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13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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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黨李源,愿意與將軍同生死——” …… 一個、兩個; 一百個,兩百個…目之所及足足有五百并州男兒就站在那兒,軍陣嚴整,列陣以待,這是并州狼騎的英姿! “啪嗒…” “啪嗒…” “啪嗒…” 這些人在拜見過張遼后,齊齊單膝跪地,就好像是等待著他們將軍的發號施令。 這時,一名親衛牽著張遼的灰影戰馬走來,這親衛的眼中滿是炙熱的光,“東武陽李豐,今日愿與將軍一道…便是戰死沙場,也絕不再讓將軍受那關家四子的羞辱!” 隨著他的話… “得得得”…灰影戰馬也發出一聲嘶鳴。 仿佛,就連戰馬也回憶起與張遼并肩而戰的光景… 負問天,跨灰影,威震逍遙津—— 這一道道無比霸道的傳言仿佛籠罩在天穹! 問天,是張遼月牙戟的名字! 灰影,正是那匹擊潰東吳后軍,差一點助張遼生擒孫權的戰馬。 這一刻,往昔的榮光…仿佛剎那間,都普照回來了。 是啊… 今日的張遼再不用受那關麟的羞辱,在他的默許下,他的兵士大多降了,便是這酸棗縣飛球漫天、煉獄火海,那又有何懼?除了眼前這些同袍外,張遼已經沒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只是… 他疑惑,他茫然,他不解… “你們…”“你們為何不降?” “明知是飛蛾撲火,可你們為何要跟著我一起尋死?” 張遼的眼眶紅了,握戟的手都在發抖。 “將軍…”那牽馬的踏步出列,眼中裹挾著的是死一般的斗志,“邊陲之地,胡虜寇邊,十室九空,在那里長大的北疆男兒,從不懼死,唯在乎的是家兒老小如何活下去!” “我等留下的,是因為并無家小,我們都是孤家寡人,并無牽掛…愿隨將軍死戰!可…” 說到這兒,這兵士頓了一下,像是經過了一個短暫的沉吟,他方才繼續開口,“可將軍要知道,那些出城投降的兵士也是為了將軍啊,只有他們降了,只有他們不在這城內,將軍才不用再受制于人,再受那敵人之辱…” 說到這兒… “戰——” “戰——” “戰——” 五百人仰天直呼。 他們喊的是“戰”,而非那屈辱的“斗將”,他們寧可在一輪沖刺中死在這戰場,也好過眼睜睜看著他們將軍的恥辱與無奈。 而他們這一陣齊呼,引得風云變色,似乎有十萬狼騎在怒吼一般。 “將軍上馬!” 將士們再度齊呼。 張遼翻身上馬,那猛虎嘯天盔被勁風拍打發出輕輕的“咚”的聲音,他看著手下這僅存的五百并州同袍,他滿是熱淚的吟道:“并州狼騎,出戰漢軍兵卒,今日若死,也當葬回雁門,再睹那漢人踏平東胡三族…為那萬萬千千邊陲子弟報仇雪恨的一日!” 張遼覺得這一日,他活著是看不到了… 但,死了…哪怕大魏亡了,可還有劉備,還有關羽,還有…關云旗! 那橫掃邊陲,恢復西域的日子,終會來臨。 “殺——” 這時,將士長嘯… 他們一個個舉起鋒矛,挎上佩刀,躍上戰馬,他們仿佛背負著十萬并州狼騎的斗志與激昂,雄赳赳氣昂昂的踏出這酸棗縣敞開著的大門。 曾經,張遼效忠過丁原,效忠過董卓,效忠過呂布,效忠過曹cao… 可今時今刻,他的慨慷之勇只想效忠于他自己,效忠于他的故鄉,完成屬于他自己最后的歸宿。 那支縱橫天下,那支曾在逍遙津封神的并州狼騎…他們還在!他們又回來了。 秋風獵獵,旌旗迎風而展,裹挾著漫天風沙與肅殺之氣回蕩在這中原大地。 張遼當先出列,大喝道:“雁門張文遠在此,關家子還不派兵列陣,與我決一死戰么?” “并州狼騎在此!速來與我等決一死戰!” “并州狼騎在此!速來與我等決一死戰!” 五百山西大漢持戈怒嘯… 那只有邊陲才有的殺伐之氣,徹底展現在眾人的面前。 那種瘋狂、癲狂、歇斯底里的神情,那種不屈、求死、明志交融在一起… 他們振臂狂嘯,聲浪震天。 這時的關麟也走出軍帳,他沒有想到,絕境下的張遼…絕境下的那寥寥并州兵卒,還能迸發出如此強大的氣場與斗志。 一將在前,五百死士在后,他們主動叫陣…這種場面太過震撼,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踏…” “踏…” 關麟踏步登上戰車,披風因為勁風而吹拂,看著那張遼的神色,關麟不由得搖頭感慨:“是我錯了,張遼還是那個逍遙津時的張遼,他不會認輸,也不會服軟,更不會因為意志瓦解而投降…” 而這時候的關麟,他才意識到,全力以赴…才是他能給與張遼最大的尊重。 或許每個時代、每個亂世,總有那么一些人值得敬畏,無疑,雁門守國門,白狼斬蹋頓,逍遙津破十萬的張遼張文遠,還有他身后的這么一干并州狼騎,就在此列。 “來,與我決一死戰——” 張遼的月牙戟劃出銀光,那咆哮一般的聲音再度傳來。 也就在這時,他大嘯一聲,“殺——” 然后,以他為先,五百并州狼騎緊隨沖刺,他們齊刷刷的向前,朝關麟席卷—— 關麟揮動令旗,“凌統、甘寧何在?” “末將在!” “若張遼與并州狼騎殺至五百步,則你二人為將,攜千余重甲兵前去阻擋!” “諾——” “姜維、關銀屏、周倉、王甫、廖化何在?” “末將在!” “待弩箭之后,各領本部殺往前方!” “諾!” “賀齊、蔣欽何在?” “末將在!” “即刻,放連弩——” “諾…” 隨著關麟的吩咐,整個漢軍瞬間齊動…那一列列的步兵迅速讓開,留出位置給后面的弩手。 “聽我號令,上弩——” 賀齊與蔣欽已經在吩咐… 關麟這時候是瞇著眼的,他看著那張遼沖刺而來的模樣,料想當年的白狼山與逍遙津時也是這般模樣。 有那么一瞬間,他其實是想喊停賀齊與蔣欽的,他想多吩咐一句。 『要活的!』 可終究,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 戰場上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何況…對付張遼這樣一員虎將,“要活的”這三個字實在是太過屈辱了。 “殺!” 張遼馬快已是就要殺至,他雙腳猛磕戰馬灰影的馬腹,提著月牙戟當先殺來。 從九天俯瞰,就宛若一道銀光快速的掠過大地,朝著茫茫大軍,朝著那嚴陣以待的連弩軍陣沖去。 “射——” 蔣欽一聲號令。 頓時,密密麻麻的弩矢呼嘯射出,如暴雨,如驚雷,如蝗蟲過境,直接朝這五百無畏勇猛的并州狼騎射去。 “轟…” 張遼月牙戟揮舞…銀光斬天而下,劈碎了一連排的弩矢,他的面目猙獰,忍著手臂的酸痛縱馬馳騁。 “嗡——” “嗖嗖——” 一根又一根的弩矢射穿了并州狼騎的胸膛,狼騎無畏,可面對這般對的弩矢,他們的生命還是太過渺小。 雁門蔡毅死了,武州崔平死了,晉陽劉方死了也死了… 五百人等沖到敵陣時,已經只剩下寥寥不足十個。 而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