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13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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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講?” “呵…”鐘繇又笑道,卻是故意轉移話題,“你說蔡邕這飛白書只傳給了昭姬、貞姬,還有為父,你卻不知道…除了他們外,這書法還有一人學到了精髓!” “誰?” “魏王曹cao——” 隨著鐘繇這一句話吟出,鐘毓一愣,他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魏王曹cao竟也是蔡邕書法領域的弟子? “魏王也向蔡師祖學過書法?” 鐘毓是這么問,可鐘繇的回答卻是又轉移了話題,“蔡公是因為選擇錯了而身死道消,如今…輪到魏王做選擇了!” “什么選擇?” “魏王要漢中只留五千守軍,其余無論是魏軍,還是五斗米教教徒,悉數趕赴前線…” “啊…”鐘毓先是一愣,不過很快,就釋懷了許多,“大王這么做也沒錯,咱們漢中背后是七百里秦嶺,咱們東側則是有房陵、上庸兩城,漢中雖是平原,卻被護佑在當中,即便是只留五千人,那也無妨…反倒是巴山戰果,關乎天下時局,關乎大魏能否逆風翻盤,大王還是有魄力??!” “呵呵…”聽著這話,鐘繇笑了,“當年董卓招攬眾公卿時,眾公卿皆退避三舍,唯獨蔡邕應下這份招攬,以為至少可以憑此護佑一家老小,那時候…蔡公多半也是覺得,他自己很高明吧!” 啊… 鐘毓若有所思,“父親是覺得魏王此舉…” “我可沒說…”鐘繇瞇著眼,只說半句話,然后做出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沉吟了許久,他方才繼續補上那心中最后,也是最擔憂的一句。 “房陵、上庸近來的信箋雖多,但已是許久沒有見到文烈將軍的信了——” 這… 咕咚一聲,鐘毓不由得咽下一口口水,他驚訝的望向父親,“爹?你的意思是…上庸、房陵有變?可既父親如此猜測,為何不稟報魏王,讓他派人去探查一番呢?若真有變故,那漢中退軍可就…可就…” “噓…”面對兒子這緊迫的話語,鐘繇比出食指示意他不要亂說話,然后,鐘繇一邊繼續完成他那未完成的“飛白書”,一邊若有所思的吟道。 “為父突然,就有些想念故人了——” 這話脫口,那竹簡上“飛白書”的最后一筆總算勾畫出來。 鐘毓抬眼,卻是無比驚訝的望著這幅大作,一雙瞳孔幾欲爆裂而出。 那絲絲露白、枯筆完成的飛白書四個大字,正是: ——荀令留香! 鐘繇的確是思念故人了! 思念他的這位同鄉兼摯友,且有伯樂之恩的荀彧荀令君了—— 只是… 鐘繇不知,若令君在九泉之下看到這炎漢三興就要眼前。 又會是何等心情,何等光景? ——『文若,文若…若天下真的有變,漢歸正統,你想必是會高興的吧?』 ——『是…是會高興的吧?』 … … 五丈原。 這處東至眉縣界,南至斜峪關,北至渭河的地界,在《通鑒·地理通釋》中就有云——“五丈原高平廣遠,行軍者必爭之地! 可見其地理位置的重要。 如果按照歷史原本的軌跡推演,最終諸葛亮是在這里隕落。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此時數以百計的熱氣球就降落在五丈原。 一個個漢軍的兵士熟練的cao縱著熱氣球,平穩落地。 四周蕩開了巨大的塵煙,而外圍早就有搶先降落的漢軍兵士,佇立等待… 滾滾塵煙中,一個魁梧的男子當先走了出來。 是關羽! 如今的關羽,美髯公已經變成了沒髯公,失去了那標志性的長髯,得虧他那紅棗一般顏色的面頰極具辨識度,很容易就被手下的兵士認出。 倒是,因為這長髯的消去,一把年紀的關羽竟看上去頗為精神。 “父帥…”關平當先朝關羽拱手。 關羽問道:“這五丈原周圍沒有眼睛吧?” “沒有!”關平一本正經的說到:“孩兒昨日降落便四處巡查,整個五丈原沒有任何魏軍的眼睛,甚至…據孩兒探查,就連漢中城也僅僅只剩下幾千守軍,其余的悉數調往巴山,似乎是打算與大伯決戰!” 說到這兒,關平難掩心頭的亢奮與狂喜,“局勢比四弟預想的還要順利,五千守軍,只需我大軍飛球壓城,即刻就能進入城中,然后不需半日即可攻下這漢中城,斷了那逆賊曹cao的退路與糧道——”關平這話說的一絲不茍,他的眼睛里都帶著光,這是他們關家軍華容道一戰后,最接近擒獲曹cao的一次。 在四弟關麟的部署下,將計就計,聲東擊西,釜底抽薪! 