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13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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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聽到這話,忙牙長就轉過身,要去取來鷹籠。 哪曾想,就在這時,跟隨著張玉蘭一道而來的張著突然張口,“這位壯士,既要飛鷹傳信,不妨把這個也給傳了…” 說話間,張著就追上忙牙長。 忙牙長以為是什么能夠證明蜀中空虛的信物,也就沒有絲毫防備,側過身頭也沒有回的伸手去接。 哪曾想,就是這剎那間,一般冰冷的匕首直接插在了他的身上。 是胸膛處… “嘩”的一聲,鮮血突然就涌出,乃至于膀大腰圓的忙牙長連連踉蹌著倒退,望著那張著的眼神滿滿的都是疑惑。 而張著根本不理睬忙牙長,他的腰間第二柄匕首已經拔出,那冷冽的刃鋒直朝花鬘這邊刺來—— … … 第699章 今朝座上客,它年階下囚 忙牙長死了—— 這位騎跨黃驃馬,手持大砍刀的戰將倒下了。 他那黃驃馬再也跑不快了; 大砍刀也將迷失方向了。 整個過程,從他腰間插上匕首到他踉蹡后退,到倒地不起,到氣息紊亂暈厥,只發生在旦夕之間。 乃至于就連花鬘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驚在原地。 只是,張著的動作沒有片刻的停歇,忙牙長不過是開胃小菜,真正能引發南蠻入侵的,乃是殺掉這位蠻族的少主——花鬘! 未經片言只語,惡戰頓時展開。 張著的招數自無花哨可言,姿式也并不美妙,但卻甚是簡單有效,一把匕首,沖、刺、劈、砍,每個動作毫不拖泥帶水,只以奪去花鬘性命。 即便是從小在極其尚武的族群中長大,花鬘的武藝并不弱,但斗然經歷這變故,斗然面對她視之為戰友的同伴的突然背刺。 一時之間,她難免被那種濃烈的殺意與背叛下的迷茫所攝,身法變得頗為凝滯。 再加上并無兵刃在手,空手應對張著這亡命般的狠辣攻擊,立時便落了下風。 眼看著一招躲閃不及,寒氣逼人的匕首已是襲至胸前。 花鬘在巨大的驚嚇后,整個心情都是空的,赤手空拳勉力抵抗許久,最終后續乏力,在接連擋開前面幾招迎頭猛劈之后,雙足虛軟,身子晃了幾晃,跌倒在地。 如此,匕首襲來,再無任何轉圜、閃躲的機會。 若是中了,那怕是必將步忙牙長的后塵! “糟了——” 花鬘憂急的叫聲吟出。 寒風如冰,張著手中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就要抹向花鬘的脖頸。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誰也沒想到,竟是原本暈厥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鮑三娘突然昂起頭來。 她的眸中寒芒乍現,身形猶如旋風般卷起,如同卷出了收吸人命的漩渦般,側面一腳直接踢向了張著的身體。 作為關索的紅顏,她與關索當年能認識…便是不打不相識的。 何況她還參加過諸如“漢水救援戰”等一系列的戰役,身手敏捷如電…一腳踢到張著腰間最柔軟的地方,竟直接將他踢出幾步遠。 原來… 鮑三娘其實很早就醒了。 習武之人,抗擊打能力往往要勝過常人,倒是也得虧忙牙長與花鬘低估了她的抗擊打能力。 之所以一直裝作暈厥,就是想要聽聽她們的算計,想要探聽到她們的身份,然后找機會逃出去。 當然,一路走來,鮑三娘也聽出了個所以然。 她能推斷出來,那皮膚黝黑的女子乃是蠻王孟獲的女兒,名叫花鬘。 至于那魁梧的男人則是她的護衛,名字有些拗口,似乎叫什么忙牙長,當然…他叫什么,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已經死了。 而這才是讓鮑三娘最驚詫與驚悚的。 