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走失的meimei回來了 第1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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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斌握著自行車的把手,想了一下道:“謝同志, 小邢那邊還麻纏你嗎?” 謝心怡愣了一下, 抬頭望了他一眼, “嗯?” 程斌道:“我先前聽說,他總是往你家去, 讓你爸媽給你施壓, 我最近也沒事,要不要我給你幫幫忙?”最后一句,他是試探著問的。 謝心怡心里有點奇怪,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有這想法, “怎么幫?” “我……我……不然, 我也上你家去,在你爸媽跟前多晃晃?”這句話說出來,程斌的臉都紅了。 謝心怡有些好笑地道:“不用,要真是這樣,我們鄰居還不知道怎么傳我的閑話呢!謝謝你,程同志, 這是我自己的事, 不麻煩你了?!敝x心怡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鄭楠的追求者那里, 以為他這會兒就是純粹好心。 程斌急道:“你現在怎么和我這么客氣呢?” 謝心怡笑道:“你和我客氣, 我自然也要和你客氣一點,我倆又沒什么仇?!?/br> 程斌啞然, 一聲不知道說什么,急得臉都憋得通紅,正在這個時候,身后忽然有人猛地喊了一聲:“心怡!” 程斌就見謝心怡的臉,“唰”地一下白了,還疑惑是誰,就聽謝心怡喊了一聲:“爸、媽!” 謝母穿著一身藍布衣裳,看著就像是個干練的老工人,手上還提著一個飯盒,大概是給女兒帶了些吃的。謝父個子不高,有點胖,看著有幾分嚴肅,此時一雙小眼睛就盯著程斌看,帶著幾分打量和審視。 程斌客氣地喊了一聲:“伯父、伯母好!” 謝母瞥了他一眼,沒吱聲,走到女兒身邊,問女兒道:“心怡,這位同志是誰???” “媽,這是我……” “是她對象!” 謝心怡剛開了個口,想說是同事,就被程斌忽然來的一句“對象”給整懵了。 不僅謝心怡,就是謝母和謝父也有點發懵,謝父最先反應過來,抿著嘴,有些不高興地道:“真是胡鬧,心怡,先回家再說!”說著,就過來拉著女兒到她租的房子里去。 程斌推著自行車,默默跟在后面。 謝父回頭,見他跟著,皺眉問道:“同志,你跟著做什么?難不成你家也住這一塊!” 程斌忙道:“伯父,我看你和伯母都不怎么高興,肯定是對我這人不怎么滿意,我想著,你們回頭肯定是要問心怡的,心怡嘴巴笨,我怕她說不好,回頭你們就不讓她和我處對象了,我可不得跟著嗎?” 謝心怡見他面不改色地扯這么一堆,心里覺得有點好笑,爸媽帶來的壓迫感,頓時也消散了下去,笑道:“爸,這是程斌,是我們單位實罐車間的技術員?!?/br> 聽說他有正式的工作,謝父和謝母的臉色都緩和了一點。 謝父微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道:“程同志,不管你和心怡是不是在處對象,這事我們做父母的還是頭一回知道,你別跟著了,我們當爸媽的還能害了自個女兒不成?” 程斌不甘示弱地道:“伯父、伯母,你們是心疼心怡,可是有那喪良心的想害她啊,我這不跟著,又怕你們給那使壞的說好話?!?/br> 他沒說名字,但是謝父謝母都知道,他說的是小邢。 謝父瞪了程斌一眼,拉著女兒道:“走!” 程斌堅持跟在他們后面,謝心怡朝程斌道:“程斌,我這沒事,你先回去吧!” 程斌這才頓住了腳,朝謝父謝母道:“伯父、伯母,我下周和心怡一起去拜訪你們!” 謝父和謝母壓根沒理他,程斌就站在胡同口看著他們。 等進了家,謝父皺眉道:“心怡,這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像塊狗皮膏藥一樣,攆都攆不走?” 謝心怡道:“要說起狗皮膏藥,邢學衛才是吧?我都說了,我不想和他處對象,還三天兩頭往我家跑,爸媽,你們今天要是還為著他的事來的,那我還是那句話,我不喜歡他,我不愿意和他處對象?!?/br> 謝母放下了手里的飯盒,有些焦急地道:“小邢哪里不好了???