嗎?” 他失血過多,臉色越發蒼白,但眼神反而精神起來,看著段璇目光灼灼。 段璇道:“只是御氣,不算術法,且我靈氣微弱,只能御氣一兩息?!彼f完看看左右,迅速按照腦海里的地圖計算新的路線。 “沿著水源一路往上,再翻過一座山就能到玄天宗了?!?/br> 段璇說完自顧自的走,莊志名腳步蹣跚地跟上去。 路上止不住的問:“玄天宗?就是仙緣所在?你也是來求仙緣的?” “玄天宗是玄門第一宗?!倍舞此谎郏骸叭绻隳芑钪叩叫熳?,入宗門應該沒問題,當然前提是你有靈根?!?/br> “靈根?”莊志名說:“我遇到的仙長說過我有仙緣?!?/br> “那應該就是說你有靈根?!?/br> “太好了,在下莊志名,不知姑娘芳名?” “段璇?!?/br> “姑娘既已經修仙者,為何還.” 兩人漸行漸遠,段璇到底不忍心中途幫忙尋了草藥為莊志名療傷,莊志名成功提前得知不小消息。 在他們身后的斷崖上,一條胳膊粗的蔓藤動了動,朝山上去,很快就將山上四處覓食的白翼鐵青蟻吞噬干凈。 “什么人?” “玄天宗弟子?!?/br> “玄天宗弟子就能如此行事?你可知那些青蟻本座養了多久又耗費了多少!”說話間,一片烏壓壓的蟲群出現。 那是等階更高已經生出雙翼的飛蟻,飛蟻朝著蔓藤襲擊,就見蔓藤旁邊底邊一下子鉆出無數長著嫩綠色葉瓣的捕蟲草。 捕蟲草張嘴噴出毒液后,又合上,毒液瞬間滅殺一片飛蟻,同時在合上的時候吞噬大片蟲群。 “玄天宗接應門人,道友行個方便?!?/br> 那人心疼的看著好不容易才養出來的大片飛蟻潰不成軍,咬牙:“行,我這就離開!” 可惡,進了大宗門就是好,行事可以如此不講道理! 心里罵罵咧咧、懷揣著不甘的驅蟲修士收回靈蟲后,不情不愿的收拾一番打算從經營許久的老巢離開。 但到底是不情愿,離開的速度就慢了些。 就見不遠處地面翻涌,不斷有靈植從地底鉆出來,眨眼間植被稀疏的干旱地帶變為一片草木茂密之地,連空氣中的水木靈氣都明顯感覺增加了。 但馭蟲師不喜反驚,趕忙朝反方向遁去,再不跑這些兇悍的靈植得連他給吞噬了。 玄天宗弟子果然霸道! 祝芙見他徹底離開,又驅使靈植去往對方巢xue去,那里猶如一個巨大蟻窩,土質過于松散,好在因為靈蟻居住過,蘊含靈氣和肥料不少。 反正人也走了,祝芙毫不猶豫直接推平了蟻窩,灑下適合的靈植催生。 等到方圓一片地帶,全都種上靈植,木靈氣空前濃厚,帶著地下水域也被靈植根系牽引過來,連地質都在慢慢發生改變。 祝芙深吸一口新鮮靈氣,露出滿意的笑容。 世界就該這樣,原始、環保。 不過沒想到看守這里還能那么巧的遇到段璇,明明她家去玄天宗不是這條路,莫非真是緣分? 經歷一年多,段璇變化很大。 當時她雖然鼓起勇氣向宗門舉報,可本人帶著怯懦、陰郁,說實話當時祝芙不那么看好她能拜入宗門的,只是給她一個逃離段家免得被當做籌碼的機會而已。 屆時她和容家師徒一樣,在宗門領地范圍過新的生活也是不錯的結果。 不過經過這一年多的歷年,段璇變得堅毅不少,至少心性這一關是能通過考驗的。 祝芙拿出卷軸記下段璇和莊志名的姓名、外貌、一路行事風格以及自己給予的判斷,又拿出另一卷白紙,寫下蟻窩修士離開一事。 記錄好,她又沉浸于環境改造中。 剛沉浸一會兒,又有一隊人過來了。 真奇怪,這一路不應該人煙稀少,往日沒什么人過來嗎?怎么一下子這么熱鬧? 祝芙關注重心從靈植培育脫離,放在神識發現的那一隊人里。 “公主,很快就要仙門了,你再堅持一下?!?/br> 公主?從哪個國度過來的? 這個世界以修士為尊,修士占據靈氣充盈之地,且修士生性喜好自由不喜約束,大部分修士建立的勢力都是門派這樣相對松散的組織。 