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種蘑菇 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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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里又補充了一句——也不關心。 “不能吧!”周三喜咋舌,“朱知青可是在他mama面前發過誓,要跟王金蘭斷掉的??!” 李芳草心里譏笑,誓言算什么? 沈海峰沒提干的時候,還發誓到了年紀就娶她,要讓她過好日子呢! 結果上次見面,她不過是說讓沈海峰發誓說謊就要被部隊開除,沈海峰就不敢了。 可見在男人心里清楚,什么樣的誓言能夠隨便說說騙人,什么樣的誓言一個字都不能開口。 又過了兩天,連著幾個大晴天,溫度回升。 鐘麓從外面回來,挑著擔子要出去,說旁邊保密單位的人正在村西頭的土坡上挖土,要燒磚蓋房子,而年前李芳草就提過,等開春了他們脫些土坯,在知青點院子里的空地上建一個專門的房子養殖木耳。 現在土地化了凍,正是好挖土的時候,他們可以跟著保密單位的人一起挖些土帶回來。 李芳草一聽,立刻說道:“我跟你一起去?!?/br> 第59章 冬眠的蛇 李芳草回屋換了一雙膠鞋,扛著鐵鍬跟鐘麓一起過去了。 村西頭的土坡上,不少在旁邊單位工作的人揮動著鋤頭刨著土,地上的積雪消融,挖開表層泥濘的濕泥之后,就露出了下面黑色的潮濕泥土。 李芳草到了地方后,悄悄的打量了一圈刨土的人,沒有一個是楊知非,領頭的人是楊知非的同事,好像叫秦鴻來著。 她低下頭去,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把不切實際的想法驅逐出了腦海。 鐘麓這會兒上已經往竹筐里鏟土了,李芳草找了個地方一鐵鍬挖下去,把土倒進了竹筐之中。 過了一會兒,不遠處傳來一陣sao動,有人叫道:“挖到蛇了!好大一條蛇喲!” “我看像是白環蛇,沒毒,沒事,別害怕!” 秦鴻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離那玩意兒遠點,當心咬人!” 還有人說道:“蛇在冬眠,不咬人!你們瞧,動都不動一下!” 李芳草和鐘麓過去看熱鬧,一個小伙子拿著一根枯枝撥動著地上一條蛇,笑著回頭跟同事們說著話。 那條蛇黑白相間,盤成幾圈,三角形的頭,任憑枯枝怎么撥動,都沒有動一下,仿佛死了一樣。 就在眾人放松警惕的時候,那條蛇突然揚起了頭,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到了小伙子的小腿,又迅速在地面上游走了。 小伙子抱著腿慘叫出聲,眾人都被這一變故驚呆了,回過神來趕緊圍繞在他跟前查看他的傷口。 眼見那條蛇要游到洞xue里鉆進去,李芳草飛快的跑過去,一鏟子下去,將那條蛇鏟斷,剛斷掉的兩截蛇還徒勞的扭動了幾下身體。 “嘿!小丫頭夠狠的??!”秦鴻手插在兜里,嘴里叼著一根煙,站在不遠處揶揄道。 李芳草指著斷蛇說道:“你們帶他去醫院的時候,記得帶上這條蛇!” 秦鴻隨意看了眼地上的蛇,說道:“他們有認識蛇的,這是白環蛇,沒毒,用不著去醫院,我們單位有醫生?!?/br> 話音未落,圍著被咬戰士的人驚呼道:“小鞏這傷口怎么發黑??!” “小鞏不對勁!” 