對你上心,出手也大方,對你小侄子們都是有求必應的,今天早上還巴巴地送了好些花生和糯米粉來,我給你做了一點糯米粑,你一會嘗嘗看,你說,你上哪找這樣的對象???你還天天給人家冷臉!” 見mama這樣說,謝心怡頓時就有些心如死灰,知道這次,還是會和爸媽鬧得不歡而散。 下了狠心道:“媽,小邢哪里都好,但和我就是不可能,不然我可就有作風問題了,我已經和程斌處對象了,廠里的人都知道,你現在又要我和邢學衛處對象,廠里人以后怎么說我?” 又提醒父母道:“程斌那性子,你們也看到了,可不是愿意善罷甘休的,要是把事兒鬧大了,我這工作就沒了,既然你們都覺得小邢人好,那你們就幫我勸勸唄,讓他不要鉆牛角尖了,放過我吧!” 謝父聽到女兒真和程斌處對象了,氣得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心怡,你真是胡鬧,處對象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和家里商量一下?” “我說了啊,我說我不喜歡小邢,你們誰聽了嗎?你們還不是一個勁地把我強按頭。爸媽,你們也放過我吧,我是真的不愿意!” 說到最后一句,謝心怡的眼淚不覺就掉了下來。連日來的焦慮和委屈,在這一刻到底是無法再壓制。 謝母見女兒哭,看了一眼丈夫,見丈夫還是冷著臉,就接著勸女兒道:“可是小邢給咱們家買了那么多東西,你現在說不愿意,我們怎么和人家交代???” 聽mama說這個,謝心怡心里有些發冷,擦了眼淚,緩聲道:“媽,這些東西不是我收的,小邢就是想要什么說法,也找不到我,不能因為他給你們送了東西,我就必須嫁給他吧?這和賣女兒有什么區別?” 她早就提醒過爸媽,不要收小邢的東西,回頭說不清,可是爸媽就是不聽,一而再地縱容小邢往她家塞東西。 但凡他們中間嚴詞拒絕過一次,小邢上門送東西的行為,怕是也早就中止了。 謝心怡估摸著,前后大概花了大幾十塊錢,這錢,家里要是想還,也不是還不起。 謝父冷聲道:“你和那什么技術員處對象也行,小邢這邊的債,得他還了?!?/br> 謝心怡萬想不到,爸爸會提出這個要求來,不說程斌今天只是給她幫個忙,并不真的是她對象,就算真是她對象,這債也不該落到程斌頭上來。 “爸,你想的太容易了些,這事和程斌有什么關系?難道你們讓他還,他就會還?他是個什么人,你們今天也見到了?!?/br> 謝父一錘定音地道:“既然這樣,那他就別想娶我女兒!” 謝心怡無言。 謝母見女兒神色不好,拉了拉丈夫道:“老謝,你別這樣和心怡說話,”又朝女兒道:“心怡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mama把工作給你了,現在就在家帶孫子孫女,手里一個錢也沒有,你哥嫂有兩個孩子呢,拿十塊錢還好說,六七十可拿不出來?!?/br> “拿不出來,為什么要白白收著人家的東西?這是想拿我去抵債呢?媽,這事和我沒關系,我早就搬出來住了,誰收的東西,讓邢學衛找誰去要……” 她話還沒說完,謝父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瞪著眼道:“反了天了你,你的工作還是你媽給的,你自己找個二流子當對象,我們都沒說你,你還和我們一二五六算起賬來了?” 謝心怡看了一眼爸媽,到底沒忍住,拔腿跑了出去,踉踉蹌蹌地跑到胡同口的時候,發現程斌還站在那里,自行車靠在旁邊。 程斌正百無聊賴地看著遠處枝頭上的麻雀,聽到腳步聲,下意識地回頭,不妨就看到了謝心怡,見她左邊臉頰紅通通的,臉上還掛著眼淚,知道這是挨了巴掌,忙道:“咋地,你爸還動手了?” 說著,就緊張地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塊手帕遞給她,謝心怡一下子就打掉了,“不要,誰還沒手帕了?” “咋回事???不是給你送吃的嗎?怎么好端端地就動手了?”程斌確實有些想不明白,在他心里,謝心怡先前能吃的胖胖的,家里肯定是寵的,怎么忽然就和她動手了呢? 謝心怡淡淡地道:“我爸說,家里欠小邢錢呢,如果我想要自由,得把這錢還了,我說他們是賣女兒,大概是刺激到他們神經了,就給了我一巴掌?!?/br> 程斌皺眉道:“多少錢???我幫你湊湊?” “大概六七十吧,不用你湊,我和小華、錢小山他們借借?!?/br> 程斌見她心情不好,問道:“謝心怡,我帶你去喝汽水吧?” 謝心怡抬頭看著他,有些不明白地問道:“程斌,你今天干嘛這么幫我?”