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12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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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此時的諸葛恪頗有大將之風,他瞇著眼,沉吟了一下。 那亢奮心情之下蠢蠢欲動的雙手最終還是沒有揚起,他用縝密的思緒,也是最冷靜的話語說道:“再等等,讓這六萬魏軍悉數進入最深處…” 這一句話的言外之意是… 他沒打算讓哪怕是一個魏軍,從這山谷中逃離—— … … ——“殺?” ——“閃?” ——“過河拆橋!” ——“無懈可擊!” ——“南蠻入侵!” ——“殺!” 與巴山山脈那愈發焦灼的戰局形成截然鮮明的對比,此刻,在米倉道上的一處農家,劉禪正和七個兵士一起玩‘三國殺’! 這一局正到了尾聲,只剩下三個人了,劉禪一如既往的選的是他自己,他的身份是主公! 另外兩個一個選的是諸葛恪,身份是忠臣,另外一個選的是郭淮,身份是反賊! 眼瞅著這一局,劉禪二對一已經穩cao勝券了。 哪曾想…選“諸葛恪”的那個忠臣連著三張牌被抵消,一點兒傷害都沒打出來,反倒是郭淮一招“精策”蓄爆一輪直接帶走了勝利。 這使得劉禪破口大罵,“丫的,你到底會不會玩???” 事實上,因為“三國殺”這紙牌游戲記載著許多敵將的特性,故而…在蜀軍中被大力推廣,幾乎只要是兵士都會玩。 但會玩是一方面…熟悉且玩的好那就是另外一方面了。 “你一直殺個毛毛蟲,南蠻入侵個毛毛蟲,你的技能是‘黷武’啊…我給你放權,兩輪‘黷武’砸也把這個郭淮給砸死了!你笨哪!笨哪!” 劉禪別看平素里玩心重,一副游手好閑的樣子。 事實上,他的“好勝心”,特別是在關乎這“三國殺”紙牌游戲的好勝心,那是出奇的重! 倒是陪他玩的這兵士,一直撓著頭,一臉的迷茫。 “啥叫‘黷武’啊…” 敢情玩到最后,他還不懂自己選擇的這角色諸葛恪的技能是什么。 “笨!笨!笨!”劉禪破口大罵,“瑯琊少年諸葛恪,砸死一個是一個啊…你笨,笨,笨…我給你放權,你給我拿牌砸死他就行了!就行了!” 說到這兒,劉禪的語氣愈發的快,情緒也愈發的激動,“我劉禪的放權配上你諸葛恪的‘黷武’,這是絕配,是絕配啊,以前遇上這組合,我就沒輸過,沒輸過——” 呃… 那兵士還是撓著頭,儼然,還沒懂。 劉禪卻是一副意興闌珊狀,“不玩了,不玩了…”他一擺手,直接起身走出了這農舍。 這時外面夕陽將至,太陽的余暉最后灑下,一片蕭索的景象。 此情此景,劉禪的心緒一下子就從這敗了的游戲中脫離,他想到了諸葛恪,他有些擔憂諸葛??! 可…只是一下,他的眼神就變得堅定,他口中吟道:“就像是這‘三國殺’的游戲中一樣,我的‘放權’配合上元遜的‘黷武’是無敵的…” 說到這兒,他的語調壓重,他重復了一句他方才說過的話。 “瑯琊少年諸葛恪,砸死一個是一個——” 說話間,他抬起頭,仰望著那夕陽,有那么一剎那…他像是感受到了那百里外的巴山山脈中,那冷颼颼的寒意。 那是一股森然肅殺之氣啊—— … … “那張飛與黃忠的身后絕對不會有埋伏!” 郭淮再次強調出這句話。 也不知道是他要說服自己,還是在給身邊的一干親衛打氣! “轟隆轟隆…” 那山道上的腳步聲已經越發的近了。 “將軍…” 有傳令兵稟報道,“六萬大軍已經悉數入谷,為首一萬弓手已經抵達…” “好!” 郭淮整個人亢奮起來,他指著那谷口巍然而立的黃忠、張飛兩人,“傳我軍令,弓手列陣齊齊向前,亂箭把那黑臉鬼、老匹夫給射殺!” “喏…” 有傳令兵就去通傳。 