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12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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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注定赴死的魏軍兵士,一個個死的無比慘烈,那高高炸起的身軀,那身軀斷裂的場景,突然間,這里仿佛就構筑出一幅比昨夜河內城的炸響更恐怖十倍的畫卷。 而這畫卷中的每一個魏軍兵士,他們邁著沉重的步伐,心…卻已經是徹底寒了! … “曹彰在干嘛?他這是瘋了么?” 因為只有兩百步,故而對面的田豫看的真切,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們的將軍曹彰正在逼迫手下的兵卒去送死! 田豫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將軍。 事實上,災難、絕境…只是將一個人的“惡”釋放到最大了而已! “田先生,當初魏王無糧陷入絕境之時,不是也設計斬殺督糧官…以平復軍中怨氣,從來爭取到擊敗袁術的時機么?” 身旁一名謀士勸田豫道… 言外之意,那時候曹cao能“汝妻子,我養之”,如今的曹彰為了活命,為了數萬魏軍兵士的保全,死一些人也無可厚非吧。 “這不一樣!”田豫怒目瞪向這謀士,“汝妻子,我養之,哼…魏王養的不是你家妻子,你當然能說這風涼話,可現在…曹彰他…他是讓手下兵士們送命??!即便是僥幸,沒有被炸死?那以后…將士們心里會怎么想?這樣的將軍,這樣的大魏?還會有誰去效忠?” 田豫剛剛吼到這里… “得得得——” 只聽得一聲馬兒的嘶鳴,原來,一條滿是炸包的道路生生被魏軍兵士們用生命闖出。 反觀曹彰,他不知從哪搞到了一匹馬兒,看到前路暢通無阻,他甚至沒有停留下來片刻,去指揮、安撫這些兵士,而是急勒戰馬…一騎絕塵的就逃出了這修羅場。 當然,這一幕對所有的魏軍兵士而言,其實也沒什么。 因為他們本就不再對這個所謂的將軍報有希望,也就談不上什么失望了。 “彰公子…” 見曹彰駕馬趕來,田豫本要攔住問下,哪曾想,曹彰根本不理睬他,直接從他的身旁疾馳而過。 仿佛,這個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待,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唉…唉——” 看著曹彰離去,田豫只能無比悲憤的嘆氣,這一刻,他不是動搖了,他是已經對大魏徹底的失望了! 這樣的大魏,活該遭逢這樣的天塹—— … … 洛陽城官署,一方書房。 關麟跪坐在主位上,關銀屏跪坐在對面,侃侃講述著有關虎牢那邊的情形。 “原本以為那張遼膽子挺大的,沒曾想,只是一輪炸響,他便退軍三十里,完全沒有半點進攻的想法…就在方才,他竟又退了三十里,直接退到陳留郡的酸棗縣…城門緊閉,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br> 關銀屏說到這兒,關麟淡淡的沉吟,“酸棗縣是么?那可是當年十八路諸侯討董時會盟的地方,那時咱爹,咱大伯,咱三叔也來了,只是…無兵無城,好一番被人羞辱!” 關銀屏聽得諸侯討董,登時好奇了,“咱爹就是在那里溫酒斬華雄的吧?” 關麟擺擺手,“咱爹有沒有斬華雄我就不知道了,有的人還說,斬華雄的是孫堅…更有的人說,虎牢關下壓根就不存在什么三英戰呂布!” 說到這兒,關麟頓了一下,繼續解釋道:“三姐,其實很多時候,咱們看事情不能只看表象,不能只聽傳聞…有的時候,局勢所迫,是需要捧起一些人,需要描述出一些故事…很多我們聽到的,都是有人可以安排,是別人想要讓我們聽到的!” 關銀屏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她像是又想到了別的,“聽聞今日那曹彰逃出了河內城,還用少量的兵卒送死,輕而易舉的破了弟弟的炸包陣…這可不是個好消息??!且不說,炸包的數量就這么多,單單若是以后魏軍都如此,先派小股軍隊試探蹚路,再派大軍前進,那這炸包的作用可就要大打折扣?!?/br> 面對關銀屏的疑惑。 關麟細細的解釋道:“三姐…你以為是他曹彰破了我的炸包陣,實際上,是我用一個炸包陣,徹底破了他們逆魏的軍心、戰意、民意…別看他曹彰跑了,可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這個… 關銀又是似懂非懂,她接著問,“倒是聽聞那曹真帶著關中軍來了,聽說,其中有一位逆魏的少年將軍,頗有聲名,單人匹馬在天水就募集了三萬兵士,且都極其彪悍,不容小覷!算上曹真原本的兵馬,整體的數量應該不下于五萬人,再加上曹彰逃回去的亦有四萬人,如此九萬兵卒…即便是軍心大潰,但依舊不容易對付!四弟千萬不要大意??!” 隨著關銀屏的話。 