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種蘑菇 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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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之后,李芳草跟楊知非回憶往事,笑著搖頭,說她一直以為肖仲欽脾氣不錯,見誰都是笑嘻嘻的,做錯了事立刻道歉,一點架子都沒有,誰知道真發起火來,也是夠嚇人的。 肖仲欽很憤怒,但更多的是失望。 在知道肖姝雪可能不是肖家的親生女兒之前,雖然看不慣這個meimei的某些方面,但他一直把肖姝雪當成是親meimei來疼愛的。 肖家沒虧待過肖姝雪,肖姝雪怎么就長的歪成這樣?自私惡毒,叫人望而生厭。 “肖仲欽,你這個壞蛋,你幫著外人來欺負我!等爸媽回來,我要你好看!”肖姝雪哭嚎道,很快吸引了不少鄰居們出來看熱鬧。 見人多,肖姝雪趴在地上哭的更凄慘了,“各位阿姨嬸嬸,你們看我二哥把我打成什么樣子了,就為了他在外面的相好的!求你們給我爸爸mama打個電話吧,我都要被他打死了!” 肖仲欽怒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顛倒黑白,搬弄是非!” “來來來,我這有好東西?!敝苋矎睦罘疾莅锬贸鏊麄兪孪瘸玫呐u通報,給圍觀的人每人發一份,熱情的解釋道:“這份是肖姝雪在甘省報假案,說假話,捏造事實受的處分,這張,是肖姝雪在甘省誣陷別人偷她手表,被公安偵破后,受的處分,肖姝雪還說了,你們都是當大官的,捏死我們這群老百姓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肖姝雪委屈的哭聲戛然而止,臉迅速燒成了豬肝色,眼睛瞪的像銅鈴一樣,憤怒的朝周三喜撲了過去,揮舞著胳膊叫道:“周三喜,我打死你這個賤人!” 第172章 周三喜的警告 李芳草推開周三喜,一腳踹到了肖姝雪腿上,讓肖姝雪摔了狗啃泥。 她隔三差五就爬山上去采菌子,體力可不是肖姝雪這種躺床上混吃等死的人能比的。 肖姝雪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她在甘省做的丑事被抖摟出來,以后在江城還怎么見人?還怎么嫁給有權勢的人? 拼著一股狠勁,肖姝雪爬了起來,像一只被逼到絕境的野獸,眼里閃著猙獰的光,張開獠牙就朝李芳草撲了過去。 然而沒等肖姝雪撲到李芳草跟前,肖仲欽就一把按住了她,像壓犯人一樣單手將她臉朝下壓在了地上。 “讓各位看笑話了?!毙ぶ贇J鐵青著臉,向圍觀的鄰居們道歉。 他不指望肖姝雪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可她連最起碼的心虛都沒有,還能理直氣壯的去打別人,一顆心早就壞透了。 肖姝雪趴在地上嗚嗚的哭,臉上全是泥水。 肖伯岳正好這個時候回來,看到自家門口圍了那么多人,心道不妙,撥開人群之后就看到老二把老三摁在地上,老三哭成了個淚人,凄凄慘慘。 “肖仲欽,你在干什么!”肖伯岳一聲怒吼,推開了肖仲欽,扶起了地上的肖姝雪。 肖姝雪抱著肖伯岳的脖子,放聲大哭起來,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肖伯岳指著肖仲欽,臉色鐵青,抱著肖姝雪進了屋,隨后又把肖仲欽叫了進去。 李芳草三個人淡然的聽著屋里傳來的摔盆子摔杯子的聲音和怒氣沖沖的吵架聲,又過了一會兒,肖仲欽出來了,遞給了李芳草一疊票子。 肖仲欽揚起了爽朗的笑臉,露出了一口白牙,就好像剛剛跟大哥小妹激烈吵過的人不是他一樣。 