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14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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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鄴城的宮城城樓上,傳來一聲鏗鏘的鐘響,撞鐘之人一邊撞一邊大聲嘶鳴。 “魏王到——” 接著,整座城樓上上的鐘都響起了,浩蕩鐘聲引得整個鄴城上的鐘齊鳴,震蕩了蒼穹,駐守城樓的士兵一動不動地肅立著,然而…卻有不少眼中噙著淚珠。 因為,從今天起,大魏的主人就不再是曹cao,而是他的兒子曹丕。 偏生最諷刺的是,曹cao…這位大魏曾經的主宰者,一手締造起大魏的梟雄,如今并沒有逝去,他還活著。 當然,這些守城兵卒的想法…無關痛癢,也無法關乎大局。 司馬懿站在一處并不起眼的位置。 而那登基的高臺上,隨著曹丕的站立,陳群踏步上前,面朝臺下的所有文武、兵卒、百姓高聲吟道: “建安二十四年,秋,十月——” “孤聞皇天無親,惟德是輔,自古及今,莫不皆然,昔父王曹cao,承天景命,拯世濟民,掃清六合,拓定九州,弘功茂績,光于宇宙。孤以不才,忝承大魏,敢不竭心盡慮,以繼父王之宏志?收服中原,贏回魏主——” “國家之治,在于得人,孤欲廣開才路,不拘一格,使賢能之士,各盡其才。又當勤政愛民,節儉薄葬,以垂范后世。昔虞舜有大功二十,而放勛禪以天下;大禹有疏導之績,而重華禪以帝位。孤雖不敏,愿追踵先圣,以天下為公,傳賢不傳子。然今時勢所迫,天命所歸,曹丕當不負重望,以繼大魏之統緒——” 這一封告示中,是以曹丕的語氣發出,其中…他引用的是舜、禹,這是因為…他的野望從來都不止是這區區一個魏王! 他父親能做的,他也能做到; 他父親不能做的,他一樣能做到! 心念于此,曹丕那眼神變得更加陰郁,他已經在幻想…諸如司馬仲達所言,關麟死于劉備府邸,然后中原盡亂,天下再度分崩離析、群雄逐鹿,那時候…才是他曹丕力挽狂瀾的時刻。 曹丕這般想… 陳群的聲音還在繼續。 “有世子曹睿,聰明睿智,文武兼備,克紹箕裘,紹熙前緒。孤心甚慰,特授以太子印綬、望爾欲加勤勉,抑弭憂懷,旁祗厥緒,時亮庶功,以稱孤意——” 魏王、太子、王后—— 這本是繼位詔書中先后都需要寫出的。 就如同曹cao受封為魏王時,詔書中亦是提及太子之位,這是規矩,那時權益之下,曹cao寫下的便是曹丕的名字,只是…所有人都知道,對于曹cao的性格,僅僅這一封詔書中的太子之名,并不能代表任何? 同樣的,在曹丕看來,這一封詔書中曹睿的太子之名,甄宓的王后之名,也不能代表什么。 甚至曹丕注意到了曹植…果不其然,他的眼睛就沒有從這高臺上…他的夫人,大魏的王后身上離開過。 這是他曹丕最受不得的——背叛! 整個繼位大典還在進行,原本也將這樣結束… 可偏偏,變故就在發生在這立曹睿為太子一刻。 “曹睿不能當太子——” 隨著一道高亢的聲音吟出。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乃至于下意識的轉頭,尋聲望去。 卻見得,喊出這聲音的人,正是李藐! 陳群也嚇了一跳,連忙張口:“李先生是遠來之人,即便是不識這鄴城境況?難道不識魏王的家事?曹睿公子乃是大王獨子,他不做太子?誰人做太子!” “獨子不假——”李藐凝著眉,語調進一步拉高…“可是不是這位新魏王的,那就說不準了?!?/br> “來人,拿下——” 就在李藐話音落下之際,陳群連忙開口,“速速拿下這信口雌黃之輩!” 夏侯惇也沒有想到李藐會在這樣的大典,說出這樣的話… 只是,出于下意識的判斷,漢南說這話,必定是有所根據…夏侯惇哪怕是看不見,卻依舊伸開手攔住那逼進的侍衛,怒喝道:“大魏兵馬大將軍在此,誰人敢上前?” 果然…夏侯惇的威望是存在的。 他這么一攔,還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魏兵敢妄動一步。 