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13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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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兩人的衣衫均被淋濕,褪去外衣后,兩人幾乎是赤膊相見。 是身體貼著身體,通過摩挲,取得淺淺的溫度。 對于蠻人的花鬘來說,她自不介意,也覺得并沒有什么不妥,蠻族在面對極端天氣時,各種各樣的法子都會想出,從沒有顧慮過禮義廉恥。 但鮑三娘總是覺得有一些拘謹,這種貼身的接觸…讓她很敏感,即便是與關索一起時…也不會有這種巨大的羞恥感。 但她更深知花鬘的安危對于巴蜀的重要性… 不能讓她有事,維之來這里就是為了這個呀! “你不要一言不發,跟我說說話,隨便說什么都好…” 鮑三娘怕花鬘昏睡過去,她一邊輕拍花鬘的后背,一邊寬慰道。 “我…我不知道說什么!”花鬘只覺得身體越來越虛弱,就好像有一種力量再不斷的將他吞噬,將他拖拽,拖拽至深淵… 鮑三娘深知這種時候,必須讓她打起精神來,她試著引導,“隨便說說,什么都行,說你的爹娘,說你的族群,說說你們的風俗,也說說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對了,我聽四哥說,你們那里會圈養野獸,然后那些野獸也能征戰使用,是真的假的…” 被鮑三娘這么刻意一引導,花鬘的注意力分散了不少,她也打起了許多精神,特別是提到野獸,她興奮的呼道:“是真的,我們那里有象兵,有虎兵,有豹兵,還有能駕馭雄鷹的軍團,我們那里不分男女,人人皆兵…” 話匣子被打開就再也止不住。 花鬘侃侃講述了許多蠻族的事兒,包括蠻人的風俗習慣,包括族群中的趣事兒,鮑三娘也對應著講述起漢人的風俗、習慣、禮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竟是越聊越是投機。 只是… 當一條蠻人的風俗經由花鬘的口中吟出時,鮑三娘第一次長張大了嘴巴,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jiejie說起漢人的娶嫁、繼承的風俗,可我們蠻人卻截然不同,在這點上…我們這邊與胡人類似,我們的風俗是父死娶母,兄死娶嫂,便是因為這個…一個家族中最強壯的勇士,往往能有許多女人…也能繼承許多女人,這點倒是與jiejie提到的漢人的妻妾成群相似!” “啊…” 鮑三娘用一個巨大驚愕下的“啊”字表現出她聽到這話時的情緒,然后她立刻打斷,“這…這怎么能行!這是有悖人倫的…哪有兄死娶嫂子的?又哪有兒子娶母親的?這…這根本是胡鬧!” “怎么就胡鬧了?”花鬘對鮑三娘的驚訝表現出了特有的不解,“按照你們漢人的禮法,兄長都死了?難道就讓寡嫂一輩子孤獨下去,被別人去欺凌么?難道要讓侄兒從小就孤苦無依么?至于…父死娶母,娶的就不是親生母親,而是父親的那些妾室,若是不納了她們,那她們沒有了父親的庇護,如何依存?活下去都是問題,還能談什么別的么?再說了,她們或許都撫養著父親的孩子,若是不娶了?這些孩子長大,又要如何自處?難道要被趕出部落,四處飄零么?” 這… 一時間,鮑三娘總算是搞懂,為何蠻族總是以一個個部落為單位了,因為這部落中的關系太復雜了。 或許這個女人,現在還是你的繼母,還是你的嫂嫂。 可風云變幻,在幾年之后,他或許就會變成你的女人! 這種風俗在鮑三娘聽來不可置信,也覺得胡鬧極了,她的臉色甚至從和緩變得憤怒,對蠻族這不可思議的風俗的憤怒。 可接下來,花鬘的一句話立刻打消了她這十幾年來建立起的三觀。 “jiejie?漢人不是也有句話么?愛人者兼其屋上之烏…你既愛你的父親,那理應他所愛的一切你也愛,他一生守護的一切,也當在他離去后,由你繼續去守護呀!這難道就不是你們漢人口中的孝?” 呃… 這…鮑三娘哪怕依舊覺得蠻族這風俗有悖人倫,但是偏偏花鬘的話讓她語塞… 特別是那一句——愛人者兼其屋上之烏! 這些話,她像是完全反駁不了。 正直鮑三娘遲疑之際,花鬘那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再度吟出。 “jiejie,你是我的恩人,而我們蠻人最看重報恩,往往報恩的話,若是蠻族男人則是不惜死力,若是蠻族女子…那便是以身相許…” “什么以身相許…”鮑三娘嚇得一蹦三尺高:“你、我都是女子,如何以身相許…再說了,我…我是有夫君的,他對我很好,我…我也離不開他…” “這樣呀…”花鬘笑了,一邊笑,一邊將一個盛滿水的葫蘆遞給她,然后接著說,“jiejie,我方才話只說了一半兒,其實,若我們蠻族女子的恩人是女人,無法以身相許,那也無妨…我們往往會委身于那女恩人的男人,從而與jiejie成為姐妹,共侍一夫,這樣…我們便可以用一生去報恩了?!?/br> 啊—— 啊—— 因為虛弱,花鬘的話永遠是和緩、輕柔、細慢,可就是這么一席話,停在鮑三娘耳中無異于五雷轟鳴。 