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走失的meimei回來了 第1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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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了,董秋寧問道:“爸媽,怎么了?我看你倆剛進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br> 董母道:“我們教育局的老卞走了?!?/br> “怎么走的?先前不還好好的嗎?” 董母嘆了一聲,“自己走的。他愛人從關`押室出來,給家里打了一個電話,他拿著外套出去了,大家都以為去接他愛人了,沒想到最后兩個人都沒回來,去跳河了?!?/br> 董秋寧怔怔地道:“太意外了……還好這個季節的河水不是很涼?!?/br> 董母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道:“真是說不準,什么時候就大禍臨頭了,”又問了兩句女兒的身體,最后才斟酌著道:“小寧,人生苦短,明天就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有些事,你要早做打算,不要以后想起來后悔?!?/br> 董秋寧點點頭,“好的,mama?!?/br> 國慶節這天上午,小華在房間里整理先前上課時候,關于果汁工藝的筆記,忽然聽奶奶喊她,“小華,你去巷子口看看,慶元怎么這個點還沒到???” 許小華抬手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了,先前慶元哥大概十點左右也到了。 他們單位的車向來很準時。 和奶奶道:“奶奶,可能今天的車出了點問題,我去路口看看?!?/br> 一直到十二點半,小華也沒看到車子來,就跑去打了個電話,那邊說徐慶元今天不在。 許小華想了想,又拔了一次電話,找徐慶元的室友陶宏建,陶宏建倒是很快接了電話,立即和小華道歉,“許同志,我忘記給你打電話了,徐哥像是家里出了點事,昨天下午請假走了,讓我打電話和你說聲,我把這事忘記了……” 許小華皺眉道:“有說是什么事嗎?他回安城去了?” “是,昨天接到電報,立即就走了,行李都沒來得及收兩件,好像是她姑姑拍來的,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br> “好,謝謝?!?/br> 掛了電話,許小華就徑直回家,把這事和奶奶、mama說了一下,沈鳳儀皺眉道:“別是慶元姑姑出了什么事兒吧?” 秦羽道:“也有可能是他mama吧?” 小華輕聲道:“現在猜也沒有用,等慶元哥回來就知道了?!毙睦镆布钡貌恍?,他行事向來穩重,不來赴約,也沒有親自和她們說一聲,安城那邊的事情,大概確實是很急的。 許小華不敢深想。 沈鳳儀憂心忡忡地道:“可別出什么事才好,哎,這孩子,走之前也不說一聲,不然我們給湊點錢也是好的?!?/br> 小華算了下時間,現在是十月份,許呦呦大概又有新的較為轟動的報道出來。這時候才想起來,有一段時間沒接到大伯的信來,問奶奶道:“大伯還好吧?” 沈鳳儀點頭,“倒是沒聽到什么不好的消息,我一會也去拍個電報問問?!?/br> 小華道:“奶奶,我和你一塊兒去?!?/br> 等到了郵局,沈鳳儀還是不放心,又打了個電話去家里,是蕎蕎接的,沈鳳儀問起兒子來,蕎蕎道:“奶奶,伯伯今天不在,去童姨表哥家吃飯了?!?/br> 沈鳳儀又問了白云胡同里的鄰居,意外得知被砸了好幾家。 “奶奶,葉奶奶家的房子現在分了一半出去,那些人直接逼著人清了一半的房子出來,把葉奶奶在院子里種的花,全砸了?!?/br> 沈鳳儀聽得心驚rou跳,“蕎蕎,那你們當心些??!” 電話那頭的蕎蕎道:“奶奶,我是貧農,他們扯不到我身上來?!?