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系列之三訓練(3)
書迷正在閱讀:竟然成為兩個男生的3p玩具、母女同夫、格格駕到、人妻熟女教師是人妖、老婆出軌以后(在情夫的引導下我們夫妻的淪陷)、綠帽系統之無限全家桶、光與影、斗破蒼穹之韓楓的復仇、我與明星之間的秘密(楊冪冪事同人)、李小衛后傳-催眠人妻獵手
2022年5月21日第三章·代價(水箏)水箏躺在機艙里幾分鐘,也許幾個小時吧。她的胃因饑餓而翻騰,腦袋因缺水而疼痛。她并不是沒有求生欲,然而一想到機艙里血腥一幕,想到父親慘死,只覺得悲痛欲絕、腸胃翻攪??諝庵袕浡鴿庵氐乃劳鰵庀?,水箏虛弱無助,內心深處甚至產生放棄的念頭,追隨他們的腳步聽上去不比現在糟多少。水箏不知道身處何地,也不知道怎樣才能找到援救,而且據她所知,飛機里的那個囚犯仍然在附近。他暴斂兇殘、命案在身。誠然,囚犯從薛祖望的手中救出自己免遭污辱,但這和安全兩碼事。落入他的手中,很可能會有更多毀滅、邪惡以及難以言喻的折磨。水箏腦海中再次出現囚犯的面龐。她猜測那男人大概三四十歲,皮膚黝黑,顏色好像燒到皮膚上一樣。眼角有些細紋,嘴唇又寬又薄,硬朗的線條像在宣告他性格中的不妥協和拒人于千里之外。頭發剃得非常短,顯得臉龐很大,胡須和兩道眉毛又黑又濃,有種飽經風霜的滄桑,歲月并未贈與他太多厚待。水箏猜測背負命案的逃犯在風餐露宿中東躲西藏,時間長了也許都是這種效果。機艙滲入海水,并且一點點蔓延。當她沉浸在痛苦和猶豫不決時,潮水也在漸漸上漲。水箏心中泛起陣陣恐慌,一些本該早就明白的事情也變得清晰。很快她將被冰冷的海水淹沒,即使再筋疲力盡,她也得把自己從這里弄出去。水箏艱難地坐起身,突然不在乎那囚犯是否看見她。他打算怎么辦?殺了她么?照現在這情形,真是一大解脫。一聲低沉的笑聲惹得水箏后頸發毛。他在她身后,哦,天??!他一直在她身后,多久了?他就那么站著看她受罪,袖手旁觀?水箏轉身回頭,那囚犯果然站在不遠的地方。他毫發無損,雙腿分開、胳膊交叉放在胸前,對她擠出一絲嘲弄的微笑?!改橙讼萑肜Ь?,需要幫忙?!够斓??!妇椭挥形覀儍蓚€活下來了?」水箏虛弱地問道。他淡淡地答道:「很明顯?!顾~沉默下來,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們在一個荒島上,僅有的兩個幸存者?!改愦蛩阍谀莾哼^夜嗎?」他伸出雙手比劃周圍。嘲弄的調子越來越濃,水箏明白一件事。雖然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面,但他對她的敵意卻不需要理由。這個人一定經歷過許多不公或仇恨,才會變得如此憤世嫉俗,甚至到了殺人越貨、淪為階下囚的地步?!肝覇柫四阋粋€問題?!钩芭男σ夂鋈幌?,他的聲音像鞭子一樣劃破潮濕的空氣?!缚刹皇?,」水箏咬牙道:「這么明顯你還用問么?你一定是位天才級別的觀察家?!骨舴笓u搖頭轉身要走,隨意道:「行吧,那我就留你在這兒過夜好了,夜空的星星一定非常好看?!埂覆?!不!不!別走!」水箏生氣地喊道,感覺自己像個幼稚的孩子。在商店里發脾氣,mama虛張聲勢撂下她不管了。囚犯慢慢轉過身,天色已晚,水箏很高興黑暗中看不到他的眼睛,一定冷得嚇人?!溉绻揖饶?,你要為此付出代價?!顾拄數卣f道。水箏難以置信地倒抽一口氣,「代價?」這個人他媽的壞到骨子里了么?