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12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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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魏軍怎么突然不走了?難道是發現我們了?” 張星彩疑惑的問道。 張苞環視周遭,“應該不是暴漏了,至少,我沒有看到任何一個魏軍的探馬留意這兩側山巒!” “那就更奇怪了…”張星彩牙齒咬住嘴唇,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如今他們這邊是箭在弦上不假,但兵力的弱勢,依舊不足以讓他們在任何一個環節有半點疏忽。 比起張苞與張星彩,無疑,諸葛恪更鎮定一些,他只是微微瞇著眼睛,像是諸如這般大風大浪,他曾經經歷過無數次,見證過無數次。 習慣了—— 習以為常了—— 這種時候,不用猜忌,很快…便會有消息傳來。 果然。 就在這時,一名探馬匆匆趕來,“稟報將軍,我們發現魏軍大軍駐停,惟有郭淮與千余親兵穿過這埋伏的山道…” “我知道了?!敝T葛恪的回答無比鎮定… 事實上,這不是他要的消息,他需要的是,魏軍…為何停住了腳步!為何只有郭淮與千余親兵走過這山間! “那還炸不炸???”張星彩性子也如同他父親張飛那般急躁,此刻已經有些沉不住氣。 張苞則是揣著下巴,一邊思慮,一邊說道,“所謂擒賊擒王,哪怕是能使得敵將郭淮葬送在這巨石堆里,也不枉我們廢這一番功夫!” 張苞是懂的。 整個大魏的西線戰場,如果說夏侯淵是絕對的統領,那么…郭淮,這個從一名小卒,一路開掛似的提拔上來的魏軍將軍,如今的他…已經是夏侯淵最得力的手下。 乃至于很多情報表明,他已經是逆魏執掌西線軍隊中的第二號人物。 這么算,只要能擊殺他,似乎也不虧—— 不過… 顯然,諸葛恪不這么認為。 “你知道我伯母黃夫人制成這些火藥包費了多大的功夫?消耗了多少珍貴的材料么?如果僅僅是擊斃一個郭淮,那就太沒意思了,也虧大發了——” “可…” 張苞剛想反駁諸葛恪。 這時,又有探馬趕來,“報,將軍…我們發現…三將軍…三將軍他竟是獨自一人守在那谷口處,手持丈八蛇矛,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我爹?” 當探馬的話吟出,張苞與張星彩異口同聲的喊道。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怪不得,郭淮止住了三軍的步伐,原來是老爹…是老爹一人一矛,守在那只能容一人通過的谷口。 老爹他這是…這是在干嘛? “那老東西?怎么這個時候在那里?!?/br> 張苞下意識的抱怨一聲,稱呼上已經帶著些許不客氣。 張星彩的口吻要溫柔一些,卻像是替他爹內疚一般,“我爹…我爹這…這不是添亂么?” “三將軍不會想到,我們在這堅硬的石壁處設伏…”諸葛恪試著分析道:“所以,他怕是想效仿當年那長坂坡大鬧當陽橋的事跡,要在這狹窄的出口,一人一矛喝退郭淮的六萬大軍!” “我爹…我爹到底怎么想的呀!”張星彩滿目都是擔憂之色。 張苞卻是直接轉身,“我去喊他——” 可還沒走出一步,諸葛恪一把拉住了他,“這時候,郭淮已經帶兵趕往那里,你倒是能喊他撤離,卻也是將我們的埋伏暴漏!” “那怎么辦?”張苞急了,無比糾結的一攤手,“那老東西就杵在那兒,喊又不能喊?叫又不能叫?總不能…任憑那老東西白白送了性命啊——” “張少將軍,你冷靜點兒?!敝T葛恪一把將他拽回,他用極其嚴肅的語氣說道:“我在荊州時跟隨云旗公子,排兵布陣,設下埋伏過無數次,許多次,我們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而為將者…我們要做的絕不是抱怨與沖動,而是解決問題??!” 