如此精妙的算計,已經把局勢算計到極致,這若是再擒不住曹cao,那…關平有何面目回去見四弟關麟哪! 不止他沒有,就連關羽也沒有面目回去了。 “你說漢中只剩下幾千守軍?” 聽到這話的關羽有些驚訝… 關平的語氣卻頗為篤定,“有這飛球偵查,從天穹中,敵軍的動向一覽無余,的確有超過十萬魏軍調往陽平關與巴山前線,漢中的駐防…極其薄弱!父親…” 關平是打算要請纓,一舉奪下漢中。 哪曾想…關羽卻笑了,“哈哈哈…”他用笑聲止住了關平的請纓,而隨著笑聲落下,關羽嘗試著去捋須,卻發現…根本沒有胡須可捋。 登時頗為尷尬,倒是趁著這一抹尷尬,他適時開口,“又是謀上庸、房陵,又是關家軍飛球秘密潛入,如果廢這么大的功夫,漢中又如此空虛,若然只攻下個漢中,那就太沒意思了?!?/br> 啊… 關平聞言一驚,“父帥…” 關羽卻像是已經下了最終的決定,他斬釘截鐵的說,“云旗如此算計,魏軍如此松懈,突襲致勝的機會只這么一次,與其僅僅奪下漢中,不如拔蘿卜帶出泥,連同長安一道襲??!” 這… 關平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長安… 他知道如今的長安對逆魏意味著什么。 毫不夸張的說,現如今局勢下的大魏…已經失去洛陽這處連接四方的要塞! 可以說,在西線,就是憑著長安才能將關中、漢中與并州連接在一起。 倘若長安丟了,那就不單單是丟個漢中這么簡單了,那將是整個雍涼的失守,整個關中的覆滅,諾大的大魏,也不可避免的從長安這里徹底的割裂—— 大漢天下十三州,曹cao雄踞九州半的事實,也將徹徹底底的成為過去式! 只是,長安…似乎有點遠哪! 至少,至少隔著那幾百里的秦嶺,就不是鬧著玩的—— “父帥…飛球能飛至漢中是因為從房陵、上庸開始,多地都能補給,也是因為漢中是一處平原,可秦嶺的話…咱們的飛球是飛不過去的?!?/br> “為父如何不知?”關羽耐心的解釋道:“所以,關某從來就沒打算用飛球飛過去…也沒打算走秦嶺這條道!” “那…那怎么走?” 不等關平發問,關羽的話再度吟出,同時,他展開了一封輿圖:“用不了飛球、沒有馬,這些都無妨,為父有腿,關家軍也有腿,為父與關家軍這腿就不是第一次長途奔襲了,為父自領五千兵過子午谷直擊長安!安國,你且帶其余關家軍隱藏在漢中,只等十日之后,漢中、長安同時發動突襲,一舉攻克,讓那曹阿瞞無路可歸——” 轟… 轟隆??! 聽著父親的話,關平只覺得天雷滾滾。 都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可現在,擺在關平眼前的事實是…小孩子才做選擇,關羽…更加成熟的關羽,他是漢中與長安,兩個都要—— “子午谷…子午谷…” 關平一雙眼眸幾乎凝在那輿圖上,努力的去尋找子午谷這條道路,終于,他找到了,卻是連連搖頭,“這條道,似乎從未有人走過吧?從未聽細作…提起過,父親這么做是在冒險!” “不對!”關羽直接否定了關平的話。 他那丹鳳眼開闔,面無表情的臉頰上露出的是堅定、堅決,“有一個人提及過這子午谷!” “誰?” “你四弟云旗——” 提到關麟,關羽的語氣更加堅定,“云旗說過,子午谷能直通長安,但兩側均是山谷極易埋伏!不過現在,呵呵…漢中,那曹cao都顧不得了,哪里還會考慮到長安,考慮到此子午谷!這是天賜良機——” “父帥,可…”關平還是覺得有些冒險。 “哈哈…”關羽卻是用釋然的大笑去回應著兒子,“世人皆知,吾兒云旗最擅偷家,不曾想,今日關某也要學他繞后,哈哈,哈哈哈哈——” 在大笑聲中,關羽已經開始點兵。 “傳關某軍令,即刻點五千精銳,卸去輜重,輕裝簡行,穿過子午谷,十日之后,直取長安城——” … … 一汪江水滾滾東流,卻有行船,逆勢而上。 話說回來,這條水路,連接著東西兩川通往中原,是極其重要的商道,故而…哪怕是逆水行船,船舶行駛的也極為穩當。 就在這條商船中… 兩個翩躚可人的少女站立在船頭。 其中一個少女嘆息一聲,一臉的擔憂:“那鮑三我也是服了…jiejie,咱們已經認她為大,甘愿做小,可…可她與維之出門,這么大一個人都能丟了,怎么不把她自己丟了呢?若是維之有個什么閃失,看我繞得了她?” 說話的少女乃是王桃,盧唐寨王令公的次女,而站在她身旁的自是她的jiejie王悅。 她倆之所以在這通往成都的商船上,是因為得到消息…鮑三娘把她倆的親親夫君關索給丟了,這還了得? 雖然說關索也是大人了,按理說不用擔憂,可王桃與王悅擔憂的是那些無知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