李芳草接過錢,數了數,七百整,從里面拿出二十塊錢,遞給了肖仲欽。 肖仲欽見李芳草堅持,便接了過來,熱心的問道:“你們今天不走吧?晚上住哪里?我來安排行不行?” “不用了?!崩罘疾堇涞恼f道,“錢我們收到了,剩下的跟你無關?!?/br> 肖仲欽看了眼西垂的夕陽,說道:“至少讓我帶你們去吃個飯,盡一下地主之誼?!?/br> “不需要?!崩罘疾輷u頭,她不想跟肖家人再有什么聯系了。 肖仲欽嘆氣,雙手一攤,“芳草同志,你是討厭我,還是討厭肖姝雪?如果只是討厭肖姝雪,進而遷怒到我,我也太無辜了吧?” 李芳草看了他一眼,“我討厭跟肖姝雪有關系的人?!?/br> “哎哎,不要搞連坐嘛!我是堅定的站在你們這邊的,你們難道感受不出來嗎?”肖仲欽送李芳草他們出去,笑著說道。 出了大門,肖仲欽又說道:“你們到底有沒有落腳的地方?最近江城出了人命案,還是小心一點好?!?/br> “命案?你們抓到兇手了嗎?”周三喜問道。 肖仲欽搖頭,“還沒有,遇害死者你們都認識,莫玉泉?!?/br> “莫玉泉死了?!”李芳草三個人都震驚了。 周三喜喃喃道:“那劉招娣豈不剛結婚就成了寡婦?” “反正他們兩個也沒什么感情?!辩娐匆会樢娧?。 四個人走到大院旁邊的湖邊,坐了下來休息一會兒。周三喜還沉浸在莫玉泉被殺的震驚當中,嘰嘰喳喳的問肖仲欽具體怎么回事。 李芳草有些內急,說去找公廁,鐘麓便說陪她一起過去。 等兩人走了,周三喜就沉默了下來,拿石子一顆顆的往湖面上丟去,看著湖心蕩起一層層的漣漪。 “喂!”周三喜突然沖肖仲欽喊道。 肖仲欽微笑看著這個“假小子”,泰然自若的說道:“我不叫喂,我叫肖仲欽?!?/br> “我們家芳草是有對象的?!敝苋灿滞锶恿艘粔K石頭。 肖仲欽奇怪的說道:“我知道啊,楊知非?!?/br> “你知道的話,你克制一下自己,別給我們芳草添亂?!敝苋舱f道。 肖仲欽哭笑不得,“你什么意思?你意思是我喜歡她?” “難道不是嗎?”周三喜白了一眼肖仲欽。 她可都注意到了,肖仲欽經??粗罘疾莩錾?,喊李芳草都是喊“芳草同志”,十分的親切。 芳草可是有主的人了,人家兩個甜甜蜜蜜的,肖仲欽就別搞破壞了。就算肖仲欽跟肖伯岳和肖姝雪不一樣,勉強算個有良心的好人,但芳草那么好,怎么能讓肖姝雪當芳草的小姑子?不膈應死人了! 肖仲欽連忙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看芳草就跟看自己的親meimei是一樣的……” 周三喜歪頭看向肖仲欽,簡直不敢置信,“你拿肖姝雪跟我們芳草比?” 不帶這么侮辱人的! “我對芳草不是你想的那種感情?!毙ぶ贇J慌忙說道,態度十分誠懇,“我第一眼看見芳草,就覺得很親切,我做夢都想要一個芳草那樣溫柔聰明的meimei?!?/br> 周三喜放下了心,突然說道:“你看芳草很親切,看我就是臭小子?!?/br> “我那個時候……”肖仲欽頭皮發麻。 周三喜又扔了個石子進湖里,“我懂,區別對待唄!” 肖仲欽看著周三喜。 少女留著短發,顯得面容更加嬌小,嘴里說著喪氣的話,神色卻是與年齡不相符的清醒平靜的。 他突然起了逗她的心思,“你也想讓我把你當meimei?” 周三喜震驚的看著他,仿佛這人有什么不得了的大病。 “成??!”肖仲欽摘了一根狗尾巴草,用毛茸茸的尖尖點了點她的額頭,“小丫頭,叫聲哥哥來聽聽?!?/br> 周三喜往外坐了坐,不屑的說道:“少套近乎,黃鼠狼給雞拜年,你是肖姝雪的哥哥?!?/br> 肖姝雪壞的要命,四舍五入,她親哥也不會是什么好人。 肖仲欽呵呵笑了笑,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等他辦完莫玉泉的案子,有空回外婆家的老宅,找到證據后,他說不定真的可以喊李芳草一聲meimei。 