心里竟然如此扭曲,這種時候和她提條件。那囚犯發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聲,笑容里隱藏的意思她甚至不愿去猜?!改阋詾槲視x不容辭救你?因為什么?」囚犯的腦袋歪到一邊,聲音變得像刀子一樣冷酷尖銳,「我他媽的可不是好人,更不是利他主義者?!埂傅氵@是趁火打劫!」水箏眼里閃現淚花。囚犯從鼻子里擠出幾聲冷笑,毫不在意地聳聳肩,「女士,你搞清楚形勢,這不是度假、是生存。你沒資格對我說教,別在這兒浪費眼淚。明白嗎?」囚犯不耐煩地后退一步,水箏忍住屈辱和痛苦的淚水。她想抓他、咬他,想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大叫,但水箏不愿意讓他因為這種表現而得意洋洋。更重要的是,潮水已經越漲越高,提醒水箏現在處境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负冒?!」水箏恨得牙癢。她會付出代價,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媽的,對淹死的恐懼已經讓她失去理智。囚犯眉頭緊皺,懷疑地看她一眼。他也許在掂量他的選擇,是否應該拋棄她?或者,他正考慮直接殺了她,免得受拖累不說,還能干脆滅口。畢竟,囚犯身背重案,這可是他脫逃的絕佳機會。水箏內心掙扎著,害怕他走向前,更怕他離她而去。好在這個囚犯最終點了一下頭,手伸向背后。水箏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見,但那東西很扎眼,泛著熒光。水箏瞇著眼睛,竟然是個救生衣,一定是他從飛機上打撈到的……他還得到什么?囚犯要讓她付出什么代價?水箏把問題從腦海中抹去,她現在還不需要關注這些?!复┥?!」他來到水箏跟前,掃了她一眼,將救生衣拋給她,又輕蔑地問道:「你叫什么名子?」(蘋果手機使用Safari自帶瀏覽器,安卓手機使用e谷歌瀏覽器)水箏這才意識到兩人沒有互相介紹過。她知道他的名字,狄飛云。薛祖望在他上飛機前提到過,劫機的時候也曾大叫他的名字。水箏有些內疚,從見到狄飛云那一刻起,每次想到他時心里都是在叫囚犯,從沒用過他的名姓。也許是因為這個囚犯帶著手銬、被軍警押解著從她身邊走過的樣子太令人印象深刻。不過,水箏懷疑在這個島上,他還會認為自己是囚犯。她一邊穿救生衣一邊回道:「水箏?!沟绎w云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聲,「水箏?我估摸著你是電影明星還是別的什么?」水箏覺得她就是當了女總統,狄飛云也不會對她有任何印象。這個男人看上去根本不在意名人,而且也很粗魯,沒一點兒禮貌。不過他是個巴命天涯的逃犯,她能指望什么。讓水箏驚喜的是,狄飛云又拋給她半瓶水。照過去,水箏哪里會喝別人喝剩的水,可此刻卻如獲至寶,兩三口就將半瓶水灌進肚子里。她身上頓時舒服很多,感激地看向狄飛云,納悶也許他只是口劍腹蜜,其實人還不壞?!改愕拿帜??」水箏明知故問,希望對方明白她沒有惡意?!傅绎w云,不過這里可不是什么會議或者飯局,所以沒必要說見到你很榮幸?!顾~心中一陣怒火沸騰,但仍然努力保持安靜文明的風度。這是她在職場上常用的策略,尖叫無助于問題的解決。不幸的是,這一次的努力,讓她的下巴隱隱生痛?!