秦鴻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吐了嘴里的煙蒂,飛快的跑了過去。 李芳草也跟著過去了,這才認出來,那個被眾人喚做小鞏的小伙子正是上次送楊知非去車站的秘書。 “小鞏!小鞏!”有人晃著他喊道。 小鞏慘白著一張臉,癱倒在一個同事懷里,呼吸急促。 秦鴻立刻叫人回去開吉普車過來,單位的隨行醫生處理跌打損傷和感冒發燒可以,毒蛇咬傷就不行了。 單位里的同事大部分是北方人,蛇見到的少不說,還基本都是無毒蛇,只有一個來自南方的同事家還是城市的,從小到大沒碰到過蛇,但說他聽說老家的人被蛇咬,只要及時把傷口的毒血吸出來就沒事了。 還有人說,聽家里老人講,但凡毒蛇出現的地方,七步之內必有解毒的草藥。 眾人聞言,望了望光禿禿的山坡,別說草了,毛都沒有一根。 “還是用嘴吸毒吧!”南方的那個同事把袖子一捋,撅起屁股趴到地上湊到小鞏腿邊就要開吸。 “不是這樣救治的!”李芳草看小鞏狀態很不好,忍不住說道,“毒素順著血液流遍全身,哪是那么容易吸出來的,而且你也很容易中毒!” 趴在地上的同事急了,“那該怎么辦?” 李芳草把傷口往上的部分用繩子扎住,問他們要了一把匕首,將被咬的地方切開了一個十字刀口,眾人一起幫忙擠出毒血。 毒血擠出來不少,小鞏的臉色也稍微好了一些,但依然目光渙散,精神無力。 這會兒上,單位的吉普車開了過來,眾人合力把小鞏抬到了吉普車上。 李芳草急忙解開了籮筐上的繩子,將地上的兩截斷蛇綁到了一起,從車窗里遞給了秦鴻。 “你給我這個干什么?”秦鴻嫌惡的看著血rou模糊的蛇。 李芳草堅持說道:“你拿上,給醫生看看,知道是哪種蛇才好救治!” 前世她也是從廢品站淘到一本書才知道,原來每種蛇的毒都不一樣,對應的解毒的抗蛇毒血清也不一樣,比如被五步蛇咬傷,打眼鏡蛇的蛇毒血清就沒用,救不了人。只有知道了是哪種蛇,才能知道該怎么救治。 秦鴻剛想說她胡說八道,然而對上那雙焦急擔憂乞求的眼神,他還是伸出手把蛇接了過來,“行,謝謝你!” 吉普車在田埂上顛簸著跑遠了。 李芳草嘆了口氣,小王莊地方偏僻,去城里要上百里路,不知道小鞏能不能堅持到達醫院。 兩人前前后后擔了幾十趟的土,周三喜問隊長王連山借了脫土坯的模具,在院子里將和了水的泥裝到模具里,抬到空曠的地方脫坯。 一天功夫,知青點的空地上堆滿了整整齊齊的土坯。 婁玉娥忍了這么多天,眼睜睜的看著鐘麓和李芳草結伴出去又結伴回來,總算是找到了發作的借口,翻著白眼指責周三喜把院子弄的全是泥水,到處都是土坯,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劉招娣剛要幫腔,瞧見鐘麓和李芳草挑著土過來,趕緊捅了捅婁玉娥,示意她別說了。 婁玉娥看著清俊斯文的鐘麓,趕緊閉上了嘴,鼓足勇氣走過去問鐘麓渴不渴,她燒了水。為了掩飾她的那點少女心,婁玉娥又不情愿的看向了李芳草,問李知青要不要一起喝點。 “不用?!辩娐蠢涞木芙^了。 婁玉娥的大嗓門也變成了夾子音,“鐘知青不用客氣?!?/br> 鐘麓面無表情的走了,沒再說話。 周三喜夜里跟李芳草說起這事,笑的樂不可支,“就她那樣,還想跟鐘麓處對象?我看鐘麓就是打一輩子光棍,也不愿意要她!” 李芳草也趴在被窩里笑,“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鐘麓長的好看,人又溫和,別的不說,婁玉娥眼光還是不錯的?!?/br> 幾天過后,三個人的“食用菌養殖基地”終于搭建出來了,土坯壘成的四壁,房頂也只是鋪了一層麥秸。 