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他壓了下去,極深極重的將自己的氣息嵌入謝辰的口中,床榻間的上下之分,并不能區別愛意的深淺。 他們的吻像是兩位各有風姿的公子在持花碰觸,透著一股嬉笑風流的美,可只有彼此才知道,唇齒間的交融有多么纏.綿,舌尖抵著另一人的氣息,比血rou相貼還要親密。 喘聲逐漸凌亂,謝辰輕輕揉了下楚千澤眸尾曳開的紅暈,示意可以了。 唇瓣微微分開,卻又沒有徹底分開,楚千澤如今正面跨坐在謝辰身上,他摩挲著謝辰面龐,眸底閃過意味不明的深色。 生來多情的桃花眸,一旦動情,眸尾暈開的桃粉,將漫不經心的眸光都點綴出幾分瀲滟情意,花卉中那逼人的香氛,此刻仿佛具現了般,讓楚千澤看著有些恍惚,他沒有退開。 而是捧著謝辰的臉,又深吻了下去。 謝辰避之不及,腰椎下意識彎折,抵著石質桌案,將脊背隱隱貼在了上面。 遠遠看去,就像是帝王將人壓了下去。 楚千澤看著面露錯愕的謝辰,眉眼似有饜足之意,心覺此景甚得他意,無論左右,謝辰都避不開。 換言之,對方只能由他作為。 謝辰扶著帝王后腰穩住對方別歪向兩側,隱約察出幾分,不等無奈,唇齒間的廝磨舔吻又逼來了。 他喘著氣,警告地捏了下楚千澤的腰。 楚千澤身子顫了下,卻不肯放過眼下已經被親吻逼紅眸尾的公子,他好似忘了那些床榻間的狼狽,鳳眸低垂著,眸色極深,這般執著看著謝辰時,如沉斂聲息的兇獸,尤為危險。 這樣恨不得將氣息久久留在他喉中的錯覺,先前幾次也曾出現過,謝辰喘著氣,在纏吻的間隙中抓住了臉側的手,這才避開唇瓣的糾纏。 他感受著臉側細密的啄吻,有些溫柔的摸了摸楚千澤背后的發絲,就像方才的縱容一般,他并未因為突來的變故而如何。 遑論生氣。 他開始細想之前,最終轉回臉,親昵的親了親楚千澤低頭要啄在臉側的唇,“所以,是長公主真的在心里說了些讓你不舒服的話嗎?” 情動導致的任何失控都可以理解,但舉止背后的不安卻無法忽視,唯一錯格的點,目前看來只能是出在長公主的身上。 謝辰輕輕含了下口中的舌,而后溫柔又強硬地將其抵出,摸了摸他的臉,溫柔的“嗯?”了一聲。 楚千澤鳳眸淡淡的,像是之前所有都不是他一般,可他面上情動的霞還在,便推脫不掉一切。 更何況低眸看去,謝辰泛著紅暈的慵懶眉眼,正定定看著自己,無論如何都是鐵證。 帝王抿了抿唇,罕見的露出幾分懶散。 “是說過一些?!?/br> 他甚至為那些不著邊際的話計較過。 自從得知謝辰離京之后,長公主心里聽著比他還要緊張,遺憾二字一出,險些凍傷了心神。 楚千澤將那些話簡單概括,話落又凝眸看向謝辰,“如今你雖然回京,但路上的事情我查的不清楚,你可有遇見什么姑娘?” “姓白的姑娘?”謝辰忍不住笑,“你連呂定都查到了,有沒有什么姑娘怕是比我自己都要清楚吧?!?/br> “更何況,與其問我有沒有遇見什么姓白的姑娘,不如問我有沒有姓白的公子?!?/br> 楚千澤回過神來,鳳眸微瞇,“所以你前世便喜歡男子?!?/br> 他語氣淡了些,“你之前……” 謝辰攬住楚千澤腰,讓他斜坐在了雙腿上,湊上前吻了他的臉側,低笑道:“沒有,我可是累死的?!?/br> 哪里有那個心思。 楚千澤并無責問的意思,聞言雖覺被將了一軍,可又難免那份為謝辰而溢出的心疼,“定國公……” 他若有遲疑。 謝辰溫聲道:“我知道,祖父年紀大了,不用這把年紀還為我而傷神憂慮,我會找個好孩子的?!?/br> “就是圣上,三千后宮?!?/br> 說完,他幽幽嘆了口氣。 楚千澤睨他一眼,什么話都沒說,又像是什么話都說了。 謝辰笑著,也沒追問個什么保證,他們彼此心知那份情意,絕無辜負的道理。 更何況,雙方也絕不是那種背叛就會輕拿輕放的性格。 所以路途上,不僅姓白的姑娘沒有,姓白的公子也沒有。 “就是連一朵白色的蓮花,我也沒有見到?!敝x辰只覺得冤枉。 “莫不是你將我綁回來的太快,才會讓我錯過了這位白某人?” 楚千澤慢條斯理整理著謝辰微亂的發絲,“無妨,日后你也見不到這位了?!?/br> 謝辰終于在此時,說出了之前覺察到的怪異,“如此看來,若是沒有長公主這么一激,圣上也不知何時才能想起去尋我?!?/br> 同樣的,比起游離在權貴之外的夏書意,這位偶爾會與是當朝圣上見一面的長公主楚柳言,竟然成了左右事態發展的關鍵。 若是無她—— “圣上不會去醉霄酒樓,沒有初見,即使你念及祖父功勛無視了我在外的表現,讓我入了國子監,你也不會閑著無事去當一位助教先生?!?/br> 謝辰想要將楚千澤手中揉弄的發絲解救出來。 “那就沒有林十水?!背勺ゾo了謝辰的發絲,不肯放手,他垂著眉眼,說不出喜怒,順著繼續道,“我也不會真身入花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