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種蘑菇 第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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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冒冒失失干什么呢!”肖姝雪罵道,“知道這花瓶多少錢嗎?你賠得起嗎?” 小保姆捂住屁股,滿臉紅羞,“我,我那個來了!” 肖姝雪不屑的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保姆,剛要轉身走人,突然想到了什么,手里的挎包都掉到了地上。 她好像很久都沒來那個了! 肖姝雪驚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在肖家吃的好喝的好,下鄉也并沒有吃什么苦頭,從來沒有過像別的窮人家女孩經期紊亂的情況。 “不,不可能……”肖姝雪面色慘白,很多夫妻都是結婚一年半載的才懷上,她跟莫玉泉就只睡過一夜,怎么可能就懷上了呢! 肖姝雪心亂如麻,一邊覺得不可能,但另一邊又算了下日子,早該在兩周前就來了的,而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她忘了。 肖姝雪先去了醫院,還是上次她查血型的醫院,離她家很遠,用的還是王愛梅的假名,聽說她月經兩周沒來,掛號單上寫的又是未婚,婦科醫生了然,委婉的說現在時間還早,不好診斷,推薦她去掛個中醫號,把個脈看看。 肖姝雪只得又去掛了個中醫號。 老頭切了一會兒脈,在病歷上龍飛鳳舞的寫了起來,肖姝雪看不懂醫生那一堆波浪線,擔心的問道:“我這是怎么了?” “可能是懷孕了,滑脈?!崩项^兒頭也不抬的說道,“我給你開點維生素,對胎兒好?!?/br> 肖姝雪如遭雷劈,失魂落魄的拿著單子走出了醫院大門。 她怎么會懷孕呢!要懷孕也不能懷莫玉泉那臭流氓的孩子??!她應該給楊知非這樣檔次的男人生孩子,再不濟也是給黃義東生孩子。 肖姝雪慌的要命,怕的要命,走在大街上舉目望去,連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她也不敢回家,要是讓肖興國和杜文雨知道她懷了莫玉泉的孩子,她都不敢想象肖興國這么愛面子的人會不會一怒之下把她趕出家門。 肖姝雪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會兒,竟然走到了棉紡廠家屬院。 趙小鳳還在水龍頭那里洗衣服,李德福昨天喝的實在太醉,半夜失禁,褲子上,床上全是污物,她一邊洗一邊控制不住的惡心干嘔,把李芳草罵了個狗血淋頭。 李德福再惡劣趙小鳳都不敢說一個字,因為李德福沒了,就沒人養她了,她只敢罵李芳草,要是李芳草在江城,就該李芳草干這么惡心的活了,閨女伺候老子,那不是天經地義么。 肖姝雪怒從心起,大踏步走過去,質問道:“你怎么還在江城?我不是給你錢,讓你買火車票去甘省嗎?” 趙小鳳看到肖姝雪,先是一喜,接著難堪的說道:“錢讓李芳草她爸拿走買酒去了……是我沒用……” 肖姝雪大罵道:“他要拿走你就給他?你是個蠢貨嗎?” 趙小鳳怕倆人說話聲音太大,把鄰居都給吸引來了,慌忙把肖姝雪拉進了灶房,關上了門。 肖姝雪心里經受著身世和懷孕兩個秘密的雙重折磨,早已經崩潰,她哭叫道:“我看你就是不想幫我!你根本舍不得打死李芳草!” 第167章 趙小鳳的心疼 看到親生骨rou委屈痛哭,趙小鳳心都要碎了,她摟著肖姝雪哽咽道:“姑娘,我怎么可能舍不得李芳草那個小賤貨呢!她欺負你,我恨不得打死她給你出氣!我是真沒辦法啊,芳草她爸把錢都拿走了,我去不了甘省??!” “你嘴上說的好聽!你肯定舍不得!你養了李芳草那么多年,肯定有感情了!”肖姝雪還在委屈的哭,她這個親生的也不見得比李芳草在趙小鳳心里重要。 趙小鳳怔了一下,半晌小聲問道:“你來找我,你怕也知道了什么吧?” 肖姝雪一愣,哭都忘了哭,心虛的移開了視線。 趙小鳳急忙問道:“你爸媽,就是肖興國和杜文雨,他們知不知道?” “不知道,他們不知道?!毙ゆ╊澏吨f道。 趙小鳳這才松了口氣,放下心來,握住肖姝雪的手,“你可得瞞好了,不能讓他們知道!