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于世間水火[快穿] 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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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和親中原的公主9 “好,那就比武招親!”皇帝大手一揮,吩咐人準備,笑問珊瑚珠:“你擅長什么兵器?” “刀!”一個字,斬釘截鐵,自信飛揚。 “來人,取長刀來?!被实垡嗍呛浪?。 “陛下,御前豈可露刃?臣以為不妥……”禮部老大人職責所在,此時必須站出來說話。別說御前不能擺弄危險東西是規矩,重點是兀良哈部不過新歸順,兩族可是世仇。說句難聽的,萬一這位公主當場演一出荊軻刺秦王,拼著性命不要干大事,后悔可就晚了。 老大人盡職盡責,但是很明顯,皇帝不想聽啊。 “朕豈會怕小兒女堂前舞刀弄槍?”皇帝不理會,吩咐人趕緊上兵器。 內侍很快捧來兩把禁軍制式長刀,珊瑚珠抽出其中一把,甩手舉到身前,在刀身上彈了彈,清脆悅耳的回聲傳來,讓她忍不住夸贊一聲;“好刀?!?/br> 珊瑚珠倒提長刀,背在身后,左手向前微抬,擺出一個請的姿勢:“何人敢上前來?” 廳中一時寂靜,這不是普通的比武,而是為公主比武招親。別說年齡相當的青年才俊,就是老大人們歷經戰亂、家國變遷,也沒經歷過這種事情啊。 皇帝下的令,肯定是不能冷場的,好武的二皇子剛站起來,就被自己三弟一把拽下去。正想回頭和弟弟理論呢,場中白邵晨已經站出來了。 “末將斗膽,請公主賜教?!?/br> “請——”珊瑚珠舉起長刀,率先攻了過去。 兩人是有交集的,不是入京這一路的相處,而是當初她站在山坡上,看著白邵晨領著人沖入陣營,和族人拼殺。那一戰,戰敗有很多原因。但珊瑚珠當初真的很想上戰場??墒歉感蛛[瞞,她知道的時候,戰爭已經進入尾聲,多想無益。 是,草原人是豪爽干脆,愿意跟著強大的人前進,可是,那些鮮血,也不是白流的。白邵晨殺的人里面沒有珊瑚珠的至親,可都是她的族人。仇恨沒有想象的那樣深,也還是有的。 兩個人同齡,在十七八歲的年紀,男孩子的發育已經追趕上來,兩人的身體素質在性別上是有先天差異的。 但珊瑚珠既然能瀟灑肆意的說出擅長“刀”,那就是有真本事。 珊瑚珠原本穿著一身拖尾長禮服,此時脫下外袍,露出里面束腰的大開撒袍子,干凈利落,顯然早就準備好要打這一場。 當、當、當、當…… 長刀碰在一起,飛速接觸,又飛速分開,兩人在場中騰挪轉移,袍角翻飛,姿勢不十分漂亮,但這才是真打。 珊瑚珠含胸駝背,一招一式盡顯狠辣。她的刀法沒有太多套路,從來直取要害,主打一個狠字。 白邵晨的刀法是家傳武學,帶著典型的名家風采,渾厚開闊,一張一弛,張弛有度。 比武,從來都是狹路相逢勇者勝。 白邵晨看著這樣鮮活銳利的公主,心中想著自己是否能贏她、是否能娶她、是否能說服父母……珊瑚珠心里想著的,卻只有贏。 “砰……”白邵晨手中長刀飛出去,自己捂著右臂,鮮血從指縫中流出。 “見血了!” “快,叫太醫!” 場中霎時有些慌亂,更有大人斥責:“比武切磋,點到為止,這……簡直豈有此理!” 還是白邵晨有風度,高聲道:“陛下明鑒,公主手下留情了,是臣學藝不精,請陛下恕罪?!?/br> 白小將軍的風度令人心折,雖敗猶榮。 懂行的的人都看得出來,最后的時候,珊瑚珠的刀勢收了收,不然,白邵晨一只手是不能要了。 珊瑚珠也明白,她的確可以借比武的名義,廢了帶兵攻打她部族將軍的手,可是,不能啊。她是來議和的,不是來報仇的,凡是,當為大局著想。 珊瑚珠嘆息,我也成為了自己最討厭的大人。大局,大局…… 帖木兒撫掌大笑:“看來,白將軍不是我阿妹喜歡的人??!” 一句話,把膠著的氣氛又重新化開。是啊,不管在場草原人是怎樣暗自興奮,覺得公主報仇雪恨,成為了部族英雄;不管朝堂大人們覺得這是多么不合禮節,有傷體統,這終究不是朝政大事,是一個小女兒,比武招親的現場啊。 