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走失的meimei回來了 第1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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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再婚之前,她覺得金巖山是個不錯的對象,他的女兒看起來也乖巧得很,但是婚后,她很快就發現,他對女兒的關注和無條件的奉獻,讓人看著有些刺眼,仿佛他們父女倆才是一家人,而她是多余的那一個。 心里默默算著,似乎許久沒收到慶元的信了,這個孩子是怪她的。 盧源正想著,門外又傳來丈夫的催促聲,“小源,快點出來吃早飯,吃完我好洗碗,一會我還得送小琪去學校呢!” 盧源皺著眉,應了一聲:“來了!” 早上八點半,盧源到了單位,門衛師傅喊住了她道:“盧同志,這兒有你的一封信,你等下,我來找給你?!?/br> 不一會兒,一封從京市來的信,就放在了她手上,盧源看著上面寄信人的名字,心里酸酸漲漲的,是慶元的來信。 捏在手里很薄,她想,可能和先前一樣,是一封例行問候的信,拆開一看,只見上面確實只有兩三行字:“mama,見信如晤,我近日就要調至東北,參加分廠建設,新地址將于安頓下來后寄出,慶元?!?/br> 盧源拿著信的手,微微發抖,一顆guntang的熱淚從眼角滑落,看到“調至東北”幾個字,她才忽然意識到,佑川的事,不僅影響了她,也給她的兒子帶來了摧毀性的影響。 他一個京大的學生,竟然都無法留在京市。兒子明明都自身難保,她先前還一再寫信,指責他不管父親,不體諒她這個母親。 “荒唐”這個詞,忽然就闖進了盧源的腦海里,她知道,她的后悔來得太遲了,兒子早已與她離心,以后能不能接到他的來信,都是未知數了。 第121章 許小華出火車站的時候, 天已經微微亮,日光正在緩慢地透過云層,麻雀在枝頭上“喳喳”地叫著, 風吹在人的臉上,不復以往的濕冷,似乎是個晴朗的日子。 因著時間還早, 許小華回了一趟家里。 沈鳳儀正拎著暖水瓶出來, 看見孫女回來, 笑道:“慶元上火車了吧?東西沒有落下的吧?” “沒有,奶奶, ”嘆了一聲, 接著道:“慶元哥真是不容易。小時候坎坷,長大后,明明那么努力想著一展抱負,但卻連安安穩穩地做一名普通的工人都不行?!?/br> 沈鳳儀搖頭道:“至少家里雙親都在, 已經比很多人有福氣了, 而且還有我們小花花惦記著?!?/br> 許小華低了頭,臉上微微有些發紅。 沈鳳儀心里好笑,面上倒是不敢再打趣她,叮囑道:“今天要做糯米圓子了,晚上早些回來吃?!?/br> “好的,奶奶!” 許九思在院子里修理著家里的小收音機, 這兩天有點“滋滋”聲, 許小華走過去問道:“爸, 這個好弄嗎?不行的話, 就送到鐘表店里?” 秦羽正在晾曬著被褥,笑著看向女兒道:“這點小問題, 對你爸來說,有什么難的?你爸可是……拆拆小機器,對他來說不要太容易?!?/br> 許小華察覺到mama話語里的驕傲,笑道:“是我小瞧爸爸了?!?/br> 許九思望著女兒笑笑,低頭接著修收音機。 許小華問道:“爸,你這次在家里能待到哪天???”她印象里,爸爸總是很忙,即便是放假在家,有時候單位一個電話過來,也立即就要走,看他這樣悠閑地修小家電,她總覺得有點違和感。 秦羽笑道:“票已經買好了,初二?!币娕畠荷裆行┦?,輕聲安慰道:“這回已經多待幾天了,你爸的工作更重要些?!?/br> 許小華點點頭,她爸是參與國防建設的,確實非常重要,舍小家顧大家,在這個年代是真實存在的。 秦羽見女兒理解,拍了拍她胳膊道:“快去吃早飯吧!今天把工作好好理一理,明天就除夕了?!?/br> “好!” 等小華去上班了,許九思才把昨晚上看到的場景和母親、妻子說了。 沈鳳儀聽到,就嘆道:“現在風氣不是很好,小華一個人去春市,我還不是很放心,她年紀小,歷事不多,這孩子又是報喜不報憂的性格。我想著,等她過了頭一年,安穩下來了,我就跟著過去?!?/br> 怕兒子和兒媳不同意,又道:“我這一把年紀了,也不求別的,就希望這最后幾年,跟著我孫女過?!?/br> 秦羽忙勸道:“媽,你又瞎說,你肯定長命百歲?!?/br> 沈鳳儀擺擺手道:“老到那程度,也未必就是福氣,我多看看我孫女,就安心了?!?/br> 秦羽想了想道:“媽,不瞞你說,這事我和九思也商量過了,如果小華真能留在春市,和慶元一塊兒,我也跟著小華過去?!