媽當初冒著被人打死的危險換了你跟那個小賤人,就是為了給你謀個好出路??!” 肖姝雪運氣不好,托生到了她肚子里,要是再在他們這樣的家庭長大,不就跟李芳草一樣,一輩子全毀了嗎? 肖姝雪看著趙小鳳猙獰的臉色,含淚點了點頭。 “媽這顆心里裝的都是你!”趙小鳳摟著肖姝雪,心疼不已,“你一哭,媽這顆心都疼的沒法說!你當媽不想打死李芳草那個小賤人?媽是實在沒辦法!” 趙小鳳眼淚掉了下來,“只要你過的好,媽干什么都行!別說換孩子,殺人放火媽都能為你干!誰敢欺負你,媽都恨不得去打死他??!” 惶惶不可終日這么久,肖姝雪每天都在擔驚受怕,獨自一個人承擔足以壓垮她的秘密,絞盡腦汁想要殺掉李芳草,卻又失身莫玉泉,還懷了孕,誰也不敢說。 現在有個人跑出來,情真意切的說為了她可以殺人放火,不求回報,只想讓她過的好,肖姝雪再冷心冷肺也被感動到了。 “媽……”肖姝雪這會兒情緒上來,也不嫌趙小鳳又窮又丑了,抱著趙小鳳哽咽了一聲。雖然她喊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后悔了,但趙小鳳已經聽到了,感動到眼淚嘩啦啦的掉,覺得這些年的苦沒有白吃。 趙小鳳哭道:“你過的好,媽就是死了也能瞑目了!當初媽調換了你跟李芳草,就是想給你搏一個好前程……” 肖姝雪剛開始有點感動,隨后就憤怒起來,指責道:“你換了我們之后,為什么不掐死李芳草?還把她養大了?” 趙小鳳語塞,她之所以沒掐死李芳草,不過是因為她再也不能生了,總得有個孩子在她老了的時候端屎端尿,所以容忍李芳草活了下來。 “現在她還活著,不但欺負我,搶我未婚夫,對我還是個威脅!我都能猜到我不是親生的,難道她就沒機會猜到?”肖姝雪怒道,把自己是怎么發現她不是肖家親生女兒的證據告訴給了趙小鳳。 趙小鳳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人壓根不知道現在科技都發展到了這么先進的地步,竟然可以推斷出是不是親生的,當即也慌了,“怎么辦?這萬一沒瞞住可怎么辦?” 一想到肖姝雪這么優渥的條件可能沒有了,肖家會把她的親生女兒掃地出門,肖姝雪得回到他們這破房子里面喝稀粥,還要被李德福隨便找個男人賣了換酒錢,趙小鳳就一陣天旋地轉。 “眼下都顧不了李芳草了,只要她不來江城,我爸媽見不到她,興許這秘密能瞞一輩?!毙ゆ┛薜氖蛛y受,“眼下要緊的是……” 趙小鳳慌忙問道:“是什么?” “我懷孕了!”肖姝雪羞恥的說道。 趙小鳳第一反應是肖姝雪懷了她那高門未婚夫的種,喜道:“那正好,你去找你未婚夫,讓他跟你結婚?!?/br> “不是他的?!毙ゆ┖瑴I說道,把她想找莫玉泉幫忙,但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說了,如今莫玉泉隔三差五的來找她勒索,還想強迫她陪睡,簡直就像個噩夢一樣纏著她不放。 她沒好意思說她是想讓莫玉泉殺了李芳草的。 趙小鳳看著漂亮體面的女兒,驚的兩眼發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費了這么的功夫送到有錢人家過好日子的女兒怎么這么命苦,攤上了這么倒霉的事?要是讓人知道了,肖姝雪還有什么前途可言?只怕要被迫嫁給那個臭流氓了! “我該怎么辦???”肖姝雪捂著臉哭。 趙小鳳哆嗦著說道:“肯定不能生下來……” 別說生下來,就算是被人看到大肚子,肖姝雪就毀了。 “我帶你去做了!醫院里可以做,我聽人家說了,做了之后啥事沒有,還能繼續結婚生孩子?!壁w小鳳說道。 肖姝雪含淚點頭,她也不愿意生下莫玉泉的種,又擔心說道:“要是莫玉泉又來找我要錢,讓我陪他睡,怎么辦?” 打胎只能解決一時的問題,解決不了莫玉泉這個根本問題。 趙小鳳對莫玉泉的恨意并不比肖姝雪少,莫玉泉敢如此欺辱她的女兒,她恨不得生吃了莫玉泉這個臭流氓。 “他肯定還會再來找我的!”肖姝雪哭了起來,“我去死了算了!這日子活的太難了!” 趙小鳳心疼的把肖姝雪抱進懷里,“咱們想辦法,總能過去這個難關的!媽冒那么大險把你送到有錢人家,忍著這么多年沒去看你,就是盼著你好,你有個好前程,媽不能讓你折在一個流氓手里!” 嫁人是女人的二次投胎,要是肖姝雪嫁給莫玉泉,那她忍著母女分離十幾年的痛苦不成了笑話! “你能有什么辦法?”