/br> 小華接過電話道:“蕎蕎,要是真有什么事兒,自己最重要,別的都不重要,家里的東西多一件少一件,一點都沒關系,就是都沒了,也沒關系,你不能出事?!彼夷欠孔?,要是有人惦記著,怕是也得鬧起來,就怕蕎蕎死心眼,一心要替她們護著房子。 蕎蕎笑道:“好,小華,你放心,我明白著呢!” 許小華不放心,又叮囑了兩句。 等掛了電話,沈鳳儀和孫女道:“真像做夢一樣,怎么就出了這種事呢?你葉奶奶和有謙他們是多好的人??!這些人怎么還強占人家房子呢?” 小華嘴里也有些泛苦,又不知道怎么和奶奶說,這種情況還要持續好幾年。她光想想,都覺得窒息,可是歷史的長河里,真的有很多人就是這樣有今天,沒明天地熬過來的。 第150章 徐慶元到安城的時候, 已經是10月1號的傍晚,因著學生到處串`聯,火車上非常擁擠, 他的衣服都被擠得皺巴巴的,鞋子上也有明顯的腳印。 徐曉嵐看到侄子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 “慶元, 你怎么回來了?” 徐慶元喊了一聲, “姑姑,”隨后道:“我接到了我媽的電報, 回來看看?!?/br> 徐曉嵐微微抿唇, 道:“這回的事,真讓人不好說,金若琪帶人抄了自己家,說你mama同情右`派, 說她爸爸被你mama迷惑和蒙蔽了, 她要與家庭決裂?!?/br> 徐曉嵐說起這事來,都有些嘆氣,“你mama前兩天也不敢回家,那姑娘揚言要給她剃頭,她躲到我這來住了兩天,昨天金巖山來把人接走了, 說他女兒出門串`聯去了?!?/br> 又望著侄子道:“你回來沒用, 除非你mama離婚, 跟著你走, 不然你還能一直留在這陪著她嗎?慶元,你mama是個成年人, 不是個小孩子,這是她自己選的路?!?/br> 徐曉嵐說著,起身道:“我給你做點吃的,你吃飽了再去問這事兒?!?/br> 得知mama暫且沒事,徐慶元心里松緩了一點,問起表妹和表弟的情況。 徐曉嵐一邊揉面團,一邊道:“其容工作了,在副食品店里,小凱去學校還沒回來呢!現在學生瘋得很,課也不上,一天到晚到處串,我讓他不要在外頭胡作非為,跟著跑跑倒沒什么。你和小華還好吧?小華工作定好沒?” “去了春市食品廠,都還好?!?/br> 徐曉嵐手上的活停了一下,望著侄子問道:“那你和小華的婚事,是不是該提上來了?” 徐慶元如實道:“還沒有。姑姑,現在的情況,我怕結婚了,會拖累小華?!?/br> 徐曉嵐道:“我猜你也是這樣想的,可是慶元,一寸光陰一寸金,就像我們年輕的時候,到處都是炮火,到處都在打仗,那才真的是朝不保夕,你看我們還不都成家了?!?/br> “謝謝姑姑,我明白?!?/br> 徐曉嵐也就沒有再說,轉而問起他的工作來。 晚上六點半,徐慶元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才按照姑姑給他的地址,去找母親。 天剛微微黑,路上還有好些行人,自行車“叮鈴鈴”的聲音在安城的街頭,時不時地響起,小孩子們三三兩兩地在一塊玩鬧,大些的別著袖章的紅小軍們完成了一天的任務,也雄赳赳氣昂昂地往家去。 徐慶元也走在路上,他也要去見母親。 他到金家門口,窗戶里透出橘黃的燈光,敲了兩下門,里頭很快有個男聲問道:“誰???” 聲音還有些緊張。 “徐慶元,我來看我mama?!?/br> “小源,是慶元來了!”金巖山的語調里,似乎有些驚喜。 門很快被打開,盧源看到兒子真的在自己面前,眼淚“唰”地一下子就掉了下來,“慶元,你來看mama了?!?/br> 徐慶元喊了一聲,“媽!” 盧源只顧著掉眼淚,金巖山招呼人進去坐。 等人進去了,金巖山說去國慶飯店買兩個菜回來,徐慶元讓他不要客氣,金巖山堅持去,盧源也道:“巖山,你去,慶元還是第一回 來呢!” 等人走了,盧源抽抽啼啼地把事情原委講了一遍,起初這樁婚事,她是很滿意的,唯一有些不滿的,就是老金對這個女兒太寶貝了些,她看著有些刺眼,有的時候忍不住,就不聲不響地給這小姑娘一個軟釘子。 這么過了兩年多,小姑娘又大了些,結交了一些小姐妹,開始若有若無地和她對抗起來,等鬧起革命來,這姑娘在同學們的慫恿些,帶頭抄起家來。 徐慶元冷靜地聽母親說完,出聲問道:“mama,你是怎么想的呢?” 盧源愣了一下,喃喃地問道:“什么怎么想?” 