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走失的meimei回來了 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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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蕎蕎望著那兩張薄薄的紙,想不到事情會這么順利,有些發懵地問小華道:“我爸媽怎么會同意?” 許小華就把徐慶元他們嚇唬牛大花的事,說了一遍。 李蕎蕎又問道:“那村長這邊的介紹信呢?小華,你和秦姨這回是不是費了好多錢?”她在村子里生活,知道許德寬和吳大芬倆口子是什么樣的人。 小華抱著她纖細的胳膊道:“沒事,蕎蕎,這是一輩子的大事兒,花點錢沒關系?!痹S小華現在都慶幸,自己被mama找回去了,不用再為三四十塊錢發愁。如果她沒有被mama找回去,還住在許家村,這回又要怎么救蕎蕎呢? 原書里好像沒有李蕎蕎這個人,所以她也想象不出來,蕎蕎以后會過什么樣的生活? 蕎蕎抱著小華道:“謝謝你,小華!” 許小華回抱著她道:“沒事,蕎蕎,咱們倆肯定一順百順,以后都順順利利的?!边@話像是在對蕎蕎說,其實也是在對她自己說。 不管原書里怎么樣,這一輩子,她被mama找回家,還順利地救下了蕎蕎,她想,以后她和蕎蕎倆個肯定一順百順! 李蕎蕎重重地“嗯”了一聲。心里立誓,以后要好好地報答小華和秦姨。 秦羽見倆姐妹聊完了,就準備告辭去車站。 周愛蓮忙拉住了人,笑道:“你們再稍等會兒,馬上就能吃飯了?!?/br> 秦羽客氣地道:“大姐,我們麻煩了您家這么多,可不好再留下來吃飯,按理該我們請你們去飯店吃的……” 周愛蓮擺手道:“那可不行,沒得破費,在家里吃費不了多少事,再說,還有蕎蕎給我幫忙呢,你們等下,我再炒兩菜,馬上就能開飯了?!?/br> 秦羽到底不好意思,面上應了下來,卻讓慶元去供銷社買兩瓶酒來。 徐慶元去供銷社買了兩瓶竹葉青,回來的時候,在巷子口遇到了郭明超,見他手上拿著飯盒,猜測是給他奶奶送飯回來,微微笑著朝他點頭。 郭明超也點頭回應,想了一下,開口問道:“徐同志,你和小華是怎么認識的???在我印象里,她這人比較拘謹,和人交往的時候,一直有意保持著距離,我都沒想到,她去京市不過兩三個月,竟然就有對象了?!?/br> 徐慶元笑道:“哦,為什么這么說?” “先前在學校的時候,小華有次差點摔下懸崖,雖然救了起來,人卻著實傷得不輕。我看蕎蕎給她打的飯,只有雜糧飯和蘿卜干,就買了一個雞蛋給她補充營養?!?/br> 時隔許久,郭明超想起來這件事,心里還有些五味雜陳,接著道:“沒想到后來有一天,李蕎蕎特地還了一個雞蛋給我,說是小華走的時候叮囑她的?!?/br> 他很好奇,這樣子的一個姑娘,會這么容易接受一個陌生人的關心、愛護,繼而發展成對象嗎? 徐慶元點點頭,“這確實像她的性格,就怕欠了人情。她在我們學校上外語課,從來不讓我請她吃飯,都是自己付錢和糧票?!?/br> 郭明超有些訝異地道:“現在也這樣嗎?” “是的?!?/br> 郭明超忍不住問道:“那她怎么會答應和你處對象?”而且這一次,徐慶元還陪著小華一起回來,很明顯這段關系是得到小華父母認可的。 徐慶元對郭明超的印象挺好,知道這是一個正直、樸實、光明磊落的青年,也隱約意識到,他或許對小花花有一些朦朦朧朧的好感。 此時見他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如實回答道:“我們倆家是故交,很早就定下了婚約,”又補充道:“訂婚之前,我問過小華的意見,所以雖然是長輩的約定,但是訂婚這件事,我們是基于雙方都愿意的基礎之上進行的?!?/br> 郭明超完全沒想到,還有這種情況,一時有些訝然,好半晌,才擠出了一句:“謝謝你解答我的困惑?!?/br> 徐慶元搖頭道:“不客氣,是我該謝謝你,幫助了小華和蕎蕎,不然要是蕎蕎出了什么事,她心里估計會難安得很?!?/br> “應該的,她們都是我的同學,”緩了一下又道:“小華是個很好的姑娘,希望你們以后有一個幸福的家庭?!?/br> “謝謝!” 倆人聊著,就到了郭家門口,周愛蓮見人都回來了,忙招呼大家吃飯。 