關麟的嘴角止不住的笑了,“少年將軍…”他先是吟出這么一句,然后笑著說道:“三姐說的多半是姜維吧…” 說到這兒,關麟的聲音變得嚴肅了幾許,也變得一絲不茍了起來。 他甚至特地站起身來,眼眸瞇起,朝向窗外,望向那西北的方向… 盡管房舍阻隔,城墻遮蔽,但仿佛關麟已經能透過這些,看到那煌煌來犯的三萬天水兵卒,也看到了他們首領姜維姜伯約—— 又過了良久的沉吟,關麟才終于脫口:“其實,這姜維姜伯約…我一直在等他——” “還有一個人與我一樣,也一直在等他——” … … 第682章 這已經是那關麟的極限 月色朦溟。 在關中通往洛陽城的官道上,在距離河內還有一日路程的一處湖水旁。 大魏超過五萬關中軍如今正駐扎在這里。 溫黃的燈火將整個中軍大帳照的猶如白晝。 姜維正在娓娓向曹真分析如今的局勢,他指著那掛起輿圖中著重標紅的洛陽位置,侃侃說道:“三路齊進,曹彰將軍的大軍拿下河內,張遼將軍的兵馬兵臨虎牢牽制敵人,如此…我們的用兵就能靈活許多,既可以選擇在與曹彰將軍河內會師后,直擊洛陽,將洛陽圍困,也可以選擇獨自南下,取了許昌與宛城截斷洛陽的退路,讓洛陽徹底的孤立無援,如此雖是遷延日久,但好處是我們魏軍的傷亡會大幅度的降低?!?/br> 正直姜維分析到這里,打算繼續深入的講述南下許昌、宛城的細節時。 “報——” 一名斥候匆匆趕來,“張遼將軍虎牢外受阻,大軍兩日內合計退軍六十里,直退入陳留郡的酸棗縣!” “酸棗縣?”曹真自是對這酸棗縣不陌生。 那還是董卓亂權,曹cao陳留起兵,一封矯詔,號召天下英雄討董,時任曹cao族兄弟的曹邵響應曹cao舉兵,積極招兵買馬,被州郡所殺,曹真孤身一人前來投靠曹cao,曹cao哀痛不已,于是收曹真為養子。 那時,曹真前來投靠曹cao的地方就是陳留郡的酸棗縣。 曹真疑惑不解的說:“這就不是十八路諸侯討董,就沒有什么酸棗會師?他張文遠不去攻虎牢關,退到這里作甚?這是還沒開打,就畏敵怯戰了么?” “應該不會…”與曹真的忿怒不同,姜維顯得十分冷靜,“昔日逍遙津一戰,張遼將軍只率八百虎賁軍士就敢硬扛東吳十萬大軍,若是畏敵怯戰,那時他便會畏敵怯戰,何必等到現在?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 “只不過…”姜維瞇著眼,登時有一抹不詳的預感,“只不過,能讓張遼將軍兩日急退六十里的,我想一定是他遇到了什么極其棘手的事情…甚至,是讓他惶惶然,又無可奈何,無法破解的事情?!?/br> 就在姜維分析到這里時。 “報——”又是一名斥候急報,看裝束…是冀州兵,那必定是曹彰的情報。 只見得這斥候語氣有些急促,磕磕絆絆的,一進門…因為惶恐與畏懼本是單膝跪地的他,雙腿間一個踉蹌直接癱坐在地上,他那顫抖的嗓音同時傳出。 “敗了,河內…彰將軍河內遇到莫名的炸響,一夜之間炸響連天,城池崩塌,損兵折將,足足…足足半數的兵馬殞沒在了那河內城…” 啊… 啊… 當這樣一條消息傳出,曹真與姜維的眼瞳同時瞪大到極致,昨個消息傳來,還是成功攻陷河內城,是捷報。 甚至按照姜維的分析,漢軍竟然沒有在洛河半渡而擊,這是不尋常的… 但也是慶幸的。 因為北方驍騎最害怕的就是水戰,一旦避開水戰,有了河內這一處根據地,那在洛陽平地上馳騁簡直是有如神助。 這些都是利好—— 可…所有的利好,都因為這一刻,因為這一條情報戛然而止。 敗了? 還一夜之間,炸響連天,城池崩塌,然后一夜之間,半數兵馬… 等等,多少?那是足足五萬北方驍騎,就…就這么沒了? 曹真與姜維均是不約而同的倒吸一口涼氣。 “不…不至于吧?” 曹真茫然的望向姜維,事實上,自打他與這個年輕人接觸以來,他已經深深的被這個年輕的才學、大局觀所折服,許多事情,他都習慣于去詢問姜維的意見。 可這件事兒,即便是姜維,也是難以名狀,是一頭霧水。 “我也覺得,不至于吧,一夜之間,五萬驍騎…這么多兵,這么多馬,就是站著不動讓漢軍砍,沒有三天三夜也砍不完吧?” 姜維如此感慨。 這時。 “怎么不至于…” 一道低沉中帶著咆哮與憤怒,帶著仇恨與悲慟的語調從門外傳來。 緊接著,“咣”的一聲,帳門被一把推開,一個蓬頭垢面,身著狼狽,面頰上、身體上幾乎被灰燼覆蓋,漆黑如碳墨的魁梧男人惶惶然的闖了進來。 “子…子文?” 哪怕是這般狼狽的樣子,可曹真依舊是一眼就認出了來人的身份,是曹彰,是大魏的三公子,是二十萬北方驍騎的統領——曹彰曹子文! “曹將軍…” 經曹真提醒,姜維也猜出了來人身份,連忙拱手行禮,“末將姜維見過彰將軍——” “客套話就省了吧…” 似乎是注意到案幾上的茶碗,曹彰頗為有力的舉起茶碗,將其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喉嚨間滾動…然后他大嘯著對曹真說,“子丹,我這兒還有五萬人,你也有五萬人,咱們合兵一處,十萬人足可以替我找回這份面子,也讓那只會用卑劣伎倆的漢軍看一看,我大魏如何一力降十會,他…他關麟給我的這份羞辱,我…我曹彰必定十倍奉還!” 曹彰這話越說越是憤怒,特別提到關麟這兩個字的時候,可謂是怒火中燒,急怒難當。 曹真不由得把眼芒轉向姜維,姜維則是拼命的在向他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