復雜的博弈心思,舉重若輕得化在比武招親的話題上,這很好。 皇帝也笑,笑著為此事下了定論:“好,果真是草原明珠,要摘得這顆明珠,沒有真本事可不行啊。還有哪家兒郎,有本事來試一試?” 剛剛被弟弟拉住的二皇子,此時噌得一聲站起來,大喝道:“我來!” 我去!二皇子可是有婚約的!未來岳丈還是軍中宿將,現就在殿中看著呢! 珊瑚珠反應飛快,笑容明媚:“早就聽聞二殿下武藝高超,今日有幸,還請賜教。不過先說好,我與二殿下單純切磋武藝,點到為止?!?/br> 什么招親、不招親的,沒這個說法??! 二皇子這才反應過來,三弟拉自己是什么意思,可惜遲啦!二皇子回頭看母后的臉色,母后雖然還是端莊雍容的笑臉,但莫名覺得背后一寒。再看看昌國公的臉色,二皇子更膽怯了,未來岳丈不會誤會吧?自己真沒有求娶外族公主的意思??!純屬見獵心喜!心喜的是武藝! 哎,真想給自己一巴掌,怎么就這么不聽勸呢!老三也是,他說清楚,自己不就懂了嗎? 三皇子痛苦臉,大宴上,他拉一拉袖子已經很顯眼 了,偏偏二哥沒有領會到。多虧這個番邦公主見機快,不然大家都架在臺子上下不來了。 珊瑚珠把幾位皇子之間的眼色看在心里,當今陛下與皇后伉儷情深,雖然后宮也有十幾個妃子,但目前長成的四位皇子、三位公主都是皇后所出,唯一一個五皇子,今年才四歲,跟著皇帝一起進來的時候,明顯和哥哥們不是一個畫風。 這樣的后宮格局,養出來的皇子,難免天真些。 若說皇帝是太平皇帝、馬背太子,那么二皇子就純粹是富貴窩里生出來的天之驕子。他的確勤練武藝,也曾跟著上過戰場??墒?,他的戰場是眾多親兵簇擁的戰場,他的軍旅生涯是從主帥到小兵明里暗里保駕護航的歷練,怎么能和珊瑚珠這種草原上的狼崽子相比。 珊瑚珠十歲就和兄長們一起守候野馬群,一蹲一個月,在草原上風餐露宿,殺狼群,也從狼群身上學搏殺的技巧;狩獵虎豹,也從虎豹身上,習了滿身野性。 二皇子撐的時間比白邵晨還短,這回,珊瑚珠也掌握住了分寸,手上巧勁把長刀挑出去,沒讓二皇子見血。 長刀哐當一聲滾落到皇帝席案之前,二皇子捂著被踢得生疼的右肩難以置信,這樣一個瘦弱的公主,怎么武藝這樣高強,他以往的武藝,難道是底下人奉承不成? 連著兩位身份、地位不俗的年輕人落敗,場中的大人們不免有些擔心,眼睛在場中逡巡,是不是要讓禁衛上場?禁衛中,可有身世可堪匹配的? 珊瑚珠的視線繞場一周,什么都沒說,但那睥睨的眼神、驕傲神色,不言自明。 場中最受不得這激將法的,是唯我獨尊的皇帝。 只見皇帝龍行虎步,幾步繞過席案,撿起長刀,“小丫頭,不過贏了兩個黃口小兒,莫不是以為我朝沒有英雄?” “豈敢,豈敢。陛下若上場,這可怎么打?剛才不過傷了將軍,白胡子老大人就喊豈有此理,若是傷了陛下,莫不是要下大獄?”珊瑚珠恢復笑臉,嘴里說的謙虛,臉上的表情可不是這個意思。 “好大的口氣,比武場上,生死不論,你若有本事傷朕,只管來!”皇帝說完,反手拽掉礙事的長袍,橫舉長刀,大喝道:“來!” 來就來! 珊瑚珠一陣助跑,長刀攜著風聲,碰撞在皇帝架起的鋼刀上?;实垴R步扎得極穩,帶著全身力氣劈下的一刀,居然沒讓他收起架勢,反而鋼刀擦過,卸下許多力道。 珊瑚珠反手斜劈,皇帝回手再擋,順勢上前強攻,珊瑚珠一個刀花擋住,矮身一個掃堂腿,順勢揮出長刀。 皇帝一躍躲過,連著三個跨步向前,右手出刀,左手手肘前頂,一套連招下來,逼退珊瑚珠數步。 兩人暫時分開,站在中間場地的兩端對峙,兩人都對對方的實力有了估量。 珊瑚珠下意識讓長刀在手中轉動兩圈,挽了兩個花刀,眉眼鋒利,再次搶攻上前。 戰機就是此時,成敗自此一舉。 皇帝正值壯年,體力、經驗、眼力都在最巔峰的時候。珊瑚珠也從之前的接觸中,明白了自己的弱點:力氣小。 還是年紀太??!珊瑚珠以往和人拼殺,自覺天賦出眾,她的力氣比起同齡男子來說,也在伯仲之間,甚至還有超出的??墒?,她是天才,能從千軍萬馬中殺出的皇帝就不是天才了嗎? 