有夏侯惇在,李藐愈發的大膽,也愈發的口無遮攔,他大聲咆哮道:“曹睿是這位甄夫人與那袁熙所生之子…”“昔日大魏鐵騎攻破鄴城是在建安九年的八月,而曹睿的生年是在建安十年的六月…十月懷胎,這是剛剛好,剛剛好啊——” 隨著李藐的話,這次不用陳群下令,曹植已是搶先憤怒的一把抓住李藐。 “漢南?你在說什么…你在胡說什么?” 曹睿到底是不是袁熙的遺腹子? 這便是在后世也是鍵盤史學家無比關注且爭論的焦點,而最大的一點便是這個時間… 太吻合了! 而李藐之所以能想到這一點是關麟致信告知的。 至于關麟對這件曹魏內部辛秘之事的了解,就要追溯到當年…他與孫權在牢中見面的那天。 那一日的孫權,將東吳間諜機構解煩營…這么多年調查出的結論告訴了關麟。 這結論,正是曹睿的身世—— 為了探尋真相,解煩營暗中打量的走訪調查,包括這十個月…乃至于再往前兩個月內,甄宓的動向,袁熙的動向。 那時候的袁熙是回過鄴城的。 而袁熙前腳剛走,后腳先他老爹曹cao一步…闖了這甄宓寡婦門的,便是這位大魏的二公子曹丕! 乍一聽起來這事兒就十分離譜! 細細的去思慮更是發現這事兒一點兒也不簡單。 而這等辛秘的要聞,是可以作為殺手锏,在最關鍵的時刻拋出,一擊斃命—— “你這口無遮攔的狂士,你在胡言亂語什么?” “子建,這就是來投靠于孤?這就是你給孤帶來的賀禮么?” 曹丕的聲音已經有些聲嘶力竭。 已經狂暴到極致… 曹植也是瞪大了眼睛,依舊是不敢相信,這…這是真的! 曹睿竟…竟不是他的甄jiejie與二哥的孩子,而是…而是那袁熙的! 如果是這樣,那…那大魏的江山,將來豈不是要傳到袁家的手中?這…這… 不止是曹植… 更多人也意識到了這點。 這魏王的繼位儀式突然就有點進行不下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藐卻還在狂笑,“曹子桓?你怕什么?若真的是你的兒子,那不妨…你與曹睿公子滴血認親,試一下…咱們試一下如何?” 李藐這么一說… 登時,周圍各種議論的聲音傳出,甚囂塵上。 “事關大魏的基業,不可不慎重啊…” “是啊,倘若真的是那袁熙的遺腹子,那豈不是…豈不是…要把曹公闖下的這基業讓回到那袁家手里?” “滴血認親…也不是不行,至少…至少圖個心安!” 就在這些議論上越來越大之際。 曹丕用那足以殺人的目光瞪向他的王后甄宓。 “我沒有,我沒有…” 甄宓連連擺手,矢口否認。 別人都是猜測… 可她,她最是篤定,這本就是空xue來風,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她是被誣陷的呀! 問題是…現在,是不是被誣陷,還重要么? 一點也不重要! 三人成虎,便是謠言,這謠言也足以撕裂甄宓的每一寸肌體,每一寸皮膚。 “哼…” 曹丕用最冷漠最嫌棄的聲調回應甄宓,然后轉過頭,“今日是孤繼位之禮,豈容爾肆意妄為,來人,拿下此人,就地格殺,有阻攔者,一并格殺勿論——” 說這話時,曹丕的眼芒環望左右。 言外之意,那些魏兵不敢動夏侯惇,無妨,那他就動用他的親衛,今日奇恥大辱,他誓要讓這李藐付出血的代價! “諾…” 當即,曹丕身旁的親衛,所有親衛齊動…一道往李藐那邊殺了過去。 沿途所有文臣武將迅速的讓開,這種時候,誰也不敢直面曹丕的怒火。 很快… 這些親衛面前的只剩下依舊張開手將李藐護在身后的夏侯惇。 “大將軍,魏王有令,阻攔者,一并格殺,我勸大將軍讓開,莫要趟這趟渾水!” “漢南是老夫的義子,是屢次三番救過老夫的人,老夫的兒子都為大魏捐軀,老夫就指望著這個義子給我養老送終,今日,除非你們從老夫的身體上踏過去,否則…否則——” “上…” 連續的刀劍迅速的從鞘中拔出。 武器閃爍著寒光,如同一片片死亡的陰影…數不盡的劍花已經席卷而來。 倒是夏侯惇巋然不動,沒有絲毫的畏懼與動搖,他穩穩的站定,手中的佩劍如同他意志的延伸,直指蒼穹。 “都給老夫滾來——” 一劍蕩開了那密密麻麻的劍花。 可是,后面更多的兵刃呼嘯穿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