午飯有紅燒rou、萵筍rou絲、涼拌豆腐、臘rou炒黃豆和一份海帶雞蛋湯,蒸的是白米飯,大家匆匆地吃完,郭明超就先去車站給大家買車票。 秦羽和小華道:“讓蕎蕎換上你的衣服吧?不然一到了車站,那邊可能有人盯著,一眼就認出來了?!?/br> 小華忙道:“媽,還是讓蕎蕎換上你的衣服,迷惑性更大一點?!?/br> 等換好衣服,李蕎蕎望著鏡子里的自己,覺得有點陌生,但是頭發還是少女的樣式。 小華提出給她梳個發髻,李蕎蕎搖頭道:“不,小華,還是給我剪了吧,我爸他們估計想不到,這么短的時間內,我會從長發變成短發?!?/br> 周愛蓮立即找了把剪刀來,“咔嚓”幾下,李蕎蕎的頭發就落了下來,周愛蓮勉強幫她把發尾剪齊。 兩點的時候,郭明超買好了票回來,和大家道:“兩點半的車,我送你們去吧!” 等看到李蕎蕎的時候,郭明超還愣了下,笑道:“這要是再戴上圍巾,可完全認不出來了?!?/br> 李蕎蕎聽他這樣說,心里稍微定了一點,又聽小華叮囑她道:“蕎蕎,一會到了車站,你不要四處張望,也不要低著頭,就像我媽走路那樣,就看前面的路,偶爾抬頭看下路牌就好?!?/br> 李蕎蕎忙點頭,“好的,小華?!?/br> 等到了車站,一行人分成了三撥,由郭明超先送蕎蕎去了站臺,小華和mama一塊兒,徐慶元和劉鴻宇殿后。 在火車站候車室的時候,許小華還沒發覺出什么異常來,等到了站臺,就發現有幾個人一直盯著來往的人看,其中一個大叔臉黝黑黑的,愁眉苦臉的,許小華一眼就認出來,那是蕎蕎的爸爸李永福。 心快跳到了嗓子眼,沒想到,負責截人的人中,竟然有李蕎蕎的親爸! 秦羽發覺女兒身體的僵硬,輕聲道:“小華,不要擔心,咱們人也不少?!?/br> 許小華點點頭,還是覺得后背發涼。她想不到,蕎蕎爸爸會這么狠心,牛大花能狠得下心來,是因為蕎蕎不是她的親女兒,她想著拿蕎蕎來換錢,可是李永福不是啊,李永福是蕎蕎的親生父親??! 他的女兒都已經逃走了,他難道還想著,把人帶回去,塞到錢家門戶里,讓蕎蕎過豬狗不如的生活嗎? 這一刻,小華都不敢想,前頭的蕎蕎心里該多么的憤恨和悲涼,又擔心蕎蕎看到爸爸,行動之間會露出破綻來。 許小華想的沒錯,李蕎蕎看到爸爸的時候,步子確實停滯了一下,如果不是郭明超發現異常,借著幫她拿行李而悄悄扶了一把,剛才李蕎蕎就會因驚懼而癱坐在地上了。 兩點二十的時候,火車已經到了,大家開始排隊上去。 錢村長皺著眉頭問一旁的李永福道:“沒看到你女兒嗎?你家婆娘不是說,她肯定是跟著你們村的人,去京市嗎?這是今天最后一趟去京市的車了,要是還找不到,咱們明天還得一早來蹲著?!?/br> 李永福木木地搖頭,“沒有?!毖劬s緊緊地盯著那個短頭發,穿著灰色八成新襖子的女同志看,他平時雖然不怎么關注蕎蕎這個孩子,卻也能認出孩子走路的姿勢和背影來。 即便她換了發型和衣服,他還是一打眼就認出了她。 可是此刻,他本來要給傻子當媳婦的女兒,正跟著許小華踏上京市的火車,一旦去了京市,他的女兒就是城里人了。 一百五十塊錢,可能不過是他女兒一年的工資而已,錢家卻想用這么點錢,換他女兒的一輩子。 李永福頭回覺得不劃算來。 錢村長見他表情有些不對,心里立即生了幾分警惕,提高了聲音,威嚇道:“李永福,你不要想著,退了我家聘禮就完事兒了,我和你說,要是找到你女兒,婚事照常辦就算了,不然的話,我們這許多人跑到鎮上和縣里來,吃喝住的錢,老子可不付!” 李永福微微皺眉,望著錢村長道:“錢村長,你這話說的,要是我女兒因為這門親事想不開,跳了河,尋了短見,我這個老子還得賠你家錢不成?你家毀了我一個女兒,還要我倒貼錢?” 旁邊錢村長的二女婿,立即不樂意地道:“我說,李永福,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我們逼得你女兒想不開嗎?這門婚事,不是你和你婆娘點頭答應的嗎?怎么,收聘禮的時候喜洋洋的,現在找不到人了,倒埋怨我們?” 這話就差赤`裸裸地指著李永福的鼻子罵:當初要賣女兒的可是你自己! 李永福黝黑的臉,瞬時就變得黑紅起來,低著頭不作聲,咕噥道:“現在孩子沒了,我也沒辦法?!?/br> 錢村長聽到李永福說什么“沒了”“尋了短見”的話,心里也有些害怕鬧出人命來,咂吧了一口旱煙,敲了敲煙袋上的銅鍋,沉聲道:“反正說一千道一萬的,這門親事沒成,聘禮你得還給我們家,先前過的四禮和給你家買鐵鍋的錢,一毛都不能少?!?