這時… “哇呀呀呀——” 張飛的又一道嘶吼聲揚起,“爾等過來呀!這么多魏將?就沒有一個敢與俺決一死戰的么?”這聲音一如既往的猶如虎嘯龍吟,空谷回聲竟與那數萬人的腳步聲旗鼓相當…分庭抗禮。 “故弄玄虛——” 郭淮瞇著眼,尤是不敢出盾陣。 透過縫隙,他望向那張飛,他像是隔空向那張飛喊話,“黑臉鬼,本將軍就看你能故弄玄虛到什么時候?” … 反觀張飛與黃忠這邊。 這已經是張飛的第三次嘶吼,若是依照長坂坡當陽橋那一高光時刻,百萬曹軍…早已該悉數撤離。 倒是眼前的魏軍,除了盾陣不自覺的后退,拉長敵我間的距離外,防止黃忠弓箭的射程外,別的…一切如常。 似乎,張飛這幾嗓子…沒啥效果??! 不… 并不是一切如常,那山道上“轟隆轟隆”的腳步聲無比清晰的表明,敵人的援軍將至,且這個援軍的數量絕不只是百、千之數。 這是…張飛與黃忠無論如何也擋不住的沖擊??! 倒是… 張飛的大嘯聲震懾敵人的同時,卻也給了黃忠滿滿的篤信…就像是這一切,張飛始終是胸有成竹。 “翼德…”終于,在看到了敵軍大量的弓手后,黃忠忍不住問張飛,“翼德,你這三嗓子倒是爭取到了一些時間,可之后打算怎么辦?” 黃忠是用一本正經的語氣問張飛的。 倒是不曾想,就是這么一問,卻把張飛原本巍然佇立的模樣給破壞了,張飛收起丈八蛇矛,卻是撓了撓頭。 然后反問黃忠:“漢升?你問俺啥?” 黃忠一愣,可看著敵人的弓手越發的靠近,他語氣變得急迫了幾許,“我問你,你之后打算怎么辦?” 張飛還在撓頭,卻是無比坦誠的回道:“俺沒想過之后??!” 啊… 黃忠這次不是一愣了,是大驚… 是瞳孔幾乎瞪大到極致與不可思議的大驚失色! “翼德…這不是開玩笑的!翼德…你該不會是…是真的沒有后手吧?” 黃忠這邊越是急迫,張飛這邊…則越是憨態可掬的回道:“俺哪有啥后手???就跟當年當陽橋似的,俺只覺得這么能唬住他們拖延時間,俺哪想過…若是唬不住他們的后果呀?再說了,你、我前后腳趕到這兒,俺有沒有后手,你不知道??!” 說到這兒,張飛也看到了那些越發迫近的魏軍的弓手,他連忙用蛇矛指著這些魏兵,“漢升?他們這么多人沖過來了,你倒是射呀…” 這… 有那么一刻,黃忠都懵逼了,他心里就宛若一百只“草泥馬”在奔騰,在摩擦,就快要摩擦出魔鬼的步伐了! “我…我…我…我箭筒中唯有幾十只箭,這成千上萬弓手,我…我便是三頭六臂,又…又射得過來嘛!” 黃忠都無語了,他已經有些徹底繃不住了。 張飛依舊在撓頭?!澳蔷蛯擂瘟搜健?/br> 這時,那些弓手距離他倆只剩下三百步,這已經進入了黃忠的射程… 黃忠無奈之下彎弓搭箭,一連五發。 雖均是命中,但在這個數量的敵人面前,他…他這一人一弓不過是杯水車薪。 “翼德?你方才不是說…你只要三聲嘶吼,可讓這山林石裂,山崩地裂,讓這險道被山石傾覆!到時候…魏軍悉數淪為rou泥么?” 黃忠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這種間不容發之際,他迫切的問。 張飛索性一攤手,“漢升?你也這把年紀了,俺…俺那話是唬騙他們的?他們都沒信,你咋就信了呀…” “臥日——” 這是黃忠這輩子,這把年紀第一次忍不住要爆粗口了。 這就是斗戰神么? 這斗的是個蛐蛐吧? 這就是平定三巴、梓潼、下辨…收服賨人,讓魏軍聞風喪膽,智勇雙全的張翼德么? 怎么感覺…他的存在,仿佛就像是在搞笑一般! 黃忠真的無語了,無語凝噎了… ——『真怕豬一樣的同袍啊,兒啊,爹這一次…要被坑死了!』 ——『不過,也好,兒啊…爹此生夙愿已了,總算能去下面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