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走失的meimei回來了 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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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慶元解釋了兩句,就過去接過了小華手里的皮箱,邊問道:“是郭明超那邊回信了吧?我和鴻宇估摸著,那邊要是有消息的話,今天也就發過來了,怕你和秦姨來不及去通知我們,就先過來看看?!?/br> 許小華望著倆人的背包,懵懵地問道:“你們要陪我回許家村?” 徐慶元還沒開口,劉鴻宇就回道:“肯定啊,窮鄉僻壤的,你和秦姨倆個去,我們……元哥怎么放心?” 許小華望著徐慶元,有些擔憂地道:“可是慶元哥,袁老師那邊的活你做完了嗎?會不會耽誤你的事兒???”她知道袁老師的書稿最近就要排版了,所以校對的事很急。 “我找了別的同學幫忙倆天,沒有關系,”徐慶元說著,又問道:“小華,李蕎蕎那邊現在是什么情況?” 許小華咬牙道:“說是要把蕎蕎嫁給一個傻子,蕎蕎跑到了鎮上,恰好遇到了郭明超,現在住在他家呢,我想她一個女孩子,住在人家也不是很方便,準備過去……” 她想說把人接過來,又想起來,這事還沒和奶奶、mama商量,一時話到了嘴邊,沒好說出來。 卻不想,一直站在一旁沒出聲的沈鳳儀,忙接口道:“接過來,我和你媽都說了,這姑娘以前你那邊的爸媽幫襯養著,你接過來,咱們接著養,左右就是多一副碗筷的事兒?!?/br> “奶奶,可是……” 許小華知道,這并不是多一副碗筷的事兒,養一個孩子,哪有那么簡單? 沈鳳儀拍拍孫女的背道:“奶奶知道你擔心什么,你小時候走丟,不也是靠著你那邊爸媽心腸好,才活了下來?你放心去,我都叮囑你mama了,去把人帶回來?!鄙蝤P儀甚至覺得,這是老天爺給她們家報恩的機會,小華養父母走的早,她們家就是想報恩,也不知道怎么去報。李蕎蕎的事,倒像是冥冥中注定,該她們家管的。 小華微微紅著眼眶,應了下來,“好的,奶奶,蕎蕎可乖可能干了,你肯定會喜歡她的?!彼男〗忝蒙屏加帜芨?,本就應該擁有更好的人生。 沈鳳儀“哎”了一聲,又叮囑徐慶元和劉鴻宇道:“你們過去也當心些,盡量不要和村里的人起沖突,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呢,一個村的人,往往都是沾親帶故的,要是真鬧起來,你們這外地去的,怕是會吃虧?!?/br> 特別是這倆孩子,都年輕著,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沈鳳儀就怕他們一腔孤膽,最后把事情鬧僵了。 徐慶元點頭道:“奶奶,你放心,我們盡量不跟當地的人起沖突?!?/br> “哎,好!等回來了,奶奶給你們做好吃的?!?/br> 沈鳳儀一直把人送到了胡同口,才緩緩地往回走,她想,秦羽估計也不會再生了,小花花一個人孤零零的,多個姐妹剛好,以后也能互相幫襯點。 三個人一出胡同,就直接坐公交車去火車站,因為惦記蕎蕎的情況,許小華一路上都有些神思不屬的,壓根沒注意到有一站上來的人中,有曹云霞。 曹云霞因為小月子沒坐好,總覺得有些怕風,出門都裹著厚厚的圍巾,戴著絨線帽,只露出一雙眼睛來。 是以,和她只見過一兩面的徐慶元并沒有認出來。 她今天是去空軍大院那邊,慶軍邀請她和女兒去吃晚飯,順便商議下訂婚的事兒。不想一上車就看到了許小華和徐慶元。 心里暗暗嘖嘆:秦羽和許九思還真是想得開,竟然真讓許小華和徐家訂了婚。