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13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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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他還要讓這大魏變得更亂一些! 大魏越亂,那天下的一統就會來的越發迅捷—— 這是他投誠時,關麟托人告訴他的,是他深刻認同的呀! “都吵吵什么,吵吵什么?”田豫朝著眾文武大喊,“這是魏王被抓了,這不是大魏亡國了!大魏還有五州之地,你們一個個都嚷嚷什么?給你們派發寡婦的時候,也沒見哪個愁眉不展!” 話說到這兒,田豫再不理睬眾人,而是莊重的朝向曹彰所在的屋子,他高聲道:“國不可一日無君,請彰公子火速繼位,率領我等迎回大王,重塑朝綱——” 很明顯,田豫是要刻意把話題引到…大魏新王的寶座之上。 眾臣面面相覷,一人出列跪倒:“這不對啊,所謂立嗣當立嫡立長,無論是嫡還是長,都輪不到子文公子,何況子文公子未得大王詔命,豈可造次行之?” 質疑… 一定會有質疑! 這是田豫想到的,但他早有準備,厲聲回道:“腐儒,王上身在敵營,天下震動,如何發來詔命?況且如今之時局,逆賊小勝,但我大魏尚未潰亡,事急從權…豈可還依照祖制?為今之計,當從大魏公子中擇一勇武、賢能之士,拜其為王,由其引領我等南下,救回大王,重塑朝綱…若處處遵循舊制?待得那漢軍北上,兵臨城下之際,那才是大難臨頭,悔之晚矣——” 爭! 無論是田豫,還是李藐,亦或者是待在曹丕身旁作為“死間”存在的、丐幫八袋長老、八廚張邈的侄兒張方。 其實…從很早很早起,他們的終極任務,關麟就已經定下,唯有一條。 那就是在最合適的時候,由他們推動,讓大魏陷入紛爭,四分五裂! (ps:之前名字寫亂了,五斗米教張魯的弟弟是張衛,并非是張方…張方是張邈的侄兒,特此說明,前面的已經全部修改過來。) 終于… 在田豫的堅持,與一聲聲吶喊下,大門總算被推開,曹彰一手持劍,一邊跨步走出,連帶著他的雙眉凝起,就佇立在門前。 短暫的沉默,然后是猶如虎嘯龍吟般的怒吼! “聒噪,聒噪什么?” “傳本將軍令,凡我并州,再有擾亂軍心、散布消極情緒、蠱惑我大魏兵勇的,本將軍認識他,可本將魂的劍不認識他——” 只聽得“嗖”的一聲,曹彰手中的劍已是脫殼,一劍重重的插在地板上,他的面頰也變得更加兇戾! 無疑,這樣的行動,短暫的穩住了局面,也讓那些消極的人閉上了嘴巴。 這時,曹彰方才抬眸,目光炯炯有神的望向田豫。 “國讓?你方才說什么?” 田豫迎上曹彰那兇戾的目光,“下官說…國不可一日無君,大王被擒,可大魏還在!請彰公子火速繼位,率領我等重整旗鼓,迎回大王,重塑朝綱——” 這一聲落下… 周遭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都直射向曹彰的身上,仿佛是很迫切想要知道他的態度… 倒是曹彰,在眼瞳中短暫的兇戾之后,他用低沉的大笑去回應田豫,也回應眾人。 這大笑,便是態度!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邊沉穩、雄渾的大笑,他直接吩咐,“國讓,你隨本公子進來,其余人等,悉數退下——” … … 鄴城,魏王宮。 如今,這里的主人是暫時替魏王掌管魏王宮的二公子——曹丕! 他的神情并不好看,神色也有些蕭索。 一連幾日,那不利的戰報就如同雨后春筍般,連續不斷地報來。 漢中失守,長安失守; 大王逃遁,生死未卜; 徐州全境失陷,江東兵甲、戰船已經靠抵青州—— 甚至…就連大魏的戰神張文遠也在酸棗縣戰敗,重傷倒地,不知生死,兗州、豫州所有州郡望風歸降—— 也就是在這一刻,曹丕有一種感覺,父親打下這江山何其不易,用了幾十年的光景! 可…距離失去這江山,可能只需要寥寥幾年! 當然,這個想法…在最新一條情報傳來之時,剎那間轟然碎裂—— 因為他曹丕的父親曹cao被擒了! 沒錯…哪怕長安兵敗,可父王歸來,曹丕尤自覺得這大魏尚能撐兩、三年。 