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走失的meimei回來了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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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小山勸她道:“也不要著急,咱們有理的,不怕沒理的?!?/br> 許小華點點頭,剛出車間門,就見心怡急慌慌地過來,忙問道:“心怡,怎么了?” 謝心怡在她耳邊輕聲道:“李春桃的額頭縫了19針,醫生說大概率是要留疤的,她現在就在醫院里哭哭啼啼地說,是你mama害得她破相?!?/br> “你聽誰說的?” “保衛科的小邢啊,知道我倆關系好,特地讓我叮囑你一下,預防李家來訛你?!?/br> 許小華握著心怡的手道:“謝謝心怡,下午,梁姐已經為這事找過我了?!?/br> 謝心怡忙問道:“小華,那你準備咋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她家要是真有臉鬧到我跟前來,看我告不告她故意傷人不成,反而敲詐勒索?!?/br> 倆人出單位大門的時候,看到有一對夫婦倆在門口跪著,正奇怪著,就聽旁邊的人說,這是李春桃的父母,要廠里給李春桃一個公道。 許小華一聽是李家的人,眼神就冷了下來。 徑直過去問道:“兩位同志,李春桃是自己騎車不小心出的事故,怎么要廠里給公道?她又不是在單位里面摔倒的?!?/br> 李全友瞥了一眼許小華,見這姑娘年輕,以為只是好奇春桃的事兒,嘆了口氣道:“天殺的,我們春桃不是自己摔下來的,是你們單位里一個叫許小華的姑娘,把她拉下自行車的,這是你們單位的人,單位當然得管?!?/br> 許小華淡淡地問道:“哦,那你們準備讓單位怎么管?” 李全友囁嚅道:“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我們就要這姑娘付春桃的醫藥費、誤工費和營養費,多的一分錢不要,不過分吧?” 說著,緊緊地盯著許小華看,希望得到許小華的認同。 許小華還沒出聲,一旁的謝心怡氣不過道:“這怎么叫不過分,那么多人看著,是她自己要撞許小華,有人拉了一下自行車,她摔倒是她自己的問題,這也能往許小華身上扯,也太強詞奪理了吧?” 李春桃的mama王楨道:“我們春桃是她mama拉下來的,怎么不是她家的責任,可憐我家春桃又要縫針,又要動手術的,我們家六個孩子呢,大的才小學,哪有這么多錢給女兒看病???” 說著,就抹起了眼淚。 許小華道:“既然你們覺得是許小華的責任,許小華又覺得她沒有責任,那就報警好了,讓公安同志來看看,是許小華蓄意害人,還是你們家故意敲詐勒索?” 李全友眼神瑟縮了下,強硬地道:“這位同志,這是我們和許小華的事,和你有什么關系?” 許小華冷笑道:“因為我就是許小華??!” 一聽她就是許小華,李全友立即站起來,“好啊,你就是許小華,這事你得給我們春桃一個交代……”說著,就要來拉許小華的胳膊。 謝心怡嚇一跳,忙拿著包就要打李全友的手。 但她畢竟是個年輕的女孩子,力氣完全沒有李全友的大,就是包往李全友臉上砸,李全友也不避讓一下,他是鐵了心要抓許小華的。 許小華也忙上前幫忙,王楨看老頭子打不過來,也要上前抓許小華。 場面正混亂著,許小華忽然被人拉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李全友的胳膊被反了過來,按在地上,一時動彈不得,就是嘴上叫囂著:“你們罐頭廠欺負人,欺負人??!” 是徐慶元。 王楨見老頭子被人按在了地上,急得大叫,“還有沒有天理???我們女兒傷成這樣,難道還不準我們討個公道嗎?” 徐慶元淡淡地道:“我不是罐頭廠的人,我只是看不慣你們欺負女同志?!毙鞈c元望了一眼一旁的小華,見她沒事兒,心口才定了一些,還好他今天中午沒有直接走,不然小花花今天非吃虧不可。 謝心怡見李全友被制住了,立即就精神抖擻起來,朝著王楨揚了揚下巴,惡狠狠地道:“你們惡人還有惡人的理不成?”