彼墓ぷ魇墙虝?,到哪里都是教孩子,沒什么區別。 許九思笑道:“先別和小花花說,免得她心里壓力大?!?/br> 許小華到單位門口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任何的血跡了,門口的積雪也被清掃干凈,好像昨晚上的那一幕只是她的幻覺而已。 正準備一會去問問萬姐,就聽到心怡在前頭喊她,忙問道:“心怡,你這月是夜班嗎?” “是,”頓了下又道:“小華,昨晚上你看到沒?”她的聲音很低。 許小華搖頭,“沒有,人太多了,我沒往里頭擠,怎么回事???” 謝心怡望著她道:“你猜是誰?” “李春桃?” 謝心怡點頭,“被捅傷的是于訪,昨天我剛好過來,還沒進大門,看見李春桃從里面出來,還想著要不要打個招呼,畢竟我們上一周還一張桌子上吃了飯,我還沒吱聲呢,于訪就騎著自行車,溜溜達達地停在了她身邊?!?/br> 謝心怡想到當時的場景,有些心有余悸地道:“于訪就問了一句,‘春桃,要不要我順路捎帶你一程?’李春桃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樣,從包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出來,想往他心口扎的,于訪胳膊擋了一下,拉扯之中,李春桃把刀扎到了他大腿上?!?/br> “就一刀嗎?”如果就一刀,應該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可能只是輕傷,她印象里,輕傷一般是三年以下徒刑。 “嗯,估計看到有血,她自己就先嚇壞了,拿著刀的手都在發抖,后來保衛科的一位同志看見,立即就把她控制住了。后面我就沒看到了,程斌下班,看我站在那里,把我拉了出來,說我太虎了?!?/br> 許小華點頭,“是有點虎,下回可不能這樣?!?/br> “我知道,程斌把我好一頓說”,又嘆道:“小華,你肯定都想不到,李春桃為什么走到這一步?!?/br> 許小華輕聲道:“我可能知道,李春桃朝于訪借了一筆錢,先前還不上,于訪以此要挾她,她又要面子,不愿意和別人說。我先前提醒過李春桃,可以找工會和婦聯幫忙,顯然她不愿意?!?/br> 謝心怡有些驚訝地道:“你怎么會知道?李春桃朝你借錢了?” 許小華點頭,“借了一點?!?/br> “小華,你可真是好性子,竟然還借給她,換我,我可不借?!?/br> 小華就把自己看見李春桃被于訪堵在巷子里的事說了。 謝心怡道:“這也不能怪她不愿意說,換我,我可能也不愿意讓別人知道,這事只要漏了點口風,沒幾個人會說于訪卑鄙,可能更多的是說她不要臉,為了錢,故意勾搭于訪?,F在搭上了新對象,又不要于訪了?!彼蛐勐牊狒[,發現大家講這種故事的邏輯,通常就是這樣。 又和小華道:“她借這錢,肯定是為著緩解家里的經濟負擔,她家人口多,她爸媽又不把她當回事,不然這回,她和家里說說,由她爸出面來對付于訪,事情都不至于走到這一步?!?/br> 許小華點頭,“是,”想了想,又道:“昨晚上,我就擔心是李春桃,心怡,你記得吧,她那天是要來找我幫忙的,我沒理她?!?/br> 心怡皺眉道:“你這還有心理負擔上了?你當時不就說,該說的已經和她說了嗎?這后頭又借了錢,還要怎么幫?以這兩人的性格,要是誰好心摻和進去了,最后遭殃的還不知道是誰?!?/br> 又問道:“你借給她多少???” 小華回道:“她向我借了18塊錢,她欠于訪一百塊錢,我想,這錢應該是湊齊了的,怎么兩人還鬧崩了呢?” 謝心怡點頭道:“我聽大姐們說,大概是于訪臨時加碼,和她要利息,她好不容易湊齊了錢,以為能解脫了,就像溺水的人以為即將可以獲救的時候,于訪又將她的頭按了下去,她一時激憤,就拿了刀出來?!?/br> 小華想了想,覺得大概也就這么回事兒,“我聽慶元哥說,譚建華很喜歡她,如果不出意外,年底是要訂婚的?!?/br> 謝心怡道:“于訪就是看準了,李春桃不敢將事情說出去,才這么肆無忌憚地一再威脅她?!庇滞∪A道:“你借她的錢,估計是打水漂了?!?/br> 許小華搖頭道:“算了?!?/br> 兩人聊了幾句,眼看著上班時間快到了,就沒再聊。 等到了辦公室,就見大家都在說這事兒,萬有芹見她來,忙招手道:“小華,你昨晚看見沒?真是嚇人,那李春桃平時不聲不響的,沖動起來,真是不得了,前頭平白無故地撞你,這回又拿著刀傷人?!?/br> 小華問道:“于訪傷得重不重???” 