想到先前懷安和她說的,徐家可能是遇到難處,才這么咬口婚事不放的話來,心里又有些慶幸,自己和許懷安離了婚,以后許家就是真被徐家牽連了,也連累不到她們母女身上來。 她打量的目光,過于明顯,徐慶元很快就察覺到她眼里的不善來,不動聲色地往小華身后站了一點,擋住了她探詢的視線。 曹云霞在半路就要下車,走之前冷冷地瞥了一眼許小華,許小華剛好抬起頭來,只覺得這眼神很熟。 徐慶元抬頭看到不遠處的空軍大院,忽然問小華道:“剛才那是許呦呦的mama吧?” 許小華這才想起來,為什么會覺得那人的眼神有些熟悉了,有點冰冷,又有點不喜和揣測,曹云霞確實就是這樣看她的。有些訝異地和徐慶元道:“天啊,她瘦了好多,就是連眼睛都像是有些凹陷下去了?!币郧暗牟茉葡技词拐f不上胖,也是有些豐腴的,稍微再打扮下,看著比她mama還年輕。 但是剛才那個女人,不僅瘦削很多,眼角還有明顯的疲態,和以前養尊處優時候的曹云霞,說是一句判若兩人,也是不為過的。 這才幾個月??? 劉鴻宇道:“怪不得她一直盯著你和元哥看,我還覺得奇怪來著,她這下的地方是空軍大院吧?” 許小華點頭,“是!”想起來前兩天許呦呦邀請他們一家去參加她和吳慶軍的訂婚宴的事兒,估摸著,曹云霞是為這事來的。 很快到了火車站,許小華立即就把遇到曹云霞的事拋到了腦后去,徑直往售票點跑,恰好看到mama正準備買票,忙喊道:“媽,買四張!” 一個小時后,四個人上了前往杭城的火車,秦羽摸著女兒的頭道:“不著急,明天下午就能到了,你就能見到蕎蕎了?!?/br> 許小華輕輕地“嗯”了一聲。 初四下午三點鐘,火車到了杭城火車站,一行人再轉車到了曲水縣,找到縣教育局家屬院的時候,已經快五點了。 李蕎蕎正在廚房里幫著郭明超的mama周愛蓮做晚飯,猛然聽到外頭有敲門聲,警惕地抬頭朝院門看過去,拿著菜刀的手不由微微發顫。 周愛蓮看她怕成這樣,心里也覺得有些不忍,皺眉道:“沒事,你在這邊別出來,我去看看?!彼牌抛蛞估锖鋈话l起了高燒,送到醫院的時候,人都有些迷糊了,丈夫怕老人就這么走了,就帶著倆個兒子守在了醫院里。 她在家里看顧著這個女娃娃。 對于兒子給家里招的這樁事兒,周愛蓮心里是很有意見的,但是這個姑娘一再保證,她只待三天,三天后就走。 加上兒子給她看了京市那邊發來的電報,說那邊一定會有人來接她,丈夫又說權且算做善事,給老人積德了,她才沒有多說什么。 此時聽到有人敲門,心里也擔心,是不是李家的人找上門來?家里現在就她和李蕎蕎倆個,要真是李家的人,她怕是護不住這個姑娘。 到了門口,周愛蓮并沒立即開門,揚聲問道:“誰???” “你好,我找郭明超,我是他同學!” 聽是個姑娘的聲音,周愛蓮才開了門,發現外頭除了倆個面生的女同志外,還有倆個年輕小伙子,心里立即又有些警惕起來:“你們找誰???” 許小華忙道:“嬸子,這是郭明超的家嗎?我是他同學許小華,他在家嗎?” 她話音剛落,廚房的門忽然就開了,李蕎蕎站在門口,紅著眼睛看著她,顫著音喊了一聲:“小華!” 許小華見蕎蕎真在這,雖然臉色看著不怎么好,但是人倒像是沒什么要緊的樣子,緊繃著的神經終于松了下來,跑過來抱住她道:“蕎蕎,你沒事吧?” 李蕎蕎搖頭,“沒有?!边呎f眼淚邊往下掉,這幾天來的恐懼、焦慮,似乎在這一刻才終于敢釋放出來。 周愛蓮見她們認識,出聲問道:“蕎蕎,這是你說的小華嗎?” 李蕎蕎抹了眼淚,點頭道:“是的,嬸子,這是小華,這幾天真是給你家添麻煩了?!?/br> 秦羽一聽這話,就知道周愛蓮是迫于無奈留下蕎蕎住幾天的,忙開口道:“大姐,我們是來接蕎蕎的,感謝您一家人善心,留這孩子住了幾天,不然等我們從京市里趕過來,這孩子還不知道怎么樣了?!?