/br> 李永福拍拍屁股道:“行,那這事就這么算了吧!”說著,自己徑直往站臺外走,不敢再看女兒一眼,怕給錢村長他們瞧出破綻來。 心里想著,權當這個女兒沒了。 李蕎蕎臨上車之前,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就見爸爸已然起身走了,她不知道爸爸是認出來了她,還是沒有? 但她知道,從今而后,那個噩夢一樣的家,她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郭明超見人都順利上了車,心里也松了口氣,和李蕎蕎、許小華揮手道:“一路順利!有緣再會!” 李蕎蕎想著心事,壓根沒注意到他說什么,許小華朝他揮手道:“謝謝班長,以后有機會來京市,一定要來我家玩,回頭我給你寫信!” 郭明超笑笑:“好!” 火車上的劉鴻宇和徐慶元道:“其實是個很好的青年!” 徐慶元點頭,“是!”說著,抬手朝郭明超揮了揮手,“郭同志,歡迎你以后到京市來玩!” 郭明超也朝他揮了揮手,“好!” 火車“哐哐”地開了,兩邊的樹木、村莊像倒影一樣,飛速地往后退去。李蕎蕎握著小華的手,忍不住把頭埋了下來,眼淚很快就濡濕了小華的手背。 小華輕輕拍著她肩膀道:“沒事了,蕎蕎,我們走了,走得遠遠的,他們再也不會找到你!” 李蕎蕎一邊吸著鼻子,一邊“嗯”了一聲。 許家村,牛大花見丈夫回來,忙起身問道:“怎么樣,人找到了吧?交給錢村長帶回去了嗎?” 李永福木木地道:“沒有?!?/br> 牛大花立即就皺眉,有些氣急敗壞地道:“怎么會沒有,我不是和你說了,這丫頭肯定跟著許小華去京市了,不是今天下午的火車,就是明天早上的,你沒找到人,怎么不多待一天……” 她喋喋不休地說著,李永福直覺得耳朵疼,不耐煩地道:“待什么待?多待一天的飯錢都算咱的,是你付還是我付?” 牛大花立時啞火,“這錢村長也忒不講理了吧,這是給他家娶媳婦呢,咋還找咱家要這錢,就他家那傻兒子,除了蕎蕎,誰愿意嫁到他家去,他還蹬鼻子上臉起來了?” 李永福冷笑道:“怎么不能蹬鼻子上臉,人家不是知道咱扒著他家,非要把女兒賣給他家嗎?人家能不拿大?能不小瞧咱?” 牛大花這時候,才聽出他話里的不對味來,冷冷地看著丈夫,一頭就往他懷里撞,“咋地,你還埋怨上俺了?你個殺千刀的,這事不是你點的頭嗎?你不點頭,我敢應下嗎?現在人不見了,你往我身上找晦氣,你找得著嗎?” 李永福被她撞得,差點往后一趔趄,苦著臉道:“我說不過你,反正以后你別再提蕎蕎了,就當她沒了!” “啥叫沒了,家里養了她十八年,她一分錢沒往家里拿,就這么沒了?” 李永福見她還不罷休,冷冷地道:“咋地,你還要找她?那你自個往縣里的河溝里過一遍,看看尸骨在哪里?把人帶回來算賬!” 傍晚,剛好一陣寒風吹來,牛大花給他說的,身上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咒罵道:“你說啥呢,就那倔丫頭,會這么容易想不開,你可別唬我!” 李永福不吱聲,轉身進了房里,躺著去了。 牛大花被他一嚇唬,也不敢再咧咧,心里盤算著,要還錢家多少錢來? 第056章 初六上午一早, 認清了現實的牛大花,開始在家里算著,該退給錢家多少錢, 聘禮一百五十塊錢,四禮是一塊紅布、兩斤的水果糖、一份核桃酥、一斤二兩的五花rou,怎么算也得給人家四塊錢, 還有一口大鐵鍋, 得還給人家。 牛大花越算, 心里火越大,忍不住朝還躺在屋里的丈夫咒罵道:“李永福, 你個慫貨, 找個人都找不到,這本來穩賺不賠的事,現在還要倒貼給人家錢,他娘的, 這叫什么事???” 李永福只一句話, “人都沒了,你還想怎么樣?”說著,一雙眼睛幽幽地看著自個婆娘。 牛大花聽了這話,火氣更是一冒三丈高,叉著腰道:“李永福,咋地, 你是不是要說, 是老娘把你那死鬼婆娘留下的女兒害死的?” 見丈夫不吱聲, 接著罵道:“你別嚇唬老娘, 到底怎么回事,你心里有數, 你肯定就是故意放走李蕎蕎那個死丫頭的,你又不聾不瞎的,能連自個親閨女都認不出來?老娘才不信!” 李蕎蕎那個丫頭,鬼精鬼精的,說她跳河沒了,騙鬼去吧! 李永福不想和婆娘吵,起身拿起屋腳的鐵鍬,就準備去山上開荒去。 他剛出門,忽然見郵差上門來,問道:“是李蕎蕎家嗎?有李蕎蕎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