而在靈氣荒蕪之地生活的普通人依然是以國度形式發展生存,當然那些靠近修真門派與修士有所接觸的地方,也有單獨的城池建立,這樣的城池雖沒有形成國度,也是穩定的聚集地。 而這回來的人既然稱呼公主,就應該出自那些國度,那可……離這里挺遠。 不過那位公主看著沒什么架子,只帶了十來名身著盔甲的護衛,一行人只有三匹馬,其中兩匹用來拉車,另一匹被一名看著是護衛首領的中年男子騎著,其他護衛全部步行。 公主在馬車里,陪著她的還有一名侍女,兩個人都挺漂亮的,就是公主看著瘦弱不大健康,那侍女看面色倒是強健。 “這里怎么多出這么多茂密草木?二十年前不是這樣的?!睘槭啄凶右贿呌门鍎撤プ阌腥烁叩碾s草,一邊艱難前行。 祝芙:“……” 唔~這也算是考驗的一部分嘛,他們能走過這一遭,必然能順利進入宗門啊,便心安理得的當做沒看到。 “公主,若是往前也是這般,恐怕要下車騎馬前行了?!?/br> “一切依將軍決策行事?!惫飨崎_馬車車簾說:“將軍不用擔心,我會騎馬?!?/br> 隔了一會兒,馬車果然被阻無法前行,公主被迫下車,她下車時抱著一只白貂,白貂卻有點不愿意下車,一個勁往車里鉆,那位公主好生安撫了許久才成功把白貂抱出來。 且白貂被抱出來后,一路從公主肩膀爬到她頭頂,不論公主怎么哄勸、那位侍女怎么幫忙都牢牢抓住公主頭發不肯下來。 公主無奈:“就這樣吧,小雪有靈氣,可能有它的原因?!?/br> 她帶著白貂騎上從馬車上解下來的馬,另一匹馬拉著空車,那侍女跟著旁邊步行。 公主幾次喊:“文素,你同我一塊騎馬吧?!狈凑齻儍扇溯p,騎同一匹馬應該可以。 侍女文素搖頭:“公主,我能跟上?!?/br> 一行人就這么艱難穿行這片植被過于茂密的林子,眼看著就要走出祝芙看守范圍時,忽然冒出來一條蛇。 “公主小心?!比巳阂幌伦踊艁y起來。 那中年男子臨危不懼大喝道:“保護公主?!弊约喊蝿θ厣?。 蛇被斬斷了,但那男子卻被咬了一口。 更不幸的是那蛇是毒蛇,中年男子很快便口吐白沫,昏倒下去。 公主趕忙下馬:“王將軍?”她從腰間取下荷包,拿出荷包里一個小葫蘆里倒了一枚藥丸:“說,去找水給將軍服藥?!?/br> 其他侍衛相互看看,卻不愿意行動:“一路來哪里看到水源?我們的用水早沒有了?!?/br> 侍女文素也勸:“公主,國師說的仙緣是有時機的,誤了時辰,這仙緣也沒了,王將軍年紀大了,中了蛇毒恐難以為繼,不如咱們先去尋仙緣要緊?!?/br> 公主猛然看過去,才發現不知何時連那些護衛也站在文素身后,仿佛以她馬首是瞻。 “你讓我棄將軍而去?” “公主這也是沒法子啊,王將軍二十年前就走過這仙緣之路,此路本就兇險,如今意外身死也是他的命數?!?/br> 公主看看失去意識的王將軍,又看看文素,問:“是誰叫你這么做的?父皇?還是太子哥哥?” “殿下知道?”那她就不裝了,文素義正言辭道:“每回尋求仙緣都是勞民傷財、舉國之力供奉,但燕國從來沒得到過好處,不止一路兇險萬分損傷不少戰士,更拖累國中百姓生活不穩。殿下本就不該追尋那虛無縹緲的仙緣,何況以往來求仙問道的,有哪一個回到燕國過?那長生不老的仙丹更是影子都沒見著!這不過是一場虛妄,早該停下了!” 公主深吸一口:“既然覺得是虛妄,為何不在燕國時就阻攔父皇?等人都到了這里才說這種話,還有什么意義?!?/br> 國師指明她有仙緣,再不情愿她也離開父皇母后和燕國走到了這里。 如今卻來說什么虛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