忙過來問小華道:“小華,沒事吧?” 許小華搖頭,“沒事,你有沒有被抓傷?” “沒有,我力氣大著呢!” 許小華不想和李家的人費時間,站出來道:“這么多人看著呢,你們要是再動手,我就報警,你們說李春桃是我害的,有證據嗎?” 被按著胳膊的李全友犟聲道:“我女兒身上的傷就是證據?!倍颊f傷筋動骨要一百天,春桃不過是罐頭廠的臨時工,三四個月不來上班,這單位肯定就不要她了。 他們家六個孩子,春桃是老大,本來有份工作,剛好可以幫家里減輕一點負擔,這班還沒上幾個月,就出了這種事兒。 現在不僅僅是六個孩子張口等著吃飯,還要管春桃的醫療費用,周一才交了十五塊錢,今天就說用完了,要住院的話,還要再交錢。 他回去和老伴商量了半天,咬著牙又交了十塊錢過去,準備這十塊錢花完,就帶女兒回家。 說是這么說,到底是自己的親閨女,李全友也怕沒給女兒治好,后頭有什么后遺癥。這才拉著婆娘來罐頭廠鬧,想逼迫許小華或者廠里,把女兒的醫藥費給付了。 早有人去找保衛科了,不一會兒,就看到保衛科科長李大牛帶著人過來,看到又是李家的人,立即皺眉道:“你們咋回事???這事我們領導都說了,和我們單位沒關系,你們怎么老是來跪呢?” 李全友哭喪著一張臉道:“同志,你體諒體諒我們做父母的心,我女兒現在毀容不說,肩膀還要動手術,以后要是殘廢了怎么辦?我們家哪有錢給她治???單位怎么還能包庇壞人呢?” 旁邊的王楨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嚷著:“太欺負人了,還有沒有天理了,我可憐的女兒啊……” 她哭得聲淚俱下,好像真是有誰欺負了她女兒,讓她女兒又毀容又殘廢一樣。 圍觀的人群中,有不明就里的,就道:“不管誰對誰錯,人家女兒都毀容了,又可能會殘廢,也太可憐了些?!?/br> “是啊,才二十不到呢!這以后父母的負擔重了哦!” “做人不能太心狠了……” 謝心怡聽得火冒三丈,大聲朝圍觀的人道:“他家女兒因為嫉妒,就想著害人,沒想到害了自己,你們誰能這么大度,還給想害你的人付醫藥費?有的話,你們得盡早報給廠里,今年的‘十佳好人好事’還能少得了你的名額嗎?” 場面一時就安靜了下來,大家都不敢吱聲了。許小華看得有些心累,和李大牛道:“李科長,麻煩你派人幫我去跑一趟公安局吧,我要報案,有人敲詐勒索?!?/br> 李大牛愣了一下,他在保衛科干了很多年,知道廠里領導,是不想將這種事鬧大的,免得影響了單位的名聲。 正猶豫著,就見楊思箏急匆匆地從后面擠了過來,和他道:“李科長,你就去報警,那天我都看到了,是李春桃追著許小華撞的,許小華立即避讓了一下,她還移了車頭,徑直朝人撞過去,”頓了一下,又補充道:“看到的可不止我一個,我們大家都可以給許小華作證?!?/br> 李全友聽了這話,忙狡辯道:“同志,你可不要包庇許小華,明明是她把我們女兒拽下自行車的,害得我女兒傷那么重?!?/br> 楊思箏望著他道:“你又沒看見,你說沒有用,你有人證嗎?許小華可是有很多人證的?!?/br> 李全友想了一下,忽然想起來,前天有個春桃的同事來看過春桃,叫楊什么來著? 旁邊的王楨提醒他道:“楊柳新!”她聽女兒提過,楊柳新喜歡的技術員,被許小華搶走了,這姑娘肯定對許小華恨得很。 不妨,她剛把名字說出來,楊柳新就從人群里站了出來,“叔叔、阿姨,這件事我不知道,我那天走得早,壓根沒看見?!?/br> 王楨眼淚汪汪地看著她道:“姑娘,現在只有你能給我家春桃作證了,” 楊柳新搖頭道:“我確實沒有看見?!彼缫辉缇秃退f了,讓她不要摻和進這事里頭,還說李春桃先前大概是自己看上了錢小山,然后一直慫恿她沖在前面。 她那天去醫院,本來是想問春桃的,但是李家人一直在邊上,她也沒好問出口。心里卻覺得,八`九成就是她哥說的這情況。 不然,小山哥和許小華聊得來,她都不生氣,春桃氣個什么勁?厘清了原委,楊柳新心里不由一陣陣后怕,覺得春桃的心思也太深了一些。還好小山哥沒喜歡上自己,不然春桃要撞的就是她了! 現在她心里只有同情許小華的,壓根不會給李春桃做偽證。 李全友又朝圍觀的人問,大家都表示沒看見,只看見李春桃朝許小華撞過去了。 