/br> 說著,就從包里拿出了一斤糖果、一斤核桃酥和兩瓶蘋果罐頭來,這是在等火車的時候,她托慶元去忙的。 就是想著,到郭家來接人的時候,不好空著手上門。 周愛蓮見這女同志這么客氣,臉上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推道:“大妹子,你太客氣了,蕎蕎和我家兒子是同學,說是遇到了難事,在我家借住幾天,也不是什么大事?!?/br> 秦羽堅持道:“多虧了您一家幫忙,我們得了消息,立即就趕來了,匆匆忙忙的,也沒準備什么東西,就這么上門來了,您不要嫌棄才好?!?/br> 來回推了幾次,周愛蓮到底收了下來,卻是堅持要留秦羽幾人在家里吃晚飯。 給幾人下了面條,炒了兩個菜,秦羽帶著女兒和蕎蕎幾人走的時候,一再地感謝周愛蓮,并表示等處理好蕎蕎的事,再來拜訪。 晚上,秦羽帶著人在縣里的旅館定了兩個房間,徐慶元和劉鴻宇一間,她們三個女同志一間。 一路上,蕎蕎一直緊緊地握著小華的手,等進了房間,人才像是松弛了一點。 小華這才問道:“蕎蕎,怎么回事???你爸媽怎么忽然要把你嫁人?” 蕎蕎望著潔凈的旅館,柔軟得不像樣子的被褥,覺得自己在做夢一樣,怔怔地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忽然家里來了人,是隔壁村錢村長家的婆娘,帶了四樣禮來,我就猜到是為了她兒子來的?!?/br> 她一提錢村長,許小華就想到那家的傻兒子來,好像是自幼燒壞了腦子,連錢都不認得,小時候小孩子們經常戲耍他,就是長大些,有那不懷好意的,也經常逗他說些無聊的話,什么你mama今天穿什么顏色的內褲,你jiejie胸口有沒有痣這種,每回他傻里傻氣的,逗得那些村漢哄堂大笑,許小華卻覺得瘆人得很。 許小華一想到,牛大花和李永福要把蕎蕎嫁給這樣的人,都不覺頭皮發麻,抱著蕎蕎道:“蕎蕎,對不起,我應該一早就想到的,我應該早點來接你,對不起,對不起蕎蕎……” 李蕎蕎想到險些遭遇的命運,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一邊搖頭道:“不,小華,和你沒關系,是我爸媽不做人,幸好你之前給我留了幾塊錢,我還有勇氣出來坐車逃跑?!比绻皇鞘掷镱^有幾塊錢,她怕是也沒有勇氣離開許家村。 畢竟真離了家,吃喝都要錢,她一個半大的姑娘,難道去乞討嗎?夜里住哪里也是問題。 正是因為手里還有幾塊錢,她知道自己可以在外面撐幾天,拖延拖延,想想辦法。 “小華,我本來準備到了鎮上,就給你發電報的,沒想到遇到了郭明超,他說,是你拍了電報給他,讓他來找我的?!彼浆F在還記得,郭明超和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她那一刻的感覺,就像在黑蒙蒙的夜里,抓住了一絲亮光一樣。 頓了一下,李蕎蕎又道:“他說你會來找我,小華,我相信你一定會來?!闭f是這樣說,但是這兩天里,她也想過無數次,萬一小華父母不同意小華回來怎么辦?萬一小華沒收到電報怎么辦? 她甚至想著,如果自己真被牛大花和李永福抓回家去了,她寧愿一把老鼠藥,陪著他們一起沒了算了。 現在,摸著床上干凈、柔軟的被褥,她知道這些都不會發生了,小華來了。 秦羽遞了手帕給倆個姑娘,溫聲道:“蕎蕎,我們這次來,是接你走的,就是現在戶籍管理的嚴格,得把你的戶籍從家里遷走,可能還要回去拿些證明材料到公安局去辦理?!崩钍w蕎去京市,肯定得重新讀書,或去工作,無論那樣,她都不能當盲流。 所以,戶籍是必須要一起遷走的,還需要村里開的證明材料。 李蕎蕎愣了一下,“還要回去嗎?”繼而低頭道:“如果我回去了,她們不會再放我走的?!?/br> 秦羽也想到這個問題,“錢家那邊出了多少彩禮?”