要是那個溫柔良善,身處逆境卻自強不息的好姑娘真是他的親meimei該多好! “周三喜同志,我想問你個事兒?!毙ぶ贇J心情好,愈發想逗一下刺猬似的周三喜,“要是楊知非的家里人不同意他們倆處對象,他們會怎么辦?” 第173章 周三喜的房子 “芳草這么好,楊知非家里人又不眼瞎,怎么可能不同意?”周三喜理直氣壯的說道。 肖仲欽說道:“那要是你呢?你跟人處對象,對方家里人不同意,怎么辦?” 周三喜坐在草地上,胳膊抱著腿,手點著下巴,認真思考起來,喃喃道:“私奔?跑到東三省或者新省,往深山老林里一鉆,誰也找不到我們?!?/br> 肖仲欽笑了起來,“真的嗎?” “假的?!敝苋怖淠钠沧?,“直接分開唄,簡單省事?!?/br> 肖仲欽驚奇的說道:“就這么分開嗎?你們的感情不要了?放棄了?” 周三喜沒搭理肖仲欽,在心里默默說道:感情有那么重要嗎?她mama像老媽子一樣伺候了爸爸一家子那么多年,連自己的孩子養在身邊的權利都沒有。 朱旺宗跟王金蘭結婚前感情也很甜蜜,就算朱旺宗家強烈反對,還是結了婚,結果呢?一地雞毛,天天吵架,讓人看笑話。 mama臨死前抓住她的手跟她說,男人靠不住,工作和手里的錢才是女人最大的底氣。 可惜她沒本事,mama留給她的工作讓同父異母的jiejie搶走了,那她能抓到手里的只剩下錢了。 有錢就能有吃有喝有住的地方,要男人干什么用?還得伺候男人一大家子,受氣受累的,不知道女人非得結婚圖個什么。 李芳草和鐘麓回來了。 今天辦完事天色已經晚了,商店都已經關門了,李芳草決定明天早上等商店開門,買了禮物之后再去看望江老太。 肖仲欽又熱情的說帶他們去招待所去住,周三喜白了他一眼,“我在江城有房子,我帶芳草和鐘麓去住我的房子?!?/br> “喲,沒想到你還是個地主婆!”肖仲欽笑道,“房子在哪?我送你們過去?!?/br> 李芳草解釋道:“是三喜mama留給她的房子?!?/br> 周三喜的爸爸mama過世后,三喜爸爸的工作和一套三間大瓦房留給了兒子,一間筒子樓給了前妻生的大女兒,本來周三喜的mama立了遺言,要把她的工作和她的一間筒子樓留給周三喜的,可周三喜同父異母的jiejie趁周三喜剛從鄉下回來,兩眼一抹黑給mama辦葬禮的時候,搶先去廠里辦手續,繼承了周三喜mama的工作。 周三喜從小被送到鄉下外婆家長大,跟江城的親人一點都不親,江城的親人都向著周三喜的jiejie。 父母雙亡,只有十五歲的周三喜只剩下了那間筒子樓的小房子,孤零零的踏上了去甘省的火車。 四個人到了汽水廠的家屬區之后,周三喜明顯神色高興起來,不時的指著某個地方給他們介紹,笑容清脆又爽朗。 “我媽說了,只要這個房子還在,我在江城就還有個家,不是到處漂泊流浪的人?!敝苋彩植宥道?,一蹦一跳的帶著他們上樓,空曠的樓道中回響著少女清脆的聲音。 肖仲欽跟在旁邊,默默看著周三喜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大大的眼睛里滿是對母親的懷念和柔情。 周三喜給他的感覺一直都是彪悍的,暴躁的,沖動的,但其實她也就是一個半大孩子,無依無靠的艱難掙扎求生,所有的那些彪悍暴躁,都不過是為了自我保護而套上的堅硬外殼,周三喜對李芳草就很溫柔,愿意把自己柔軟的那一面露出來給她信任的人。 一個漂亮的小女孩,才十五歲就被迫孤身下鄉,把頭發剪的短到恨不得貼頭皮,穿男孩子的衣服,其實就只是為了保護自己。 肖仲欽看著前面手拉手往樓上走的兩個女孩子,心里涌起了強烈的心疼。 到了樓梯拐角口,一個下樓的老太太看了眼周三喜,又連著掃了兩眼,突然叫道:“三喜,你是周三喜?” “嬢嬢,是我?!敝苋残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