徐慶元望著她,“是要離婚,還是繼續在這邊?” “離婚?”盧源有些驚訝,顯然她沒起過這個念頭,很快轉過來彎,問道:“慶元,如果我離婚了,我可以去哪?” 不待徐慶元回答,盧源又忙開口道:“慶元,你不用回答我,我沒想過離婚,慶元,你這次能回來,mama已經很高興了,真的!” 她不知道,兒子愿不愿意接她過去???她不敢知道答案,兒子這次看到她的電報,愿意回來一趟,她心里已經很驚喜。 “慶元,mama先前做的不好,mama也沒有臉讓你為我做什么,你能回來看我,我心里就覺得夠了,謝謝!” 盧源說著,又掉了眼淚。 徐慶元遞了一張帕子過去,“媽,你有工作有家人,沒必要捆綁在這里,如果你愿意的話,你可以……” 盧源打斷了兒子,“巖山對我很好,我前頭對不起你爸,這回不能再犯錯了?!?/br> 徐慶元點頭,“好,mama,你覺得好就好?!?/br> 盧源擦了眼淚,“慶元,你是不是先去了你姑姑家,今天晚上在這邊住吧?小琪不在家,家里有房子住?!?/br> “不用了,mama,我也有快三年沒見過其容和小凱了?!?/br> “慶元,那你多坐會兒?可以嗎?小……小華還好吧?” 徐慶元點頭,“還好,她跟著我去了東北,前段時間參加農墾大會的時候,發生了車禍,被甩到了坡地上,休養了幾個月才好?!?/br> 盧源點點頭,“那是有些兇險,她辭了罐頭廠的工作?” 徐慶元回道:“她去年參加了輕工業部組織的制糖工藝學習班,結業后獲得了重新分配的機會,就留在春市了?!?/br> 盧源微微扯了下嘴角,“是個上進的姑娘,我當時確實小瞧她了?!?/br> 母子倆聊了一會兒,金巖山端了兩個飯盒回來,還買了幾個饅頭,要招呼徐慶元吃飯,徐慶元婉拒道:“謝謝金叔,確實不用,我在姑姑家吃了一點?!?/br> 說著,就要告辭,金巖山讓他把菜帶著,徐慶元道:“隔一夜,怕放壞了,金叔和我mama吃吧,我mama像是瘦了好些,以后還煩請金叔多看顧一點?!?/br> “哎,好,好,這是我該做的?!?/br> 等把人送走,金巖山望著桌面上的茶水,忍不住嘀咕了句:“慶元也太見外了,一口水都沒喝?!?/br> 盧源咬著嘴唇,眼睛又有些發酸,她知道兒子沒有原諒她,即便他看到她的電報,立即就從東北回到了安城,可是他還是沒有原諒她。 1969年3月底,許小華在家看報紙,發現華國和蘇國在珍貝島附近發生了嚴重沖突,心口立即就跳了起來,哥哥還在內蒙! 接連幾天,許小華到單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資料室看報紙,越看越心驚,蘇國在靠近華國邊界地區,和蒙國陳兵百萬,戰爭似乎一觸即發。 各大報紙上也刊登出九大報告上提到的“大打”“早打”“常規打”,甚至提到了“核”,小華知道大的戰爭可能沒有,可是小范圍的沖突是在所難免的。 到年底的時候,沈鳳儀問小華,“大華今年還能不能休假???” 許小華也有些茫然,現在內蒙那邊已經開始實行分區全面軍`管,和奶奶道:“要是能來,我哥肯定來的?!?/br> 沈鳳儀嘆了口氣,“來不來都不要緊,他平安就好?!鳖D了一下,又道:“要是真的打起來了,你爸可能也不會放假了?!?/br> 秦羽輕聲道:“九思給我的信里,隱晦提了兩句,讓我們今年好好過年,該是沒法回來了?!?/br> 沈鳳儀道:“本來還準備正月的時候,給小華和慶元把婚禮辦了?!?/br> 小華道:“奶奶,再拖一年吧,我爸和我哥肯定是想看著我結婚的,我和慶元哥說一聲?!彼邕€好,主要是她爸,一直覺得對她有所虧欠,要是她結婚了,爸爸都不能來,他心里還不知道怎么自責呢! 沈鳳儀皺眉道:“行,那就再拖一年,明年你爸要是還不能回來,我們也不等他了!”孫女的婚事都拖了幾年了,她心里一想到都著急上火的,本來準備67年春節結的,慶元爸爸那邊摔了一跤,慶元請假去照顧了。68年的春節,她自個病了一場,當時以為人可能不行了,到底熬了過來,就是又耽擱了孫女的婚期。 一家人正聊著,忽然聽到敲門聲,許小華忙去開了門,門口站著一個和她一樣高的小姑娘,鐘杳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