饒是她有些后知后覺,此刻也發覺出不對來。 程斌撓了撓頭道:“我就是覺得小邢這事做的不地道,有些欺負女同志?!?/br> 謝心怡低頭道:“那你可真會給自己攬事,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好心,喝汽水就不用了,我自己逛逛就行!” 程斌張了張嘴,恨自己說不出來,只能默默跟著謝心怡后頭走,等到了一個副食品店里,謝心怡在里頭買汽水,程斌就推著車在外頭等著。 不想,等謝心怡出來的時候,遞了一瓶汽水給他。 傍晚的時候,李蕎蕎陪著衛沁雪去小華家,衛沁雪正說著,這次去內蒙匯演的見聞,就見蕎蕎忽然盯著一個方向看。 衛沁雪不由也看了過去,就見一位年約四十左右的男同志從一輛小汽車上下來,轉頭問蕎蕎道:“蕎蕎,怎么了?你認識嗎?” 蕎蕎搖頭,“就是看著有些眼熟?!钡茸吡艘欢温?,見這人也往白云胡同去,她忽然想起來,這不就是小華的爸爸嗎?她去年正月的時候還見過的! 和衛沁雪道:“是許叔,小華的爸爸?!?/br> 衛沁雪愣了一下,她聽mama的意思,許小華的爸爸大概是比較底層的公務員或者教師類的,可是剛才那車比她爸爸的專車也不差什么,問蕎蕎道:“小華爸爸是做什么的???” 蕎蕎搖頭,“不清楚,她爸常年在西北,我就聽小華說,是個研究員?!?/br> 衛沁雪道:“蕎蕎,那我今天先不去小華家了,她爸這是剛回來吧,一家人正團圓呢!我下回再去找她玩?!?/br> “好,沁雪,那我送你去坐公交?!?/br> 衛沁雪從挎包里拿出兩罐奶粉來,“這是駱駝奶,聽說還挺好喝的,給你和小華一人帶了一罐,你回頭幫我拿給小華?!?/br> “好,謝謝沁雪,讓你破費了?!?/br> 衛沁雪笑道:“不算什么?!?/br> 送走了衛沁雪,蕎蕎也沒去小華家打擾,想著明天晚上再過來,轉身朝福來胡同走。 她快到胡同口的時候,險些被一輛自行車撞了,幸好對方剎車及時,對方后座上還帶著一位女同志,也差點摔了下來。 倆人倒是立即和李蕎蕎道歉,那女同志還過來問她:“同志,有沒有磕碰到哪里???” 李蕎蕎笑道:“沒事,也沒撞到?!本褪鞘掷锾嶂膬晒弈谭墼诘厣蠞L了幾圈,還好是鐵皮的,沒什么問題。 其中的男同志忽然問道:“你是小華的朋友吧?” 李蕎蕎仔細打量了他一眼,發現這人是小華的大伯,笑著喊了一聲:“許伯伯好,我是李蕎蕎?!?/br> 許懷安笑道:“我經常聽小華奶奶說起你,剛才看著有些眼熟,沒想到真是你。你這是下班回來?” “不是,我剛從白云胡同那邊過來?!?/br> 許懷安點點頭,以為她是從許家過來,笑著問道:“小華爸爸回來沒有?” “回來了,我剛還在路上看到?!?/br> “真的嗎?”聽到弟弟回來,許懷安握著車把手的手,不由握得更緊了些,去年兄弟倆鬧得不歡而散,這一年來,他每每夜里想到這事,都輾轉反側。 也想過給九思打電話或者寫信,但是這一年來,他這邊一團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甚至是從哪說起? 一直惦記著,這回九思回來,一定要和他面對面地好好說說。 李蕎蕎笑道:“是的,許伯伯,我不會看錯的?!?/br> 許懷安忙向李蕎蕎道謝,等李蕎蕎走了,轉身和身旁的童辛楠道:“辛楠,真是對不住,我今天怕是不能去你家吃飯了,我弟弟從西北回來了,我得回家一趟,他這次回來還不知道能待幾天?!?/br> 童辛楠笑道:“那行,你先忙你的,下回再約也是一樣的?!痹捠沁@樣說,但是她心里還是有些失落,她鼓了好大的勇氣,才以感謝的名義,邀請許懷安在臘八節這天,去她家吃晚飯。 今天她不光請了許懷安,表姐、表兄和姨媽也會來,她私下里是希望通過這頓飯,和許懷安有進一步發展的。 但是人家弟弟一年到頭,難得回來一次,她也不好多說什么。 許九思到家的時候,手上還拎著一盒很精致的糕點,沈鳳儀問道:“怎么還繞路去了華僑商店嗎?” 許九思笑道:“不是,單位發的?!边f給女兒道:“小花花,你嘗嘗看?!?/br> 在爸爸期待的目光中,許小華把糕點盒打開,是一盒曲奇餅干,拿給奶奶、爸媽和徐慶元一人嘗了一個。 確實很好吃,奶香味很濃郁,不是很甜。 沈鳳儀笑道:“留給小花花吃吧,我這嘗一點還怕牙疼呢!” 秦羽笑道:“媽哪是牙疼,怕是舍不得吃,找借口留給小花花呢!”又遞了一塊給徐慶元,“慶元,你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