萬有芹搖頭道:“還不知道呢,不管重不重,李春桃一個故意傷人是跑不了的,定然是回不了罐頭廠了。明天就是除夕了,竟然還鬧這么一出,這下兩家人都過不好年了?!?/br> 萬有芹又道:“你知道吧,為的錢鬧的?!本徚藭?,又道:“我前些時候還和你說,鄭楠現在就是腦子不清醒,沒吃過沒錢的苦,你看看這一百塊錢,就能鬧出人命來?!?/br> 正說著,保衛科的小張過來送信,大家立即圍上去打聽李春桃和于訪的事。 說是李春桃父母昨晚去醫院看了于訪,說于訪對他們女兒耍流氓,他們女兒才自衛的,等于訪出院,就要去舉報他。 萬有芹問道:“那于訪家里怎么說?” 小張撓撓頭道:“還能怎么說???于訪硬嗆了兩句,說是李春桃不要臉欠錢不還,李春桃爸媽就跳了起來,說這錢明明是于訪訛詐他們女兒的,一口咬定了,要去舉報于訪耍流氓。我昨晚一夜沒睡,我可不能和你們聊了,這信送完,我就回去睡覺了?!?/br> 萬有芹笑道:“行行,回頭有消息了,再和我們說哈!” 許小華也有一封信,是春市的艾大姐寄過來的,忙拆開看,略過前頭幾句問候,就見艾大姐寫道: “小華,輕工業部那邊已經正式下了批文,預備五月在春市組織制糖工業學習班,如果你確定來的話,我就給你們單位領導寫信,預留一個名額給你。這個機會屬實難得,你再問問鄭楠,請半月以內回信……” 許小華看完,就去找鄭楠,勸道:“楠姐,你再考慮考慮,也就一年的時間?!?/br> 鄭楠喊了她去外面聊,“我不去了,小華,這一年,對你來說,可以是工作,可以是學習,在京市或是春市,都是無所謂的,對我就不一樣了,”緩了一下,望著小華道:“你知道的,這一年對我很關鍵。你這么聰明,你知道我為什么不去?!?/br> 許小華點頭,“是,我知道?!?/br> 鄭楠笑了笑,“謝謝你,小華!”她早就知道,小華猜出了她的心思,卻還愿意陪她去章厲生家。 “楠姐,是我該謝謝你,幫助我很多,你和……你們都是我的朋友?!?/br> 鄭楠道:“我看說是五月就開班了,到時候,我們的柑罐頭、柑醬、柑油差不多都能弄好了,你也算有了自主研制罐頭的經驗,在罐頭廠這邊,能學的就不是很多,剛好去春市,跟著艾大姐再學點制糖工藝,小華,你以后肯定比我走得遠?!?/br> 她這樣一說,許小華的眼眶都有些濕意,“楠姐,你正經是大學畢業的,你可以比我走得更遠,會不會不值得?” 鄭楠聽出了她的意思,為著章厲生而放棄,會不會不值得? 握著小華的手道:“小華,謝謝你的好意,對現在的我來說,這是我想做的事,我想得到的東西,我已經看不見其他的路,只想朝這條路上走。艾大姐這邊,我也會回一封信?!?/br> 許小華見她執意如此,也沒有再勸,從工藝科回技術科的時候,還有些傷感。 萬有芹一看她這樣,就猜測鄭楠沒同意,拍了拍她肩膀道:“人各有志?!庇謫柕溃骸澳愦蟾艓自氯グ??” “說是五月,還得領導同意?!?/br> 萬有芹笑道:“你不知道吧?艾雁華和曲廠長師出同門,你說同不同意?” 許小華搖頭,她確實不知道,怪不得艾大姐篤定給她們領導寫信,就能把她弄過去,她先前還為艾大姐的話奇怪來著,畢竟從學習班出來,可能面臨再分配的問題,她們單位未必會同意才是。 萬有芹笑道:“你這一去一年,趁著這次過年,好好陪陪家里人?!?/br> 許小華點了點頭,很快就想到,明晚上還要和大伯他們一起吃飯,奶奶昨兒還說,童辛楠也會過來。 許小華下班的時候,想著直接去菜市找蕎蕎,讓她這兩天來家里住,不想,在門口又看到了李春桃父母和保衛科的人扯著皮,隱隱約約聽到,說是他們單位沒保障李春桃的人身安全,讓她被流氓sao`擾,他家女兒萬不得已才會拿刀保護自己。 這時候,保衛科的李科長帶著邢學衛過來,讓李全友去他辦公室聊,李全友“呸”了一聲,“我才不上你們的當,你們就是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讓我姑娘吃這個虧?!?/br> 又大聲嚷嚷道:“今兒,你們要是維護于訪這流氓,不管我姑娘死活,我就天天來這門口鬧,我看哪家的姑娘敢來你們單位上班!” 李科長有些頭疼,一旁的邢學衛道:“你家李春桃惡意傷人,人家受害人還沒說什么,你們這害人的還鬧將起來了?” 李全友冷哼道:“什么這害人那害人的,到底是誰先害人,你們放心,你們要不給我個說法,我回頭就去公安局舉報去……” 許小華聽了一會,就走了。她想,如果于訪家里真給李春桃爸爸唬住的話,這姑娘也許不會被判刑,但是廠里是肯定不會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