說到這兒,諸葛恪頓了一下,語氣和緩了一點,語調添得了幾許一絲不茍,“云旗公子說過,打仗…特別是臨陣的謀算,比的就是雙方誰有更冷靜的頭腦,誰能夠更迅捷、更高效、更妥善的解決問題!” “那…”張苞指著那谷口,反問:“我爹在那兒!這個問題當如何解!” “靜觀其變!”“你的意思是?不管了?”張苞一雙眼睛瞪得渾圓碩大?!安还苣抢蠔|西的死活?” 張苞的后槽牙“咯咯”直響…他都有一種想要掐死諸葛恪的感覺。 諸葛恪卻是一如既往的沉穩的回道:“在我看來,你爹唬不住郭淮,郭淮還是會派大軍照常行軍…” “為何?當初…我爹三聲大吼可以吼退了曹營百萬大軍!” “今時不同往日!”諸葛恪的眼眸微瞇,他淡淡的,沉穩的接著要說話,可話到了嘴邊,卻悉數吞咽了回去。 張苞卻是更著急了?!澳阃掏掏峦??這又是為何?” 呼…諸葛恪索性把心中想的,合盤拖出,“何況,你以為曹cao百萬大軍是你爹吼退的?錯了,那是曹cao畏懼我諸葛叔父,是夏侯惇、曹仁先后在我叔父手中吃了大虧后,他曹cao下意識的會覺得,我諸葛叔父絕不會只讓三將軍一人守這當陽橋——” 啊…這… 一句話讓張苞整個人沉默了! 似乎、好像、仿佛… 那張飛大鬧當陽橋故事的發生,的確…是離不開曹cao對諸葛亮的忌憚! 深深的忌憚—— … … 塵土飛揚,張飛的面前,魏軍那千余兵士已經趕來,郭淮站在最中間。 隨著前排親衛的散開,原本的圓陣變幻為了雁形陣,隔著三百步,郭淮與張飛隔空對視。 這是——將對將! “弓手何在——” 郭淮一聲呼喊。 他一直想不通,誠然…當年張飛大鬧當陽橋時,魏王是忌憚于諸葛亮的詭計,也先后在博望坡、新野城兩次吃下悶虧。 這使得生性多疑的他在與諸葛亮的對壘中極其小心與謹慎。 故而…張飛越是單槍匹馬出現在當陽橋,魏王反倒越是覺得其中有古怪,越是不敢冒然上前。 但話是這么說,郭淮最不理解的是,丫的…害怕埋伏,那能不能先一輪萬箭齊發,直接將那張飛射成馬蜂窩… 如此,對方的虛實不就輕而易舉的探明了么?何必退軍呢? 這是郭淮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曾經,他年齡小,身份低,不足以主導一場戰役,現在,他的身份足夠了,手下有六萬大軍,當初的想法,自然也能成為現實。 “末將在…” 十名弓手已經站出隊伍,郭淮千余親衛中,多是盾甲兵,弓手還真不多,勉強湊出十個。 “給我射殺那黑臉鬼——”郭淮一揮手,發號施令。 “喏!”十名弓手迅速向前,因為是山道,除了探馬與斥候外,兵士們沒有馬匹,故而…弓手需要向前二百步,與張飛保持一百步的距離,然后…彎弓搭箭射殺。 一時間… “踏踏”的腳步聲已經響起,十名弓手迅速上前。 卻聽得… “嗖——” “嗖——” 突然從張飛所佇立的那邊響起了“嗖嗖”的破空之聲,緊接著… “啊——” “救我——” 諸如這樣的哀嚎聲突然響徹,一枚枚弓箭已經在空中劃過一道凌厲的弧線,來勢如風,穩、準、狠的從那些兵士們的胸膛中穿刺而過。 十名弓手! 十箭! 均是在二百步開外,穩穩的命中,沒有一箭射偏。 這… 郭淮不由得心下一驚,卻聽得“哈哈哈哈”的一道聲音,只見從張飛的身后,一須發斑白的老者緩緩踏步上前,手中的大弓比他整個人都要高,可在他手中宛若玩具一般,身后的箭弧還在晃動。 儼然,他方才便是從那里取箭。 “是黃忠——” 郭淮脫口,他下意識的向后急退了幾步。 仿佛…哪怕是三百步的距離,他尤是對這位蜀漢的神箭手頗為忌憚。 要知道,當年…他射殺龐德的那一箭,據說…已經不單單是百步穿楊那么簡單!那一箭的射程已經超越了一切古籍文獻的記載,是古往今來射程最遠,也最是剛猛的一箭! “盾甲兵…” 郭淮再度呼喊… 一眾親兵迅速上前,將盾牌立在郭淮的正前。 哪怕是如此,郭淮的身體尤在顫抖,獨自一人面對張飛、黃忠…這兩個“傳說中”的名將,即便是身后還有六萬大軍,卻依舊讓他渾身膽寒。 反倒是此刻的黃忠,他手持蒙古復合大弓,巍然站立在張飛的身旁。 長而密的胡須垂至胸前,隨著他的步伐輕輕飄動。 身穿戰甲的他,更顯莊重與威武,甲胄上的每一塊金屬片都仿佛講述著他曾經的戰功和榮耀。 那布滿了老繭和疤痕的雙手,顯得異常的孔武有力,仿佛隨時都能握緊長弓,射出震撼敵膽的箭矢。