炸裂… 原本以為那蠻族的“父死娶母,兄死娶嫂”就已經足夠炸裂了。 可現在…花鬘言出的這“蠻女報恩”聽在她耳中,更是天雷滾滾,五雷轟鳴,久久不能平靜。 炸裂,這是相當的炸裂啊—— 只是,鮑三娘怕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等炸裂的劇情… 竟很快…就要演繹在她的身上。 山洞外的雨漸漸的停了,也不知道是鮑三娘想要轉移話題,還是因為花鬘的傷勢,她們迫切的需要離開這里去尋找更好的治療。 鮑三娘再度提起了那飛虎爪,“不聊了,雨停了,我們得想辦法上去…” 這話卻是讓花鬘神色一下子暗默了下來,她沉吟道,“我現在,怕是沒有力氣跟著jiejie一道爬上去…” 這是坦誠之言。 云南多山,放在平時,莫說是這十幾、二十米,就是更高的山石攀爬,她也不在話下,可現在… “這里不能久待…我背著你——” 鮑三娘語氣無比堅決。 事實上,她必須如此… 若是再于這半山腰消耗下去,怕是她的力氣也不足以支撐攀爬上去了。 只是…背著,攀爬,這等字眼讓花鬘驚愕…乃至于是質疑鮑三娘的這一些話,覺得有些夸大的成分。 鮑三娘卻是斬釘截鐵的朝她吟道。 “相信我——” 是啊,相信她,她也是從小在鮑家山中長大的。 爬山,她最是擅長了! … … 長秋山山崖之上。 一對姐妹被騙錢的向導給唬騙到這里,原本那賊向導還想劫掠一番,甚至想入非非,生出了壞心思??赡脑搿@次,他是一腳提到了鐵板上,這一對姐妹身法了得,直接將這些賊人打跑。 這對姐妹正是關索的第二、第三號正牌紅顏王桃、王悅。 “怎么這蜀人都這樣…騙我們錢就罷了,竟還想將jiejie你擄了去?簡直太過不可理喻——” meimei王桃撅著小嘴,語氣有些嗔怒。 jiejie王悅“唉”的一聲嘆出口氣,“人生地不熟,你、我難免受騙,至少…馬匹還在,meimei方才不也教訓過那假向導了,他命根子都碎了,也算是出了一口氣?!?/br> “可是…”王桃的氣性分毫沒有消散的味道,“可是我們的目的地是成都啊,維之也最有可能往那里…如今這長秋山是哪?距離成都多遠?我們一無所知…甚至這還是個崖口,萬一下山的時候又遇到個惡人,那豈不是趕往那成都完全是遙遙無期了?!?/br> 王悅心知meimei說的在理,可這種情況下,她又能如何,“蜀中除了漢人外,各異族繁多,且錯綜生活在一起…要判斷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并不輕松…你、我姐妹也只能多問,多判斷…不過,你、我都是按照地圖在行進,料想…這里距離成都也不會太遠?!?/br> 正直王桃、王悅這一對姐妹交談之際。 忽的,就在那崖腳方向。 “咔嚓”一聲,是一陣碎石滾落,雨后的山石滑坡…碎石滾落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謂是習以為常。 但,偏生就在這一道碎石滾落聲后。 “有人么…” “能否幫忙拉一把…” 一道有些虛弱的女聲從那崖口傳來,王桃、王悅驚覺…那山崖下有人,于是迅速上前…可一眼之下,卻并未看到任何人影。 “怎么?是你們?” 倒是一道全新的聲音傳來,依舊是虛弱,可比虛弱更濃重的是驚訝…是深深的驚訝。 而隨著這道聲音,王桃、王悅尋聲望去,原來在原本的位置根本無法看到這里,因為山巒是凹陷的,故而…這是一個視野的盲區。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此刻,就在這視野的盲區,一個王桃、王悅無比熟悉的女人正手持飛虎爪艱難的往上爬。 盡管地上也有淺淺的陡坡,不算是徒手攀爬,算是腳步能稍微借上力,但她因為后背背著一個黝黑女人的緣故,故而…往上爬的頗為艱難。 他之所以求救是因為,這最后一步,她無論如何都爬不上去。 “鮑三?” 王桃大喊一聲,與此同時,王桃與王悅一起去拉住鮑三娘,在三個人的努力下,鮑三娘與花鬘總算被拉了上來。 “鮑三?你怎么在這兒?”王桃好奇的問… “什么鮑三,喊姐…”鮑三娘也看清楚了來人,是自己姐妹不假,但在家里面…誰大誰小,這是她最堅持的。 只是,又是攀爬,又是背著人,當她最后倔強的吟出那一聲姐時,她整個已經暈厥了過去… 同樣的,她背著的花鬘也早已力竭,早就昏迷不醒。 很顯然,這一路攀爬,對于她倆來說都不輕松… “姐?這該怎么辦?”王桃慌了。 “還能怎么辦?”王悅連忙就去攙扶她們,“先把她們送去附近的醫館…” “這附近哪有醫官…” “農莊…農莊也行,總之…得有個地方讓她們休息一下,不能讓她們待在這里呀——” … … 南中之地,十幾個部落連成一片。 烈日炎炎,彎刀與長矛、狼牙棒在曜日下反射出森森冷光,膀大粗獷的身形顯示了蠻人那雄闊軍容的霸道與威儀… 一只蒼鷹從九霄降落,揮翅落下,帶來了一封信箋。 此刻的部落中… 蠻王孟獲與夫人祝融,還有一干部落首領、洞主齊聚于此。 這些首領、洞主各有所長,比如孟獲手下的第一猛將,烏戈國的兀突骨,傳言中刀槍不入,坐騎是一頭巨象,毫不夸張的說…騎著大象,就連呂布都未必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