改愎室獾拿?,干嘛非要讓我討厭你?」水箏忍不住問道。兩人見面沒開個好頭,到現在為止,水箏從狄飛云那里得到的只有蔑視,莫名其貌的蔑視?!改愀陕锓且@樣淺???」狄飛云在飛機殘骸里揮手畫了個圈,「這里躺著的每一個人都會對睜開眼睛心滿意足?!巩斎?,狄飛云沒有錯,但卻不能讓水箏輕易接受他隨意的批評。她繃著臉沒有吱聲,心里卻在大罵狄飛云,這個男人不可能忘了所有一切都是因為他才惹來的禍端,而一飛機的人都是因為他才丟了性命。狄飛云心知肚明露齒一笑,無聲告訴她,他注意到水箏的克制。雖然如此,當他再開口時,語氣又恢復成起初那種殘忍的幽默,「跟你過去認識的人不一樣,很不習慣,是吧?」水箏放棄禮貌交談,專注于眼下更緊急的事情,說道:「左手邊的一根鐵杠,雖然大,但卻已經松動。你只用多掰開兩個厘米,我的腳就能出來?!沟绎w云沒有說話,從腰帶上掛著的皮刀鞘中抽出一把獵刀。她認出是爸爸帶回去的一件紀念品。第一次看到時,水箏覺得獵刀制成那樣子簡直要置人于死地。有那么一瞬,水箏以為狄飛云想用這把刀切斷她的喉管,擺脫她這個累贅,好在他只是砍削落在水箏周圍的飛機殘骸。 清理完全后,狄飛云使勁兒掰開鐵杠。他做得更好,水箏的腳連鞋子一起從縫中滑出來。再次行動自由讓她頓感輕松,水箏低頭說聲謝謝,立刻和他拉開距離?!父易?!」狄飛云的表情一點沒變,眼睛上下掃視著水箏,然后抓住她的胳膊?!肝也贿@么認為,還想你手上多條人命嗎?」水箏也許答應付出件價,但絕對要和狄飛云保持距離。狄飛云的眼睛瞇起來,厲聲道:「你說得對。如果你不跟著我,我就拉著你的頭發拖著你走。等我們到岸邊,我就狠狠揍你一頓。你說呢?」媽的,他會的。水箏瞟他一眼,看見那雙毫無妥協之意的黑色眸子。她明白了,他根本不想聽她說什么,只想她一聲不吭服從。水箏這會兒沒精力爭執,但她可不是逆來順受聽命令的人。水箏不會跟著他,但會一起走,而且她很快會讓狄飛云知道,他可不是兩人之間說了算的那個。水箏一步步走到他跟前,狄飛云不是有耐心的人,胳膊一把摟住她的腰身,「快走!」狄飛云的步伐加快,掀起巨大的水花。水箏忽然看到身后海面上的漣炸,月光下跳躍著一片片的黑影,鯊魚?水箏頓時脈搏狂跳,呼吸參差不齊,努力忽略腿上鉆心的疼痛,可再快也跟不上狄飛云的步伐??斓桨哆厱r,狄飛云一巴掌打到她的背脊,使勁兒一推。水箏飛出去,臉朝下趴在沙灘上。沙子刮到臉頰,火辣辣的痛。在水箏起身前,狄飛云砰得壓到她身上,使勁兒摁住她的腦袋。長滿老繭的手掌在她身上劃過,水箏試圖尖叫,卻被灌了一嘴沙子。狄飛云的嘴唇靠近水箏的耳朵,輕聲道:「感覺怎么樣?喜歡在我身下么?早點習慣吧?!顾肿煨ζ饋?,但臉上沒有任何笑意,滿口的白牙襯著嘴邊的胡須,讓他看上去萬分邪惡。水箏還沒來及反抗,雙手就被扭到屁股上,然后是金屬鐵鏈聲。咔嚓,水箏被手銬鎖住了。這是上飛機時銬狄飛云的手銬,他竟然一直帶在身上?!柑炷?,形勢怎么變了,看看誰是囚犯?」狄飛云裝佯驚訝,臉上浮現出一絲惡毒的笑吞,說道:「站起來?!沟绎w云拉著手銬把水箏拽起來,沙子從她身上滑下。水箏使勁兒吐出嘴里的沙子,牙齒間沙粒的味道幾乎讓她窒息。然而她不會尖叫,就算強忍也不能讓狄飛云滿意?!覆幌矚g那味道嗎,寶貝兒?你付出件價的時候,我就給你點好吃的?!箍粗~的狼狽樣兒,狄飛云繼續譏笑。水箏想到他犯的罪行,真希望和其他人一起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