她想著,不行的話,就付了這筆彩禮,左右先把人救出來再說。 李蕎蕎搖頭,“我不知道,我走的時候,他們還沒當我面說彩禮的事,只是說要請我去錢家教那個傻子認字?!?/br> 她當天挖了一筐子野菜回去后,立即挑了兩身衣服,裝在了背簍里,就佯裝出去撿柴火,從村里跑了出來。 今天已經是錢家說好的,來接她過門的日子了,牛大花和李永福交不出人來,錢家那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想了想又道:“嬸子,如果牛大花和李永福知道你愿意幫我,肯定會獅子大開口,所以一分錢都不能給他們,不然她們嘗到了甜頭,肯定會無休止地提要求?!崩钍w蕎都能想到,倆人肯定從要錢到要工作,最后還可能要房子。 所以這個口,不能開。 許小華也想到了這一點,和mama道:“媽,遷戶籍的事,我和蕎蕎都不能出面,就怕李永福和錢村長他們,存了心要守株待兔逮蕎蕎,那我們這么幾個人回去,肯定是沒法再把蕎蕎帶出來的?!崩钣栏_€好,就是錢村長,在農村里,也算個土皇帝了,他要是招呼大家幫個忙逮逃跑的媳婦,村里人肯定會幫忙。 秦羽皺眉道:“你們說的對,明天早上起來,我們再找慶元他們商量下?!彼谵r村里支教過,知道即便是建國十多年了,有些地方的宗族勢力還是很龐大,更別說蕎蕎是李永福的親生女兒,人家要是不同意,她們壓根帶不走人。 第054章 前半夜, 李蕎蕎一直沒睡著,她沒睡過這么柔軟、暖和的被子,躺在上面都覺得像躺在云朵上一樣, 一會睜開眼睛看看小華,一會又怕弄醒了小華,忙閉上眼睛??傆X得今天和前天就像天上和地下一樣, 那么的不真實。 許小華朦朦朧朧中, 發現蕎蕎還沒睡著, 迷糊糊地伸手抱了一下她,“蕎蕎, 快睡, 明天還要早起呢!” “哦,好!” 許是小華的胳膊太沉了,也許是她眼皮太重了,很快就沉沉睡去。 早上六點多, 許小華就和mama起來了, 倆人看到蕎蕎睡得沉,都默契地沒發出聲響來,輕手輕腳地穿好了衣服,洗漱好后,秦羽和女兒道:“我去買點包子、饅頭回來,你在這看著蕎蕎, 不然她要是醒了, 看不見我們, 估計得著急?!?/br> 許小華忙應了下來。 mama剛走, 小華就聽到外頭傳來慶元哥的聲音,忙開門出來, 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倆人下樓說。 等到了樓下,劉鴻宇才問道:“蕎蕎還沒醒嗎?” “沒有,昨晚她估計后半夜才睡著,早上我們起來,她還睡得香得很,我mama去買早飯了,一會吃完,我們再商量下蕎蕎的事?!?/br> 徐慶元見她皺著眉頭,有些憂心的樣子,出聲問道:“小華,是不是擔心給蕎蕎開介紹信的事兒?”在路上的時候,他們就聽小華提過,那個勞動大學主要是挖山造田,活比農村里的還重,她們剛開學不久,就有很多同學選擇了退學。 而且這個學校還是在曲水縣里面,離許家村也就二十多里地,牛大花和李永福要是想去學校把人帶走,學校老師也沒有辦法。 這次他們過來,肯定是要帶李蕎蕎走的。 現在是寒假,學校不辦公,只能由村里開介紹信。 許小華見他猜到了一半,輕聲道:“其實還有戶籍的問題,我們那個學校像個草創的一樣,先前入學轉戶口的時候,也沒有徹底落實下來,像我是轉過去的,蕎蕎的卻沒有。當時牛大花可能就動了點心思,堅決不讓她轉,學校那邊說一年內轉過去都可以,蕎蕎就先去報道了?!?/br> 緩了一下,許小華又接著道:“錢村長在我們那塊,話語權還挺大的,蕎蕎畢竟又是李家的親生女兒,這事怕不是那么容易?!?/br> 徐慶元想了一下道:“那今天蕎蕎別回去,這事由秦姨和我們出面吧!你在這陪蕎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