李全友和王楨一時傻了眼,嘟囔著,“你們罐頭廠這是欺負臨時工,臨時工就不是人了嗎?” 一直沒出聲的徐慶元,提醒他道:“你要是覺得有必要,咱們就去一趟公安局,請公安同志看看,到底是誰的責任?” 聽到真要去公安局,李全友心里一時慌了慌,他知道這事兒,是他女兒沒理,本來就想撒潑鬧一鬧,博一筆賠償回來,現在看到許小華這么硬氣,知道算盤打不下去,氣急敗壞地拉著婆娘走了。 等人走了,許小華和楊思箏、心怡幾人道謝,楊思箏拍拍她的胳膊道:“別怕,有事兒喊我一聲?!迸R走之前,看了一眼徐慶元,微微笑著點了點頭。 許小華又要謝謝心怡。 謝心怡忙道:“不要謝我,咱倆什么關系,”說著,悄悄拉了一下許小華,指著徐慶元,低聲問道:“這人你認識吧?”剛才這人一來,她就發現小華的表情不對,本來還硬聲硬氣的人,忽然眼睛和鼻子就紅了。 像是受欺負的小孩子,見到了家長一樣。 許小華低頭,“認識,是……” 謝心怡見她吞吞吐吐的,心里立即就轉過了彎來,笑道:“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我先回去了,咱們明天再聊?!?/br> 許小華張嘴想解釋,又不知道該怎么介紹徐慶元。 謝心怡走的時候,還朝徐慶元揮了揮手,“同志,下回再見!” “好,下回再見!” 只剩下倆人的時候,徐慶元開口道:“小華,我們也回去吧?” 許小華點了點頭,“元哥,你下午怎么沒回去?” 徐慶元沒說話,從包里拿了一支黑色的鋼筆出來,遞給她道:“下午去商場買的?!?/br> 許小華愣了一下,“給我嗎?” 徐慶元微微笑著點頭,“嗯,給小花花的生辰賀禮?!?/br> “小花花”這個稱呼,只有家里人會喊,猛然從徐慶元的嘴里聽到,許小華臉上有些不受控制地發燙。 是英雄牌100型號的鋼筆,看著就很貴的樣子,許小華猜測價格應該不菲,忙道:“元哥,你太客氣了,我不要?!?/br> 徐慶元知道她擔心什么,溫聲道:“不用擔心我生活費不夠,我一直有幫老師做項目,會有一些額外的補助?!?/br> “這是我送你的第一個禮物,以后也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小花花,你懂我的意思嗎?”如果可以,他希望還會有第四個,第五個…… 對上他深邃、溫和的琥珀色眼眸,許小華心里忽然有些緊張起來,想搖頭,但是很奇怪地,卻點了點頭。 “拿著!”徐慶元說著,塞到了小華的手上。 指尖碰觸的剎那,許小華覺得自己的手指好像都僵硬起來了一樣。 低聲道:“謝謝元哥!” 徐慶元抬了抬手,想揉下她的頭發,到底覺得有些唐突,又縮了回去,有些無奈地和她道:“小花花,你以后還是喊我慶元哥,可以嗎?” 許小華故作不懂地道:“為什么?” 徐慶元見她眼睛一閃一閃的,知道這姑娘心里明白著,心里有些好笑,又不敢戳破她,溫聲回道:“因為那是朋友和兄弟之間的稱呼,小花花,我們以后會是家人?!?/br> 最后一句,他說的很輕,像是羽毛輕輕拂過人的耳廓一樣。 “哦,好!” 徐慶元又問了今天李春桃一家的事兒,等聽她說完,叮囑她道:“這事,你沒有錯,你不要怕。就是這些天,你晚上下班,最好和同事一起,或者喊嬸嬸來接你?!彼吕罴业娜烁F途末路,出什么險招來。 “慶元哥,我知道的?!?/br> 倆人緩步走著,直到了白云胡同,徐慶元和她招手道:“小花花,我就不去叨擾奶奶和嬸嬸了,下周你中午下課的時候,稍微等我一下,一起去吃飯?!?/br> 許小華紅著臉,點了點頭,快步地走了。 一直到開了院門,才偷偷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他竟然還站在那里,朝她揮手,慌得立即就鉆進了門去。 沈鳳儀正在院里織著毛衣,看著孫女臉紅撲撲的,笑問道:“小花花,怎么了?” “哦,奶奶,我跑回來的,跑得熱了點?!闭f這話的時候,她仍覺得,心口好像在“砰砰”直跳。 錢小山說的,找對象要挑自己喜歡的,不然就沒滋沒味的話,不由就浮現在她腦海中。 許小華有些后知后覺地想,要是找個這樣,天天心臟一蹦老高的,那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