因為,此間計劃…鮑三娘已經聽出來了,由一些刺客佯攻軍師將軍府,然后通過救援的蜀軍數量去推測出整個成都,整個蜀中的布防情況。 如果按照這個目的,她們這次的行動已經完美完成,已經足以將成都的虛實探的清清楚楚。 那么…問題來了。 現在這是什么情況?這演的是哪一出? 他們不是一波人么? 難道…這還能涉及到內斗? 是黑吃黑? 疑問,巨大的疑竇籠罩在鮑三娘的心頭,但,她根本無暇反應,因為花鬘已經跌倒,那鋒銳的匕首已經朝著她刺來。 ——『蠻族公主若死在成都,那,那…』 電光火石間,鮑三娘那清奇的腦回路神奇般的思慮到了這里。 她甚至沒有時間深入去想,她只覺得她必須救下這蠻女,否則…否則南蠻一定會為他們的公主報仇,整個蜀中勢必要背負下這份憎惡,后方也勢必會徒增戰火。 便是因為心念于此,鮑三娘迅速出手,一腳逼退了張著。 不過很顯然,因為手中沒有兵器的緣故,張著即便是挨了一腳,但緩了緩神再度站定,怒氣沖沖,殺氣騰騰的望向鮑三娘。 “還有同伴?哼…” 說話間,張著的匕首再度襲來,張琪瑛也生怕再生變故,也拔出佩劍與張著一道向鮑三娘攻去。 張玉蘭想要攔住張琪瑛,但終究,根本攔不住。 匕首與佩劍已是再度襲去—— 戰場之上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很明顯…赤手空拳的鮑三娘與花鬘決計不是張琪瑛與張著的對手。 倒是鮑三娘經驗豐富,眼看敵人襲近,袖內的石灰粉突然灑出,漫天的白色粉末瞬間遮擋住敵人的視線。 趁著敵人視線迷失,鮑三娘赤手空拳也不敢戀戰,連忙扶起花鬘已是奪門而走。 不多時,石灰粉散去,張琪瑛與張著睜開眼睛,張著看著那洞開的大門狠狠的喊道:“不能放走了她,追——” 隨著他這么一喊,他與張琪瑛都沒有收起武器,邁開步子也要朝大門處追去。 哪曾想,這時張玉蘭攔在她們倆面前。 說起來,張玉蘭身為鬼婆,本是在她們三個中身份最尊貴的。 但現在,她卻是一臉的哀戚模樣,“你們不是說,只要她發信給蠻族說成都空虛就…就放過她么?為何…為何你們卻突然動手!” 的確,張玉蘭還是心善,還是過不了心中善念的那一關。 就在行動前,她最后一次鄭告張著與張琪瑛,她下不了手,也不會把最終與花鬘碰頭的位置告訴她們。 也就是因為聽到了這些,張著與張琪瑛商議,決定暫時答應張玉蘭,只要成都空虛的消息能傳出去,便不殺她。 然后,便是方才發生的故事。 “姑母…”張琪瑛抿著唇,有一種小孩子做錯事情的既視感,但她還是昂起頭,鄭重的說道,“叔父發來的魏王命令,三令五申…是要殺了這蠻女…我們…我們如何敢違抗呢?” 張著則是看著已經搶了他們的馬匹,跑遠的花鬘與張琪瑛,心里頭著急,他大聲咆哮道:“鬼婆??!魏王下的是死命令!這哪是能商量的?” 說到這兒,他大聲朝著張琪瑛道:“圣女,你將鬼婆帶下去,讓她好好冷靜一下…” 說完,張著已是一把推開了張玉蘭,當先追了出去,一邊追逐,不忘一邊向天空中發射響箭。 很明顯,他是在尋求五斗米教各鬼卒的支援。 這時… 遠處“噠噠噠”的馬蹄聲,“踏踏踏”的腳步聲也已經響起。 “快,刺客往這邊跑了——” “追上去——” “不要放走一個——” 原來是城中的巡防軍也追來了。 “姑母…此地不宜久留…”張琪瑛望向張玉蘭。 “可…”張玉蘭還想說些什么,可話到了嘴邊,一切的一切還是都吞咽回肚子里。 她有她的堅持,可…琪瑛與張著也有苦衷。 她只能無奈的在心頭悲慟的哀鳴。 ——『好端端的,怎么…怎么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為什么,為什么一定要殺掉呢?』 不及她深思,張琪瑛已經拉著她從后門竄出,那里早已備好了馬匹,隨著“得得得”的一聲馬兒嘶鳴,兩人兩馬絕塵而去。 … … 得得得,得得得—— 得得得,得得得—— 今日成都城內城外的官道都顯得空曠、寂寥,似乎是因為刺客襲擊軍師將軍府的緣故,整個成都,乃至于郊外,多數百姓都躲在家中不敢出門。 倒是偶爾有掀開窗子的,卻是被飛起兩丈高的塵煙給嗆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