肖姝雪懷疑不已,趙小鳳是個體弱的女人,還瘸著腿,她都不能把莫玉泉怎么樣,趙小鳳能制的住莫玉泉? “你記住,媽為了你,什么都能做!”趙小鳳抱著肖姝雪,咬牙切齒的說道,母女兩個哭了好久才分開。 肖姝雪戴著帽子走的時候,眼睛都是腫的。 兩天后,天剛蒙蒙亮,肖仲欽的宿舍門就被人緊急敲響了,同事過來通知他,說城南一個區發生了命案,一名男子死了,法醫初步判斷死因當胸被捅了一刀,后腦顱骨破裂,頸骨骨折。 肖仲欽暗罵了一聲,桌子上還放著他今天去外婆家的車票,怕是去不成了。 肖仲欽帶著隊去案發現場,這一片住戶很多,好幾個廠在這附近,家屬區都在這一塊,亂搭亂建嚴重,魚龍混雜。 法醫把尸體翻了過來,肖仲欽看到尸體面目的一剎那眼睛瞪大了。 這不是前兩天才去過他家的莫玉泉么! 第168章 命案 旁邊的同事說道:“受害人的身份還在核實當中……” 肖仲欽擺手,“不用核實了,他叫莫玉泉,你回去查查他的家庭“隊長,你認得他?”同事問的。 肖仲欽點頭,“我家一個遠房親戚,不是很熟?!?/br> 法醫給莫玉泉血rou模糊的尸體蓋上了白布,搬走了,圍觀群眾也漸漸散了。 快中午的時候,莫玉泉的老娘和劉招娣驚慌失措的到了公安局,看到莫玉泉尸體的時候,莫玉泉老娘嚎啕大哭著撲了過去,被公安同志拉開了。 劉招娣臉色慘白,但實在是哭不出來。 莫玉泉死了,她就成寡婦了,但她已經拿到了江城的城市戶口,有一份工作可以養活自己。至于莫玉泉這個臭流氓,真是死的好,死的妙。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她還想笑。 肖仲欽看劉招娣情緒還算穩定,把劉招娣帶到辦公室問話,劉招娣說莫玉泉有賭博的惡習,經常夜里出去賭錢,徹夜不歸,但手氣不行,輸多贏少。輸了的話就脾氣不好,還打人。昨夜肯定也是出去賭錢了。 得了這個線索,肖仲欽把人叫進來開了個短會,“設賭局的人,一起參與賭博的人,都抓起來,帶到局里好好審,一個個排查!” 江城公安幾個支隊都出動了,根據群眾舉報,順藤摸瓜,抓獲了不少聚眾賭博的人,查處了好幾個隱藏的賭博窩點,把這些賭徒都拉到了公安局里。 肖仲欽帶著人審了一天一夜,終于問出了一點有用的線索,有個人說認識莫玉泉,莫玉泉遇害的那天夜里,他曾見過莫玉泉來賭錢。 莫玉泉這人,人菜癮大,一開始出手挺闊綽,贏了點錢,越賭越大,就賠了個精光,但昨夜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贏,還贏了不少錢。 結果出來就被人害了,身上的錢被人摸了個精光。 肖仲欽第一反應就是莊家殺豬了,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像。 設賭的莊家想要錢,一般就是先讓一個人贏,然后就一直輸,直到這個人想放棄的時候,讓這個人贏個痛快,放松警惕,接下來才是莊家的殺豬盤,會想盡辦法讓這個人輸的褲衩都不剩,祖墳都恨不得抵押出去。 以他的經驗,莊家剛把豬養肥,還沒到殺豬的時候,而且開賭坊的又不是強盜,不至于用持刀殺人的方式謀財。 “你不是說他輸了個精光嗎?哪來的錢又去賭?”肖仲欽問道。 那人攤手說道:“我哪知道他怎么偷來的?” “偷?”肖仲欽追問道。 “公安同志,我先跟你講清楚,我只看別人賭,從來不下場賭的,我沒錢!昨晚上莫玉泉過來,吆喝著要上桌賭,他們都笑他,說他沒錢賭什么賭,莫玉泉就惱了,從兜里掏出一根金項鏈,啪的拍到了桌子上,說這是有錢人家的寶貝,值很多錢?!蹦侨苏f道,“他什么人我們還不知道,那金鏈子肯定是他偷的!” 肖仲欽問道:“金鏈子長什么樣?” 那人回憶了一下,“具體樣式記不清了,只記得金鏈子上鑲嵌了一塊拇指肚大的綠色的玉,雕的彌勒佛,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的玉,大晚上的就著燭光看,好像湖水一樣好看,一點雜質都沒有,估計真是有錢人家的寶貝!” 肖仲欽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想起母親杜文雨也有一塊雕著彌勒佛的翡翠金鏈子,是外婆留給母親的。他又想起來那天莫玉泉臨走的時候,一只手一直縮在兜里,明顯像是手里拿了什么東西,不愿意讓他看到。 肖仲欽把剩下的審訊工作交給了同事,他回了一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