可如今的情形是,大魏再難歸來,那么…那么…那么大魏內部當如何?曹丕就是用腳指頭想也能推測出來… 而當年四世三公、學生故吏遍布天下的汝南袁氏一族是如何覆滅的,在曹丕的眼中,尤是歷歷在目,那是他最早參與的戰場??! “呼…呼…呼…” 曹丕一個勁兒的長喘著大氣… “子桓公子…” “公子…” “退下,都退下——” 無論是誰人來拜見曹丕,可回應他們的除了客氣的“跪下”,就只剩下那悲憤中的一個“滾”字了。 “呼…呼…” 粗重的呼氣聲依舊在這魏王宮殿響起,但目之所及,除了他曹丕一個人外,這里已是再無人跡。 過得許久,許久… “踏踏…” “踏踏”的腳步聲再度于這魏王宮殿門前響起。 曹丕以為又有人來見他,于是憤怒的抬眸,同時吟出那巨大聲浪下的一個“滾”字。 可… 就當他抬眼時,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也因為這個人,他那原本悲憤到極致的心情,瞬間變得和緩了許多…是張方! 那個東吳的漁夫、曾幫曹丕逃出江東,后在淮南時…為救曹丕斷了一條小臂。 自打那次歸來后,曹丕便將張方安排在鄴城治療,后洛陽變故,曹丕回到鄴城后,也是第一時間去查視張方。 對這個所謂的“恩人”…曹丕還是極其感激與禮遇的,信任自是不在話下。 “你怎么來了?” “噢,是他們讓你來的?” 看著張方,特別是注意到他那條斷了的小臂時,曹丕的眸色深重至極…這…這都是為了救他才付出的呀! “是…是他們讓我來的…”張方怯弱的開口,他扮演的是一個漁夫,在這魏王宮殿中,他理應表現出特別的緊張,他表演的很快,完全代入了這個角色。 “唉…”曹丕嘆出口氣,“他們見不到我,于是就去喊你來…他們知道,我不會對你發怒…唉,說吧…他們讓你帶什么話給我!噢,多半是讓我小心那南方愈發咄咄逼人的漢軍吧?” “不…” 與曹丕想的完全不同,張方一開口便如同王炸,“許多將軍與官老爺讓我帶話給公子,說是…說是公子現在應該小心的不是漢軍…而是…而是那兩個弟弟啊…” 果然… 當張方這一句話吟出,曹丕的眉宇深重的凝起。 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出現了… 就如同當年官渡之戰、倉亭之戰后袁紹殞命,整個袁氏基業四分五裂,分崩離析一般…所有人都預料到一個嚴重的事實。 那就是…即便他曹丕乃是嫡長子,可曹子建與曹子文絕不會善罷甘休…大魏內部的動蕩,已是呼之欲出。 這… 這… 眸色深重,曹丕再深深的嘆出口氣后,不由得死馬當作活馬醫般的問向張方,“這件事兒,你怎么看?” “我…”張方一如既往表現的如同沒什么見識的漁夫,“我…我就一個打漁的,僥幸遇見公子,得公子不棄帶到了鄴城享福,我…我哪知道這個!但是…但便是在民間,父親的產業也當傳給長子啊…其余的兒子若是覬覦,那…那便是不孝,那…那便是非分之想!” 唔… 張方的話,讓曹丕深重的點頭,一邊點頭,他一邊說道:“是啊,便是你都知道這個道理,只可惜…怕是子健與子文不知道??!” 說到這兒,曹丕的眸色變得更加深重。 他沉吟了一下,然后眸光冷凝,又經過了短暫的沉默后,這才斬釘截鐵的開口:“你說的對,父親的產業那就是傳給長子的,我曹丕奉父王命在鄴城監國,這便是說明父王早已有心將世子之位傳我,我今日既坐在這個位置上…他們誰也搶不走!” 像是因為張方的話… 像是這種局勢下,必須果斷且有膽氣… 曹丕愈發的堅定了他心中已經做出的決定。 他仿佛在短暫的對話后,又變回了那個陰郁、狠辣的二公子,他拳頭握緊,厲聲吩咐,“來人,讓司馬仲達、陳長文來見我——” 司馬懿,陳群—— 當喚出這兩個名字時,無疑就表明這位置,他曹丕已經決定,當仁不讓! 而看著曹丕從猶豫變得堅決,張方不由得咬牙,表情如常,可內心中已是翻江倒海、悸動不已! … … “你說的對…父王被擒,雖是不幸,卻也是老天在給我機會!” “整個大魏,能實現父親志向,將父親迎回的,唯獨我曹彰!呵呵,子桓、子健,做做詩詞還行,打仗,他倆太嫩了!” 并州,晉陽城,城樓之上,曹彰那霸道的聲音驚起了樹上筑巢的雀兒。 仿佛,因為田豫的支持,他顯得更有信心了,也更篤定勢要奪下這大魏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