皇帝還占了年齡和性別的優勢,這樣下去,想要贏,只有走靈巧的路子了。 可是,刀,大開大合,剛猛威嚴,就走不了捷徑。 鷙鳥將擊,卑飛斂翼;猛獸將搏,彌耳俯伏。從來能殺人的姿勢,都不會好看;但凡站如松、臥如弓,都帶著表演性質。 珊瑚珠學著草原狼捕獵時的樣子,伏低身子,拱起后背,等待一擊必中的機會。 就是此時,珊瑚珠刀隨身走,強攻猛刺,到了貼身rou搏的階段。 皇帝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終究對敵經驗豐富,一刀挑飛了珊瑚珠的長刀,也被珊瑚珠欺身上前,一腳踢飛了長刀。 現在,只能空手對敵了。 皇帝出拳了,珊瑚珠猛得后退,腳踩在刀柄上,左手條件反射拉住皇帝的胳膊。右手順著力道,手肘已經杵下去了。 皇帝反手一推,配合腳下動作一踢一擋,珊瑚珠吃力不住,蹭蹭蹭后退數步,半跪在地上。 第79章 和親中原的公主10 “好!陛下英武!” “陛下英武!” 場中人紛紛鼓噪起來,長刀是珊瑚珠的先落地,人是珊瑚珠先退開,自然是皇帝贏了。 珊瑚珠也大大方方順著半跪的姿勢,向皇帝彎腰低頭,笑道:“認輸了。陛下雄才大略,不僅在軍陣上讓人敬佩,連武藝也讓人福氣?!?/br> “哈哈哈哈!真好,真好!”帖木兒撫掌大笑,“阿妹,你不是總說,要嫁給大英雄嗎?陛下,豈不是天下最大的英雄!” 眾人的眼神都朝皇帝看去,甚至有人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你的目標是陛下??! 珊瑚珠卻把眼神投向了皇后,皇后雖然有一瞬間的詫異,卻很快平靜下來,帶著溫柔的笑意,安撫得看向皇帝。察覺到珊瑚珠的注視,也同樣溫柔得看過來。 一個女人,還是個年輕、漂亮、有本事又壓不過自己的女人,為什么不要?皇帝哈哈大笑,走過去扶起珊瑚珠,“朕今日抱得美人歸,高興,賜酒!” 珊瑚珠也笑,“陛下,可別忘了我的擇親條件,日后也要讓我跑馬呀~” “好,好,好!”皇帝哈哈大笑,舉杯,“今日,朕與順義侯結親,兀良哈部,就是我大夏自己人了!” “敬陛下!”珊瑚珠退開兩步,笑著舉杯。 “敬陛下!”諸人也離席起身,高舉酒杯,向陛下祝酒。 皇帝高興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場大宴,賓主盡歡。 皇帝封珊瑚珠為惠嬪,賜衣服車乘,又賜宮中單獨居住,還讓御膳房在她的份例中多加了羊rou。寵愛之情,溢于言表。 一個月后,皇帝生辰,大封后宮,惠嬪立刻成為惠妃,居于四妃之末,但在后宮中,也只有四個人排在她前頭。 皇后不用說,自然是后宮的女主人。同在妃位上的還有忠武王之妹王氏,朝鮮王族之女賢妃權氏,女真酋長之妹麗妃李氏。再加上珊瑚珠這個草原惠妃,皇帝的后宮高位上,異族之人就占了三個,可見皇帝對于征伐外藩有多大的自信。 皇帝圣壽過后,順義侯世子帖木兒回鄉,帶著朝廷使團,他要作為使者之一,招降草原上的部族。這是為新主辦的第一件事,帖木兒自然慎重,想要顯出本事,在新朝立足。 “新朝建國不到四十年,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咱們這時候上船,正趕上好時候?!闭驹诔情T外,珊瑚珠與兄長話別,經此一別,此后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眾人也體諒他們兄妹,都遠遠留在柳亭之外,亭中只有兩兄妹。 帖木兒摸摸meimei的頭,嘆道:“委屈你了?!?/br> “不委屈,這本來就是最好的路?!鄙汉髦閾u頭,在覲見之前,他們就商量過,入京聯姻,最好的選擇是誰? 嫁給臣子,只能是門當戶對的青年子弟,這些人,要么自己不愿意,要么自己愿意也做不得家里的主。既然嫁給誰都免不了相夫教子,被人管束,為什么不嫁給皇帝呢?他才是天底下最能做主的那一個,才能為部族帶來最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