秦鴻找過來的時候,李芳草正在院子里整理她新做出來的一批食用菌的培養料。 太陽西沉,晚霞紅彤彤的鋪滿了天空。 艷艷的霞光下,秦鴻突然發現李芳草長的還挺好看的,眉眼精致,鼻梁挺翹,臉龐白皙,比第一次見面時,瘦成干柴棒的她漂亮多了。 第60章 沒話找話 李芳草端起籮筐起身時,才發現秦鴻站在旁邊,詫異的招呼道:“秦領導!” 秦鴻摸了摸鼻子,說道:“你叫我名字就行了,我叫秦鴻?!?/br> “小鞏同志怎么樣了?”李芳草問道。 秦鴻說道:“他沒事了,很快能出院??h城的醫院沒有血清,去的省城醫院。醫生說傷口處理的很對,也應該把咬人的毒蛇帶上,好確定打哪種血清解毒?!?/br> 李芳草頓時放心了,臉上情不自禁的綻開了笑容,如釋負重,“那就好?!?/br> 秦鴻看著李芳草的笑臉,心跳突然亂了一個節拍,臉也控制不住的紅了起來,連耳朵都是紅的。 他以前誤會過李芳草,以為李芳草是騙子,后來才慢慢對李芳草刮目相看。她不僅心地善良,自己掏錢教村里人讀書認字,還懂的挺多,救了同事的命。 李芳草身上有著和年齡不相符的沉穩安靜氣質,長的還好看,跟一群人走在一起,他第一眼就能看到她。 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和尷尬,秦鴻指著籮筐里的東西問道:“這是什么?” “這是肥料?!崩罘疾菡f道。 秦鴻詫異的看著籮筐,“這是肥料?肥料不都是化……那個什么池里的東西嗎?” 他剛想說化糞池,但看到李芳草那張沉靜清艷的臉,急急忙忙換了個說法,怕唐突了面前的姑娘。 “這個也是肥料?!崩罘疾莶惶攵嗾f,心道姓秦的可真奇怪,一看就是矯情的城里大少爺,連化糞池都嫌棄的不愿意提。 秦鴻隨意嗯嗯了兩聲。 李芳草抬著筐子進了屋,進屋后回頭問道:“秦同志,還有別的事嗎?” 秦鴻手放在背后,尷尬的搓著,“沒,沒有了?!?/br> 李芳草看著墻上的日歷,都已經初十了,不知道楊知非回甘省了沒有,也許沒回,還在家里跟父母共享天倫之樂,也許回了,只是沒有來見她。 她忍住了跟秦鴻打聽楊知非的沖動。 別多嘴,管住自己——李芳草心中暗暗告誡自己。 第二天李芳草他們效率驚人,已經把培養料分裝到了小麻袋里面,堆到了新建的土坯房的木架子上。 張美香靠在門口,正跟李芳草他們講朱旺宗的八卦,一臉的嫌棄,“挺多人都看到他們倆抱在一起了,也不知道背著人!” 周三喜“喲”了一聲,嘖嘖說道:“那不結婚說不過去吧?” “朱旺宗還跟他媽賭咒發誓跟王金蘭斷了呢!這才過去多久?連一個月都沒有!”張美香冷哼一聲,心里暗自慶幸還好李芳草罵醒了她,要是她還跟以前一樣,把朱旺宗當成是結婚對象,信了朱旺宗真跟王金蘭斷了,那現在她可真成冤種王八了! 李芳草笑著搖頭。 周三喜手里不停的分裝著培養料,說道:“我媽說了,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男人說話不能信,尤其是賭咒發誓的話,都是騙人的!” 鐘麓尷尬的輕咳了一聲,下意識的看了眼李芳草,辯解道:“也不是所有男人都騙人?!?/br> 三個沉浸在八卦中的女人不約而同的無視了鐘麓的話。 秦鴻過來的時候,悄悄站不遠處聽了一會兒。 “村里人說他們倆的閑話就算了,還非得拉上我!”張美香憤憤然,“一個個都說朱旺宗把我甩了,移情別戀了王金蘭!傳的有鼻子有眼的,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