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14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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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及此處,男人頓了一下。 然后目光從和緩轉向凌厲,眼神也從細密綿長轉變為刀處囊中,鋒芒外漏—— 他背對著曹cao,淡淡的言道: “魏王方才說的一言很對,我在吾主身邊,便如同那郭奉孝在魏王身邊,吾主不能做的事兒,我做,吾主不忍殺的人,我殺——” … … 第743章 關家逆子大結局(伍) 從帷幕中走出的是法正—— 這個被曹cao喻為“蜀之奉孝”的男人,此刻,他正邁著那無比鏗鏘的步伐,一步步的從帷幕后走出。 昏黃的燈光,將他的面頰照的冰冷,那張睚眥必報的臉頰上,透出nongnong的殺機與煞氣。 而那一句: ——吾主不能做的事兒,我做; ——吾主不忍殺的人,我殺。 更是將他混身散發出的煞氣推至巔峰—— 他的聲音還在繼續,一如既往的冰冷,就仿佛在浸泡在萬年寒冰之中。 “吾聽聞,馬超馬孟起已經在趕來洛陽的路上,他的父親死在你的手里——” “吾聽聞,周不疑的舅舅劉先跪在吾主門前一天一夜,就是求吾主替他的孩兒報仇——” “吾聽聞,孔融的族人,圣人門生已是聯名上詔,要將你曹cao繩之以法,以告慰孔融這位孔子二十世孫的在天之靈…” “吾聽聞…” 說到這兒,法正頓了一下。 而這也使得曹cao的眼眸凝的更緊,他凝視了法正許久,這才用極重的聲音吟道,“看來,玄德并不知道你來見孤???” 隨著曹cao的話… 法正的眼芒中微微帶有一絲閃躲,不過很快,那短暫的遲疑就被更堅定的目光代替。 “我此行與吾主無關——” “那與誰有關?” “與吾主的大業、與這時局的穩定、與天下的太平有關——” 說到這兒,法正直視向曹cao那有些衰老卻尤自炯炯的眼芒,“沒錯,吾主是不肯殺你,可吾主若不殺你?那如何向西涼的馬超馬孟起交代?如何向周不疑的家人交代?如何向孔融的族人交代?如何向邊讓、陳宮、崔琰、許攸、華佗他們交代?如何向被你屠城過后泗水為之不流的徐州交代?如何向雍丘失去父母妻兒的那些老人交代?興國、枹罕、河池、宛城…你手上那幾十萬鮮血,吾主要怎樣交代?哼,你們是英雄惜英雄了,可吾主何必要替你這罪人…擋下那萬萬鬼魂黃泉之下彌天的憤怒?便是吾主不惜名聲,可我法正卻不能放縱!” 呼… 呼… 毫不夸張,當法正連珠炮似的將這一番話言出的時刻。 究是曹cao,也不免倒吸一口涼氣。 他并不沒有懼怕,而是更真實…更真切的想到了郭嘉。 ——『若奉孝還在,若是孤與那玄德位置交換,想必奉孝也會替孤除掉玄德吧?』 呵呵…呵呵… 念及此處的曹cao,反倒是釋然了。 這把年紀了,生與死早就看淡,倒是這法孝直有一句話說的最是真切—— 誰能替他曹cao擋下那萬萬鬼魂黃泉之下彌天的憤怒呢? 玄德,他這小身板,還不夠硬朗,還擋不住這份來自天下的憎惡! “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字,曹cao像是回應法正,也像是在內心中捫心自問一般。 而得到了這三個好字,法正莊重的拱手。 “正,替吾主,謝魏王了——” … … 曹cao今日注定心不在焉。 哪怕是一張巨大的世界地圖擺放在他的面前,他有沒露出半分驚訝,甚至沒有多余的好奇。 他只是凝視著這地圖,目光已無往日的閃爍,有些空洞,有些無神。 倒是… 將這份地圖完全展示給曹cao的關麟并沒有察覺他的異樣。 依舊在侃侃講述。 “其實這個世界是圓的——” “高祖曾有言非劉姓者不能稱王,便是如此,大魏的存在本就不合規矩,大漢也終究不能與魏王這個稱號共存?!?/br> “但,魏王在大漢做不得王,卻不代表,別的地方做不得王!” 說話間,關麟把手指向這地圖的一隅。 倒是曹cao,像是全無反應… 似乎是突然的安靜,使得曹cao回過一些神兒來,他連忙問:“你方才說什么?” 關麟依舊沒有多想,只尋思著,今天曹cao的狀態并不是很好。 難道是思慮并州的情況? 還是擔心…張文遠的行動沒有成功? 當然,這些都是情理之中,情有可原。 心念于此,關麟提議道:“這樣吧,我下午在來,魏王先歇息片刻?!?/br> “不用,你接著講…” 曹cao把所有煩雜、蕭索的心緒收回,他指著那索大的輿圖問道:“你是說?這整個輿圖中的土地都與我們是在同一片天穹之下?” “沒錯!”關麟接著講解,“我們所處的位置只是在亞洲,除了亞洲外,還有歐洲,有非洲,有北美洲,有南美洲,還有大洋洲,這是因為地殼運動的作用而…” 當提及地殼運動這樣的辭藻時,關麟的話突然停住了,他感覺,他講的高端了。 似乎,沒必要說的這么細。 “咳…”輕咳一聲,他話鋒一轉,繼續講解道:“大漢所處的位置也僅僅是亞洲的一部分,便是三成都不到,而亞洲也只占整個世界陸地的三成…” 說到這兒,關麟頓了一下,接下來的話變得嚴肅,變得一絲不茍。 “其實,我們何必拘泥于在這一方土地去內斗呢?我們難道不應該聯合起來,將我們的這片土地變得更遼闊么?” 說到這兒,關麟再度指向地圖,指向歐洲的部分,“這里是歐洲…這是地中海,根據我掌握到的情報,現在的那里正直四分五裂,光和三年那里的賢王去世,他的兒子與董卓是同一年被殺,從那時起…地中海長期穩定的局面就結束了,我們在內戰,它們其實也在內戰,我們這里是掙扎于大漢的興與亡的博弈與陣痛,他們那所謂的羅馬帝國…也正在分裂…正在以迅捷的速度瓦解,這是他們最薄弱的時候?!?/br> 關麟頓了一下,“這種時候,大漢與它們其實是一樣的帝國,但我們缺是將這山河迅速的一統,將一切的分崩離析轉變為合力,我們也缺乏一個開疆拓土的征西將軍,用他那獨特的眼界與魄力,將我們的鐵騎與連弩帶到那邊,去征服那分裂中的羅馬帝國!” “…魏、漢、吳打過來、打過去,最后不還是這些疆域么?北邊的鮮卑,鮮卑北邊的羅剎,地中海的羅馬帝國,巴蜀以西的貴霜帝國…還有那海外,那遙遠的南北美州,那海洋中的大洋洲,難道…不更值得我們去征服,去開拓么?這難道不是魏王那心心念念中的‘征西’么?” 這… 無疑,哪怕今日的曹cao心不在焉,在被別的事情所縈懷,可…關麟描述的這一則場景,展現在他眼前的這一張地圖,依舊太、太、太過震撼了。 其實,若是換作別人,將這么一幅沒有人知道真偽的輿圖展現給曹cao,曹cao一定不會當真。 畢竟,這太大了。 地圖上,鮮卑的北邊還有冰雪世界中的羅剎國; 巴蜀以西還有貴霜帝國,還有天竺; 還有一個又一個諸如“拜占庭”、諸如“亞美尼亞”、諸如“不列顛”這樣的奇奇怪怪名字的王國! 那里很大,疆域很遼闊… 甚至,曹cao不禁會想,曾經的絲綢之路…最遠也到不了那所謂的羅馬吧? 而那里…他們真的在內戰么? 是不是可以趁虛而入? 他們軍隊的戰力又如何?比得上他曹cao的兵么?比得上他曹cao的將么? 太多、太多、太多的疑惑與不解… 太多、太多、太多的神秘與詭異… 這些,都使得曹cao遐想連篇。 終于,在良久的沉吟過后,曹cao緩緩的試著指向那地中海的位置,然后發問:“你的意思是,孤還能在那里做魏王?” “誰說不能呢?”關麟笑了,“曾經魏王放了我大伯,不就成就了從巴蜀開始的霸業,現在的大伯不就與魏王和解了么?讓魏王如愿做大漢的征西將軍,誰又敢保證,當有一天,魏王征服那里時,再不濟,魏王也是個無冕之王…” 大漢征西? 無冕之王? “哈哈哈…”這些辭藻,這些話句讓曹cao笑了,是一種對關麟這異想天開想法的自嘲,“你想的太天真的,即便是退一萬步講,孤離開了大漢,孤領兵做了你口中的征西,甚至孤在你說的這地中海建立了霸業。 “那誰敢保證,孤不會卷土從來,即便是孤老了,可孤的兒子、孤的孫子…誰又能保證他們不會再度惦記著曾經這漢地上的輝煌與榮耀!” “可那都是百年后的事兒了…”關麟深吸一口氣,“天下大勢,本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百年之后的格局,誰又能說的準呢?” “我所能做的只是把我的眼界與我看到的東西分享給我大伯,我爹,我三叔,也分享給魏王,分享給大漢的每一個有識之士…魏王的夢想不正是大漢的征西將軍嘛?年輕的時候,魏王沒得選,只能做亂世之jian雄,可現在…治世即將降臨,魏王難道不想做回曾經兒時愿景時的摸樣,做一回治世之能臣!” “何況…這把年紀?誰還會有特別的野望?至于…未來?那都是子孫后代的事兒,倘若在魏王這一代,能建立到…我華夏的版圖橫跨亞歐,囊括那地中海,為這片全新的土地書寫出他的歷史與厚重的篇章…那莫管后世會如何評價?至少我們在彌留之時回首過往,能自傲的向我們講述,凡日月所照,山河所致…皆為漢土,凡漢土之上上皆有漢民!這份武帝朝時的理想,在我們這一代實現了!” “那時,我也會指著這張地圖告訴我的后輩,這個世界是圓的,我們無法改變,但這個圓上每一寸土地都在我們這一代征服,而時至今日,這個圓上只有一種聲音…那便是我們漢人的聲音,只有一種語言,一種字跡,那便是我們的漢語與漢字,哪怕源遠千年、萬年,哪怕這片土地會再度分崩離析,可只要所有人都記得一點,記住曾經有個強大的帝國,他將這世界車同軌、書同文、行同倫…這就夠了!而你曹cao…作為這個帝國的征西之將,即便是冠軍侯…也難相并論,此番功績足以消解一切的罪惡,是足夠傳頌千載、萬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